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普诺斯不久前还喜气洋洋的眼睛突然变得冷冷的。“这件事只有两种解释,而这两种解释都不是我想要的,”他恨恨地瞪着哥哥,“如何解释你一夜的突变呢?这一夜,这里显然还发生了血腥。第一种解释,你欺骗了我,妈妈确实来找过你。她要挟你,让你成为死神。用什么来要挟呢?啊,答案已经在我的舌尖上跳舞了!那就是你那微不足道的性命。如果是这样,那么塔纳托斯,我承认我看错了你。原来,你一直是这样一个贪生怕死、邪恶的家伙!第二种解释,你背叛了我。你肆意玩弄我对你的信任,却在最后关头改变了主意。你利用血迹,虽然口口声声地说母亲没有来过,却故意想让我和母亲之间的关系更加离谱。是不是,你这个挑拨离间的家伙?总之,我看错了你。你有没有打小报告,告诉母亲我今天会离开?无论如何,我今天就走,现在就走,永远不会再回到冥界。不过你会放心,我会记住你的,卑鄙无耻的小人,但是我不要求你记住我。记住我什么?记住我终究会成为你的猎物吗,未来的死神?不过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一旦有机会,我一定要让你加倍偿还今天我所尝尽的失望和苦涩!我一定要让你加倍赔偿我心灵上的伤痛!好好保存你那卑微的性命吧,总有一天,我要亲自来索取你这条狗命的!别以为你留在冥界就可以保住命。哼,我会找到手段报复你的!——噢,不过当然,你是否会先要了我的命也说不定,未来的死神,为了自己的小命连手足都可以不要,连情谊都可以不要,连梦想都可以不要,是不是?去服从你那伟大的冥王哈迪斯的命令吧!去狩猎人们珍贵的生命吧!说不定哪一天,哈迪斯会让你去猎取我的生命呢!是不是?啊,我想,这很有可能呢。当然,当然,你会毫不犹豫去做的,因为只要你我共同存活一天,你就有危险一天。何不抢在我前面动手?冷酷无情的狗东西!死神这个位子就那么吸引你吗?既然这样,好,好,那你就去残害世上的无辜去吧!而我,我,许普诺斯!我要选择另一条道路!不要让你恶心的面孔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从此,你就是我的仇人!不过我走之前,会给你一点纪念品的,这样你永远都不会忘记我的!”说着,许普诺斯向前跨了一大步,举起不知哪里来的一把挺尖的刀子。塔纳托斯注视着脸庞被仇恨扭曲的弟弟,不禁瑟缩了一下。
“怕了吧,贪生怕死的小人?哼,放心,我不会要你的命的,说不定你还顶替了我做死神呢!哈哈哈,塔纳托斯,我不会要你的命的,暂时不会,但是我要让你尝一下生不如死的感觉!我要让你永远毁容,用这把闪亮的小刀切开你英俊的面容,永远切断我们两个最后的相似与联系,让你永远生活在因为面貌丑陋而自卑、悔恨的阴影里!”就这样咆哮着,许普诺斯突然伸出左手,力道很大地一把掐住塔纳托斯的脸,不让他动,另一只手握刀狠狠地砍了下去,在塔纳托斯左面颊上一道最深的伤口上狠狠地又添了一刀。塔纳托斯疼得大声喊叫起来,浑身抖得像是在筛糠,但却没有丝毫的挣扎,更没有**为了保卫自己英俊的相貌去与许普诺斯搏斗。昨晚尼克斯所作下的重创或许还是可以痊愈的,可是既然许普诺斯执意要在伤口上火上浇油,那么以后注定要留下伤疤。可是塔纳托斯尽管喊叫、颤抖,还有不由自主的躲避意识,但是他没有丝毫地反抗,听任许普诺斯面目狰狞,手握尖刀,好像一个屠夫一般凶神恶煞地对待他。他就那么坐在洒满阳光的床上,腿上还盖着被血染绿的厚厚的白被子,两手撑在床上,瘦削的双肩无力地颤抖着,脑袋在许普诺斯手里也软软的,任人宰割。
“还手呀,懦夫,怎么,不敢吗?良心受到谴责了吗?”许普诺斯疯狂地咆哮着,手中的匕首,刀尖已经染上了浓重的墨绿色的鲜血。
“哼,这还没完呢,你得忍受二十下,因为我每道伤口都要划上两刀。”许普诺斯得意地狂笑着,掐住他的脸又对着刚刚那道已经很深的伤口划了第二刀。“扑哧”一声,肉被彻底地割开,露出了面颊骨。塔纳托斯疼得牙齿咯咯作响,身体缩成了一团,像秋天的树叶一样瑟瑟发抖。望着举起的第三刀,他本能地挣扎着向后缩去,但脑袋却还在人家苍劲有力的指间,又能逃到哪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