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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凤凰深岭红颜慕 下(1 / 1)

风华如影,浪里三千愁无数,秋殇幕僚;桂花清酒香满楼,庭前荒草落叶红。

渐霜凝雪,东风七里指间柔,悲画寒浅;梅花争怒吐新芽,残菊幽落书离终。

【兰陵镇】市井

这是一座相对来说比较繁华的镇落,前后有三条主干街道,左右巷陌纵横,店肆林立。我们此刻正行驶在中间的一条街道上;道路两旁梧桐纷纷,来回穿行的人群络绎不绝。梧桐树下有各种撑伞叫卖的商贩,他们忙碌的表情之间洋溢着发自内心的笑容,忙得不亦乐乎。旁边的茶楼酒肆中亦是客满踌躇。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地散落在瓷质的红砖绿瓦之间或者辉映在那色泽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兰陵晚景增添了几分诗情和画意。

我们一行穿过这条街道,向西越过一条小巷,远远即望见一座两层高低的竹楼院落,楼角处悬挂着一片青布旗子,上面书写着一个斗大的“药”字。当然,这是一个药铺。

马车在药铺门口停下。我和轩德匆忙的跳下马车,向着店内奔跑而入,一边跑一边喊着“大夫……大夫……。”身后是侍卫们用竹藤抬着那只受伤的【凤凰】匆匆紧随。

大夫检查完凤凰的伤口之后,摇摇头,失望的告诉我们因为它的伤势十分严重,流血太多,而且五脏六腑受到重创,已是危在旦夕,能不能活过来就看它的造化了,或者说它的生命只能交给上天来决定。如果有奇迹出现,或许它还有生还的希望。然后,他将一粒金黄色如同豆粒大小被称为【追魂丹】的药丸塞入凤凰鸟的口中。让上天来决定它的生死,等待奇迹的出现。这似乎让人觉得绝望胜过失望。听到这个结果,我的心如同针扎一般的刺痛,整个人一下子失去了神色,像是丢了魂一样。虽然,它只是一只鸟,一只和我没有半点关系而我却舍命救下的鸟,可是我却觉得它像是一个人,一个和我有着深厚情谊的人。看着它独自承受着痛苦和随时会降临的死亡,我的心中突然有种莫名的忧伤与难舍。我望着它如同死去一般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那份隐隐的刺痛一直在无尽的蔓延,几乎占据了我整个身体。

轩德站在不远处看着我。他好像看到了我心底的那一丝莫名的悲痛,但是他却无法读懂那份悲痛之中隐藏的冥冥之中浓浓的情愫。即使连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对这只鸟产生如此深的感情。

轩德走近我的身前,他俯下身子安慰我说:“哥哥!你不必难过,虽然我不明白你为何会如此难过?但是我却能明白你此刻的心情。我只是想跟你说,也许奇迹真的会出现。因为,【凤凰】本来就不是普通的物种,它是一种至圣至灵之物,没有人能够决定它的生死,它一定会得到上天的眷顾……哥哥!从我们离开【圣都】到现在,发生了一连串稀奇古怪的事情,虽然我们都猜不透其中的根源,但是每一次最终都能化险为夷,我想这一次也一定不会例外……哥哥!我知道你是一个感情至深的人,而这种人的运气往往都不会太坏。振作起来,一切会好的。相信我好吗……一定会好的……”

我定定的望着轩德,从弟弟的眼神中我看到了他以往的那种自信与坚定。

“轩德!我没事!我知道该怎么做。谢谢你的理解和关心……我真的没事……”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眼神飘浮而游离,我甚至不敢看着弟弟的眼睛。

我们一行住在距离药铺不远的客栈之中。

夜晚,星光点缀着茫茫苍穹,客栈外喧嚣的人群熙熙攘攘,我打开小楼间的梓木窗户,独自坐在窗前望着闪闪烁烁的星空,内心之中觉得伤感而悲凉。这时,一股刺骨的冷风通透而来,顿时让人觉得凌冽而寂寞。一滴清澈的眼泪从我的眼角滑落,滴在寂静的窗棂上。我回过头去望着床榻边躺在竹筐中的棉絮里的那只凤凰,望了许久。它依然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一样。

