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冒出一层玉米栗子,极力挣扎,可是压在身上的无头尸身实在太重了,压得我根本就无法动弹。草泥马的!要是被美女压就算了,被个糟老头子压着,又是具无头尸,还弄得满头满脸的臭血,算怎么回事啊?
“铃铛快来!”我也是病急乱投医,这时候无法可想,只能求助于铃铛。
那个铃铛又没了反应,无头尸却颤了颤,整个龟裂开了,像孵化了鸡崽的蛋壳裂开,露出一具白生生的女人身体……有头!
什么状况,这是?
我看傻了,连对方从我身上爬起来,都没反应。
她缓缓的撑起上半身,展示出比朱丽还要夸张的曲线,我的视线就很不争气沿着她的脖子滑了下去,听到她吃吃的笑:“好看么?”
我有点眼发花,只觉得心醉神迷,身上有某个地方在振奋,舌头也有些打结的说:“好……好看。”
“那……想摸么?”
她又笑嘻嘻的说,声音又嗲又媚,勾魂荡魄,顿时让我一阵荡漾,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美妙感觉,特别是她又扭了两下腰,简直让我像触了电,全身都在发软,像是要酥了。
“这是那个黑蛊师的蛊奴,醒醒吧,不然我们就不能活着看到明早的太阳了!”
朱丽的尖叫声响起,猛的惊醒了我,而我恰好看到压在我身上的美女,舌头变成勾子,像蛇唁一样,正朝我眉心刺来。
我猛的一偏头,同时伸手掐住上面那女人的脖子,有冷汗泠泠而下。
艹啊,要是朱丽晚一秒叫,这鬼东西那条像蛇唁的舌头就扎进我的眉心,至于是吸血还是吸脑浆,只有天知道了!这一刻,我对朱丽感激涕零,妈呀,幸好跟朱丽是队友,关键时候,她比那只铃铛还是要靠谱啊!
不过,朱丽就算是提醒及时,我的危机也没有完全解除,身上的怪物还压得我无法挣脱,最要命的是我的身体还对她有反应,体内的原始的冲动狂猛的冲击着我的理智,一旦理智崩溃,我还是要沦为那怪物的食物。
“天蛊噬魂幡,给老子收!”
危急时刻,我舌头比脑子灵光,吼了一嗓子。那破布一样的幡闪现出来,怪物惊骇的尖叫,想逃,却被幡覆在身上,黑雾涌出,把它压缩成一团,最后消失了。
朱丽用力在我腰间软肉上掐了一把,艳羡的问:“哦耶,这宝贝又是在哪里弄到的,太强悍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这邪门女人戒心一直没消,不想跟她讲实话,收起幡,直接忽略了这个问题,不耐烦的问:“现在要怎么办,走呢,还是走呢?”
“你要是想不走也行,咱们可以放心的休息一下,反正黑蛊师连同他的蛊奴都让你弄死了,这地方很安全。”朱丽娇声笑道,声音听上去有些勾魂,是个男人都能听得出她现在真正想的是啥。
尼玛,这是谈情说爱的地方吗,她居然还能想到那档子事上,我也是服了!
瞪了朱丽一眼,我没好气的说:“你想在这里休息,随你,我走了。”说完,我起身在周围找那只铃铛。那玩意儿尽管关键时候掉链子,好歹也有点用,丢了也可惜。再说,谁让我以前都没在这玩意儿上费过心思,对它根本不了解呢。
洞里还是很黑,黑蛊师养的发光的瓢虫还没死光,又飞了过来,发出的光线也能让我大致看清楚周围。我找了一圈,最后是在黑蛊师的头骨下找到那只铃铛,那块头骨卡在石缝里,刚好挡住铃铛。
我把铃铛抠出来,试着说了声:“奚芸、齐楠,过来。”
铃铛里黑雾涌出,自动分成两团,一团幻化成蜘蛛的形状,一团幻化成蝎形,看得我一呆,齐楠跟奚芸双双出现。
我再看铃铛表面的有三幅图案浮现,一个是蜘蛛,一个是蝎子,还有一个是蟾蜍。我大约也明白了,蜘蛛对应的是奚芸,蝎形对应的是齐楠了,可那只蟾蜍是谁,朱丽吗?
朱丽也凑过来看着铃铛,惊叫:“啊,不是吧,你居然把那个黑蛊师也收成蛊奴了?”
听得我吓了一跳:“你不要咒我!”
“别人想不到的好事,怎么是咒你?”看我还没明白,朱丽叹道:“你收了个强大的打手,换我是你就偷着乐了,你还不乐意似的,老天怎么不降一道雷劈了你!”
