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儿怀揣传承女皇的密诏,寒子剑自然是替她开心。
但到此时,寒子剑的心中,仍有很多疑问,于是他再问:
“我来时的途中,曾听小爱迪说过,你总共有三四位皇叔,都赐有领地,也各有亲兵,为什么皇兄困难京都被围,他们不来解救?是不是你父皇的人品不咋地啊?”
心儿听了后,缓缓摇了摇头说道:
“父皇一直勤政爱国,体恤下民,在位以来一直谋求改革祖宗留下的各种政事弊端,也深受百姓的爱戴,只是这几路藩王,盘踞各地不尊政令,而导新政发而不畅,
另外,还有一个主要原因,朝廷早起的削藩之意,被这些各自为政的叔叔们获悉后,又恰逢四皇叔作乱,他们竟乐得个坐山静观***。”
寒子剑听了挠头又问道:“那朝廷除了拱卫京机的兵马,其他兵力呢?为何不来救驾?”
心儿又苦着脸回答道:
“负责拱卫京机,守护在京都外围的几万兵力,倒也一直忠心耿耿,只是他们在养尊处优,和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四皇叔突然打了个措手不及,没过两三日,便土崩瓦解了,
驻外各处兵力,倒有几位实力强大的总兵,不过可能是早被四皇叔提前威逼利诱策反了,所以京都被困时,这些人一直按兵不动,持观望态度…”
寒子剑摇了摇头又问道:“你这个四皇叔,手段厉害呀,竟私自拥兵好几十万,应该是早有谋反之心了吧?”
心儿认真的点了点头说:
“是,也怪父皇,平时对这几个胞弟,太过仁厚和放纵了,
四皇叔世袭罔替的这个镇南王位,已盘踞岭南百年,朝廷早知他私招兵马,也在每三年一次的拜祖叙职时,给予多次警告,
可那四皇叔,仗着父皇最欢喜他,一直以岭南为蛮夷之地,民风彪悍,匪盗为患,需替朝廷分忧为由,明目张胆的扩大兵力。”
寒子剑点头又说:
“听说你那四皇叔,只是占了京都,尚未登极,而且一直在四处传话,只要你把小洛儿安全的护送回去,即可既往不咎。”
心儿听了,又咬着牙说:
“这正是我欲说的,四皇叔心机颇重,我哪敢信他,且眼前这杀父乱政之仇,我死也不肯绕他!”
“那眼前这追杀之兵,都来自那些装武?”寒子剑再问。
心儿答道:“对我和洛儿实施一路追杀的,就是四皇叔麾下的两名亲信大将,他们率四万余人一路狂追猛杀,地方官军并未参与,且一路过来,唯独对我毫不留情的痛下杀手。”
“这又是什么套路呢?”寒子剑诧问。
心儿突然红着眼睛,委屈得又说:“关于这个问题,大家其实早发现了,追兵的目的,好像只是要置我于死地,没人敢伤害洛儿,几次洛儿已落敌手,被我们拼死夺回后,竟毫发无损!”
此刻的寒子剑,忽然也有些糊涂了:“这是奇怪了,是不是小洛儿身上,隐藏着某种不可告人的机密,让他们不惜代价,欲而得之呢。”
心儿沉思片刻才说:
“这谁知道呢,小洛儿不过才十岁,他能有什么机密,我受父皇亲自托国,受母后跪拜托子,自然不能有负,虽只剩百余兵力,但我知道小爱迪不会不管,等到了最危极之时,他定会去接你。”
寒子剑又一笑道:
“幸好,你们这里,只是一个冷兵器时代,否则我即便来了,也束手无策,不过现在好了,子剑一身武功,再加上爱迪和姐姐的麾下相助,从现在起,将结束逃亡,咱们要有计划的进入反攻,若能助姐姐成为一代女皇,子剑即便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心儿听了这番话,又皱着眉头说:
“女皇的问题,虽然有父皇留有密诏,但心儿却尚未想好,但当务之急是要夺回皇权,不能让黎民百姓,因战火而生灵涂炭,
当前的形势是,火凤国已陷入一盘散沙,其他几位皇叔见四皇叔作乱,竟也各自为政,大有分裂之趋,那久藩海外鮐琬岛的二皇叔鄯石,已经直接宣布独立,自立为帝了,
另外,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位于火凤国东北侧的小岛国驲夲国,自持兵精将厉,这一次竟也趁虚而入,频频在我国沿海袭扰掠夺,大有上岸占地的野心。”
寒子剑一听,又忍不住乐了:
火凤国内战大起,四分五裂!
鮐琬岛,自立门户!
小驲夲国,狼子野心!
呵呵,这怎么有点像当初地球上,东亚地区的二战模式呀!
不过,有自己这个顶级高手参加了战场游戏,击游战,是根本不需要的,但是,这可能是一场久持之战。
见寒子剑傻笑,心儿嘟着小嘴嘴又问:“子剑有何打算呢?”
寒子剑正欲做答,梅,兰,竹,菊四位美女小战将,已经吃好收拾完毕,敲门进来了。
替他二人换了茶水,筱梅又端来一盘,下午才买来的松子放到心儿身边的小桌上。
“洛儿呢?”心儿问。
“启禀公主,小太子爷已经玩累睡下了,”筱菊笑答。
寒子剑这才转身出去,他去驾驶舱里取了几张,由爱迪打印出的地图后,才又返回了休息室。
“四位小姐姐忠心耿耿,那咱们就开一个内阁会议吧,要不要叫蓝春晖将军参加?”寒子剑看着心儿,正式的问。
心儿摇了摇头说:
“不用了,蓝春晖将军虽忠勇可嘉,但缺乏计谋和灵动,他的心里只有执行,你以后可以直接对他下令,我明天就当众用父皇的金牌令箭,加封你为大将军王,以后一切战务,皆由你自行做主,不必再禀我!”
