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后,七王爷叫奴仆将玉楼安排到后院一间清静的房间内休息,他说,若是有甚么事,会叫人来通知他。
玉楼谢过七王爷,同那名奴仆一道走了。
来到后院,玉楼才知这个园子是王府内的贵宾住的地方,他住的房间与罗刹门的弟子们住的房间竟是隔壁,他刚关上房门准备倒在床上休息,就听到隔壁房间内传来一阵喝骂声:“你他娘的轻点!痛死我了!哎哟!狗娘养的宋玉楼!爷爷不把你千刀万剐,就不姓罗!哎哟……”
这人是谁?竟在这里乱骂人!玉楼一时气愤正要奔出去与那人说理,突然想起昨夜之事来,这人?莫不是昨夜偷袭我的那人?记得当时他偷偷地睁开眼睛瞄了一眼,看见他恐毒气上攻,将自己的手臂砍了下来。
玉楼立刻有些愧疚起来,他躺在床上想道,若不是他来偷袭,也不会出手将他的手掌洞穿,若不是他自己使毒砂掌,他的手臂也不会断了,这件事终究还是他不对在先,若是他偷袭成功,自己哪还有命在,想在这里,心情渐渐好了些。
或许是床上很软和的原因,不一会玉楼就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玉楼再次醒来时,发现园子里静悄悄的,他翻身起来,推开门走出去,他轻脚轻手地走到隔壁房间外,朝里面窥视,只见那床上空无一人,怎么?这人不是受伤了么?他去哪里了?
他正觉得奇怪,一名奴仆跑过来,报道:“宋队长,七王爷请你过去,有事商量。”
玉楼急忙跟随那奴仆朝前院走去,来到前院的议事堂,只见七王爷和罗刹门的十二名弟子早已等候多时了,玉楼一看那名断臂的弟子也在列,且他们都站在那里,看似散乱的站立着,仔细一看,却是站的七星八卦图的阵形,见玉楼进来,十二名弟子挥舞着刀剑立刻扑了上来。
搞什么名堂?难道又要杀我?明明不是我的对手,今日是要逼我再杀人吗?玉楼不知道七王爷葫芦里卖的甚么药?只好挥动日月神剑,与罗刹门弟子们斗了起来,为了尽量不伤他们的性命,玉楼只守不攻,不过只在两招之间,就用日月神剑加上心神剑的气道,将十二名弟子膝盖处的穴道点中,十二名弟子先后扑跪在地上,一时爬不起来。
七王爷哈哈大笑道:“你们不是想替罗志刚报仇么?本王现下也成全了你们,给了你们这个绝好的机会,是你们自己报不了仇,此后可不能再怪本王袒护玉楼兄弟了。”
罗鹰尊者道:“属下不服,我罗刹门弟子擅使毒术,但是七王爷却不允许我等施毒术,这不是明摆着袒护姓宋的么?”
七王爷喝道:“放肆!你等那下三滥的伎俩也配在玉楼兄弟面前炫耀,你也不想想,玉楼兄弟只用了两招,就将你等制服,你等有机会施毒术么?适才若是玉楼兄弟点中的是你们的死穴,你们还有命和本王说话么?”
罗鹰尊者随即无言以对,想想自己十二人除了毒术,也没有其它绝世武功能除掉宋玉楼的,不免心灰意冷。
七王爷道:“此后不准在提报仇之事!为了我西海国的千秋大业,请各位还是和睦相处为好,玉楼兄弟,请解了他们的穴道如何?”
玉楼道:“是,七王爷。”随即走到十二人面前,依次将他们的穴道解开。
当他走到罗志刚面前,刚把穴道给他解开,罗志刚突然用那只没受伤的左手死死抱住玉楼的脚,吓了玉楼一跳,以为他还要报仇,哪知罗志刚仰头说道:“玉楼兄弟,是我们技不如人,我罗志刚此后决不报仇了,请玉楼兄弟有空时指点在下几招如何?”
玉楼笑道:“可是可以的,只是玉楼要禀告师傅后,方才可收徒,请罗兄弟担待些。”玉楼心道,这些罗刹门弟子阴狠毒辣,还是不要与他们深交为好,所以随口推辞了。
罗志刚很高兴,还没听出玉楼的意思,笑道:“多谢玉楼兄弟。”
罗鹰尊者狠狠地瞪了师弟一眼,阴沉地道:“是多谢玉楼兄弟让你变成了残废么?”
