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他已经是彻底的怔住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95分,目前来说,似乎还是第一个吧?
其他书院的,最高也不过只是92分。
文理书院竟然能有考出95分的孩子。
常如诧异了片刻后,已经迫不及待的撕开了那张纸条,底下的名字却是让他觉得有些迷惘。
陈招弟。
这是谁?
常如似乎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
他下意识看向自己身旁的算术先生,忍不住的开口问道:“陈招弟是谁?”
那算术先生听见常如的话,也是一怔,看向常如,回答道:“是三班的一个女孩,算术成绩很好,很有天赋,怎么了,院长?”
常如听见算术很有天赋这句话,瞬间松了一口气。
因为这很大程度上说明了这孩子没有作弊。
是的,他的第一反应是这孩子作弊了。
也不能怪他,九十五的试卷,是谁都不会轻易的相信的。
是谁第一反应也是作弊了。
常如这么想着,不免觉得有些愧疚,看向了那算术先生,开口道:“这孩子这次的分数也很高。”
算术先生听见这话,并没有太过诧异,原因很简单。
当时监考的时候,他可是就看出来了。
从头到尾就只有那孩子一个人是奋笔疾书的,其他人不少都是睡着了。
若说是有机会,怕是也只有这个孩子有那么一点儿机会。
“院长,陈招弟考了多少分?八十五,八十八?”
算术先生猜测着,脸上不由得露出了期待之色。
毕竟放眼所有的新式书院,八十分以上也已经算得上是一个极其好的成绩了。
目前来看,九十分以上就完全有可能成为那五个代表新式学院出场比试的人之中的一个了!
若是能八十八分,意味着他们文理书院也会产生一个名额!
这可是长脸的大事!
不止是文理书院长脸,整个新式书院,包括新安候都是长脸啊!
常如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因此他的声音已经开始变得有些颤抖了。
他说:“九十五分。”
虽然已经尽力的克制自己的都是十分的诧异,都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什么?
九十五分?
这怎么可能?
要知道,就算是精通算学,考过秀才的一群人中,最高分也不过是九十二分。
就是他们这些算术先生,加在一起,平均分也仅仅只是八十多分,接近九十罢了。
一个文理书院的孩子,怎么可能考九十五分。
“我看看!”
下一秒,就有先生看向常如,开口道。
常如也是没有说什么,把自己手里的考卷递给了那人。
那人深受接了过来,仔细的浏览了起来,越看,他的表情越是诧异。
尤其是看到最后的时候,他更是瞪大了双眼。
虽然这个题目,作答的区域是空着的。
可是在那题目的旁边分明的写着了这孩子的解题思路,竟然是对的!
也就是说再给着孩子一段时间,她怕是能考满分!
满分是什么概念?
还是这个年纪!
这是算学的天才,天才啊!
这人手里拿着试卷,不由得。
于是,有人伸手接了过来,道:“给我看看。”
只是看了一会,他就忍不住的惊呼出声:“这是天才,是天才啊!这次比试稳了!稳了!”
其他的算术先生听见这话,再也忍不住了,纷纷的凑上前,在看到这份考卷之后,表现竟然是出乎意料的一致。
都是无比的赞叹。
赞叹,感叹过后,众人又是下意识的看向那名算术先生,开口道:“你说这孩子是你的学生?”
文理书院的算术先生见到众人的反应,也是明白陈招弟的试卷究竟有多么的完美了。
欣喜过后,他又是不免的有些骄傲,昂起了头,颇为自豪的道:“自然是。”
“我给你一百两银子,你把她送到我们书院,如何?”
一个算术先生迫不及待的道。
“呸!一百两银子,亏你也说得出口,我们书院出五百两!”
“别争了,我们书院出一千两!”
算术先生们纷纷开口。
他们实在是太明白这么一个天才般的算术少年意味着什么了。
意味着从此以后,楚国大地上将会崛起一个算学大师。
而能够成为这个算学大师的先生,那未来也必定是可以青史留名的啊!
简而言之,就是他们自己是没什么本事了,就指望着这个天才徒弟能够给他们增加点名气。
毕竟,从此以后,他也可以说自己是算学大师陈招弟的师父了!
至于什么女子不女子的
实话实说。
在新式书院这么久,这些先生早已经不像外面那些迂腐的先生了。
他们知道,在新安候的力推之下,从此以后,女子、男子都是一样的。
即便是女子,也可以成为大师!
而陈招弟极有可能就是第一位能够被成为大师的女子!
这些算术先生都能想明白的事情。
更何况是常如。
常如听见这些话,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轻轻的拍了一下桌子,没好气的道:“安静!
你看看你们这般样子,成何体统,哪里像是什么先生,倒是有点儿像街上的地痞混混!
新安候怎么教导你们的,怎么教导我们的,你们是不是都忘了?”
此话一出,全场都是安静了下来。
算术先生们都是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一言不发。
虽说常如并不是他们书院的院长。
可是是个人就知道,常如的地位特殊。
不仅仅是亚元,而且还是第一个新式书院的院长,是新安候亲自去请的,非同一般。
他说的话自然是极其有分量的。
最为重要的是人家说没有错。
身为先生,哪里有抢学生的。
常如见众人安静下来,一副语重心长的表情,继续道:“新安候说过,对待学生要像是对待自己的孩子。
你们会用银子卖掉吗?”
这话没有说完,众人却是明白什么意思,纷纷惭愧的低下了头,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