这苍茫冰冷的夜空,那一动不动犹如死寂的凤凰,还有我此刻悲戚的惶惶心绪……

接下来的几日,我除了往返于药铺与客栈之间,便是每日寸步不离的陪在这只凤凰鸟的身边。我对着它讲述着关于我的一切,对着它讲述着所有发生在我身边无论是悲是喜的故事。就像曾经母后跟我讲故事一样。每天除了陪着它,期盼着它能够快点好起来之外,似乎没有其他什么事情能够让我刻意的去关心了。

白昼交替,星日往复。我就一直这样默默的守候在它的身边。此刻的我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只要能够陪着它、守着它便觉得很幸福。

时间就这样一日一日的轮回着。我已经给这只凤凰服下了第三颗【追魂丹】,加上之前大夫为它服下的那颗,足足四颗了。但是它却依然没有丝毫起色。我开始有些着急了,如果继续这样等下去真的就像在静静的等待死亡降临一般。于是,我吩咐一名侍卫请来了药铺的郎中。他是一名大约七十多岁的老儒,头发斑白,慈眉善目,身着一件深黑色的绸布长衫。

大夫仔细的为这只凤凰检查着一切,在整个过程中他脸上的表情变幻不定,时阴时晴,兴奋之中夹杂着纠结。待他诊断完成后,我急切的向他询问着结果。他面漏喜色的告诉我,奇迹真的发生了,这只凤凰已经有生还的余地了。然而,转眼间他的脸色又阴沉了下来,而且是阴沉之中透着凝重。

他说:“根据伤情看来,这只凤凰好像是被几只猛兽所伤,而且能够伤及凤凰这种灵鸟的的兽类应该也不是什么凡物。”他说话间的眼神中满是疑问与惊异。

“不错,啄伤它的是四只苍鹰,不过又不像是苍鹰,因为它比苍鹰的身躯要大很多。”说完之后我静静地望着他。

“苍鹰?比苍鹰的躯体大?难道……难道是【破天鹰】?”他惊恐的答道。似乎十分震惊。

“【破天鹰】?破天……鹰……破天鹰!”我突然想起来。因为以前从父王所读的经卷中看到过。我的心脏不由的一震。

“难道是……荒古神兽【破天鹰】?就是苍鹰在即将演化为鲲鹏之前,依然保留鹰状身形的【破天鹰】?”我震动而又惶恐的问道。

“不错……正是它……你也知道【破天鹰】?你们……你们遇到过它?你们是如何从破天鹰的爪下救下的这只凤凰鸟?”那位大夫不可思议的望着我。

“我之前从一本经卷上看到过关于【破天鹰】的解述。我们也的确见到过四只这种鸟,但是并不是我们从它爪下救出的凤凰,而是当时我们在远处看到‘破天鹰’正在啄食这只受伤的凤凰,突然,虚空之中劈下一道闪电,那四只苍鹰便落荒散去,我们才救回了这只凤凰鸟。”我闪烁其词的回答道。因为,我此刻不可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这是离开【圣都】时父王所交代的。然而,救出凤凰的经过,我想即便告诉他,他也未必会相信,所以便就此搪塞过去。

此时,那老儒郎中说道:“哦……原来如此。既然这样,我也就不瞒你们了。这只凤凰鸟应该是天不绝它。也许这就是天意吧。但是,它被【破天鹰】啄食,已经伤及了五脏六腑,能够活下来已经算是奇迹了。而且,它已经服下了四粒【追魂丹】。如果想要痊愈就要前往据此六百里之外的【九幽岛】获取一种叫作【还魂草】的灵草,然后以人的鲜血为药引,敷在其伤口处,三日后它即会苏醒。”

九幽岛?还魂草?距离此处六百里。

………………

我只身站在夕阳的余晖里,望着远处晚霞辉映的地方,一行苍鹭从远山尽头的灌木丛中飞向茫茫苍穹;洁白的羽毛四散飘落,与缤纷烂漫的霞光交相辉映,美妙绝伦。晚霞的尽头是一座石桥,石桥上站着一双双俊男俏女的情侣。他们像是在观望水中自由欢快的鱼群,又像是在欣赏水面上泛起的丝丝涟漪。他们的笑容那样甜蜜,那样温馨。

