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左右。
雾气氤氲的浴室里,贝司瀚搂着精疲力尽的贝格子躺在浴池里眯着眼睛舒服的泡着澡。
再次拥有她的感觉太好了,以至于这会儿他整个人都精神抖擞神清气爽的。
若不是因为这里是家里,顾忌太多,他才不会匆匆两三个小时就这样放过她。
她的小格子真的是个宝,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令人着迷的宝贝,都在一起十年了,他还是要她不够。
摸了摸怀中小女人水光潋滟红润似晚霞的脸,贝司瀚剑眉斜飞,挑唇笑道,“都说被男人滋润过的女人皮肤最好了,小格子你看,你皮肤多好。这一点,你可得感谢我。”
贝格子这会儿没空听他说些假惺惺的情话,被他抱进来之前,她瞥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发现已经蒙蒙亮了。
换言之也就是离父亲妹妹他未婚妻他们起*的时间不远了,他再不回房,会出事的,叫她怎么能不着急!
挣扎着从他怀里挣脱出来,顾不上两个人裸裎相对的尴尬,亦无暇顾及自己身上他留下的痕迹,贝格子哀求的语气对他说,“贝司瀚,你想要的已经得到了。天快亮了,麻烦你……回房去!”
知道她在担心什么,贝司瀚原本也是打算洗完澡,搂着她打一会儿盹儿就回客房去。
可被她这么一催,加上温香软玉在怀他有点贪恋,竟不想走了。
一个大力的拉扯,把刚直起身还没坐稳的她再度带进怀里,让她的脸紧贴着在自己结实的胸肌上,捏了捏她红红的鼻子,贝司瀚故意逗她,“真是无情,你忘了刚刚是谁让你那么快乐?怎么,舒服完了就想赶我走?”
“我……我没心情也……也没力气跟你斗嘴。”抬起手臂,打掉他作用在她鼻子上的爪子,贝格子昂起头,戏谑弯起唇角,顺势提醒他道,“别忘了,这里家里,你爸我妈都在,还有你未婚妻也住在同一个楼层。”
“你以为我怕?”满不在乎的勾了勾唇,贝司瀚捧起她白里透红的小脸,邪恶的往她脸上吹了一口热气,“就算爸知道又如何,也改变不了你早已是我的人这个事实。”
“是,高高在上的贝大少爷您怕过谁啊,从来都是别人怕您的份。”别开脸,避开他魔魅的眼神,贝格子耸肩冷笑,“您是不怕,我怕,行了吧?!”
面露不悦的蹙了蹙眉,贝司瀚伸手攫住她的下巴,强制性的把她的脸转回来,逼迫她与他对视,“怎么,跟我在一起,让你觉得丢人?”
贝格子也不反抗了,反正再怎么反抗力气也抵不过他,索性由着他去。
半躺在他怀里,以仰视的姿态触及他稍显愠怒的眼神,她自嘲的勾唇一笑,“我一个后妈带来的女儿,岂敢有此想法。”
“小格子,我不想跟你吵架。”明知她是故意气他,贝司瀚却不生气,反而轻抚着她的脸,柔情款款的对她说,“你知道吗,今天这一天下来,我满脑子都是你。汤静婉的事,我想跟你……”
眨也不眨的望着他梦幻的脸庞,贝格子只觉鼻子一阵发酸,没等他把话说完,她就冷笑着打断了他,“贝司瀚,能别逗我么,我不是傻子。”
多希望他说的是真的,一整天都在想她,可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她是谁她心里清楚,她不想去奢望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
她可是叶玲珑的女儿,他会想她这个杀母仇人的女儿,这可能吗,羞辱她还差不多。
有些听不懂她的话,贝司瀚拧眉,问,“什么意思?”
戏谑的弯了弯唇,贝格子反问他道,“你说你这一天下来,满脑子都是我?”
迟疑了片刻,贝司瀚毫不犹豫的点头,“嗯。”
没忍住的嗤笑出声,贝格子的视线渐渐变得朦胧起来,究竟要到什么时候,他才会停止报仇,停止伤害她,“你以为我会信?”
