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敢在这里搞乱?”那些不知道刘毕身份的人,跳出来指着刘毕道。
哪怕之前知道刘毕身份的人,也眉头不愉。
面对钱市长森冷的目光,跟在钱市长身边的许秘书心中把刘毕骂的狗血喷头。
看在秦五爷面子上,让你跟着就行了,你怎么还跳出来捣乱?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场合?
市长、副市长、农业部领导、院士、专家等等人都在,就算是秦五爷都担不住,你个区区十六七岁的少年,也敢大放厥词?
只见钱市长皱眉道:
“刘先生,你这话什么意思?”
无视旁边许秘书龇牙咧嘴的打眼色,刘毕淡淡道:
“我的意思是说,这位黄大师在一派胡言。”
他的话一出,众皆哗然。
之前你在背后说说也就算了,大家当你年少无知。但现在市长亲自问你,众多领导专家也在,黄大师更就在你面前,你还敢这样说话,这不是当面打脸吗?
果然,钱市长脸色一沉,俨然已经要怒,许秘书见此,已经不顾给秦五爷的面子了,直接斥责道:
“大人说话,你小孩子插什么嘴?”
刘毕背负双手道:“我是秦总请来的大师,怎么没插嘴的资格?”
瞬间众人的目光集中在了秦五爷身上。秦五爷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对于刘毕的能耐更是比在场的任何人都要清楚,自然是出声力挺。
秦五爷微微仰头,傲然道:“不错,刘大师确实是我请过来帮助我陵南市解决了四季香牡丹园危机的。”
“哗!”
秦五爷这话一出,顿时全场哗然,众人哪里会想得到秦五爷居然会这样力挺这个毛头小子?
许秘书呆呆的动了动嘴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虽然敢出声训斥刘毕,却是万万也不敢跟秦五爷对着来的。
钱市长一张脸瞬间变得铁青,眉头紧皱十分不悦的看向秦五爷,那意思非常明显。
“你这不是胡闹么!都这个时候了,还是开玩笑的时候吗!”
秦五爷却是不管不顾,本来也是钱市长主动找他帮忙,却又对刘毕如此不敬,别说是钱市长对他秦五爷不满意,他秦五爷对市长的态度还相当的不满意呢。
刘毕依然站在原地,面色如常,丝毫不为所动。
钱市长正要开口结束这场闹剧时,旁边的黄大师却平和道:
“无妨,这位小友若是我道中人,也可以畅所欲言嘛。”
“毕竟学无先后,达者为师。我虽然自问通究风水术四十余载,但还是感觉自己一知半解,所得甚少。”
黄大师这言一出,周围的人都不由赞许的点点头。
国人最重谦虚,你哪怕有十分的能耐,也只能说五分,否则别人会认为你不懂处世道理,锋芒太露。像黄大师这样名满南方的大师,还能这般自谦,大家心中对他的敬重又多了几分。
只见钱市长笑着道:
“黄大师,您太过谦了,以您的学识年龄,在整个中华的风水界都是泰山北斗一样的人物。这个小家伙故作大言罢了,无需理会。”
说完转头冷冷对秦五爷道:
“秦总,我看刘先生有点累了吧?要么你先带他下去休息休息?”
秦五爷闻言变色,暗道这钱市长真是不知道好歹,刘大师何等人物,居然敢这样轻视!
冷哼一声,就准备请示刘毕离开。
这时,黄大师又笑道。
“钱市长无需如此,秦总请来这位小兄弟说不定是真有本事的。我虽然对这锁阳地颇有自信,但也没有十分把握,若小友能说出个道理来,我等也会信服,大家说是不是?”
“对啊。”
“黄大师虚怀若谷啊!”
