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情*人的问话,宣慕梅得意地笑道:“明哥,你说的是那个下流坯子。嘿嘿。此时已经到了黄泉路上吧。”
看她此时的神情,根本找不到一丝刚刚挨过打的样子。如果不是身上那些斑痕仍然存在,很可能会让人当作是幻觉一般。
“哼,睡我的女人,就该是这样的下场。”段明咬了一下嘴唇又问道:“说,他的尸体是怎么处理的?”
“我让金洪山送他去上班。估计到了半路上就会昏迷过去。然后,金洪山就会将他连人带车都丢到郊外去。不到晚上,是不会有人发现尸体的。”
“用的什么车?”
“是金洪山偷的一辆出租车。”
“你准备怎么处理金洪山?”
“这——”宣慕梅迟疑了一下。
“怎么啦!是不是迷上了姓金的身体?说,给我说!”
段明坐直身体,一把揪住宣慕梅的头发,把宣慕梅揪得坐了起来。
“明哥,轻点。明哥,轻点。”宣慕梅用手护着头发,不住口的哀求着。
她这样动作的时候,胸前那两砣肉也同时晃荡了起来。段明眼中光彩一闪,张口就咬住了那颗小红*果。
“哎哟——”宣慕梅一声惨叫:“明哥,轻点,轻点。”
过了一会,松下口来的段明,重新问道:“说,你准备怎么处置姓金的保镖?”
“我听明哥的。”
“今天晚上把他约过来,也让他做个风*流鬼吧。”
下午,‘洪福珠宝店’的会议室,重新坐上了好多人。只是参加会议的人,由上午的董事、管理人员换成了警察。
接到牛少华的报案,太湖警方不敢怠慢。
这中间,既有案件数额巨*大的原因,也与‘洪福珠宝店’在太湖属于商界大亨的地位有关。
加上这件事,牵扯到了总经理和财务总监,更是让警方意识到此事非同小可。
副局长马庆生亲自带队,带着经侦支队的警察赶了过来。刚一坐定,燕南飞就气喘吁吁的冲进了会议室。
“报,报警。”此时的燕南飞,完全失去了平时那种从容不迫的样子。让人看上去,一脸的惊慌之色。
马庆生见状,使了一个眼色。
立即就有警察走上前去,将燕南飞扶着坐了下来。让他喝下一杯茶之后,这才开始询问情况。
燕南飞开着私家车前来上班,路上碰到红灯的时候,后面一辆车上下来两个壮汉,上前敲车窗玻璃说话。
他以为对方是要问路,也就没有在意。谁知,刚一放下车窗玻璃,对方就是一拳打了过来。
这一拳,将燕南飞打得眼冒金星。接着,车门就被拉开,对方抢过燕南飞从不离身的皮包之后转身就走。
当燕南飞明白过来的时候,对方早就逃之夭夭,不见踪影。
一听这样的介绍,马庆生心中立即升起不祥之兆,脱口问道:“燕总,你们总经理的手条呢?”
这张手条,乃是此案的关键证据。如果被罪犯劫走,此案也就有可能成了糊涂案。
不但是马局长这么想,在场的人全都是这么想。就连新上任的牛少华总经理,脸上也是阴晴不定,变幻莫测。
“没丢,没丢。幸好我下班的时候,放在保险柜啦。”燕南飞回答说。
得到这样的回答,在场的人都在暗称‘侥幸’。牛少华更是以手加额,喊了一声‘阿弥陀佛’。
从内心来讲,他还是对宣思贤作案的可能存在着很大的疑惑。也希望能借助这张手条,来证明宣思贤的清白。
没等他高兴得太久,有职工敲门报告,说是财务部的办公室被人撬开。里面的保险柜、办公桌,全被洗劫了一番。
“好,有点意思了。”马庆生不怒反笑,立即吩咐手下打电话给局里,让刑警赶过来出现场。
在这等候的时间里,牛少华突然发现,作为重要当事人的宣思道,一直没有出现。
“你们看到宣财监吗?”他立即开始查问。
手下的工作人员摇头说:“从上班到现在,一直没有看到财监的人影。”
“快,打他的手机。警察都已经到了,他还不到,这是在开什么玩笑!”牛少华气咻咻的说。
在这起案件上,虽说被指认的罪犯是宣思贤。其实,宣思道自身也有监守自盗的重大嫌疑。
现在,燕南飞碰上了抢劫,办公室遭遇盗窃。
宣思贤按时到了珠宝店,正坐在隔壁的办公室抽烟。宣思道却来了一个避不见面。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牛少华心中生起了大片阴影。
“牛总,宣财监的手机打不通。给他家中也去过电话,说是中午根本没有回家。”手下工作人员前来禀报说。
用不着转述,坐在旁边的马庆生听了个一清二楚。
“立即通报全城各派出所,协助寻找宣思道。一有发现,立即扣留。”马庆生毫不犹豫的下达了命令。
稍停片刻,他又补充道:“对宣思贤进行留置,限制活动的区域和对外联络。同时,对‘太湖疗养院’的主要人员进行全天候监控。”
