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升起又落下,一日一日传来安平危难的消息,盛华最好的将才都束手无策,士兵们一个个的被毒药毒害,越往西边走,看到的愁眉苦脸的人越多,已经有很多百姓开始迁移,楚玉泽的眉头一直都没有展过。
虽然他不是那么热心的人,可是也知道这么下去盛华确实危险了,而自己那没见过面的哥哥如今还不知道是否活着,听莲花说慕容家亲情浓厚,大少爷更是对弟妹们爱护有加,楚玉泽不是个冷血的人,既然占据了人家的身体就要接受人家的一切,当然那王爷除外。
前世作为暗处打击非法犯罪的正义之人,对西华这样的行为也已经厌恶了,而盛华有他的家有爱护他支持他的父母亲人,还有为了他可以得罪正道的朋友,他都要守护盛华。
十日的晓行夜宿后,楚玉泽站在安平城外,城门紧闭,四周只剩下光秃秃的土地,城楼上的士兵依然戒备森严,即使面对这样困难的战役,盛华的士兵没有吓破胆,活下来的还在坚守。
楚玉泽看着那些毫不畏惧的士兵,有一丝欣慰,这就好,毒药虽厉害却也不能把所有人都毒死。
“城下何人?”城楼上的士兵警惕的看着下面的三人,经过日夜的奔波,三个人脸上都沾满灰尘,头发蓬乱,不过那浑身的气势还在,城墙上出现一排弓箭手。
“在下受慕容庄主所托,前来找慕容将军的。烦请通报。”楚玉泽很客气的拱手。
问话之人点一下头,身后有人已经去通报,剩下的人依然戒备的看着下面三人,弓箭手准备得到命令随时将下面的人马射成刺猬。
大约盏茶功夫后,城楼上出现一个身披铠甲的男子,楚玉泽打量一眼,对那个神似的男子大约猜出身份,这个和齐牧远相似的男子应该就是有战神之称的三王爷齐牧宏,当看到就他一个人出现时,心下一沉,看来慕容大哥的毒还没清,要不也不可能听到慕容家来人他不出现。
“你是慕容家何人?”齐牧宏同样打量下面三人,满身的疲惫掩盖不住通身的气势。
“想必这位是三王爷吧,王爷有理,在下楚玉泽,受慕容庄主所托前来相助,四王爷可在?”楚玉泽对着上面之人拱手一礼,看来齐牧远也受伤了。
“四弟重伤在身,不便出来,你认识四弟?”齐牧宏想起齐牧远提过的一个人来,难道眼前这个人就是那个喜好开青楼的不拘少年。
“正是,请王爷转告四王爷,楚玉泽来了,或者让鸣熙前来也行。我知道现在这个时候王爷不会随意信任人,请王爷回去见过四王爷慕容少爷,查明再来给在下开城门,在下在此恭候。”楚玉泽也不强求他和齐牧远及慕容家的关系,这个时候人家这么盘问也是应该的,至少没上来就直接放箭,已经不错了。
“好,那你等着,本王去去就来。”齐牧宏虽然明白下面之人不是敌人,也还是亲自去找那两个人了。
“什么?玉泽来了,他来这干什么?”齐牧远一听到楚玉泽的名字,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让伤口又裂开了。
“你认识他?”齐牧宏急忙把齐牧远压下,放平,四弟一向沉稳,很少会有如此激动的时刻,这是怎么回事。
“三哥,走,我和你一起去,那小子脾气不好,再等会万一闯进来就不好了。”齐牧远没有安静躺下,抓着齐牧宏的手臂又坐了起来,急忙拿过衣服就要出去。
“你既然认识他,我去开城门让他进来就是了,你重伤在身还是休息的好。”齐牧宏摇摇头,拉过衣衫不整的齐牧远,第一次在他的脸上看到这种表情呢,这个楚玉泽有些意思。
“没事,我和你一起去,先别告诉瞻,走吧。”齐牧远顾不得跟齐牧宏仔细解释了,楚玉泽那玩闹的性子万一等的不耐烦很的硬闯可怎么办,守卫怎么是他的对手。
“鸣熙。”出门叫过鸣熙,齐牧宏跟着风风火火的齐牧远往城门跑,刚走几步,齐牧宏上前直接抱起齐牧远飞身而起,这小子都伤这样了还逞强。
“靠,堂堂四王爷如今怎么还要人抱着出来了。”没有发生齐牧远害怕的硬闯,楚玉泽三人安静的对着周围的弓箭手,抱臂坐于马上,跑了一路了他才没有力气硬闯呢,在说这个时候也不是硬闯的,害的齐牧远白担心。
“咳咳,你这小子,一见面都不给句好听的,我都这样了。”刚被放下的齐牧远被呛的一顿猛咳,忙让弓箭手撤退开城门。
楚玉泽三人毫不客气的晃悠进安平。
回到安平府衙,楚玉泽立刻让齐牧远躺下。
“你要干什么?”齐牧远紧张的看着靠过来的楚玉泽,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他的身份的,这么多人面前,也太大胆了。
“想什么呢?本少爷不是断袖,躺下,本少爷看看你的伤。”看那一副有人要非礼的样子,这就是人称沉稳永远不会惊慌的四王爷?楚玉泽严重怀疑,不止是他,齐牧宏也怀疑了,从听到楚玉泽这三个字开始三弟就不太正常。
“呃,哦。”听到不是他想的那样,齐牧远放下心来,机械的躺好了。
“你什么时候会医术了?”想明白的齐牧远又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麻烦四王爷把他压着,哪有受伤还这么能跳的?”楚玉泽不理他直接和齐牧宏说话,齐牧宏挑眉上前果真双手压住齐牧远。
“本少爷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文武双全,才艺过人,小小医术怎么难得倒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本少爷。”齐牧远很不配合的又要起来,还好被齐牧宏压住了。
“行了行了,别吹了。”翻个白眼,这变化大的简直都不是原来的人了,如今那不变的身体也不再是原来的了,齐牧远不打算继续让楚玉泽吹下去了,要不到明天他也不会停,怎么就是个这么能说的人?
