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昌在囚禁中,精心致力‘演易之六十四卦,各为彖。’周臣闳夭等人为营救文王出狱,搜求美女、宝马、珠玉献给费仲与尤浑。
经费仲与尤浑说情周旋,以及送与纣王,胡喜媚,妲己宝物。纣王大喜之下,于是下令赦免文王姬昌。姬昌出狱后并赏给他弓、矢、斧、钺等仪仗,授权他讨伐不听命的诸侯权利。
姬昌拜见完纣王后,就连夜带着众人离开了朝歌,生怕会在被囚禁在羑里,可不想再收牢狱之灾,并且杀子之仇不报枉为人父。
纣王一听到此事,顿时心中懊悔,怎么一下子就答应了呢?马上就命人去追捕在逃的姬昌等人,一定要将其捉拿归来。
终南山,云中子对着雷震子说道:“吾徒,汝父现在危机重重,且去帮助渡过难关。”
雷震子一听,顿时应下:“是,师尊,徒儿马上就去。”稽首后,就打算离去。
“且慢,拿着这个,小心行事,不可操之过急,救完你父会西岐后,即刻回山。”
“是,师尊。”雷震子接过法宝后,就拍着双翼走了。
“侯爷快走,纣王又派大军来了,不能停,快,快走。”家将接到监视后方追兵的的探子说道。
姬昌听到后,自然不会停下了,其他的家将护着姬昌加急追赶,十分的狼狈不堪。
不过商朝大军确实厉害,人数又众多,没多久就被围追堵截了,姬昌心中一阵绝望,难道自己算错了,这一次真要的死于非命了。
“父亲莫急,孩儿来也。”雷震子看到被困的姬昌道。
一阵狂风刮过,那些商朝军士都被弄着眼花缭乱,刚恢复清明,转眼之间口中的猎物就消失不见了,一众人眼睛不停眨着,一个个还以为见到鬼了呢,吓得不轻。
“父亲莫怕,孩儿乃是你当年收养的第一百子,雷震子是也。”雷震子看着一众人害怕的样子,知道见到如今这幅鸟头人身鸟翅样貌,确实是有些紧张的。
姬昌看着眼前的人,心中实在是不敢相信,这是自己曾经收养孩子,指着不知所言。
怕将姬昌吓傻了,雷震子赶紧的解释道:“父亲,这是我吃了师尊的仙果,变成这样的,不要见怪。”
姬昌一听,知道是真的了,仙人的实力可不是凡人所能想象的,虽然他精通八卦之法。但毕竟是凡人,与仙人相差实在是太大,自己也算不出来,不由得点点头应道:“好孩儿,这一次多亏了你,要不然为父,这一次就真的要死了,快快起来,起来答话。”
雷震子见到自己的父亲姬昌认可,也是非常高兴,不过也知道现在不是说废话的时候,赶紧说道:“父亲,快走,商朝大军还会追过来的,我要回去交旨了,这里已经远离商朝疆域范围了。”
姬昌听闻,马上着急的问道:“怎么,你不和我们一去回去嘛?”
