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一般来说来这里当东西的肯定是缺钱的。如果你愿意多给几倍的价钱的话,十个里面起码有八个会卖掉。你说那项链是你的,那她不可能不卖。”尉迟邵一轻描淡写的说着,付平安却心中苦涩。郝香兰卖了对她来说是好事情,她可以重新拿回自己的项链。可是这也间接说明了郝香兰对她的感情,难怪别人都说钱是最考验现实的东西了。
郝香兰气呼呼的回到了家,刚进家门就接到了个陌生的号码。郝香兰怀疑是推销的没接,结果刚换完鞋子又打开了,还是同一个号码。郝香兰直接接通了:“谁啊?”
“您好,是郝香兰女士吧……”对面的女人说了不少,吐字清晰郝香兰也听得清清楚楚的。她没想到自己卖掉的付平安的项链这么值钱,这才没多久了就有人想要把项链给买走,还愿意出高价。郝香兰心里一高兴差点就脱口而出说愿意了,只是在脱口而出的一瞬间,郝香兰忽然又犹豫了起来。当初她卖掉这个项链的原因主要是因为付一飞房子的事情,她也在心里说过等到有钱了就把项链给赎回来还给付平安的。如果现在卖出去的话想也知道项链就不再属于她了,她想要赎回来也不可能了。
可是整整五十万啊,除掉需要给首饰店的四十万还剩下十万了,这十万又可以给付一飞买点东西了。
“郝香兰女士您还在吗?那位先生还在等着。”对面打电话的女人催促着郝香兰,郝香兰砸巴了下嘴唇:“不可以让我考虑一下吗?这突然让我做决定我也拿不下主意啊。”
女人倒是挺能理解郝香兰的,她现在应该是出去和那位先生说说,可是一想到那位先生不耐烦的语气,女人打了个寒颤很抱歉的对郝香兰说道:“郝香兰女士,这位先生没有那么多时间等您,他似乎今天就想要拿到手的,您看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您还是快点拿主意吧。”
郝香兰心里暗暗叫苦,她拿着手机走进屋内,付庆突然从外面走了进来。郝香兰赶紧背对着付庆,要是让付庆知道了估计又得多此一举了。当初付庆就不太满意她卖掉项链的举动,要不是她好说歹说说是会赎回来的,付庆只怕当时根本就不会妥协。郝香兰咬咬牙同意了:“好吧,那就这样吧。”
反正付平安也对不起她,找她要钱她也不给,那就从这条项链上下手好了。估计给这条项链的父母都已经死了,死无对证的水能证明这条项链就是付平安的。
“好的,郝香兰女士。电话我已经录音了,麻烦您明天来我们店里改下合同。”女人说着接下来要办理的手续,郝香兰做贼心虚的盯着付庆的身影,说了几个好字之后就挂断了手机。付庆纳闷的回头看着郝香兰,见她心神不宁的付庆心里咯噔一声:“你在外面又做了什么事情,怎么一脸的惊慌失措的?”
付庆和郝香兰夫妻那么多年,自然也了解郝香兰,只是他也想不到郝香兰能做什么,顶多在外面得罪了人骂骂咧咧几句。就郝香兰这个身躯估计也轮不到她欺负别人的份,想到这里付庆又放松了下来。郝香兰敷衍的哈哈大笑了两声:“没什么,我今天就是去找平安了。本来想让她回家吃饭的,可是她不愿意。估计心里还恨着我吧,哎。”付庆愣了愣也跟着叹了口气:“你也别怪那孩子,之前你是做的过分了。逼着平安都跳楼了幸好没出什么事情,母女两个哪有隔夜仇的,明天我跟着你去把她找回来。”
郝香兰笑着的嘴角抽了抽,她也就是随便那么说说而已,谁想要真的把付平安带回来了。郝香兰现在对付平安是一点好感都没有,随随便便捡来的丫头片子现在骨头硬了,仗着自己有个有钱的男朋友就了不起,处处跟她作对。
“我看暂时算了吧,虽说母女没有隔夜仇,但是你也得给人家点时间。”郝香兰可不想去找付平安了,摆了摆手找了个借口。付庆觉得郝香兰说的有道理也没有强求什么,点了点头进了卧室里面。郝香兰拍着胸口松了口气,幸亏付庆没多问。
女人挂断电话之后去了楼上,将装项链的盒子给取了过来,接着下了楼。
尉迟邵一已经很不耐烦了,期间一位小妹倒了杯茶给尉迟邵一,尉迟邵一喝也没喝的放在那里。结果被口渴的付平安喝了,还连续喝了两三杯,让尉迟邵一的心思都转移到了付平安的身上。从不耐烦到盯着付平安喝茶,等到付平安喝了第三杯的时候,尉迟邵一的眼神移动到了她的肚子上面:“你不难受吗?”
“什么?”付平安用手背擦了擦嘴唇,也许是天气太热了她最近口渴的很严重,总是想要喝茶吃东西,尤其是喜欢吃一口咬下去仿佛有水喷出来的那种杨梅,很好吃。尉迟邵一给她带过一盒,酸酸甜甜的很快就被付平安吃完了。付平安不好意思去问尉迟邵一那是哪里买的,只能憋着了。
尉迟邵一伸手摸了摸付平安的肚子,付平安惊讶的躲了一下没躲过去。尉迟邵一在付平安的肚子上捏了一把又收回了手,摇着头道:“你的肚子里面估计都是水了,别喝了小心脑子也是水。”
“你才脑子都是水。”付平安愤愤的瞪着尉迟邵一,别以为她听不出来尉迟邵一是在嘲讽她。尉迟邵一弯了下嘴角十分惊讶的看着付平安:“你居然能听出来我是在嘲讽你,看来脑子里面也不全都是水,还是有点干货的。”
付平安气呼呼的鼓着腮帮子,又不好去打尉迟邵一,谁让尉迟邵一是她的老板,她的衣食父母了。付平安心里的小人蹲在地上画圈圈诅咒着尉迟邵一,付平安也只能用这种幼稚的方法排解自己心里的怨气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