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染奇怪他竟然没有听说这件事,看在场所有人的表情,都是一副心知肚明强忍着不往她这里看的太明显,实际上已经够明显的了。? ? w?w?w8.?881?z?w8.1c1o?m
苏云染撇撇嘴,“是又如何?”
东辰锦忍不住嘴角上扬,“没什么。”
“你似乎很高兴?”苏云染极度不满。
“准确来说,你说的没错!我的确很高兴!”
苏云染没想到他会这么大方地承认自己的幸灾乐祸,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不过我还是想知道他哪里得罪你了,你不是那种会轻易动手的人。”当然,动起手来绝对不得了。
这一点,东辰锦十分确定,因为他了解她。
苏云染防备地看了他一眼,“这是我们璃月国的事情,和宣王爷应该没有关系吧?”
“怎么没关系?”东辰夜一直在听两人的对话,适时插了进来,“我们大家都是朋友嘛!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再说既然没什么关系,说说也无妨的嘛!”
东辰夜自动曲解了“没关系”的意思,循循善诱,希望白魔女能够吐露真相。
“谁跟你是朋友?”即使隔着面具,也能听出语气中的冷冽和疏离。
东辰夜干笑了两声,心中不解到,他到底是犯了哪尊神?一出帝京怎么女人们对他全都没有好脸色了?
难道以前在帝京的时候那些女人们都是看中了他的身份,他的钱,才对他千依百顺的?
“云姐姐,我有话想跟你说!”南宫若雪虽然极力让自己的声音冷静,但是怒气还是让她的声音颤抖。
苏云染一愣,她不是很想见东辰锦吗?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要离开和自己说话?
东辰夜在她面前摇了摇扇子,“我说公主,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吗?你们有什么话可以回去说嘛,我们现在正说正事呢。”
他把讨论南宫莲华脸上的伤口归纳为是正事,让南宫若雪脸色黑了黑,反唇相讥,“那是我哥哥和云姐姐的家务事,管你们什么事?”
此言一出,两个王爷愣了一下。
东辰锦危险的眯了眯眼,“家务事?”
这几个字像是针一般,刺得他的耳膜生疼。
南宫若雪一见东辰锦主动询问,不由对更加气恼,即使她觉得东辰锦并不知道面前这人就是苏云染,她还是忍不住的……嫉妒!
“没错!这件事虽然还没办,但是在宫里,可是每个人都把云姐姐当皇后来对待呢!”
“皇后?”东辰锦的眉皱得更深,“是真的吗?”
他后半句话是对着苏云染说的。
被那双深紫色的眸子看着,苏云染竟然一瞬间莫名觉得心虚。
她挥走心中奇怪的情绪,不置可否。
“当然是真的!”南宫若雪抢着回答,她很怕东辰锦多看苏云染几眼就认出苏云染来,虽然面具密不透风,但是她还是放心不下来。
她又怎么知道,这张面具对东辰锦来说,根本就是形同虚设。
东辰锦垂眸,“哦?不知婚期定在何时?”
“婚期就快了,到时候给宣王爷也送一张喜帖如何?不知宣王爷会不会大驾光临?”南宫莲华忽然面向他们,眼底是锋芒难掩的利光。
东辰锦却是从容应对,“如果有那个机会的话,本王一定去!”
但是,他是不会让南宫莲华有这个机会的。
两个男人之间无声息的目光交汇,大战,谁也不让谁!如有实质一般,似乎能够听到空气中劈啪作响的火花声。
周围的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个个噤若寒蝉。
东辰耀却在这个时候把目光放到了苏云染的身上,“想必那位就是……”
他迟疑了一下,总不能直接喊“白魔女”吧。
“就是璃月国的女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将军了吧!”
苏云染无声挑眉,明知故问,准没有什么好事,“正是。”
东辰耀冷笑,“阁下好身手啊,你一带兵,璃月国立刻成了虎狼之师,像你这般的女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若是我军中也多几个阁下这样的人,我们的西北五城中的三座城池也不会暂时让你们帮着照看了。”
他只是明褒暗贬,讽刺璃月国靠一个女人来撑大场,并且言明,失守的那几座城池只是让璃月国先代为照看,并没有要给他们,那里还是初芸国的地盘!
南宫莲华若无其事地又喝了一杯酒,“这是不能强求的,不是每个女子都可以带兵打仗的,偏偏就让我璃月国遇上了,若是在你们初芸国,我看也不见得会把这么大的任务交给她吧?我知道你们初芸国只有男子才能入朝为官,而我们璃月国从来不会拘泥于那些条条框框,谁有这个本事,谁就上。”
东辰耀被南宫莲华说的一噎,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那也不一定吧,如果现在她要来我们初芸国,我一定二话不说,把抚远元帅的位子给她!”
“可惜啊,”南宫莲华瞥了东辰耀一眼,眼中轻蔑的嘲讽意味甚浓,“没有如果。”
东辰耀气结,嚣张!实在是太嚣张了!
南宫莲华却还嫌不够,又补充了一句,“而且你没有听到刚才我妹妹说的话吗?我们马上就是一家人了,你觉得她会放弃这个机会,去投奔你们初芸国吗?”
苏云染收紧倏地一收,有些恼火。
“看吧,我就说我说的没错!”南宫若雪低低呢喃了一句。
陵王撇了撇嘴,“我倒是觉得,后宫那种地方未必适合云姐姐。”
南宫若雪瞪他一眼,“你胡说什么!”
“我说的又没错,女将军和皇帝?自古君臣有别,混为一谈并不是什么好事。”
苏云染倒是对东辰夜另眼相看了。
这是南宫莲华的擅自做主,也许换做别的女子,能嫁给皇帝,嫁给一国之君,是一辈子求也求不来的好事,但是对于她,却并不是什么好事。
当初留在璃月国,一方面是因为感念南宫莲华对她的救命之恩,另一方面是她真的累了,想暂且先待在一个地方,好好舔舐自己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