大将军王。
在梅,兰,竹,菊四人的热烈掌声中,寒子剑又被逗乐了,他急忙摇头摇手道:
“姐姐此举万万不可,蓝春晖将军和梅,兰,竹,菊四位小姐姐血洒一路,奋战护主功比天高,子剑仓促而来,不为名利,只图能报恩,自不能先压了他们,以后一切命令,仍由心儿姐姐你亲自颁发吧,子剑愿居兵卒之位!”
筱梅一听,插嘴急道:
“寒公子您不必客气,且不论您和公主的亲蜜,仅您那高深莫测的身手,早让众将士心神向往,膜拜不以了,
奴婢们将才饭时还说呢,若公主殿下恩准,咱们欲拜寒公子为师呢,日后如能得您指点一二,定能受用终身。”
心儿一听,也乐了,她纤手一挥笑道:
“恩准了,梅,兰,竹,菊这四个丫头,已和我亲蜜无比整整十八年,她们也是父皇早定了的公主宫陪嫁娇娥,子剑你日后,就多多点拨点拨她们吧。”
寒子剑一听,也没多想,他憨憨一笑道:“此事倒好说,只是让子剑以兵卒的身份,护你和洛儿身边一事,姐姐定要依我。”
见寒子剑那傻傻样,心儿仿佛又见了小时候的那个小子剑,她点头乐道:
“好,好,只要我的小子剑快乐,姐姐先依你便是。”
于是,寒子剑便将那几张地图,在小桌上摊开说:
“行,子剑谢谢姐姐,现在咱们在正式议事之前,我还有一事相问。”
大家又是第一次,见这些新奇地图,统统围来后,心儿抬头看着寒子剑,静待发问。
寒子剑指着地图上一条弯弯曲曲的黑线问道:
“你们当初,为何选择这条逃亡路线?”
这回没用心儿回答,筱梅指着爱迪拍摄的实景地图,指着那大片的崇山峻岭答道:
“当初雨夜逃出皇宫后,慌乱之中一时也没了方向,反正护着公主和太子逃命就是,后来我们才发现,已是一路向了南,
于是历尽一年多,我们昼伏夜行,不敢和地方官府接触,更不敢走官道,
在这逃亡期间,我们虽然杀敌人无数,也自损惨重,终于九死一生,千辛万苦,来到了这十万大山里,
本以为,可以利用这些密林大山,先躲起来休整一段时间,可那些凶悍的追兵,好像对此处地形比较熟悉,竟一路追来,将我们困在那座没了退路的小山上…”
寒子剑听了,又呵呵笑着说:“其实你们已经闯进镇南王的封地了,此处离邕南郡首府邕南城,只有三百余里,他的麾下,大都是本地蛮夷,岂能不熟悉此处地形。”
筱兰一听,大惊道:
“啊!那若是反贼现在来一次前后夹攻,我们岂不是死路一条了吗?”
寒子剑又点了点地图中的一座出池说:
“这倒不会,我和爱迪已经飞到邕南郡城上空,仔细勘察了一圈,镇南王为破京都,基本已倾巢而出,邕南城中,目前兵少将稀,已是空城,我准备明天就带大家出发,直接先去占了那镇南王的老窝。”
筱梅又仔细看了看地图后一惊道:
“不能这样吧,寒公子您看看邕南郡城,它可是一面环海,两面环山呢,若被老反贼派重兵回杀,到时候,我们恐怕真就成了饺子,插翅难飞了!”
寒子剑咬着哼道:
“哼!就拍老贼不来,我要的就是这个没有退路,更不能铺开围攻的有利地形,从明天起我们不躲不藏,直接轰轰烈烈的朝前开进,先拿下沿途几座小城后,然后直扑邕南郡首府,就要让那老贼,知道我们的行踪,速派兵来,
我此举的目的是,眼前我们的实力太小,尚不能直接反攻,等占了那被镇南王几代人经营多年,物丰地美的邕南郡城,坐等来敌,依次消灭,再趁此良机,囤积粮草,招兵买马,以壮实力,待机而发。”
心儿一听,又用一些疑惑的眼神看着寒子剑问道:
“子剑此举,实为妙招,可万一那善武老贼,再来一次倾巢而出,将我们围死在邕南城怎么办呢?”
寒子剑非常自信的看着心儿答道:
“不会,咱们换一个角度看,他既占了京都,现在又有诸王齐乱,善武要维护京机的安全,就不可能倾巢而出,充其量就是不断派兵马,一路一路的依次杀来,我们就在邕南城稳稳坐等,慢慢消耗他的有生力量。”
心儿忽闪着大眼睛又问:“子剑,你真的有把握吗?”
寒子剑听了,又笑着说:
“姐姐请放心,先不说我,你们都见识过爱迪的威力了吧,就他那一发黑黝黝的飞蛋发射出去,就足可以摧毁一座城池,立即让几十万人血肉横飞了,若让爱迪再发两颗那种红色的核飞蛋,那个什么小小的鮐琬岛和驲夲国,基本就能在半天之内种族灭绝,从此从大海之中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