造反了!(1 / 1)

造反了!

几番交手,对峙下来,李月而和张家婶子竟没讨到半点好处,自然心中不甘。见秦珂抬屁股要走人,张婶子连忙起身,脸色有些难看。

“难不成,姑娘便是这么就走了?”

秦珂扭头看了看她:“不然如何?”

“这彩礼总要留下一些吧。”张家婶子上前一步:“想来我在咱们这片地头上,也是有些脸面的,如今唯一的外甥女要嫁人,却连一文彩礼都没收到,岂不太寒酸,这日后,可叫我怎么做人。你们这些人,也莫再让我去做笄礼的主持,我再是没脸没皮的了!”

秦珂明白她这是仗着曾经给自己做过掌仪,便硬是拿着这个来要挟。于是淡淡笑道:“也好。容我回去筹措筹措,况这事本就急不得。绿绮茶闹的,茶农难呐!”说罢,摇着脑袋转身便走。

“姑娘可得快着点!”张家婶子尖着嗓子喊道。

秦珂走到门口回头应道:“婶子放心,依我看姐姐这等人物,也的确不能委屈了,既然说到了彩礼,咱们就姑且把事情做的圆满漂亮些,日后姐姐进了门来自然也硬气。”

张家婶子闻言大喜。

秦珂又道:“咱们柳原纳妾也是有些讲头的,我看婶子也讲究这些个,那我便一一做足了,什么仙佛六道,三叩九拜的,咱们都历练一遍,也好让姐姐脸上光彩不是。”说罢掩口一笑:“婶子就等着吧。”

张婶子的笑容僵在那里,那李月儿更是气的脸色铁青。只有娄大,傻呵呵只管笑:“妹妹真是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无限打工最新章节。哥哥我谢谢你!”

“几时?几时来接月儿?”张婶子连跑带颠跟了出去,却只能对着秦珂的后脑勺喊话。

秦珂只管笑呵呵,却再未应声。

回到家中,秦珂将事情和梨花学了一遍,到把梨花逗的直乐。一根葱指,指住秦珂:“好丫头,真是牙尖嘴利,半点不饶人的。”

秦珂撇撇嘴:“自家人面前我从来不这么说话的。可是跟这些人,免不了要长篇大论一番。算来也是他们自找。”

两人笑了一回,便将此事搁下。不料当晚,娄母便气冲冲冲进秦珂的卧房。秦珂正在望着桌面上的几片血绮发呆,她猛然间进来,到真真把她吓了一跳。

“这是做什么?”她见娄母脸色铁青,手里还拿着一根拐杖。她平日里并不用那东西,只是外出时候做个德高望重的模样罢了。

“你!你做的什么心思?”

秦珂一愣,顿时想到,定是那娄大,将事情和娄母说了,这老东西不比娄大,自是知道自己的打算。于是不冷不热的答道:“我怎么啦?你到是说说?”

“还不承认!你让月儿住我卧房是何意?”

秦珂一歪脑袋:“家里没空闲的地方。”

娄母颤巍巍上前一步:“那为何还要履那些个繁琐俗仪!”

秦珂凉凉道:“她怕委屈了自己的外甥女,我便应了,有何错?”

娄母简直抖的不成样子,门口人影一闪,娄父也跟了进来。两人一同立在秦珂跟前,目眦欲裂,吼做一团。左右不过是李月儿身子要紧,要赶紧迎进来才是真,况那些俗仪折腾下来,万一有个闪失,便真真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秦珂起先还和他们解释,再后来干脆不答一语。

于是,娄大,冠男,梨花,娄家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齐聚一堂,眼巴巴看着这一幕。

秦珂旁若无事,端端正正坐在桌旁,右手轻捻一把西施小泥壶,左手带过一个莲花形状的品茗杯,悠然自得泡起茶来。

娄母气的不知所措,上前一步,夺过她手里的物件,砰的一声便摔在了地上。秦珂顿时从坐上弹起,脚边那西施壶碎成了渣子。

娄母气哼哼瞪着秦珂:“若是你不赶紧接月儿过门,我便立时死在这里。”

秦珂一扭鼻子:“哦,请便。”

那娄母和梨花斗气打架时候,不知把个死字说了几千万遍,起初秦珂还当真,后来才知道那老东西惯用这一手,于是见怪不怪,到也不去凑热闹了。几个月前,娄母和梨花打架,还吵嚷着要自杀,那时候秦珂拦下她,却发现她手头根本没用多少力道,便已经心下了然。今日自然不会上当。