“你才该遭雷劈。”我白了她一眼,琢磨还真不是坏事,那黑蛊师的强大刚才已经展示过的,要不是我有铃铛跟幡,被他弄死不比捻死一只蚂蚁更难。
就这么点功夫,朱丽居然惦记上死人财了,她跑去翻黑蛊师的尸骨……我一惊,又叫道:“不对吧,朱丽,你不是说黑蛊师成了我的蛊奴,那他的尸体怎么还在?小心,他一定是躲在什么地方了。”
朱丽爆笑,笑得胸前波涛更见汹涌,直到我快发飙了,才收住笑声,嘲弄道:“你到底是不是那铃铛跟幡的主人啊,难道你不会感应一下,黑蛊师之前被你打爆了脑袋,就移魂到他的蛊奴身上,你不是把那个蛊奴给收进幡里了吗?”
常识匮乏真的很坑爹,我只能虚心的身朱丽求教什么是感应。然后,不出意外的又引得她一阵暴笑,然后她跟我谈条件:“我总不能白教你吧,话说,我帮你可不少了,值得你以身相许了吧。”
开玩笑,我就算可以把她变成蛊奴,也不能跟她那啥啊,就算我跟钟良反目,不再是兄弟了,跟他的女人那啥的,我也有心理障碍。
“别开玩笑了,爱说不说。”我装得不在意的说。
朱丽气得大骂:“老娘是哪一点不入你的眼,你要这么嫌弃老娘?”
我无奈的提醒:“嘴巴放干净点,还有,有些不该说的话,以后都不要说了。不然,我真不保证,不会把你变成蛊奴。”
“你可以试试。”朱丽阴沉沉的说,接下来都沉默不语。
我当然也不会主动跟她搭话,有关感应的问题也直接忽略了,率先往黑蛊师来的方向走。沿途都有那种瓢虫在头顶飞舞照明,到后来,我就是沿着有它们存在的路线前行。直到眼前出现亮光,还有清新的草木香吹进赤,让我精神一振,忍不住说:“真是出来的路!”
朱丽冷笑一声,没有答茬。不过,她一直跟在我后面,没有掉出过一米。
到了入口,我又吓了一路。洞口被藤蔓覆盖,拨开藤蔓探出头,能看到下面是削瓜直下的崖壁,崖下是群礁如剑攒聚的水域,往上是高耸入云的绝峰。不管是上,还是下,对我而言都有难度。
“我要是一推,你就摔下去死了。”朱丽在后面说,语气幽幽的,带着一股寒意。
“嗯,你可以试试,看是你推我下去,还是我的蛊奴们把你弄死。”我头也不回的说,底气十足。
朱丽悻悻然说:“不要太得意了,看你头顶上还钉着一个死人呢。”
我猛的抬头,看到有个男人被一根铁杵穿心而过,钉在洞顶,浸染在铁杵上的血已经凝固,时间过去太久,血色呈现出乌黑色,有不少苍蝇叮在上面。
他没有眼皮,眼珠子凸出来,跟我对视。我有个感觉,他还是活的,因为我退后的时候,那眼珠子也跟着转动,好像还有一层幽光闪过。
这家伙不会也变成了僵尸吧,我心里一紧,有种要崩溃的感觉。不是说,人死如灯灭,为什么江洲这里人死了不是变厉鬼就是变僵尸?
“江洲已成鬼域,阴气浓郁,是厉鬼的天堂,僵尸的乐园。这里,也是是适合你的地方。我们蛊村,也刚好是在江洲。这人死前是个盗墓贼,收了他这个蛊奴,你以后缺钱了就可以派他去盗墓,再凶险的墓也难不倒他了。”
朱丽又说话了,好像忘了刚才的不愉快,语气轻快,极力怂恿我,生怕我错过了眼前的宝贝一样。
可是,我能干盗墓的缺德事吗?我不感兴趣的说:“算了,我还想多积阴德,挖人祖坟的事,我可不干。”
“阴德,对于蛊族人来说,那就是个笑话。”朱丽不赞成,可是她明白不能说服我,所以也不再纠缠,往外看了看,说:“看看盗墓贼带的工具吧,或许有绳子。”
我一听有道理,看看旁边有个背包,弯腰要去翻,却被朱丽扯住:“不要随便什么东西都碰,让你的蛊奴们来吧。”
本来是实话,可我像是被野蜂蛰了一口,厉声喝道:“奚芸跟齐楠不是蛊奴,死女人,你最好给我记清楚这一点!”
朱丽愣了一下,悻悻然说:“好心当成驴肝肺,再不管你死活了!”
其实,我也懂她是好意,可是她提到“蛊奴们”的语气,让我很不爽,憋着一股邪火。不过,我还是采纳了她的提议,毕竟除了齐楠跟奚芸,不是还有那个黑蛊师嘛!只是我不懂怎么感应,也不知道那黑蛊师叫什么,就试着喊了声:“蟾蜍出来。”
“噗哧”一声,朱丽掩口笑了。
我假装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