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争斗,有欲望的存在就会有阴谋,有获利就会有损失,有欢笑就会有哭泣,江湖,永远都有争端,永远都不可能平静;江湖,是不用朝廷法规为标准的一个存在;江湖,每一个事件的开始都会有着腥风血雨;江湖,这个有着一套自己行事方式的存在;江湖在哪里?
江州城外有大片的树林,东边的一片明显比其他地方稀疏了很多,在林外看不真切,走进去就会发现这里的树木大部分都有着或大或小的伤痕,刚开始还只是浅浅的小痕迹,越往里面伤害越严重,有很多粗壮的树木都被劈断,碎木屑满地都是,那些曾经自由生长的树木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原来绿油油的叶子已经干枯,地面的泥土有一些也翻起来了,黄色中有着褐色,越走越多,在更多的树木倒下、褐色增多的地方,一片人躺在那里,这就是楚玉泽和风莲一路进来所看到的景象。
“公子,这,这?”风莲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尸体,惊吓不轻。
“这是死人啦,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看看还有没有没断气的。”
“哦。”根据衣服可以分辨出这里面有三拨人,人最多的是那些穿灰衣配大刀的人,这群人中有一个看似首领的死的最惨,头颅和拿刀的右手被整齐切下。大腿上还有深已见骨的一条大口子,被切下的手连着刀就插在另一个人的腹中,显然就是这人在最后砍下了头手,而自己最后也倒下了,这是最后的一丝爆发。两人周围是最少的那群人,显然是不同的两路人都在杀那最少的人,之后为了某个原因开始打斗,结局是同归于经。
“公子,这个人好像还活着。”风莲指着一具被压在下面的尸体叫着。
“是吗?我看看,他也死了。”
“那刚才好像还有呼吸。”
“那不是呼吸,你看他被压在最下面,死的最早,身体里面会有气还没出来,而你刚才翻动的时候让气出来了,所以看上去像是还活着。”边说边将那个人翻过来。
“这些人应该已经死了一天以上了,地面的血迹已经变为深褐色,有一些已经发黑,现在白天还会很热,所以这些尸体已经有一些味,你没看那边已经有鸟了,咦。这是什么?”翻过来那人怀中露出一角醒目的红色,伸手拿起,原来是一本小小的书,除了封皮是鲜艳的红色,里面都是已经发黄的空白纸张。
“公子,这里面都没有字啊,”
“管他呢,先拿了再说,看看还有没有稀奇的东西。”组后,俩人在尸体中找到了各种毒药、迷药,带着一把漂亮的小刀策马而去。
“公子,咱们就这么走了啊?”
“不然怎么办?你难道还要给他们请几个道士、和尚做什么超度亡魂吗?”顺便丢个白眼过去。
“不是啦,那至少,至少咱们该让他们入土为安吧?要不、要不报官也可以啊?”弱弱的提议。
“那么多人,你挖洞得挖到什么时候啊?你认识他们吗?入土为安!你知道他们必须那样才安啊?我看就那么躺着才安呢?他们自己人一看就明白什么事了,你把他们埋了回头没人找得到,怎么办?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让狗啃了还能填狗肚子呢?”
“啊,公子,狗啃?那要不咱们报官吧?”好可怕的事情。
“报官?你别给当官的找麻烦了,这些人都是自己械斗死的,你让官府怎么办?埋了?将来这些人的同伙还会找来的,多麻烦;不管?你报官了,作为正常事情,他要仵作验尸,还要官差搬运。多麻烦,就那么扔着吧,我觉得会有好玩的事情了。”
“什么事啊?”听到有好玩的事那还记得有一群尸体还暴露在阳光下,此刻最重要的是好玩的事,其他的管他呢。
“就在这本小红书上,慢慢来,不要着急。你肯定会喜欢的。走,先吃饭去。”两匹马加快速度向江州而去。
“公子,这江州还蛮热闹的嘛,就是菜还是一品居的好。”吃了一顿饱饭之后楚玉泽二人走在江州热闹的街市。
“你呀,都让一品居把嘴给养叼了,咱们刚才吃的也是这城里最好的了,你还不满足。”
“还说我呢,公子刚才不也没吃几块排骨?”
“呵呵,对了,你的功夫怎么样?一直都没动过手,会不会都不会了?”
“我不知道了,从来都只是练习而已,根本没有和人交手过。怎么了?”
“今晚就会有好玩的事情了,我怕你会受伤嘛,要不你就跟我分开睡?”
“不,你不能丢下我,有好玩的事情怎么能你自己一个玩?我不管,别想抛开我。”气鼓鼓的一张脸,瞪着大眼睛。
“好嘛、好嘛,你越来越难缠了。”
“可是公子,会有什么人找咱们呢?”
“树林里那么多人死了,他们同伴怎么能不去呢?我估计就在咱么走了不久,他们怎么能放过去过那里的咱们呢?”
“可是那些人又不是咱们杀的?他们找咱们也没用啊。”
“你说你在家里是不是都呆傻了,江湖上哪有那么多你说没杀就没事的啊?就算他们相信不是咱们杀的但是你别忘了,里面少东西了他们肯定会找去过那里的人。”
“你是说那个红皮书嘛?那还给他们好了。”
“你呀,你还给谁?你知道那是谁的?再说,那个小书是一般的书,里面有秘密。”
“哦,那咱们怎么办?说不清楚了吗?”
“能怎么办,看着办。你要是说的话估计会被很多人追杀。”
“那有这样的啊?老爷就不会。”
“老爷是正人君子,当然不会了。可老爷那样的人很少的。”
夜色正浓,天空星星闪耀。在这样一个安静的秋天夜晚,是否都回想起远方的人呢?上一次也是在夜晚,自己超越了生死来到了这里,不知道那边的自己是否还存在?多半已经死了吧?那个梦是什么?展飞?可能永远都没机会了吧?人啊,就是这样,一起的时候没有好好珍惜,现在什么都没了,这个古老的朝代啊。
有人来了呢,身体本能的反应已经知道有人靠近。闲来无事就陪他们玩玩吧,也许会有不一样的收获,好奇的是那本小红书到底有什么秘密?
“风莲,有人来了,咱们抓一个就走。”屋内灯光邹然灭掉,黑暗蔓延。却是能够看清窗外那些披着光的身影,门慢慢打开一条缝隙,一支细细的竹枝伸了进来,楚玉泽眼珠一转,将白天拿到的解毒药给自己和风莲吃了几粒。烟雾飘了进来,门外的人在耐心等待。几个身影刚踏入房中,身后的门就被关上,一片烟雾又起,那些试图将别人弄晕的人自己却倒在地上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