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少君想了想之后又叫住了许进忠小声地吩咐道。“等下,也不是不可以做生意。比如说,你可以售卖……”
许进忠顿时两眼一亮,一巴掌拍在大腿上。“公子高见,相信比起那些毡鞋而言,契胡的首领更喜欢您说的这些东西。小的知道怎么做了,公子您稍等。”
“停,你急什么急,我这里话还没交待完呢。你要记住了这段时间不得再进行大宗的贸易,另外告诉工厂那些,加快动作,至少要给我再屯积五万双毡靴和五万对手套。”
许进忠顿时两眼瞪得溜圆。“公子,这是要卖给谁?”
“塞北的各地边军,他们要跟咱们做生意,用驽马、牛羊来跟咱们换冬装。”段少君阴阴一笑小声地道。
许进忠两眼顿时亮得惊人,一巴掌拍在了大腿上。“五万双,乖乖,公子您放心吧,小的这就去召集工人,现如今正好是冬天,闲人多的是,只要人够了,我还真就不信做不出来。”
看着许进忠兴冲冲的窜了出去,段少君翻了个白眼,靠,这家伙一句客气话跟马屁话也不说就这么闪了,难道不知道这会子中午了吗?
“得,别理会这家伙了,都跟我走,咱们自己去火锅店尝尝鲜去。”段少君拍了拍屁股,叫着这几名亲兵,一块到隔壁火锅店涮羊肉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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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事训练,乃是重中之重,而冬天里训练,更能够锻炼将士们的精气神,短短一个半月不到,长史西军的精气神都已经彻头彻尾的发生了变化。
每一位兵痞,都总算是有了一股子由内自外的气势。看着那行在军营里边行走时,不再弯腰驼背,走起路来歪歪斜斜的将士们,段少君有了很强烈的成就感。
而不定时的夜间紧急集合,已经让将士们懂得,自己的装备要怎样摆放,起床时袍泽怎么相互帮忙穿戴,才能够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全副武装赶到集结地点。
从最开始的一柱香的时间,将士们衣甲不整,零零散散,慌里慌张的集结。到现如今,一旦出现警报,只需要花三分之一柱香,所有的将士都能够衣甲齐整,全副武装地集中于集结地点。
这样的结果,正是苦苦练习得到的成果。另外,每天的常规训练,不但让这些家伙的气力和耐力渐长。同样也让这些家伙的饭量渐长。一个团所消耗的物资已经接近一个半团的量。
这让录事参军陈绍很是头疼,不过,当陈参军亲自到长史西军去查看了那些家伙们惊人的饭量之后,不得不悲伤地承认,这些家伙全他娘的都是猪变的。
而且,这一团将士那种越来越明显的精悍,不仅仅让陈参军吃惊,就算是胡达这位闲得蛋疼,经常流窜到段少君这里蹭吃蹭喝的家伙发现了端倪。
于是,胡达决定出血花钱请段某人来云州的火锅店涮羊肉。这玩意对于他这位食肉动物而言,实在是百吃不厌,同来陪席的还有赵中郎将这位铁杆哥们,还有哥汉伦这位右郎将作陪。
除了羊肉火锅之外,还有几碟小菜,不过多是咸好的胡瓜、萝卜之类的玩意,没办法,这个时候还没有大棚蔬菜,想吃素的,就只能吃这些腌上好几个月的玩意。
“我说你小子是不是有什么瞒着兄台我的?你小子最好老实交待,不然,今日这酒可没你的份。”胡达心疼地拍开了坛子上的泥封,一股子浓郁的酒香就开始溢散开来。
饶是段少君这位在江南之地常年喝惯了美酒佳酿的正人君子,也忍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酒,这味道可真是够香的。”
“废话,这可是天子赐下的御酒,大将军赐宴之时,为兄好不容易才省口挪肚的留下了这么一小坛,你说容易么?”胡达一面深呼吸一面继续悲伤地道。
“上次老哥你弄出这么一坛时,好像也是这么说的……嘶我说老哥你这是要干嘛?”赵中郎将一脸无辜地揉着被这货踹到的大腿恼道。
“少给哥哥我废话,再多嘴可就没你的份了。这就是最后一坛,你信不信?”胡达痛恨地瞪了一眼这厮,蠢货啊,揭哥哥我的老底你能有啥好处。
“信,谁他娘的敢不信我替你抽他。”明白了过来的赵中郎将赶紧摆出了一副很忠勇的架势道。
“明白就好……来来来,天子赐下的御酒,都来尝个鲜。”胡达这才满意地提起了分酒的勺子,一人均了一点。哥汉伦这厮呆呆地看着自己碗中的美酒,虎目含泪,嘴皮子都有点哆嗦。“这真是天子赐下的御酒?”
“废话,难道我胡达还能忽悠你不成?我说你丫的别一副哭兮兮的模样,如今你好歹也是个郎将,日后天子有赐宴至军中,少不了你那一份。”赵中郎将看到哥汉伦这模样,不由得鄙夷地道。
“你小子也别说人,你当年第一次喝到御酒时,那眼泪哗啦哗啦的比这哥们更像娘们。”损友胡达斜刺一枪,正中赵中郎将心口。
赵中郎将无比心塞地瞪了一眼胡达,摇了摇头,干脆闷头喝酒,看样子肯定是在内心感慨自己怎么会误交了这么个损友?
美酒喝着,美味佳肴吃着,胡达一边吃一边不罢休的追问段少君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让长史西军变化如此之大,几如脱胎换骨。
要知道,这一团人马,虽然之前也属于中军,但是并不是所有的中军皆是精锐。而且在参战之时,军官与老兵都损失了不少,里边可是有不少补充的新兵。
而这才不到两个月,这些将士们却已然精气神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以及至现如今来营里边猥琐的溜窜的胡达都很难再去分辨哪些是老兵,哪些是新兵。
“小弟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就是那几招,训练训练再训练,还能有什么秘密?”段少君慢条斯理地细细品抿那陈酿的琼浆,味道的确不错,不愧是天子赐下的美酒。想来也是,天子总不好意思拿劣质酒来忽悠这些有功之臣吧?
“就这么简单?”胡达死死盯着段少君,努力想要从他的表情变化里边抓着一丝破绽。可惜,这小子表情从容自若,浑然没有一点躲闪与迟疑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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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台,小弟我早就跟你说过,战场一刻钟,场下十年功,若是不勤加训练,将士们怎么能够有足够的气力和纪律去面对那些凶残的敌人?”段少君的这话绝对没有水份。
想想后世的世界各国,成天演习、训练,是为了啥,就是努力地培养将士们的战斗力和勇气,以便于在真正踏足战场之后,让其训练成为一种战斗的本能。
查觉这么问不出什么问题之后,胡达灌了口酒,又开始聊起了其他的话题。“那什么,贤弟,你跟徐大哥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胡达先是拿眼瞅了一下旁边正在大吃大喝的赵中郎将跟哥汉伦一眼,然后压低了声音朝着段少君小声地询问道。
“为兄我怎么觉得这段时间你跟徐大哥之间的关系显得很不正常,总感觉你小子笑得特别的虚伪,让人浑身都觉得难受。”仿佛是为自己的话做注解,胡达不自在地晃了晃脖子道。
“兄台,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敏锐了,如此强大的观察力,让小弟觉得这个人根本就不像是你?”段少君很是吃惊地看了胡达一眼,这粗胚居然能够有这样的眼力,并且还有如此敏锐的精神触觉,莫非真是像郭靖那样外表其蠢,实在天生就是练武胚子的天才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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