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in’sView】
【凛,如果我没有回来,远坂家的‘夙愿’就交给你了,记住,一定要达成远坂家代代相传的‘使命’
——达到魔术的根源…
那是…】
“那是,
所有魔术师的毕生的追求……”
不自觉发出声音,把自己从睡梦中惊醒,这种起床方式也真是奇葩到无法吐槽了,看看闹钟——早上五时,连砸它消除起床气的理由都没有了——闹铃设在七点。
不过,我还是把那个无辜的家伙扔到了墙上,
不知道那些学校的男生看到“优等生”“高冷”“贵族气”的“大小姐”远坂凛做出这种野蛮人的举动会是什么表情,
不过,无所谓了吧,反正我也不在意。
因为,我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啊。
虽说平时的我绝对会蒙上被子继续睡到将近迟到,但今天不知为何却异常的精神。
“啊啊啊啊~~真是的!完全睡不着啊!”
在软绵绵的床上翻了第128次身依旧没有睡意的我,终于接受了“作为‘远坂家当主’不得在清醒时在床上赖床”的奇怪家规……
话说有过这种“家规”吗?
嗯,记忆里好像隐约存在过,这么奇葩的东西一定是小时候母亲大人不让自己的懒虫病深入骨髓而瞎说的吧··或许按照父亲的解释是“远坂家的继承人怎能做如此不雅之事!”之类的……
嘛,说到底还是自己的不成熟吧,居然会在战前恐慌什么的……
(开什么玩笑,已经准备十年了啊!!这是兴奋啊,兴奋!!为即将迎来的战斗欢欣雀跃啊!!)
自暴自弃般抓了抓散乱的长发,我快速恢复到“女强人”凛的模式,迅速穿好衣服,以极为“优雅”的走路方式风风火火的走到了那个平时最常去的地方——远坂家的“地下工坊”,
对于这个年纪的少女,宅在家里不追番、不看剧而做着什么古怪“魔研”的我大概会被称为“可怜”吧,
而这一切都多亏了那个不知在天堂还是地狱里鬼混的老爹——就在刚才还用那句该死的没半点温情的遗言把我吵醒了
……好吧,虽然那句梦话确实是我自己说出来的。
其实,什么“魔术师的夙愿”“远坂家的使命”之类的我一点都不在乎的,
如果那个混蛋老爹能多陪陪妈妈,没有把“那个孩子”送走,再在“圣杯战争”中战死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吧,
但看看现在,除了一大堆烂摊子什么都没留下来,他现在一定是在地狱里做苦力的,没准死的时候就是被最亲信的人从背后捅了刀呢……
不过,就算是那种父亲,小时候的我也是极为尊敬他的吧,
那个时候傻傻的笃信着“万能”的父亲大人到最后一刻,即使妈妈疯掉也强装着坚强和那个冒牌神父对峙,甚至继续自行研究魔术,都是多亏了他的教导啊
——虽然只是那种死撑着要面子的“优雅作风”,那个人也算是进了一点做父亲的义务吧。
所以,我,“远坂凛”会站在“这里”,
作为“冬木市管理者”“远坂家当主”为即将到来的圣杯战争做“最后的准备”,
虽然手上还没有“令咒”,但我知道,“那个”在呼唤着我,
最迟在明天,必须要进行英灵的召唤了,今晚就在“工坊”里做最后的练习吧。
明晚午夜,就是战斗的开始!
“嘛,接下来该做什么呢~”
整理好剩余的红宝石和魔术材料,我擦了擦额间的细汗,从那个黑暗而最“温暖”的小屋子里走出去,
偌大的远坂府只我一人,只有那个装满魔术器具的“工坊”里残留些许“那个人”的气息…
这么下去说不定真的要得抑郁症了吧,不过说起来魔术师什么的根本没有过正常人呢。
“那么,我出门了!”
依旧是“优雅”的走出玄关,对着空荡荡的家告别,我决定提前去学校,再去检查一下情况吧,或许不久那里也会成为战长…
离开前看了看表,五点四十五分,时间太早了,连某个每天晨练的"弓道部主将"都没有遇到,我径直走进学校,一路平静,冬木市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显出一片闲适安宁吧。
略沉重的心情不由得放松,我满怀信心的打开教室门,准备接受“最勤奋”的学生这一称号,
然后自豪地在空荡荡的教室里……
――看到了一个少女的身影.
“岸波…同学?”
