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落凡(1 / 1)

熟悉的阳光重新打在拓拔苦的身上,红扑扑的小脸享受着这片刻的温暖,显然对于方才神棍似的回音,选择了无视。

方才还在睡梦中的人们也都纷纷开始了一天的忙碌,也就在这一刻,行走在路上的他们都把目光齐聚到了拓拔刑怀中的小不点拓拔苦,不过大人们似乎都对这老人很是崇敬,远远跟随,小声讨论。

“这婴儿好小啊!还没我家婆娘生的一半大。”

“是呀,不知是谁家的孩子,最近也没听说哪家有孩子要出生呀。”

“估计是个弃婴吧,你说这小家伙是男的还是女的?”

“谁知道呢,你们说刑长老这是要去哪里啊?”

“你傻啊!没看见这小家伙刚从黑屋出来嘛,现在刑老铁定是带他去未央祭坛了!”

“对,咱们赶紧跟过去吧,看看我们拓跋氏这次能不能出现一个根骨上与拓跋天兰相媲美的天才。”

“恩,也不知这小家伙能不能踏上修行之路......”

周围人群中的诸多议论都使拓跋苦对即将发生的一切充满了好奇。

很快一座四方的祭坛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四个巨大的獠牙似的的石柱仿若从地底钻出的洪荒巨兽,把整个祭坛围绕在当中,带有雪花状的岩石,斑斑驳驳,柔和的光泽散发着一种极其舒适的感觉。

四周闲来无事,正在下棋的老人们笑呵呵的看着人群中嬉闹小孩,目光慈祥,不时的再感慨一下年轻的美好。

此时,跟随而来的人们都站立在了原地,包括拓跋刑,而其怀抱中的拓跋苦却被一团祥云稳稳托住,把光着身子的他放在了坛顶上的一个四四方方的凹槽内,一股暖意自槽内生起,感觉像是开了暖气一样。

躺卧着的拓跋苦哇呀哇呀叫着坐了起来,打量着一切,也就在这一刻他才惊讶的发现,自己不仅能够听懂这个世界的语言,而且还可以读懂这个世界的文字!

在凹槽的四方,三十六颗大小相等的玻璃珠子均匀的分布着。东方,青色珠子,镌刻着“天资”;西方,白色,根骨;南方,赤色,天运;北方,灰色,只刻上了一个魂字。

就在一瞬间,拓跋苦清晰的感觉到一股奇异的波动笼罩了自己,从头至脚,仿佛身体内的一切都被一览无遗,包括思想。

“我还没有看见过七子一线呢,不知这次有没有希望啊!”一个扎马尾的女孩一脸期望看着前方。

“我看悬,要知道最近的七子一线也就拓跋天兰,天降吉瑞,庇护了拓跋族数百年,你再看看这家伙,明显营养不良,那些冥空子能亮起来就不错了。”说话的是个男孩,大约十二、三岁,头发上满是灰尘,乱蓬蓬的,活像一个喜鹊窝。

“杂鸟,就你话多!别人…咦?快看上面!”一个双手持大剑的矮个子男孩不耐烦的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北方,那些代表魂的冥空子首先亮起,灰色在此刻显得特立独行!九颗明亮的珠子彻底晃住了坛下的每个人!

“魂……九子一线……这下巫族要哭了!”那个持剑男孩喃喃不已。

很快,代表天资的九颗冥空子也同时亮起,九条玲珑的青色小龙,头衔一枚龙珠,身姿摇曳的从珠里钻进钻出。东方神龙,日出东方,唯我独尊!

“千年前的拓跋天兰被族中誉为不世天才,天资、根骨、天运和魂都是七子一线,今天,难道会出现传说中的九子一线吗?”站在人群中的拓跋刑面无表情,其心里却是紧张的不得了。

时间似乎容不得人们有片刻喘息,九颗象征了根骨的白色珠子竟然脱离了祭坛,在半空中剧烈燃烧,最后一声悲鸣之音,爆炸开来!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不知所以……

而此时,拓跋刑周围出现了两个老人,全部都是白发及腰,身上散发着一股腐朽的味道。

其中一个,大酒糟鼻子,双手不停的摸着腰间的酒葫芦,却从来不动它,似乎有什么忌惮,而另一个老人披着一件赤袍,浑身不时红芒四射,凌厉的不敢让人靠近。

“倾世根骨,绝世资质,连上天都无法承受,嘿嘿,如果被蛮族的那些炼体强者知晓了,那就好笑了。”大鼻子老人笑呵呵道。

“老闲!你又在打什么歪主意。”赤袍老人撇了撇身旁的酒糟鼻子。

“这都能看出来……老赤,你又没吃药就跑出来了!”

“我呸,老子希望你喝酒喝呛死!”

“滚!就因为你在,弄的我想喝都不行!”