“父亲放心,这里已经离西岐不远了,孩儿还要回去复师命,今后孩儿会回来的。”
姬昌也明白尊师重道的道理,只能说:“好吧,那你先回去,好好学艺吧。”
雷震子告别姬昌后,就回终南山去了。
“侯爷,咱们也快点走吧,不然就来不及了。”家将见怪物走了马上就说道。
“恩,立马启程,尽快的赶回西岐。”姬昌自然也知道不能呆了,随后众人就一起启程。
纣王听到回禀后,气的摔了不少的东西,只是没有借口在除掉姬昌了,只能作罢。而后马上就抛之脑后,投入到了美人的荒诞之中,根本不管朝政的事务。
朝中大臣们见纣王这样,全都是失望不已,没想到还是没有任何的办法,让纣王回心转意,何况现在闻太师不在朝中,也没有什么大臣敢去招惹是非,明显是自杀的行为,即使在忠臣的臣子,都心寒地不能再寒心了,何况臣子也是人呀,家族子女总是要顾及的,哪个还愿意直谏找死。
“侯爷,你可回来了,大伙都担心了,只可惜大公子命丧朝歌啊。”散宜生悔恨的道。
“是我没用,连儿子都保不住,呜呼哀哉。”姬昌心中难受非常,想象自己的儿子为了救自己,被杀,不得不吃下长子伯邑考做成的肉丸,才能活命,这种感觉让他觉得连畜生的不如,老虎尚不食子,自己还算是文德之功嘛,内心的煎熬,让他心力交瘁。
文王自逃回西岐之后,听散宜生之言,出示谕西岐之境,乃道德之乡,无兵戈用武之扰,民安物阜,讼减官清。孤因羑里羁縻,蒙恩赦宥归国。
因见近来灾异频发,水潦失度,及查本土,占验灾祥,竟无坛址。昨观城西有官地一隅,欲造一台,名曰‘灵台’,以占风候,看验民灾。又恐土木工繁,有伤尔军民力役。
特每日给工银一钱支用。此工亦不拘日之近远,但随民便:愿做工者即上簿造名,以便查给;如不愿者,各随尔经营,并无逼强。想宜知悉,谕众通知。
西岐众军民人等一见告示,大家欢悦,齐声说道:“大王恩德如天,莫可图报。我等日出而嬉游,日落而归宿,坐享承平之福,是皆大王之所赐。
今大王欲造灵台,尚言给领工钱。我等虽肝脑涂地,手胼足胝,亦所甘心。况且为我百姓占验灾祥之设,如何反领大王工银也。”
一郡臣民无不欢悦,情愿出力造台。散宜生知民心如此,抱本进内启奏。
文王说道:“军民既有此意举,随传旨给散银两。”
众民用心尽力,着意搬泥运土,伐木造台。正是:窗外日光弹指过,席前花影座间移。又道是:行见落花红满地,霎时菊花绽东篱。
造灵台不过旬月,管工管来报工完。文王大喜,随同文武多官排鸾舆出郭,行至灵台观看,雕梁画栋,台砌巍峨,真一大壮观也。
文王随同两班文武上得灵台,四面一观。文王默然不语。上大夫散宜生出班奏道:“今日灵台工完,大王为何不悦?”
文王说道:“非是不悦。此台虽好,台下欠少一池沼以应‘水火既济、合配阴阳’之意。孤欲再开沼池,又恐劳伤民力,故此郁郁不欢。”
散宜生说道:“灵台之工,甚是浩大,尚且不日而成;况于台下一沼,其工甚易。”
文王因在灵台视察时间较长,不知不觉间天色渐晚,回驾不及。文王随文武在灵台上设宴,君臣共乐。席散之后,文武在台下安歇,文王台上设绣榻而寝。
时至三更,正值梦中,忽见东南一只白额猛虎,胁生双翼,望帐中扑来。文王急叫左右,只听台后一声响喨,火光冲宵,文王惊醒了,吓了一身香汗;听台下已打三更。
此时,文王不由地暗忖道:“不知此梦是主凶还是吉?也罢!待到天明,再作商议。”
次日一早文武上台,文王说道:“大夫散宜生何在?”
散宜生出班见礼道:“大王有何宣召?”
文王说道:“孤今夜三鼓,得一异梦,梦见东南有一只白额猛虎,胁生双翼,望帐中扑来,孤急呼左右,只见台后火光冲霄,一声响亮后被惊醒,才知乃是一梦,就不知此兆吉凶如何?”
散宜生躬身贺道:“大王此梦乃是大吉之兆,主大王得栋梁之臣,大贤之客,真不让风后、伊尹之右。”
文王问道:“卿何以见得此是大吉之兆?”
散宜生说道:“昔日商高宗曾有飞熊入梦,得傅说于版筑之间;今主公梦虎生双翼者,乃熊也;又见台后火光,乃火煅物之象。今西方属金,金见火必煅;煅炼寒金,必成大器。此乃兴周之大兆。故此臣特欣贺。”
众官听到散宜之言,齐声称贺。文王传旨回驾,心欲访贤,以应此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