带着些许的尴尬和怀疑,我尝试着叫出一个名字,
那个身影坐在窗边,用手拄着下巴,安静的望向窗外.柔顺的栗色长发从颈部垂下,些许在指尖滑落,如同时间静止般优雅而美丽…
或许这样的存在更适合成为那个时刻保持着“优雅”的人的女儿吧,心中不由得冒出了这个奇怪的想法,连我自己都为之一愣。
“果然,学校…该是这种‘感觉’啊…”
(诶?什么?)
对方似乎没有听到我的声音,依旧望着窗外,精致的侧脸如同白瓷般光滑,长长的睫毛,琥珀色的瞳仁,高挑的鼻子,朱红的唇…恍惚中透出一种隔世的气质,如同“人偶”般令人窒息的绝美…
……什么的,她只是在发呆好不好??但谁能告诉我她是怎么把高雅安详淡然宁静的气氛混进“发呆”着个词的???
(不会有错,一定是她!)
我再次确认了少女的身份——岸波白野,一周前“突然”来到穗群原学院的“迷之转校生”,不常与人交谈,独来独往,每到放学就会立刻消失踪影,大部分时间都在发呆
——用男生的话来说是“安静的沉思着的圣少女”…
…对于那群只看脸生存着的蠢货就不再评价什么了,不过仔细想来她其实和我很“像”的呢,仅“行动模式”方面。
无奈的是,同样不喜与人过于亲密,我和她受到的“待遇”却截然不同。
——名为“白野”的少女似乎入学以来就被冠以“三无系美少女”“宅男女神”之类莫名其妙的称呼,因为偶尔一个“天真烂漫的笑容”直接K.O.全班学生,是个男女通杀的可怕人物。
更奇妙的是,在那之后她又多了个“萌到其存在本身就是‘萌’!”的怪异称号,大家不再在她四周问东问西,而是以一种“暧昧”的目光在远处凝视…
——并非疏远,据说是因为“这么萌(女生言)/美(男生言)的‘超自然’存在只可远观之不可靠近而亵渎…”
这种“静静守护你”的风气都快成“宗教信仰”了,如果她开后宫的话绝对99.9%的人愿意自动加入,话说其实我还挺羡慕她的“女人缘”的。
只可惜当事人似乎毫无兴趣,
依旧“不喜与人交往”“每到放学立刻消失”…
什么?问我为什么了解的这么清楚?
呵,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这种偏僻的小城市突然出现一名“来历不明”的“美少女转校生”意味着什么?
即使不是后宫漫的“女主角之一”,也一定是参与“某个事件”的“重要角色”喽~
更何况她的左手一直戴着一只黑色露指手套……
话说编排这种烂俗剧情的人也真是太没“新意”了。
不会有错,
岸波白野——
她是——
【魔术师】
“是岸波同学吧,今天来的真早呢。”
我深呼了口气,打起十二分精神,尽量“从容”的走到岸波白野面前,这次,无论她再怎么想忽视也绝对不可能了。
——很久之前就很想和她谈谈了,但可惜在她身上的“视线”几乎比我还要火热,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虽说没有过分张扬,但“这种时候”来到“这个城镇”,甚至戴着“单只手套”,怎么想都只能是“Master”吧。
——剩下的Master只有“两名”,既然拥有“令咒”,那么她拥有“Servant”的可能性几乎是百分之百了。
——既然如此,她依旧选择这么“嚣张”的来学校上学到底是为了什么?单纯的彰显实力吗?
——虽然很危险,但这几天来她并没有“过度的表现”,想来这么“懒散”的人也不会是什么“极恶之徒”吧。
——最后,她参加这次圣杯战争的目的是什么,如果可以的话,能劝她退出就好了,我并不想“杀人”啊。
——那么,你的回答是——
“LichtOrdnungGute”(光芒/秩序之善)
我掏出力量最温和的黄宝石吊坠,在终于回过神的岸波白野面前念出咒语,淡黄色的光芒在宝石中心闪耀。
并非挑衅之意,只是在宣扬我是魔术师的证明。
(对方该有回应吧,只要不是立刻派出Servant进行抹杀,这次“接触”就算是成功了!)
(说起来我为什么要这么鲁莽啊!!明明连Servant都没有召唤……)
终于意识到自己又做了蠢事,我心中简直欲哭无泪,不管怎么样,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凛?怎么了吗?直接叫我的名字不就好了。”
…………
…………
…………
…“哈?”