此刻,我又想起了那只凤凰鸟。黯然之间一股酸楚涌上心头,像是有一股寒流即将从眼角漫出,那样的决绝,那样的心如浪潮。

我心事重重的向着客栈走去,脚步仓促而凌乱。夕阳映射的光芒温柔的撒在我的身上,充斥着我的眼睛,虽然并不那么强烈,但还是愫…………明天清晨我将离开【兰陵镇】前往【九幽岛】获取一种叫作【还魂草】的灵药。听药铺的老郎中所说,只有这种药草和人血融合才能让你尽快痊愈。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会拿到这种灵药……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你好起来……”我望着这只凤凰鸟,坚定而决绝的说着。

第二天,我便带了四名侍卫和两名婢女踏上了赶去【九幽岛】的途中。一路上我们没有丝毫的停留,因为凤凰鸟的生命已是旦夕之间,所以我们只能用最短的时间赶至那里拿到灵草。三日后,我们按照那位老郎中所说的方向,终于找到了【九幽岛】。

【九幽岛】

这是一座坐落在深湖之间的岛屿,三面环山,唯一可以到达的只有环山夹缝间的那片桃花林。此时已是深秋,马上便是腊寒将至。所以我们并没有看到美丽的桃花,而且连桃叶也未曾发现。只有满树光秃秃却纵横交错的树枝。穿过这片桃林,沿着一条鹅卵石铺就的小径蜿蜒而行,像是在迷宫之中一般。越过这条曲折的小径便是【九幽岛】的正门楼,金碧辉煌的楼宇像是一座从天宇映射而下的宫殿,气势恢宏。两旁是足有三四百米长的宫墙,如同一道屏障横堵在哪里。

我们站在门楼下,楼上是两名十一二岁的道童。他们问清我们此来的目的之后便进去通报。不一会儿即带领我们进去。原来这座门楼内是一条横贯的解锁吊桥,吊桥直接连接湖中的岛屿。这片湖海足有百万公顷,犹如一片海域。远远望去,湖中的岛屿云雾缭绕朦胧一片。跨过这座吊桥大概用了一个时辰左右。岛屿上花草弥漫,绿树萦绕,虫鸣鸟跃,芬芳四溢,殿宇楼台交相辉映,像极了人间仙境或者可以说是海市蜃楼。这里与外面的世界如出两异。我们不仅为这里的美丽景色感叹惊异。

岛主是一位无是岁开外的道姑。然而,她的年龄看上去却与她的容貌如此的格格不入。圆润如珠,华光弥漫的面容,一头乌黑束于脑后的靓丽秀发如黑色的瀑布,眉清目秀,大大的眼睛如同镶嵌在眉毛间的两颗黝黑的珍珠,神采奕奕;紫红色的道袍随风扬起,曼妙如仙,一把粉红色拂尘握于细长如脂的手指间,像是一位霓裳羽衣的舞者。年岁看上去倒像是三十岁出头一般。身后是一群如若来自凌霄之间的绝色仙女。她们身着七色锦缎,如出水芙蓉,袅袅娜娜,莲步款款。绝色之致。

我们此时所处的地方是【九幽岛】的御园。一条人工湖泽环绕其间,湖中莲花曼曼莲叶翩翩,几只洁白如雪雕般的天鹅游荡其中,悠然自得。红光麟麟的金鱼成群结队如同点缀在水中的苒苒枫叶。美妙绝伦。湖泽两岸绿意怏然,几近透明的翠叶瑕光涣散,像是翡翠雕琢一般。五光十色的花丛或是成簇或是成堆,烂漫非常。

“请问诸位从何而来?听道童所言,诸位前来是想获取敝岛的仙草【还魂草】?不知阁下以此何为?”岛主定定的望着我们,悠然说道。深邃的眼神似乎想要洞穿一切。

“哦……我等前来贵岛叨扰之处还请见谅。此次前来正是所谓【还魂草】。因为我们在路途之中碰巧从【破天鹰】的利爪下救出一只凤凰鸟,它的五脏六腑被破天鹰啄食而严重受损。所以,想以此仙草为那只凤凰鸟疗伤。还望岛主成全……救生之恩,感。但是,当我说道我是有熊氏部落的大皇子时,我分明从所有人的眼神中看到了惊异之色。她们的震惊之色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

