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辰锦紫眸明灭不定,最后薄唇轻弯,“好,本王喝完你们就让路。中文 w=w≠w=.≤8=1≤z≥w=.≤”
“王爷!”清风拉了东辰锦一下,“属下替您喝!”
“不行不行!你替你主子喝,这算怎么回事啊!又不是你成亲,你凑什么热闹!”
“就是!下人这不懂规矩!”
东辰锦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抬手举起第一碗,在众人惊恐的眼光中一口一口,只见他喉结上下滚动,手越抬越高,在所有人都因为屏住呼吸差点憋死的时候,瓷碗一翻,滴水不留。
东辰锦没有说话,直接拿过第二碗,再次重演了刚才那幕令人震惊的画面。
等他拿到第三碗的时候,那些纨绔子弟一个个见了鬼似的,十分怀疑是不是刚才开出的条件太简单了?还是说这碗里的不是酒,全是清水?
啪嗒一声,第三只碗放了下去。
东辰锦淡然颔,“谢谢诸位捧场,清风,替本王招呼好大家,本王不胜酒力,先走一步。”
清风立刻替他开道,再不给其他人接近为难他主子的机会。
看着宣王飘然远去的背影,被晾在后面的人一个个面面相觑,喝完面不改色,这样也叫……不胜酒力?
那他们这种的算什么?一喝就倒吗?
“各位公子,这边请!马上还有西域的葡萄美酒献上!”清风做了个“请”的手势,那些人一听有酒和,也就假装刚才什么事也没生了,立刻坐了回去。
苏凝霜抓准时机,立刻准备跟过去,她算算药力也差不多到了该作的时候了,那药十分霸道,到时候即使东辰锦再怎么病弱无力,也一定然他重振雄风,欲/火焚身,非得要个女人才能纾解他浑身的火气!
至于那个女人……当然就是她!
为了得到宣王妃的位子,这点牺牲算什么?
虽然她以前也觉得宣王这个病秧子有今天没明天,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他,但是刚才迎亲的时候那一番举动着实让她对东辰锦有些刮目相看。
现在这么远远地隔着人群看过去,更加觉得宣王真是人中龙凤,即使身体不好,但那一身高贵的气质就叫人移不开眼睛了。
苏云染何德何能?能一人独占这样一个出众的男子?
苏凝霜脚下一动,刚准备行动,突然耳朵上又传来一阵剧痛。
“痛……痛!痛!”苏凝霜尖叫出声,耳边立刻传来一声让她又熟悉又怕的声音,管事嬷嬷叉着腰,凶神恶煞,“小蹄子!老娘说你跑到哪里去了不见人!果然又跑到这里来躲清闲!”
“我没有……”苏凝霜痛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没有?!”管事嬷嬷一听,更加来气,“你还给老娘狡辩!你又当老娘是瞎的啊!到底是哪个宫里出来的!老娘今天非好好教训教训你不可!让你知道什么是当奴才的本分!”
“我不是……”她想说她不是哪个宫里的,她还轮不到你这老老婆娘来管!可是嬷嬷到底是常年管教下人的,手上的劲儿一点不比男人差,哪里容得她放肆!
管事嬷嬷眉毛竖了起来,“走!跟老娘到后面去!少在这儿丢人现眼!被人看到了还以为宫里头出来帮忙的都是你这样的!”
苏凝霜眼看着东辰锦的身影消失,又拗不过面前的老太婆,还不能说出自己的身份,真的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这个死老太婆!等她恢复身份以后一定让她看看,到底是谁教训谁!
……
东辰锦刚一走近,空气中微妙的气氛就让他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凝神细听,房间里有不同以往的微弱喘息声传来,紫眸瞬间一暗。
“王爷!”门口守着的丫鬟和嬷嬷们准备进去给两人系同心结,手上还托着挑头盖的喜秤。
东辰锦抬手制止,“你们不用跟进来了,本王自己进去就好。”
“这……”嬷嬷犹豫了一下,按规矩是不能这样的,况且他们一直等在这里,也是在等王爷、王妃永结同心以后讨得一份赏钱的。
但是当她再看到东辰锦的眼神时,立刻非常识相地福了一福,“奴婢告退!”
奴婢到底是奴婢,最最不能惹主子生气,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嬷嬷在宫里也有些年岁了,到底是聪明人,知道知难而退,绝不认死理。
修长有力的手指抚上门框,稍稍用力,雕花木门就被推开了,随之而来的声音是比刚才更清晰。
往里迈进一步,入眼是一片烂漫的红色帷幔,中间贴着大大的喜庆的双喜,如同整个王府的热闹气氛一般,他们的新房被布置得尤其奢华而又传统。
东辰锦向前轻唤了一声,“云儿?”
苏云染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了东辰锦的声音,她在心中暗骂一声该死!早知道新房里的东西不能乱吃,没想到东辰锦让人送进来的东西一样不能吃!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这些古人分明那么刻板,又为什么新房里的东西总根本那方面脱不了关系呢?
她刚才真该叫住那个丫鬟问一下的,宁可饿肚子也比这样好啊。
“云儿……”
那声音近了,有一阵沁人心脾的药香钻入鼻端,她勉强睁开眼睛,紧咬的唇几乎破皮。
东辰锦看到的却是另一番情景,红纱妖冶中,她一身妖冶的红衣如同层层叠叠的花瓣铺成在床榻之上,苏云染早已经歪倒一旁,只看到她露出领子的一寸莹白皓颈,如同包裹在一袭华丽喜服中的白玉兰。
她似乎是知道是他来了,张口出声,“东辰锦……”
一下触碰到了他的手,苏云染顿时莫名烦躁的心情终于安静下来,起身间簪掉落,一头如瀑青丝旖旎地铺了满床,她怨愤似的扯着自己的头,却被一双温柔的大掌阻止。
“乖,你别动,我来。”东辰锦一向清冽温润的声音也染上了一丝紧绷的沙哑,紫眸变得越加幽深,他一向处变不惊的淡然在她的面前即将土崩瓦解,手指轻柔地为她理顺耳边的丝。
苏云染一片混沌中也没听清他说的是什么,却像是中了魔咒一般,非常听话地松了口,恍惚中觉得刚才那双微凉的大手摸着她的额头,感觉很舒服,她也就乖顺地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