“你!你不孝!”娄父哆哆嗦嗦来到跟前,一巴掌打过去。

秦珂一闪身,他晃了晃栽在茶桌上。娄大赶紧去扶。

“我不孝?小时候你们时常不给我饭吃!如今长大了又来跟我讨孝道?也不知谁是那白眼狼!”秦珂冷声道。

娄父顿时愣住,那娄母贼眉鼠眼的望着她。原来秦珂自得了痴三儿的小身子,虽然精明了许多,却在旁人眼里如同一个失忆之人。其实秦珂也得了些痴儿的记忆,只是那孩子生前傻傻的,脑子里的东西颠三倒四条理不清,秦珂实在也摸不出什么头绪。今日梨花跟她说起之前娄父母苛待她的事情,到也让她将一些记忆理顺,恍然觉得确有其事狂傲冷夫难驭妻最新章节。

那娄家老两口子之前对痴三的确不怎么好,因是女孩又痴傻,便觉得还不如死了的好。可一时手软,总下不了狠心,便养的有一搭无一搭。心想,若是饿死,或是被狼叼了去反倒干净。

可谁知痴呆三竟然有这样一种奇遇,平白无故遭了雷劈,不但没死,反倒变的聪明俊俏起来。娄家两口子顿时手足无措。可眼见着这丫头好像并不记得之前的事情,虽然脸面上冷淡,可家里大小适宜却还是处理得当。即便不与他们亲近,却每每也会给他们钱花,且又住了大宅子,赎身,有了祠堂。想想,便也有些窃喜且安心了。

秦珂不依不饶:“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巴望着我早点死,省的还多一个人抢你们的口粮!任凭世事多艰,也再没有你们这样狼心的父母!自己亲生的孩子竟也舍得如此对待!”

娄母顿时寒了脊背,一边拉住娄大的手,一边强打精神:“胡说八道!死丫头这是疯了!”

秦珂也不管那许多,只把眼睛一瞪:“家里钱是我赚来的,便是我说了算。娶妾一事,必定给哥哥办的风风光光,你们二老究竟还有什么怨言?难不成还要我私送了银子过去,悄悄的接了人来?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我娄家也丢不起这样的人!”

娄母到底还是没了话说,老两口子哆哆嗦嗦了一阵子,便像退了潮的海水般离去了。

梨花静静立在秦珂身后,夜色降临,风把木窗吹的呱哒哒响。她缓缓踱过来,轻轻关了窗,这才柔声道:“都是嫂子不好!”

秦珂也不抬头,只默默望着地上的西施壶。

“这壶是鸣泉小师傅用过的。”梨花走过来,却不知道是不是该去收拾。

秦珂的眸子噙着泪水,闪闪收收,却终究还是没能忍住,滚了下来。

“我以为,砸了这壶,你又要寻死觅活。”梨花轻声道。

秦珂苦笑着俯下身去。将那壶一片片拾起,裹在一方锦帕里。“嫂子可知道,想一个人是什么滋味?”

梨花默然的立着,没有接话。

“就像是沉在水里,时间久了便不得呼吸,再久了,心就死了。死了的心,便是用鞭子抽,用针刺,也流不出血来。”

“可你在流泪。”

秦珂伸手抹去脸上的泪痕:“九年了,这点泪算什么……”

“可那日,我是真的看见了他,我确定。”梨花有些紧张,声音便不自然了。

秦珂摇了摇头:“你怎么也同我一样,生了幻觉。他没有回来,我只怕你见到的白衣僧人,是那癞头和尚,他叫嵬松。”说罢,秦珂沉沉叹了口气:“说来也是怪事,你说,我们这些理智清醒的大活人,怎就总是把丑八怪和美郎君看成是一个人。”

梨花愣愣的望着眼前的碎陶片,平日里她是不会去提那鸣泉的,可今日见秦珂与老东西理论,心中忽然间灼灼一痛。禁不住堪堪掉下几滴清泪。

“嫂子别担心,这几日我也想通了,就算鸣泉回来了又如何?他是出家人,我是农家女。终究是两两不想干的。”说罢,稍顿了顿:“我就只是想他,不知为何,就是心里空空的,好似举目望去,这世上只有我自己一般。”

梨花抹去眼角的泪,走过来扶住秦珂的肩膀:“那便是寂寞啊!”

两人的目光望向窗外,夜色降临,朦胧的树影被窗棂切割开来,呼啦啦的晃动在清凄的月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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