坐在他身旁的警察,一句句的记录下来,重复一遍后起身欲走。
“别忙,还要加上宣慕梅。”马庆生又补上了一句。
不提警方的繁忙侦查,有关疗养院的网络讨论,已经是越来越热闹了。
到了晚宴开始的时间,不但是越出了太湖范围。整个江淮省,邻近的黄海市、浙江省、山东省,全都有网友加入了讨论。
刚开始的讨论,不管是正方,还是反方,都还在正常轨道里进行。
到了后来,形势开始失控。有人把‘红*梅疗养院’的收购,与‘洪福珠宝店’总经理的易人联系到了一处。
时间再晚,又有人说到珠宝店财务部被盗、总会计师被抢的事。
当说到财务总监失踪的消息时,网络上充满了‘太湖疗养院’的负面新闻。
不管是好名声,还是坏名声,新挂招牌的‘太湖疗养院’算是出了大名。
晚九时,宣思道的尸体在郊外发现。与此同时,金洪山也在家中死亡。
这两起案件,引起了警方的高度重视。
一笔两点六亿巨款下落不明,现在又加上了两条人命,哪能不引起高层的重视。
不但是太湖警方调派了大批警力参与破案,就连江淮省警方,也派出专家到现场进行指导。
处于留置状态的宣思贤,听到消息之后,虽说觉得解恨,却也被宣慕梅的手段给骇得说不出话来。
月光如水,洒落在宣家老宅的大院里。客厅里,只开了一盞有些阴暗的壁灯。显得几分幽暗,几分阴冷。
“牛哥,这可怎么办呢?”宣老夫人的声音,显得有气无力的样子。
这样的声调,与她上午那种声色俱厉的样子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唉——菊*花,这个事情,明显不是思贤这孩子做的。”管家戚牛坐在对面的沙发上。
喻菊*花流泪说:“牛哥,我也知道这样的道理。这孩子好*色,贪财,就是一个胆小怕事的性格。让他去杀人灭口,自私说也做不出来。可是……”
“菊*花,前面的事情已经错了,不能再继续错下去了。”戚牛果断的说。
喻菊*花点头表示说:“嗯,牛哥,我听你的。宣家的财产,还是交给思贤吧。”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走路声。‘笃笃笃’,这是高跟皮鞋踩在青石板上的声音。
到了这个时候,下人不敢过来打扰老夫人。宣思贤又被警方留置,白洁更不可能单独出现在老宅。
除了住在西院的宣慕梅以外,不可能再有其他人会来打扰老夫人的休息。
尽管知道宣慕梅的到来没有好事,喻菊*花和戚牛二人,也只能是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
“大小姐,你来啦。”戚牛躬身而立。
宣慕梅眼皮不抬,直接往戚牛刚才坐的位置上一坐。
“你们先谈,我到四周转一下。”看到势头不对,戚牛朝着喻菊*花使了一个眼色,便告辞出去。
“姆妈,思贤杀了人,这事你准备怎么来处置?”宣慕梅单刀直入,直截了当地说出了来意。
喻菊*花面孔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摇头说:“小梅,你说思贤贪财,说思贤好*色,我都相信。可要说他杀人,说破了天我也不敢相信。”
“你不信?那你说宣思道是谁杀的!那你说,金洪山是谁杀的!”宣慕梅用力一拍沙发扶手,说话中有了几分怒气。
“我怎么知道呢?小梅,你弄明白一点。你这是在和谁说话!”喻菊*花也有些恼火起来。
宣慕梅一下子尖叫起来:“不知道,你为什么不知道!我告诉你,明天就得宣布继承人的事情。”
“不能,我不能这样做。原来,我是怀疑思贤把钱挪出去养女人。现在看来,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喻菊*花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刚才,她和戚牛坐在一起,商量的就是这么一件事。有了宣思道和金洪山的被杀,他们反而引起了警觉。
宣思贤的胆小自私,决定了宣思贤不敢做出杀人灭口的大案。这么一来,反而证明了挪用公款的事情与他无关。
也就是说,挪用公款者另有他人。这个他人,就是下毒手的人,就是陷害宣思贤的人。
“喻菊*花,你,你想反悔!”宣慕梅尖声叫道。
喻菊*花沉下脸来:“放肆!我的名字是你喊的吗?”停了一下,又责问道:“小梅,你刚才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