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母,我和玉儿本因向您和诸位正式行礼请安的,但今日玉儿身体确实不如意……”言昕语看林黛玉依着雪辰强打精神的样子,眉头不由皱了起来,“诸多礼仪今日怕是做不到了,还望外祖母,大舅母,二舅母,还有诸位原谅则个。”
“你这丫头,祖母都说过了,接你们来也不是为了让你们请安的,怎么这般执着呢。”许是礼物甚得贾母之心,又许是贾母有着另一番打算,她与言昕语说话亲切了不少。“不是说你们父亲让你们听祖母的嘛?你们祖母说了,用不着你们请安,听到了吧!”
“老太太真真的疼爱语儿和玉儿呢。”邢夫人笑眯眯的说,“待你们都赶上宝玉了,那可真真的是老太太的心尖肉呢!”
邢夫人说完,王夫人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把话接了过去:“老太太确实宝贝了一些宝玉,但她疼着的还是语儿玉儿。”
哈,她怎么不知道贾母是疼着她们姐妹的?真的疼着她们就该早早的顺她的话分了院子给她们。‘祖母’,贾母到是好意思这么说,莫不是以为去了‘外’将来的日子里就能多得一些什么东西不成?“外祖母,我与玉儿带来的嬷嬷丫头的也不算少,了尘厚着脸皮想向外祖母请个小院子。”
“是不少。”贾母扫了一眼立于内室后位的那一排默默无语的丫头们,这时她才真正的注意到这个问题。“果真家大业大啊!”这一句,意有所指。
“了尘至今不过一十又一,玉儿身体到底弱了些。”言昕语说,“外祖母虽派了琏表哥去接我们,但男女七岁不同席,琏表哥就算有心却也不法照应我们太多,再有,我们带来的嬷嬷丫头都是一直跟在我们身边照应的……所以,外祖母,了尘是否能请个院子。”见好就收成不成,收礼时那么欢乐,让给个院子就这么墨迹。
“对了!”言昕语对内室后位立着的青杏说,“让青竹进来。”
“是!”青杏向言昕语行过礼后退出内室,不一会儿就将青竹带了出来。
“小姐!”青竹行礼,“小姐唤奴婢来有何吩咐?”
“锦囊予我。”言昕语伸手,青竹从内袖中取出一个蓝色锦囊交于她,便退回到青杏身边。“外祖母,这是父亲让我交予您的,父亲说您能接我们到京城抚养,这是对我们的关心及疼爱,他十分的感激您,正因为感激他认为万不能让您会因我们而费神,否则那便是不孝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看到锦囊里的东西,贾母一把拍在了桌子上,似乎很生气,“他是认为我婆子我养不起你们两个丫头,还是怕我会刻薄了你们?银票,真真是会想啊,他怎么不干脆把林府送给我算了。”
听着是气话,但事实嘛……她们上京一路走的极慢,荣国府这边也是在得到消息,林如海因治水有方,政绩优秀从从五品的盐运司副使升至从四品盐运使司运同,从这个时候开始会催促她们赶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荣国府的人多么想念她们呢,只不过她们早点到,有些东西也可以早些有理由获得。
贾母故意忽略言昕语的话中话,直拍桌子骂林如海错想于她。贾母是真的很生气,不过她气的是林如海这行为一出,以后荣国府就不好找理由向他要银子了,别看锦囊不大,里面的票子可都是大面额的。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种炫富,还是让他们能看得到尝得到却得不到的方式。
“外祖母,您是这样想的嘛?”言昕语一脸的不可置信,“父亲,绝对没有这个意思,他……”
“好了,现在不要再提他!”贾母打断了言昕语的话,锦囊中的银票她不能收,言昕语的话她也不能让其说出来。
“外祖母,您……”林黛玉惊讶,泫然欲泣。
“外祖母,了尘不知道您为什么会这样理解。”言昕语说,“但父亲只是不想我和玉儿增加了您的负担,让你费神,他真真的只是这般想的。外祖母,父亲一片孝心,您千万不要误会了啊!”
“外祖母,父亲若是知道的话,定会伤心的,还求外祖母慈爱!”对于贾母,林黛玉本是想要亲近的,但她不是傻的,从进门到现在大家都似有似无的为难着她的姐姐,贾母不仅不管现在更是责怪起了她们父亲。这两个可是她最为珍视的人啊,他们怎么能……这般伤人……
“玉儿!”林黛玉的一句‘慈爱’,贾母在惊诧中反应了过来,若是这两个丫头心不在荣国府上,她们若是向林如海说些什么,自己又怎么留她们长久住在荣国府,又怎么从那升了官的女婿身上获得更多的利益?
“玉儿,祖……外祖母不是那个意思,我……”
“外祖母,这锦囊里的五十万两银票是父亲半生的积蓄,他明知道我们用不了这么银子,但还是将这五十万两都给了您,就是想您不会因我和玉儿而产生一丝的忧愁,更多的是于您使用。父亲不能尽孝到您跟前,这番心意还请外祖母莫要推辞。”言昕语不给贾母插话的机会,继续道,“不知,了尘可否向外祖母请个院子?可否?”
“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