“这才是真正的大师,心胸如海,现在的年轻小辈,真是差太远了。”
周围的领导都点头称赞,连不少专家都不耐烦的看着刘毕和秦五爷秦伊娜三人。
若不是秦五爷地位特殊,只怕早已不给他的面子直接将刘毕轰出去了。
之前黄大师一路行来,分析的头头是道,虽然带着许多听不懂的名词,但语句却深入浅出,基本意思大家都能明白。在农业部专家们束手无策的情况下,黄大师的解释是目前看来最合理的一个。
结果却有个十六七岁的小家伙跳出来质疑。
“哼,就这年龄的,连做我手下研究生的资格都不够。”其中有个农业大学的教授不屑道。
“还研究生呢?我看他连大学都未必上。”另一个国家农科院的专家摇了摇头。
“老师,你说他是真有本事,还是故弄玄虚呢?”一个面容清秀,扎着马尾的女子扭头问道。
还没等站在她身前的白老教授回答,旁边的一个戴着黑框眼镜,厚厚镜片的三十余岁男子就轻蔑一笑道:“怎么可能有真本事?”
“我们上了四年大学、两年硕士,三年博士,又跟着老师学了这么多年,近十年时间苦学,对牡丹园这事都摸不着头脑。便是以老师院士之尊,也感觉难解,更何况他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小男孩呢?他还能是神童不成?”
“师兄说的也是啊。”女子吐了吐舌头,缩了缩小脑袋道。
站在两人身前的白老教授微微额。
这位教授名白守业,是中华工程院的农科院士,算在场诸人中身份地位最高的一位。也是本次带领各大农科专家攻关会诊的领头人。
但可惜他们会诊了好几天,却一无进展,逼得陵南市政府不得不采取其他手段。
而跟在他身后的一男一女,男的叫洪正涛,农科院博士毕业,在他手下当助理。
白守业看他勤学苦干,很是上进,就收为门下弟子。洪正涛也不负白守业的厚望,不到三十岁,就评上了副研究员,相当于副教授级别,最近正在冲击正研究员,是农科院中年轻一辈的精英。
而那个女孩则叫白青青,是白守业的孙女,刚刚从华夏农科大毕业,白守业就将她带在身边,不时指点。有个院士爷爷亲自教导,不知道羡煞了白青青多少同学。
白守业叹了叹道:“是我辈学识不精啊,最后还得从传统文化中找寻方法。”
“老师放心,我看那什么黄大师也是装神弄鬼,最后还得靠我们农科院的专家。”洪正涛冷笑道。
他心中对陵南市政府不信任他们农科院大为不满,而且作为国家机关的科研精英,怎么看得上黄大师这种神棍?
没想到白守业却摇了摇头:
“没你想的那样简单,这个黄大师是真有本事的人。”
说到这,他目光不由变得悠长:“9o年代的时候,难当有个偏远山区大面积颗粒无收,十几万人没有吃饭着落。”
“当时院里召集人会诊,我和其他两位院士都感觉棘手,找不出原因。最后省领导请了南方的几位风水师傅前来帮忙,这些风水师傅花费近一个月时间,依着山势走向,布下了一个大的风水法阵,最终硬生生盘活了整个山区。”
“这事连国家领导都惊动了,当时分管农业的副总还亲自接见了他们呢!”
“啊?”洪正涛目瞪口呆,白青青捂着嘴道:“难道,这个黄大师.....”
“不错,其中有一位,就是这位黄大师。”白守业点头道。
两人被惊的说不出话来,白青青更是双眸圆瞪,小嘴微张,不可思议道:
“这是真的?我还以为这些看风水的师傅,都是些招摇赚骗的神棍呢?”
“世间万物神妙至极,科学不能解释的问题太多太多了。”白守业长叹道。
越是到了他这样的科学专业巅峰,越会对天地自然产生敬畏之心。
“黄大师是真正的大师,若连他都没法解决这个问题,只怕这件事就难了。”白守业眉头深锁。
听了白守业一席话,洪正涛和白青青看向黄大师的目光,也不由带着一丝丝崇敬。对于那个挑战黄大师权威的小男孩,自然更是不屑。
此时黄大师正一脸从容的对刘毕道:
“小道友,不知是我哪方面说错了呢?还请你指出来。”
面对众人或是惊疑、或是轻蔑、或是冷笑的神情,刘毕平静道:
“不是哪方面,而是从头到尾全错了,没有一句话是对的。”
“所以我才说,是一派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