她的反应是贝司瀚意料中的,望着她笑得眼角一片湿润的模样,他心里也百般不是滋味。
是啊,他曾经对她那么恶劣,用鞭子抽她,扇她耳光,把她往死里折磨,她不信才是正常反应。
换了他,他也不会信。
可是,他真的没骗她,她已经在他心上生根发芽了。
苦涩的抿了抿唇,贝司瀚自嘲的语气轻笑道,“不管你信不信,我说的是真话。”
这一次,贝格子显得没有先前那么激动了。
呆呆的望着他,她是越看越觉得这个人好陌生,越来越读懂他了,“贝司瀚,我是真的不理解你了。”
帮她把脸上散下来的湿发别到而后,贝司瀚轻声相问,“何出此言?”
叹了一口气,贝格子挑唇冷笑,“我知道,你所指的想我,无非就是想上,我而已。我就不明白了,比我身材好的女人那么多,你为什么不换一下口味。十年了,一直啃一块骨头,不会觉得厌烦吗?”
点点她的鼻子,贝司瀚笑着瞪了她一眼,“小东西,你在变相的骂我是狗!”
“你想多了,我没有那个意思。”知道他不是真的生气,贝格子也没怎么费神的跟他解释。
顿了顿,她接着刚刚的话说,“我只是打个比方。就好比我爱吃一道菜,可是天天吃,我肯定会腻。十年了,你还没玩够我么?我在你眼里应该算是一只穿过很久的破鞋了,不是吗?”
“你不是破鞋,不要乱用词汇,我的小格子最干净了。”将她往怀里紧了紧,贝司瀚低头往她光洁的额头上轻啄了一下,便闭上眼睛抓紧时间享受着分别前最后的温存,“从你经人事到现在,你从来都只属于我,怎么会是破鞋。”
无声的冷笑了几下,贝格子正准备再说什么的一刻,他如电台主持人的男低音就再度在她耳边响起,“你问我为什么不厌烦你,这个问题问得好。其实这些年,我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的答案。”
说完这一句,他突然睁开眼睛,对上她疏离的眼神,鼓足勇气对她说,“小格子,如果我说我恐怕今生都离不开你了,我一辈子都不会厌倦你,你信吗?”
心下一阵莫名的咯噔,贝格子先是一愣,而后便勾起一抹冷笑,“什么意思?”
贝司瀚并不跟她解释,反而眨也不眨的望着她笑道,“你那么冰雪聪明,会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贝司瀚,请你……请你不要跟说些奇怪的话,可不可以?”看他的表情书不像是在开玩笑,贝格子糊涂了,“是你说的,我只是你的玩具,是你复仇的工具,我连*算不上……你现在跟我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话音还未落,她就从他怀中再次挣脱出去,抱着头缩到对面的角落里低声啜泣起来。
“对不起,小格子!”坐起身,将她拉回去,重新掌控在怀里,贝司瀚吻着她潮湿的眉眼跟她忏悔,跟她道歉,“是我不好,是我混蛋,是我不敢正面自己的心,是我被仇恨蒙蔽了眼睛。”
抡起小拳头奋力的往他胸口上砸,贝格子哭着赶他走,“你走开,我不要听你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我不会信的,打死也不会信!呜呜呜……”
用力抱紧她,贝司瀚见她那么难过,心痛成一片,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小格子,小格子你不要激动。”
打累了,贝格子缓缓抬起头,泪蒙蒙的眼睛恼恨的瞪向他,“贝司瀚,你在羞辱我是不是?”
捧起她的脸一边帮她擦眼泪,贝司瀚一边悔不当初的表情摇头否认,“不是!”
“是,你就是在羞辱我!”贝格子不信,说着,奋力将他推开,她欲要从水里站起身,“我起外面拿你的皮带,我宁愿你抽我一顿,也不要听你说这些会让我误会的话。”
她此话一出,贝司瀚顿时感觉胸口像是被利器划过一样,疼的不由分说。
不及她起身,便将她重重的带进怀里,他白希的大掌不断的在她光洁的背上收拢,“对不起,小格子,以前都是我不好,我该死!但是请你相信我,我以后不会再打你了,我发誓!”
下意识的伸手捂住耳朵,不去听他胡言乱语,贝格子歇斯底里的哭喊道,“我不要对不起,对不起谁都会说。对不起抹不掉你的兽行,对不起不能把我变回十六岁以前那个干净的格子。而且我也不会相信你是真的悔过,因为你是魔鬼,魔鬼是没有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