宝石链直接从手中滑落,掉到课桌上发出一声脆响,我揉了揉疼痛的额心,用那因惊愕几乎陷入瘫痪状态的少的可怜的脑细胞仔细思考少女的话的意思——
(凛?我们什么时候那么熟了??拜托大姐我们有说过话吗???)
(话说你该关注的不是这个吧?黄宝石啊、黄宝石!!
那么注目的东西你居然一字未提,一上来就是这个?)
……
沉寂。
始终想不出对方的用意,我宣布自己(的脑细胞)彻底废了。
幸好岸波白野也像意识到了什么,瞳孔略微放大,似乎有些错愕?
(妹的!那是我该有的表情好不好!!)
“阿拉,这个吊坠好漂亮啊,‘远坂同学’是特意拿来给我看的吗?”
(童鞋你转移话题的能力好差!!)
(等等…“这个吊坠好漂亮?”)
……
“白野…同学,可以把你的左手借我看一下吗?
我是说,能不能请你褪下手套?”
我强装着微笑,几乎恳求神明般希望在她手上见到“那个东西”,
或者她干脆拒绝也好,即便那几乎意味着我自己是在作死…
“虽然没什么问题…我的手怎么了吗?”
岸波白野爽快的摘下手套——里面是少女光洁如镜的美丽肌肤…呸、令咒呢???
……
搞错了?
羞愧…我的脸现在一定红的像要滴血……
(远在天堂、阿不,远在地狱的父亲大人啊,我觉得您的女儿快要来陪您做伴了……)
“那个…‘远坂同学’,刚才我可能睡糊涂了…”
(不,亲爱的,我从来没见过有人睁着眼睡觉…)
“所有,可能说了些‘奇怪’的话,希望你不要介意,和大家一样叫我‘岸波同学’就好了…”
(这意思是“我跟你不熟,别叫我名字”吧…
妹子你还敢不敢补刀补的再狠点……)
“不用勉强叫‘白野’的。”
(哟,原来还是在为我着想。)
(多善良的妹子……才怪啊啊啊!!!)
抱着最后的希望,我一把抓住岸波白野的手腕,想强行用自己的魔术回路逼出对方的。
(…没有。)
少女体内完全感应不到魔术回路,是个比一般人还一般的一般人。
我觉得此时我脸上白的绝对能去演贞子了,没准还能那个“冬斯卡最佳女配”奖什么的…
——此时岸波白野面颊微红,将身子像后挪了挪,蔫声蔫气的说:
“那个,‘远坂同学’,我并没有‘那种兴趣’…”
(完了,这下惨了,送了“宝石”、又“看手相”、又“猛的抓住手腕”什么的,这不典型校园狗血言情吗?????
在天国的妈妈啊,女儿不孝,被人当“女同”了…)
(——什么的,你以为我会这么想?
呸、鬼信啊!)
(看她那“梨花带雨”“含情脉脉”“半掩琵琶半遮面”的样!典型的演员要笑场啊!!!为什么我是“冬斯卡最佳女配”呢,妹的,“最佳女主”就是她!!!)
(小樱你要相信姐姐啊,就是要百合我也是选你啊!!谁会和这种既不熟又一看就是“后宫命”的人……)
(STOP!!!)
不知道什么时候大脑火车的我终于冷静下来了,
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主场”被夺走了,完全陷入被动…
“控制权”全部在对方手中,
如果她真的是隐藏的“太好”的魔术师——
这个女人——
很危险!!!
“对不起,‘白野同学’…我可以这么叫吧?”
【首先要夺回“主导权”。】
“一直想和你交朋友,但是总找不到说话的时间,刚才你叫我‘凛’的时候虽然有点吃惊,但是超高兴的~”
啊,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你看,我们两个都比较像吗,‘不太和周围的人搭拍’之类的……”
【之后予以“提示”。】
“对了,你为什么一直带着单手手套呢?我还以为手上有‘疤痕’之类的……”
“并不是好奇,其实我那里又些对‘治旧伤’很管用的药,想要帮帮你来着。”
“不过,看样子是不需要了呢。”
【最后是质疑、询问、“善意”,以及“以防万一”的开脱…】
(完美!不愧是我!GREAT!)
——然而,直到很久以后我才明白,“凛会在关键时候掉链子”是个无法改变的法则……
“是吗,我也很高兴,谢谢你,‘凛’!”