当她们知道了我的身份之后,说话的口气立刻缓和了许多。她们将我们领进殿堂之内,又是茶水又是糕点侍候着。

看来大皇子的身份确实比什么语言都具有说服力。我们终于拿到了所谓的【还魂草】。不过它也的确称得上是灵草。浓浓的药香味十里之外即可闻到。晶莹剔透的根茎,翠色欲流的叶子,看上去灵气十足。离开之时,她们将我们送至岛外的桃花林,目送着我们远去。

原来【九幽岛】除了门口的两位道童是男人之外,其他所有人都是女人。就像是一座专门收留绝色美人的道观一般。但是,其中秀美绝伦的景色确实是别致非常。堪称仙境。

拿到【还魂草】之后,我们我们不敢稍作停留,即刻向着【兰陵镇】的方向赶去。幸好及时赶回了客栈;不然,弟弟因为担心我的安危,即将率领众人前来接应我们。

我将【还魂草】连根一起压碎成粉末状,然后割开手腕将自己的鲜血滴入碗中,将灵草放入其中搅拌均匀之后轻轻地敷在【凤凰鸟】的伤口之间。就在敷完【还魂草】的当天晚上,凤凰鸟便清醒了过来。此时,我才真正看到了这株传说中的灵草的药力之神奇。随后的几天里,我都这样按时的给它敷着药。从此之后,每当夜晚我只身躺在客栈床榻上的时候,凤凰鸟都会静静的看着我。黑漆漆的夜里,它的眼睛像是两只红扑扑的灯笼一样,莹莹灿灿;就像是幽灵一般,但是却让我觉得特别温暖。

七天之后,凤凰鸟的伤势已经痊愈。而,我们也将离开这里,继续赶回【圣都】。可是这只凤凰鸟它的家应该属于【凤凰岭】那片美妙绝伦,姹紫嫣红,芬芳四溢的地方。那里应该才是它的世界。然而,我们人类所生活的这个四季轮回的世界应该不属于它吧。它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漂亮。可是,我却不等一直陪着它,因为我还有太多的事情没有完成。可是我真的有太多的舍不得它。

离开【兰陵镇】,回到【圣都】。这就预示着我要与这只我愿意用生命去保护的凤凰鸟分别了。因为我们注定不是同一个世界上的物种。它有它的家,我有我的国。我们无法相互陪伴,相互攀谈,也无法相互理解,相互倾诉和沟通。但是我的心中真的有那么一种浓浓的难以割舍。

明天早晨,我们就要离开了,可此时的我,心却如刀绞一般刺痛。这一晚,我注定一夜无眠。这一夜,凤凰鸟夜静静的闭上了眼睛,或许是它累了吧。但是我从它紧闭的双眼中发现了那残存在眼角的泪痕,我甚至看到了它眼睛一动一动的。或者是它知道我明天就要离开了,所以生气了,不愿意看到我吧。又或者是……或者……!似乎有太多的或者。可是那又如何?我还是必须要离开。

第二天,我们准备好了一切,登上了出发的马车。我将这只凤凰鸟放在马车上的轿子中。我静静地看着他,而弟弟却默默的望着我。我们没有说一句话,就这样彼此相互静静地看着对方。因为我们打算将这只凤凰鸟放生在前面距离【凤凰岭】最近的山岗上。此时,彼此的心情都在对方的心中,所以,谁都不愿打破这份伤心的宁静。然而,一路之上,这只凤凰鸟的眼睛始终都没有睁开过。

这是一座荒凉的山岗,北风呼啸。当我们行至这里的时候,天空白茫茫的下起了雪。冬天已经到来,这是这个寒冷的冬天里飘落的第一场雪,也是最冷的一场雪。呼啸的狂风渲染着离别的刺痛,像一把把锐利的尖刀一般一遍一遍的刺穿这我的心脏。我的心中充斥着一种几乎可以让天地动容的深深伤痛。痛的寸断肝肠,痛的义无反顾,痛的冷如寒冰。

