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扔捧花的环节,布老爷子开口道,“夏夏,快上台抢捧花去啊。”
沈知夏摇摇头,“太爷爷,我就不凑这个热闹了吧。”
“这怎么能是凑热闹呢,你是适婚女青年,接个捧花接个好运,爱情更加甜蜜,不是什么坏事啊。”
“夏夏,赶紧去啊,抢回来让太爷爷高兴一下。”
厉知新也跟着道。
沈知夏拗不过,只好上了台,原本就是想凑个数的,没想到捧花不偏不倚地朝她砸来,一伸手就接到了。
厉知新震惊不已,“我去,夏夏这可以啊,一接一个准,都可以去买彩票了,温故,你可得加把劲求婚,别辜负了她的好运啊。”
厉温故道,“知道了。”
布桐狐疑地看着厉温故,“真是千年铁树开了花,咱们家高冷男神对这种话题向来是当做没听到的,今天居然回应了?”
厉知新一脸坏笑,“老妈,人都是会变的嘛,没准咱们家温故很快就会变成一个深情款款的妻奴呢,到时候你和老爸就得头疼,怎么重新培养一个新的继承人打理unusual集团了,严厉和逸逸还这么小,要不你们培养小野吧,小野这大姐大的气势,绝对能镇住整个集团。”
莫名被点名的厉小野:“......”“厉知新,你别嘚瑟,轮也得先轮到你,你还是乖乖收心,去继承家产吧。”
厉知新喝了口红酒,“谁都知道我不是那块料,老爸最疼你了,你当然不能辜负他的疼爱了。”
“就是因为老爸最疼我,才舍不得让我继承,”厉小野有恃无恐,“反正温故不干了就是你接班,轮也轮不到我。”
兄妹两个吵吵闹闹间,沈知夏已经回来了,把手捧花递给厉小野,“小野,捧花很漂亮,送给你吧。”
“我才不要呢。”
厉小野很是嫌弃,“我喜欢机器人。”
“就知道你这个假小子不喜欢这些,那一会儿我送给醒醒。”
“嗯,她最喜欢这些漂漂亮亮的花啊公主裙啊的了,给她吧。”
厉小野大方的道。
没一会儿,曲俊便带着新娘子过来敬酒了。
曲俊的太太笑着对沈知夏道,“夏夏,恭喜你抢到捧花,希望你能延续这份甜蜜。”
“谢谢嫂子。”
沈知夏起身,拿着果汁敬她,“祝你和曲俊大哥新婚快乐,早生贵子。”
“借你吉言。”
新人敬完这桌就忙着敬下一桌去了,布桐给布老爷子夹着菜,“爷爷,难得出来吃顿饭,多吃点。”
布老爷子不满地哼哼,“今天曲俊结婚,你也不让爷爷喝口酒。”
“酒呢,您就别想了,乖乖喝您的果汁。”
“行,你是老大,你说了算。”
“您知道就好。”
“老布,我给你夹菜菜。”
严厉小朋友把碗里的虾肉用小勺子舀给他,“来,吃。”
“严厉宝宝对老布最好了,谢谢你。”
“老布,我也有。”
郭简逸抢着道。
“好,逸逸宝贝最乖了,多吃点,争取早点长得比哥哥还高。”
“好。”
一家人其乐融融,沈知夏低头吃菜,下一秒,碗里便多了一块鱼肉。
沈知夏一愣,下意识地转头望向身旁正给她夹菜的厉温故。
厉温故倒是很淡定,拿着自己的筷子一直给她夹着,“这道菜不错,多吃点。”
沈知夏:“......”众人:“......”厉知新忍不住在心里哀嚎,我滴个亲哥啊,你演得太过了啊,快住手嗷!“温故今天这是怎么了?”
布桐笑出声,“平时可没见你给夏夏夹过菜,都是夏夏在照顾你的。”
厉知新急忙打圆场,“老妈,我都说了,咱们温故遗传了老爸,骨子里的宠妻基因已经按捺不住蠢蠢欲动了。”
众人被他逗笑。
沈知夏的脸很红,小声道,“我自己会夹菜,你吃你的。”
厉温故这才没有再给她夹。
酒席吃得心满意足,布老爷子还吃了两颗喜糖,原本想多吃几颗的,被布桐阻止了。
“医生说了,忌甜忌辛辣,饮食要清淡,今天曲俊结婚,才让您吃两颗的。”
“好好好,真是服了你,现在是不是又要回家休息了?”
“没错。”
布桐开口道,“亮亮,吩咐人把车开来,咱们回家了。”
“好。”
曲俊带着妻子来送他们,“太爷爷您慢走,改天我再去看您。”
“行,你们好好度蜜月,新婚快乐。”
“谢谢太爷爷。”
等把星月湾的人送走,厉知新才望向厉温故和沈知夏,“你们去哪儿啊?”
沈知夏道,“小浪跟着太爷爷去星月湾玩了,我也得回去。”
厉知新一脸坏笑,“行啊,晚上住温故的房间,免得被太爷爷发现你们之间有问题。”
沈知夏瞪了他一眼,“知新,你别胡说八道,我带着小浪住我爸妈那边。”
“那温故就别回去了,温故要是回去,你俩却分开睡,太爷爷不就知道了吗?”
沈知夏下意识地望向了厉温故,“温故,你回吗?”
厉温故淡然地回答,“都已经放假了,自然要回,更何况明天还是中秋。”
沈知夏:“......”厉知新直接笑出声来,他哥也太损了哈哈哈!“夏夏,既然是过节,你们肯定要一起回去的,还要一起住,千万不能让太爷爷发现哦。”
厉温故看着沈知夏,“你跟我走走吧,我有话要对你说。”
沈知夏并不想跟他单独相处,开口道,“时间不早了,我想回去了。”
“你跟我走,等我的话说完,说不定就不回星月湾了,你也可以住你爸妈那里。”
厉知新听得心惊肉跳的,他哥和未来嫂子现在已经相处成这样了?
“那个......我先走了啊,你们慢慢聊。”
厉知新急忙坐上车开溜。
沈知夏深呼吸一口气,抬头看着厉温故,“温故,你想跟我说什么啊?”
这几天厉温故没来找她,她努力让自己忙碌起来,只是到了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还是止不住会难过。
她早就知道,想要放下厉温故,是很难的。
二十多年根深蒂固的感情,不是她换个发型搬出玫瑰园说放下就能放下的,只是她在很努力克制自己的思念,努力远离跟厉温故有关的一切而已。
而现在,他们这样面对面看着对方,她很努力克制的情感,仿佛又有了决堤的架势,要淹没她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