少女又露出那“人畜无害”的笑容,好像是我在欺负“天真可爱”的小孩子一样……
突然有点明白“那些人”的感受了……
真的…真的很萌……
即使知道是“假”的也很萌……
“我的手套是家乡那边的‘习俗’啦,没什么特别意义的…而且你不觉得很‘酷’吗~”
(呵呵,“习俗”,朋友你从哪来的有这么奇葩的习俗……
虽然我们家也有什么“不能赖床,那样很不优雅”的家规……)
“是吗,真是…‘很有趣’的习俗啊…白野同学从哪来的?”
(这才是关键有木有!)
(如果真的是“魔术师”不可能把出身和正确住址告诉敌人的吧……
向学校那边查估计也只是一片空白或是什么假信息……)
(如果‘她’真的不是‘魔术师’…)
“那个…怎么说好呢……你要听实话?”
(什么?怎么回事??这个反应好像和想的·又·不一样???)
岸波白野站起身,将手掩在我的耳边,双唇靠近耳垂,如同要说小女生之间的悄悄话一般——
“其实我来自‘月亮’哦…”
······
··········
···············
(╯‵□′)╯︵┻━┻
○| ̄|_
(你可以想象一下我的太阳穴堆满“井字”有一种想掀桌的冲动却只能傻傻的站着,面上挤出笑容最终只想捶地的“囧怒”感…)
(已经够了,不过这货是不是魔术师都无所谓了…)
(她只是个中二而已…)
(淡定…她只是个中二……)
(@!#%@#%@#$%^*#$^%!!!!!!)
“啊哈哈…白野同学还真是喜欢开玩笑呢……”
(父亲大人,感谢您的教诲,女儿做到了!女儿真的不管“什么情况”都能保持(那该死的狗屁)优雅了!!!)
“唉,所以就说你绝对不会信的吗~”
岸波白野摊开双手摇了摇头,仿佛很失落的样子…
话说她的性格有这么“开朗”来着?
(坑货!!!)
“啊,突然想起来点‘要紧事’,对不起,白野同学,我要先离开一会了…”
“再(也不)见!”
瞬间闪到门口,再“砰”的一声把门关进,我万分明智的在自己完全“崩坏”之前离开了某个“魔女”。
(好可怕…)
(为什么会有那么“矛盾”而“看不清底细”的人……)
(不,根本不是什么“看不清”,“她”真的是“人类”吗……)
“呼…”
调整下呼吸,我决定将刚才的一切记忆从脑海中删除,
(不行啊…“高雅”“冷漠”的“大小姐”凛怎么能示弱呢?)
(刚才的一切只是“梦”而已,一场“噩梦”…)
(几乎是一无所获啊,
嘛,至少知道“那个”是不会在学校里乱来的吧…)
(还有…
早上的教室是“禁地”,
绝对不要太早进去!!)
“真是…灾难啊……”
我喃喃自语,听着自己脚步的回声,继续在教学楼的长廊里“游荡”。
(再去别的地方转转吧,反正是再也不会碰到那个“魔女”了吧……)
【Rin'sView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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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还是老样子啊,总会在最关键的地方出差错…”
教室里,岸波白野依旧坐在原位,晨风吹动发梢,盯着空白的天花板的双眸中朦胧着几分“怀念”与温柔,
“真的…依旧过去好久了呢,
说起来‘那边’的‘凛’‘本体’是金发吧……”
换了个较为舒服的姿势,岸波白野趴在桌上,一只胳膊当做枕头,另一只手把玩着远坂凛不小心忘记收回的黄宝石吊坠。
“说起来她好像很穷的样子…要不要还给她呢~”
清澈的棕色眸子中闪过一缕狡黠,少女微微笑着,将头靠在左臂上,散乱的发丝间隐约露出一抹闪烁的红——没有半点痕迹的左手背上浮现出三道鲜艳的纹路,
似乎感受到魔力的涌动,暗淡的宝石发出比先前更炫目的光芒,只是澄澈的金色中似乎带了几丝“妖冶”,与某种莫名的“混沌”…
“掩去身上的痕迹是魔术中的基本吧,携带某些‘特殊道具’也可以掩藏身上的魔术回路……”
“她却忽视了一切可能性,选择了最原始、天真的‘询问’啊…”
“还是老样子的耿直、‘大小姐’气呢……”
“真的,‘一模一样’啊……”
与那拥有相同“灵魂”的曾经的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