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是说...冥告牌上面,出现了讯息?并且白色告示已经浸入到房门上面了?还出现诡异灵活的血色字体,在虚空当中诡异般浮生而起的情况?”
老村长咆哮的声音,从内室传出,听他孙子李兴木和沈浩阳二人这么一说,刚刚被叫醒过来的他完全愣住了,连忙出声,对着李兴木和张大虎二个“当事人”问起了详情。中文 w≈w≥w≥.≈
“这么说起来...,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大家准备一下吧,马上我就送你们过去。”在听完二人结结巴巴的拼凑完的讯息后,老村长沉吟一下,便是抬起头来,望着沈浩阳几人,说出了他的想法和安排。
因为早有所闻,是以众人对于老村长的安排,也都并无什么异议,于是就这样定下机会,老村长和众人分别开始准备起来。
十分钟之后,他们就将动身前往。
....
夜色愈的深邃,村内直通大道的两旁黄,安置在道路两旁的路灯,照耀着周遭的十分明亮。
空无一人的路道极为孤寂,冷风呼啸而过,多了其它别的几分味道,开始显得有些阴冷,灯光下树影变得有些森然,狰狞起来。
不过,这里的寂静情况,倒也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很快,便是被远处沿着村内的泥地的沟壑,踏在水沟中,深一步浅一步,朝着这个方向走来的一干人等给打破了。
“老村长,这里这么空旷,哪里来的通行马车?”**贱贱的声音,再度响起,出声质疑起老村长来。
不过,也不怪他这般去想,因为顺延着众人现在的正前方方向看去,除了吹刮席卷着的,冷冽的寒风外,委实没有什么人烟的踪迹。
“咳咳,莫急莫急,这个确是一般看不到的,老朽这就给你们看看...”老村长并没有为此而生气,反而清咳几声后,说了一番莫名其妙的话。
就在众人还在疑惑他话语意思的时候,
老村长这般已经开始动作起来,只见他那一对浓眉一皱,轻喝了一声,双眼一下就起了变化,本来有些深棕的瞳孔变得漆黑无比,好似黑洞一样,充满极强的吸引力。
下一刻,众人眼瞳陡然收缩,只见随着老村长的动作,在他们的正前方,周围一片片虚朦胧好似雾一样,在远方,原本的一片空旷的土地上,不知何时的,赫然,多出来了一颗,参天茂密的大树!
“天啊,居然是槐树!”众人跟着老村长来到近前的时候,懂树的李雨飘却是忍不住轻声惊呼道。
众人的目光也是陡然一凝,相继顺着李雨飘的目光扫去,也是纷纷一惊。
槐树,光是看这个字由组成‘木’和‘鬼’就已经可以知道这类树木,是干什么的。
槐属阴,自古取名送葬避槐,在古代,有着人死身体入土,灵魂归祖庙之意作参照,表示槐树是“守土树”,保护他们的先祖,所以就会在旁边种一棵槐树,
但是槐树之所以叫槐树是因为槐树乃木中之鬼。因其阴气重而易招鬼附身,更在风水学里禁止种在房屋的附近,所以有宅前有槐,百鬼夜行一说。
是以,通常而言,槐树,大抵的,总是经常跟死亡与鬼神联系在一起,当然此鬼神非彼鬼神,而是阴属性的那种...
而且这槐树喜欢阴暗地方,越是在阴气重的地方长得越是枝叶茂盛,树枝粗大
!
是以看着眼前的这颗粗旷的大槐树,众人心里,也是隐隐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啪塔塔...啪塔塔...”
似乎是为了映衬众人此刻的想法,很快,一连串马蹄踏地和车轮滚滚的窸窣声响,便是从村口的不远处传来,并且还在不断逼近中!
“那是什么?”赵欣艳捂住嘴巴惊呼一声。
很快,在众人的眼前,便是有一辆一看就是赶了不少路的马车,纷至沓来。
这辆马车通体被黑漆刷的乌黑亮,驾车的也是不常见的黑色骏马,最惹人注意的是,在马车边框上插着一面锈着“婚”字的小三角黑旗,上面文字却是用银字红边勾勒而成,自然的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神秘色彩。
马车停在众人的眼前,很快,马车上跳下一名六十多岁的瘦削老者,这名老者年龄不小,但是动作却是十分敏捷,明显身手不弱,对这里似乎也很熟悉。
“李老头,准备好人了吗?时间不早了,还是赶紧快点上车吧,我是第一批,下一批再过十分钟车。”
哪里老头似乎认识老村长,熟稔的掏出一根土烟,一边吸一边说道。
“好的,你们快点上去吧,这个老家伙,会把你们送到荒村外面的。”老村长冲那老者点了点头,而后将众人一一送上马车。
马车体积还算适中,至少装下沈浩阳几人绰绰有余,于是很快,那老者便是挥起马鞭,驱车离开村子,往荒村方向而去。
十分钟后,荒村外百米处。
“好了,我就送到这儿了,你们几个自己进去吧,那地方老夫可进不了。”那老者将马车停住,让众人自行前往,他却又驱车离去。
“我们走吧”众人簇拥着,继续前行,老者可以离开,他们却必须进去参加活动,逃跑那是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不明智的选择。
“啧啧。”嘴里轻啧两声,沈浩阳边打量着四周边跟着前边的人向前走。
落在最后的他,稍稍的偏移过脑袋,双眸视线直勾勾的透过虚空,看望着荒村外面,那一副荒凉孤寂的荒芜场景。
沈浩阳深邃的双目之中,一丝潜移默化的光芒,悄然闪瞬,又很快的消失。
很快,他就又轻轻的,长吐了一口浊气,如今的他,直觉得,自己仿佛已经是站在了,属于他自己人生的一个小小的十字路口。
“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了,就算是和鬼结婚...也无法阻止住,我向往生的渴望!谁,也无法阻止!”
少年的身影已然走远,然而清朗扬脆的,宛若喃喃自语般,又仿若是在宣誓一样的声音,却遗留在了原地,一阵冷冽的寒风拂过,将声音的遗谓击碎,而后刮卷着,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