“好了!都是老人了,想吵架回家吵去!”刑老不耐烦的打断了他们的争吵。

所有人的目光重新回到了未央祭坛。

那九颗赤色的珠子迟迟未亮,但是所有人都在等待着,希望能够见证它的时刻。

天运,顾名思义,受到上天运气的恩宠,也就意味着一旦踏上修行之路,每一个方面就会受到天赐,而且越到生死关头这种虚无缥缈的运气就更加的重要!

“九为极至,一旦同时点亮,那便是天生天养的宠儿啊。”下棋的几个老人唏嘘不已。

就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九子飞出了祭坛,却没料到赤红的珠子不仅没有保持原先的光色,反而在瞬间变得暗淡无光,跌落在大地上。

“怎会这样......天运竟然如此只差!”拓拔刑三人不解的来到祭坛顶,却发现怎么都接近不了拓拔苦。

未央祭坛上的检验显然还没有结束。

就在三老退下祭坛的时候,一团团黑绿色的浓烟忽然从虚空中源源不断的涌出,似是永不止境,不过片刻,整个祭坛附近的上空被笼罩了起来。

一缕细烟悄然的钻进了拓跋苦的身体内,这一下好像产生了连锁反应,大片大片的黑绿浓烟疯狂的涌入,瞬间,部落的天空又变成了湛蓝湛蓝而在这个过程中,被浓烟触碰过的族人都回想起了什么往事,每个人都泪流满面,就连三个长老的表情都像是吃了黄莲一样。

“挂不得天运难赐,天生苦体就连上天都不敢去触碰,想不到我们有生以来还能碰到这种体质!”拓跋刑止不住的感概道。

“唉,这种体质放在现在就是垃圾,不,比垃圾还不如!任何丹药,仙草,还有最顶级的功法对于他来说都没用,吃多少流失多少!遭天厌啊。”大酒糟鼻子老头忍不住摇头。

“除非是一些高级的神丹,或者是些少见的仙草灵根。”

“是啊,如果放在以前,都能够引发一场大战。可是现在,所有天生之体的人就好像陨落凡尘的仙,永世沉沦,得不到大道认可。不过他们体质特殊,那先天之骨更是制作神兵,神丹的催化剂。”赤袍老头这一次出奇的没有反驳。

“……”一旁的刑老默默不语,看着天真无邪,追忆往昔。

此刻,坐在凹槽内的拓跋苦却是另外一种感觉。那些喷涌而进的浓烟在进入身体内的那一刻,红色的井字封印在刹那重现,原本以为那种蚀骨的疼痛会再次发生,但是这一次却没有。

每次井字封印红芒闪烁,拓跋苦便会清晰的感觉到那些黑绿色浓烟融入到每一块骨头,慢慢的那些原本就有些淡青色的骨骼立刻渲染上了一层璀璨的绿色,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遍布全身每个角落。

拓跋苦郁闷的走出了凹槽,朝着刺眼的阳光打出了一个响亮的喷嚏,然后,一溜烟的从祭坛顶,咕噜咕噜的滚了下来,众人看了都捧腹大笑,之前发生的一切都一股脑儿的丢到了后头。

一旁的拓跋刑出奇的平静,弯下腰抱起满是泥污的拓跋苦,一边朝着远处一座碑状的庭院走去。

“虽然没有天赐的福缘,但是仅凭九子一线,已经有资格进入乾院中任何一处,享受当年拓跋天兰一样的待遇。”

身后的众人一片诧异,尤其是两个老人,更像是见了鬼一样。

“这老刑吃药了吧,即便是拓跋天兰也是灵智初开的时候才被破例的,而那也是经……!”

“先不管了,你没看见下棋的那几个老不死都没人了吗?肯定是去看黑屋中的梦境碎片了!只有那里才能看到碑中的情况。”赤袍老人二话不说拉着酒糟鼻子转眼之间不见踪影。

但是等他们赶到的时候,黑屋外正围着一群老人,一股奇异的空间波动深深的阻隔着他们,明明每个人都在向前走着,却给人一种原地踏步的错觉!

同时,黑屋中沉闷的声音再次回荡:“从今日起,祈命殿关,弥生阵开,不可靠近!切记切记!”

说完,一股轻柔的力量把所有人推出了阵法的范围,淡淡的白烟把这块区域彻底笼罩了起来。

而另一边,在前往乾院的路上,一朵朵指甲般大小的深青色莲花,泛着阴冷的寒芒,环绕着拓跋苦周身,圣洁的莲花透露着一股邪意,准确说是一种很纯净的邪意,看上去令人很舒服。

拓跋苦对这些环绕着的莲花非常喜爱,试着随手抓住一朵,竟然还真被握在了手心里。

拓跋刑有点出神的望着那些实体的莲花:“看来,我们都远远低估了你的体质啊!先天之体也分三六九等,极致的痛苦却给人一种身心愉悦的感觉,如此资质却生活在这个时代,唉,暴殄天物......可老夫也只能帮你到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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