楚玉泽很有模有样的伸出三根手指搭在齐牧远的手腕上,闭起双眼,一只手则象征性的抚摸下巴上根本不存在的胡须。
屋里的人好奇又惊讶的看着他,钱金钱银倒是习惯他们不着调的老板了,丝毫没觉得奇怪。
“只是些皮外伤,没有伤到经脉内腹,来,本少爷开个方子。”齐牧远是失血过多,焦虑引起的轻微发烧,伤口也没有很好的处理,这才虚软无力,难以复原,楚玉泽凭着风影秘笈的记载对草药已经熟悉,随手就能开出对应的药方。
风影秘笈有一般记载的都是关于医术解毒,全篇学习的楚玉泽不比那些常年行医的有经验的大夫差。
“一个外用一个内服,越快越好。”挥手写了连个药方递给鸣熙,鸣熙看了看却没有动,眉头纠结在一起。
“怎么了?”
“楚少爷能不能说一遍。”实在不是他的问题,是这两个药方上面的字真的不象字,就算是草书也没这么辨别不清的。
“呃。”楚玉泽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这书法是他最不擅长的了,能这么写出来已经不错了,药方在众人手里转了一圈,都以迷茫的眼神看着他,楚玉泽顿时难得的不好意思了。
“写的撩菜一些哈,钱金你来写。”以后还是不要写字了,好丢人,楚玉泽尴尬的笑笑,拉过钱金把药方口述一遍,看人家钱金一手漂亮的字写出来,楚玉泽顿时决定以后钱金多个活,代笔。
“呵呵,不要为了这种小事这么看着本少爷,两位王爷,那个,慕容大少爷呢?他怎么样?”
“终于让本王知道楚少爷不擅长的了,难得啊。”齐牧远心情打好,某人刚才还说无所不能呢,现在居然写出来的字不如刚启蒙的孩童。
“四王爷似乎忘了现在还是打仗呢,不要这么幸灾乐祸的。”
“本王去请慕容将军。”齐牧宏没理会两个斗嘴的人,径自起身去找慕容瞻了,慕容瞻的身体比齐牧远的差。
“你怎么不做生意跑战场上来了?”当房内留下两人时,齐牧远看着那个黑衣风尘的人,原本的悸动和情怀早已尘封,如今看着他剩下的只是朋友间的情谊。
“别激动啊,本少爷是躲圣官派的来了,要不跑来看你这半死不活的多麻烦。”听到楚玉泽不客气的话,齐牧远也没有生气反而笑了,就知道这小子不是那么冷血的人,就算是真的担心也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
“笑你个大头鬼啊,就这么点麻烦把你就能弄成这样?四王爷武功退步了。”
“是啊,那有楚老板厉害,文才飞扬。”齐牧远暗示楚玉泽写的字难看,果然楚玉泽又不好意思了。
“楚少爷,请看看瞻怎么样?”齐牧宏抱着慕容瞻疾步进来,慕容瞻面色苍白,眼底有浓浓的青色,显然中毒已深。
几人急忙将昏迷的慕容瞻放在另一张软塌上,楚玉泽急忙查看,面色凝重,这毒好霸道。
楚玉泽从怀里拿出一个白瓷小瓶,也不管多少直接把所有的小药丸都倒入慕容瞻嘴里。
“还有多少人中毒?”这一次楚玉泽没有自己写,直接拉过钱金按他说的写了好几份。
“还有将近十万人。”齐牧宏哀叹一声,想他盛华大军三十万人居然被毒药要死大半,剩下这些也有这么多没解的,真是多年以来最惨的一次了。
“那么多,西华好大的手笔,一次拿出这么多的毒药可不容易。”楚玉泽惊讶了,十万人呢,这可不是小数目,能一下给几十万人下毒,那可不是几颗药丸,几包药粉能够做到的,而且这些药做起来也需要时间,投毒也是一个问题。
“其他人也是这样吗?”
“瞻的比较严重,其他人都轻一些。”齐牧宏看了昏睡的慕容瞻一眼,慕容家的解毒丹本来有些效果,可他有第二次中毒,后来的药方丝毫不能缓解。
“西华士兵没有中毒吗?他们应该都有解药,没搜查?”
“暗探回报,西华士兵都提前服下解药了,除了这个消息,暗探还没其他消息。”他们派出众多身手不错的暗探,可是带回的消息只有这个,如今都没有一个回来的,这其中发生什么谁都不愿意想。
“先把这药方拿去抓药,让每个士兵都喝下去,这个是给中毒的多加的,这个做成丹药装瓶,每瓶十颗,每人一瓶。”楚玉泽拿着两个药方吩咐,对方准备那么多毒药,看来这边也得多准备解药了。
“哦,中毒的要先熬,务必最快让中毒士兵都喝下去,慕容将军的也要快。”慕容瞻的毒更重一些,在原有的药方上有添加了几味,几个大夫看着药方惊喜的跑着去准备了,这些天他们翻遍医术,绞尽脑汁都没能找到方法,这位公子一来就拿出药方了,终于能解除大家的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