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羡在心里骂道:靠!举行个仪式要这么久的吗?
所有仪式结束后,墨公子就被送进新房了。
战南弦的兄弟们全部蜂拥而上,送两人进去。
顾惊鸿斜了宇文羡一眼,“好好的媳妇儿迟早要被你作没。”
这会儿宇文羡的脸色十分难看,憔悴的风一吹就倒的那种,他求着顾惊鸿道:“妹子,你快跟去看看,千万不要让他碰墨墨一根头发丝。”
顾惊鸿打量着他,“我很疑惑,你为什么人前人后两种态度?
怎么,时空裂缝把你脑袋夹傻了?”
宇文羡双手合十,“拜托你赶紧去。”
顾惊鸿对颜如玉道:“你在这里看着他,我们去看看。”
颜如玉伸手要去拍宇文羡的肩膀,宇文羡立马躲开了,跟个炸毛的猫一样警惕。
“你干什么?”
颜如玉觉得很不对劲,挑眉道:“哥哥拍你一下都不行?
我的手比你的脸还干净。”
宇文羡轻哼,“但是我嫌脏。”
颜如玉乐了,“哟呵,小子你跟以前不一样了,胆儿更大了。”
宇文羡凉凉道:“等你有媳妇儿,看得到摸不到的时候,你也会感到不一样。”
颜如玉被哽到了,这个臭小子!新房,战南弦的兄弟们起哄要两人嘴对嘴喂饺子,顾惊鸿准备随时冲上去制止。
战南弦看向垂着眼眸的墨公子,微笑道:“阿艺,你喂我还是我喂你?
还是……”他的话没说完,墨公子冷冰冰的开口了,“抱歉,我有点不舒服,想要安静一会儿。”
“嫂子,不要嘛,就算不吃饺子,也要把交杯酒喝了嘛。”
“对啊,只要喝了交杯酒,我们就出去。”
“嫂子,喝一个嘛。”
战南弦起身,对他们道:“好了,你们嫂子累了想要休息,就不要打扰她了,都出去。”
所有人都出去了,只剩下夏侯渊跟顾惊鸿在。
战南弦看向他们,嘴角挂着笑容,“你们又什么祝福的话要对我们夫妻说的吗?”
夏侯渊表情淡淡的,没有要理他的意思。
顾惊鸿对他说:“麻烦你出去一下,我要跟墨墨说一些话。”
战南弦笑了笑,“可以。”
等他出去后,夏侯渊一挥袖袍,将屋子里用透明的屏障罩了起来,隔绝了外面的所有声音。
他走到一边去,让两人单独谈话。
顾惊鸿坐下来,握着墨公子的手劝说:“墨墨,阿羡今天绝对有问题,说的那些话一定不是真心的,你要相信他,我们一定会把事情查清楚的。”
墨公子神色有几分哀伤,有一些是因为宇文羡的那些话,还有一些是不知道他现在被什么要挟着。
“他是什么样的人我知道,他比我如蛇蝎,一定是有原因的,战南弦在威胁他。”
顾惊鸿心里松了一口气,“你能这样想就好,先别慌,有我们在。
刚才阿羡在旁边,还拜托我一定要过来,以防战南弦欺负你。”
墨公子好受了些。
顾惊鸿说:“你放心,一会儿我去套一下他的话,你有事就叫我们。”
墨公子点点头。
顾惊鸿起身,跟夏侯渊一起出去,战南弦负手而立,站在院子里,看到两人出来,微微一笑。
顾惊鸿对他道:“好好照顾她,少了一根毫毛都找你算账。”
说完就离开了。
走到之前那条走廊,宇文羡抱着手臂站在一边,离颜如玉很远,生怕被骚扰的模样。
顾惊鸿看了两人一眼,“你们怎么了?”
颜如玉调侃道:“估计是从空间裂缝里出来,脑子被挤坏了吧,好像自己是美女似的,怕我调戏他,碰都不让碰。”
顾惊鸿眼睛微眯,看着宇文羡,“你该不会是……中毒了吧?”
宇文羡瞳孔收缩了一下。
顾惊鸿没放过这细微的变化,叹气,“你是不是气傻了?
我可是制毒的祖宗,你中了什么毒不能跟我说?”
宇文羡愣了一下,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我真是气糊涂了,把这个给忘记了,快走。”
他想要去拉顾惊鸿,又害怕什么,把手缩了回来。
“找个安静的地方吧。”
顾惊鸿看了一眼夏侯渊,夏侯渊袖袍一挥,四人消失在原地。
后山。
宇文羡离顾惊鸿他们远远的,再三确定,“惊鸿,你哥哥这毒可不是一般的,你确定能行吗?”
顾惊鸿道:“废什么话!”
颜如玉靠在树上,轻笑道:“怕什么,惊鸿不行不是还有夏侯渊在吗?”
宇文羡想了想,把手腕伸了出去。
顾惊鸿探上他的脉搏,眉心越拧越紧,“鸳鸯杀?”
宇文羡懵,“什么鸳鸯杀?”
顾惊鸿收回了手,“难怪之前墨墨碰你,你会躲开。”
宇文羡赶紧问:“你看出这是什么毒了?
战南弦那个混蛋说,他给我跟墨墨都下了毒,两人谁都不能触碰,要是我碰了她,她就会五脏六腑全烂掉,我没办法。”
颜如玉挑了挑眉,“太毒了吧,把两种毒下到相爱的两个人身上,让人看得到摸不到,每时每刻都在受相思之苦,要是两人触碰到了,就有一方必死无疑,让活着的人永远痛苦。”
“没错。”
顾惊鸿说,“他就是想让阿羡亲眼看着墨墨嫁给他,让两人死心。”
宇文羡回想起自己对墨公子说的那些话,后悔莫及,“墨墨肯定伤心死了,当时我也是气糊涂了,明明她爱的是我,怎么会跟那混蛋成亲?”
顾惊鸿叹气,“你傻啊,墨墨是为了救你啊。”
“救我?”
顾惊鸿说:“战南弦对她说,只要跟他成亲之后,就会放了你,墨墨说战家的秘密基地很多,想不到别的办法救你出来。”
这么一说,宇文羡全明白了,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把战南弦给撕了。
“该死的混蛋!居然两头算计!”
顾惊鸿问:“他怎么跟你说的?”
宇文羡说:“他让我过去给墨墨道个别,谁知道被带出来就看到成亲的画面。”
当他看到心爱的女人穿着嫁衣跟另一个男人要拜堂的时候,真的要气疯了,差一点就失去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