七王爷怒道:“别再说了!”他扫了一眼众人又道,“眼下请各位来呢,是本王有个急待解决的事情,就是要请各位去符印侍郎府,将玉玺和虎符弄回来,这件事能办到么?”
罗鹰尊者抢先说道:“属下定赴汤蹈火,完成任务!”
玉楼道:“属下竭尽全力罢,只是不知那符印侍郎府在何处?”
七王爷道:“罗鹰尊者带你前去,其余的人等留在王府内应急之用。”
“是!属下遵命!”众人答应着,随即自去做事去了。
罗鹰尊者瞥了玉楼一眼,道:“此去符印侍郎府极是凶险,玉楼兄弟可有软猬甲衣在身?”
玉楼本不知软猬甲衣为何物?心道,他为何有此一问?难道是在试探我的虚实么?若是我没有软猬甲衣,他好趁乱偷袭,于是笑道:“罗兄的眼睛真毒啊,连玉楼穿了软猬甲衣都看出来了,这个本是师傅赠送的宝贝,玉楼本不想仗势这甲衣的威力,但是师傅疼爱玉楼,没办法,只好将它穿在身上。”
罗鹰尊者面无表情道:“如此甚好,那符印侍郎府内有飞火炮一门,若是被它击中,不死即伤,若是有软猬甲衣在身,还能勉强逃过一命。”
软猬甲衣能抵挡飞火炮?这不是痴人说梦么?玉楼心道,别骗我了,你以为我是三岁孩童,不知道那飞火炮的厉害,就算没有见识过,也知道火药一旦爆炸开来,人体哪能抵御得住,还不化成飞灰了?
玉楼道:“多谢罗兄好意提醒,玉楼严加小心就是。”
“嗯,走吧。”罗鹰尊者说完带头施展轻功在前面引路,玉楼见他轻功比自己差了一大截,只好慢慢地跟在他的身后,朝王府外飞掠而去!
俩人一前一后,在西海城的树林间穿越,不久就来到了一处富丽的院落,俩人隐身在一棵茂密的大树上,远远地望去,这处院落的奢华处比王府差不了多少,玉楼望见某些柱子上竟是白玉和珠宝混合镶嵌的,这符印侍郎不知贪了多少国库的银两啊!玉楼感叹道。
玉楼正在想,这青天白日的怎么才能混进去呢?罗鹰尊者小声道:“你在这里候着,我去寻些泥土来。”说罢,就飞身下树去了。
这人真怪,寻泥土干啥用?依玉楼的想法,就是使隐身术进去,只要能找到玉玺和虎符的所在,就定能搞到手。
不一会,罗鹰又回到了树上,他手中果真捧着一些稀泥,他道:“我会一些易容术,委屈一下玉楼兄弟。”说完将手里的稀泥抹在玉楼的脸上,玉楼也不知他怎么个易容法,只好任由他在脸上乱抹一阵,抹完后,罗鹰尊者又从怀里拿出一张人皮面具戴在自己脸上,玉楼一看,一瞬间罗鹰尊者就变成了一位满脸皱纹的老者。
玉楼好奇地问道:“我变成甚么样了?怎么不给我一张人皮面具戴戴?却在我脸上抹稀泥。”
罗鹰尊者道:“你变成了老太婆,记住我们是一对老夫妻,是来这符印侍郎府投靠侍郎大人的穷亲戚,这人皮面具没有准备老太婆的,所以只好委屈玉楼兄弟了。”
“老太婆?这……在下走路不也像老太婆啊,还有我这身衣衫,是男人的衣衫……”玉楼急道。
“没办法,你机灵,一学就会,衣衫么,穷苦人家的老太婆哪有衣衫?有男人的衣衫将就着穿,就不错了,只要进去了,我们就成功了一半。”罗鹰尊者满有把握地道。
玉楼心道,用这么个蠢办法能行么?管他的,到时候若是不行,还是使隐身术保险。
俩人飞身下树,故意摇摇晃晃地迈着不稳的脚步,相互搀扶着朝符印侍郎府大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