我将【凤凰鸟】放在山岗上一颗粗壮的大树底下,将它放在三个人手拉手才可抱拢的树身背后,因为这样即可让大树的身躯挡住那呼啸刺骨的寒风和随风散落的雪花。将它放在那里之后,我站在旁边望着它,望了很久很久。当我转身走向马车的时候,一遍一遍的回头,恋恋不舍的一次一次望向它所在的位置。踏上马车的那一刻,我已经泪流满面。我双手抱着脑袋,泣不成声的说不出话来。我突然起身想要冲下去,可是马车已经向前奔去,弟弟将我抱在他的怀中,眼睛红充充的望着我。我知道他也十分难过,或者说他看到我此刻的样子而难过。只是他强忍着不让泪水流出来而已。我就这样静静的躺在弟弟的怀中,默默的哭泣。

狂风撩起轿子间窗户上的绸布幔帘,我看到了被雪花模糊过得朦胧的远方,似乎有一位曼妙的仙女正一步一步的向着这边走来,然而,当我擦拭掉眼中的泪水想让自己看得更清楚一些的时候,那个身影却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也许这是我的的幻觉吧。因为难以割舍而产生的幻觉吧。

…………

此时,在那只凤凰鸟所在的那棵大树旁边,已经看不见了凤凰鸟的踪迹。而,此刻站在那里的是一位身着白色长裙,衣袂飘飘的完美无瑕的女子。这位女子肌体如玉,容颜绝世,琪项纤秀,身间的衣裙如轻纱飘飞,曼妙的仙躯若隐若现,白衣胜雪,黑发轻轻飘起,似若流瀑。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广寒仙子一般,仙韵缥缈,体态轻柔,婀娜如丝。如花树堆雪一般清新脱俗。只是,她的眼角泪水滴滴滑落,犹如玲珑透明,晶莹如雾的珍珠。雪花纷扬着在她的周围翩翩散落。

她的双眸悠悠似水,定定的望着远处疾驰而去的马车。她迈着轻盈的步伐远远的跟随在马车的后面。走走停停,停停走走。

她的声音如同遥远的天籁一般,空灵而悠扬……

“轩辕……轩辕……曾经在我受伤的时候,你告诉我你叫轩辕。你告诉了我很多你自己的故事,你告诉我爱你的父王,疼你的母后,和宠你的祖母,还有你最疼爱的弟弟。你告诉过我你的【有熊氏】部落,你告诉过我你和弟弟出生时的传奇,你告诉我你的【圣都】,你的【祭天】典礼,你还告诉我你是部落的大皇子……你甚至告诉我,如果我是一位女子,你会多么的爱我;你说你觉得冥冥之中与我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愫…………轩辕……轩辕……你知道吗?从你自苍鹰魔爪下将我救出的那一刻,我就暗暗发誓,来生如果我可以做人,我一定做个女人,然后嫁给你,永远的陪着你……永远……永远……我知道你穿越了六百里山路为我获取了【还魂草】,我知道你当初救我的时候差点丢掉了性命……我知道……其实我一直都知道……我想告诉你……我爱你……真的爱你……其实,我是【女娲圣母】的侍女,因为贪恋仙缘,所以盗取了【女娲圣母】的【七彩凤凰钗】,最后被圣母发现。不幸的是【七彩凤凰钗】滑落了人间。所以我被【女娲圣母】幻化为凤凰鸟,贬入了凡间,在我来到凡间之后我一直在四处寻找那枚凤凰钗,最终我找到了,但是它却幻化成了那数十里的【凤凰花】。为了赎罪,我便一直守护在那里,一刻也未曾离开。直到我被那四只【荒古神兽】【破天鸟】所猎杀,然后便遇见了你。

或许是【女娲圣母】感应到了我在为自己当初的过错赎罪吧。她或许觉得我的罪行已满。所以,在你救了我之后,在我当初发誓之后,今天,我终于成为了人类,而且成为了一名女子。也许这就是上天给我的一次报恩的机会吧…………可是……可是你却就这样走了。轩辕……轩辕……我真的已经爱上了你……深深地爱上了你……你等我……一定要等我……等我从【凤凰岭】回来一定去【圣都】找你……一定去找你……一定……你等我……等我……等我……”

轩辕……你一定要等我……等我回来……等我……等我……

曾经,你叫我‘凤凰’;以后我会永远做你的凤凰……永远……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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