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青受看着星语手中锃亮而又锋利的柴刀,吓得三魂出窍,如果真把他阉割了,让他做不了男人,还不如一刀结果了他的小命。
星语拿着砍刀晃动了一下,郝青受以为星语真会阉割了她,“冬冰,我的好兄弟,我求你救救我的小命,你的大恩大德,我永世难忘。”
星语看了一眼冬冰,两人心领神会,“郝青受,不是我不为你求情,我求了也没用啊!”
“我的亲姑奶奶,你就大发慈悲,放我一条生路吧!我以后再也不敢对冬冰无礼了,以后你俩就是我的小祖宗,见了也会三扣九拜!”
星语与冬冰两人相视一笑,星语把砍刀又移回到了他的左胳膊上,“刚才是你牵了我的手,玷污了我的清白,现在我要把你的两支胳膊砍下来,让你成为一只没有了前脚的苍蝇,看你还能蹦哒得了多久!”
郝青受哀嚎道,“姑奶奶,我是真心喜欢你,绝无半句假话,你就大发慈悲吧!”
星语怒发冲冠,举起藤条啪啪啪,又是一顿狠揍。
“你不撒脬尿照一下,自己是个什么德性。像你这种茅坑里的蛆虫,让人见了只会恶心呕吐,还有脸说喜欢我的话。”
郝青受被打得遍体鳞伤,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嚣张跋扈,再也没有了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尊严。如同一只被人掐断了翅膀的苍蝇,虽然依旧令人讨厌,但再也飞不起来了,再也不会对人类的健康造成威胁。
现在他终于尝到了被人毒打的滋味,被人践踏的伤痛。原来所谓的富贵与高高在上,只不过是昙花一现,过眼云烟。
“你这个禽兽不如的泼皮无赖,成天带着一群臭流氓威武扬威,欺软怕硬,你以为就没人治得了你吗?”
郝青受痛哭流涕,他终于知道天外有天,世间比他心狠手辣的人多如牛毛,比他更强大的家族更是数不胜数。
“我的姑奶奶,我以后再也不敢对你痴心妄想,再也不敢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星语心若止水,“你口口声声一个乡巴佬,请问一下你的祖宗八代,有几个不是农民?”
“你身上穿的狗皮,口中喝的马尿,肚里装的马粪,哪一样不是出自农民之手?没有乡巴佬,你能活到现在吗?”
郝青受被问得哑口无言,可是他平素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根本不知道农民伯伯的艰难和辛苦。
“你这个乌龟王八蛋,自以为高人一等,自以为唯你独尊,在我眼里你连臭乞丐都不如,乞丐还会讨饭填饱肚子,而你要是没有父母的照顾,就要活活被饿死在荒郊野外。”
郝青受终于明白这小丫头片子的厉害,也终于知道她不是自己的菜。
“你以后要是还敢对冬冰无理取闹,只要他少了一根汗毛,我就找你算账,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郝青受终于知道,只要冬冰有星语护着的一天,他就不能对冬冰痛下杀手。要是星语真迁怒于他,他的整个家族都会在人间灰飞烟灭。
“我的姑奶奶,以后你俩都是我的活祖宗,哪敢再会对他无礼,只会恭恭敬敬孝敬他!”
“你别以为我会与你开玩笑,如果冬冰真有个三长两短,我会让你的整个家族来陪葬,别以为你们家族了不起,尽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终归会得到报应。现在不报,只是时辰未到。”
郝青受明白,星语所说的并非假话,也不是在吓唬他。星语家族真有这个实力,真能让他的整个家族灰飞烟灭。
郝青受暗自思索,冬冰这个榆木疙瘩一样的乡巴佬,不但没权没势,还一贫如洗。可是星语为何对他如此痴心不改?为何把他看得比生命还重?
郝青受百思不得其解,他真恨自己与星语相见太晩,要是自己早来青龙中学念书,星语一定非他莫属。
看来要想追到这个小美人,真的比登天还难,得另想锦囊妙计。
“我的小祖宗,你放一百个宽心,我以后要是再敢动他一根毫毛,你就打死我算了!”
星语自忖,这种禽兽说的话全是在放屁,没有一句是真话。得好好吓唬他一番,让他以后不敢再动歪脑筋。
星语把柴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黛眉怒竖,“别以为我真不敢取你狗命,我杀你如同掐死一只吸食人血的蚊子。”
郝青受吓得魂飞天外,裤裆里早已尿湿了一大片,有些尿液已经顺着身子流到了脖颈。
“姑奶奶,你再也不要折磨我了,我相信你踩死我如同辗死一只蝼蚁。”
郝青受全身一股股恶臭扑进了星语的鼻孔里,熏得他快要恶心呕吐。
星语用手紧紧捏住鼻子,以减少吸入更多的臊味,“臭蛤蟆,我要你发个毒誓。”
郝青受哽咽道,“我郝青受对天发誓,如果以后我再找冬冰的麻烦,就让天打五霉轰。出门被车撞死,在家被人掐死,吃饭被噎死,喝水被呛死!总之我不得好死。”
星语跑到一边,“冬冰,放下这条臭蛤蟆,谅他以后再也不敢欺负你!”
冬冰解开树杈上的葛藤,砰的一声,郝青受一下栽倒在地,脑袋重重砸在了地上,痛得他哭爹喊娘,又哀嚎了大半天。
星语咯咯娇笑,“人在做天在看,这就是恶人的报应。”
郝青寿双手紧紧捂住被砸伤了的头,如同万箭穿心一般,让他疼痛难忍。
看着地上死猪一样的郝青受,星语牵住冬冰的手,“咱们回学校吧,别让这只臭蛤蟆给熏晕了。”
冬冰终于出了一口浊气,几天来,他被这口浊气憋得心里难受,全身不舒服。
“星语,你的家族真的很厉害吗?连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郝青寿也要惧你三分。”
星语“噗嗤”一笑,“我哪有什么煊赫的家族,我家祖祖辈辈都是农民,只是我父亲是个小公务员。”
冬冰知道星语在撒谎,她的家世肯定不一般。但他转念一想,他喜欢星语的侠骨柔情,喜欢她的古道热肠,更喜欢她的耿直豪爽,也喜欢她的多愁善感与淳朴善良。
冬冰爱的人是星语,与她的家族无半毛钱的关系。这样一想,他的心中顿时豁然开朗。
“星语,你说郝青受真不会报复咱们吗?”
星语娇声道,“世间只有三种人,一种是珍惜生命的人,一种是不要命的人,另一种就是活得不耐烦的人。”
听了星语的话,他顿时茅塞顿开,郝青受不但要命,而且十分珍惜他的生命。虽然他的手下全是一群亡命之徒,但是他也害怕遭到毁灭性的打击。
“冬冰,你放一百个安心,郝青受就是一条恶狼,如果你对他诚惶诚恐,他就会认为你软弱可欺,就会把你当成玩物,随时都想咬掉你身上的一块肉。如果你比他还狠毒,他就只会对你点头哈腰,摇尾乞怜。”
冬冰仰望天空中的太阳,心中感慨万千,星语就像这温暖的阳光,不但照亮了他黢黑的旅途,还温暖了他孤苦的心灵。
“哎呦!”星语发出一声痛苦的尖叫。
冬冰一步跨到她的面前,“好姐姐,你又哪里不舒服了?”
星语用手指着右脚,痛得她咬牙切齿,“刚才不小心,踩到了一颗尖石子,崴到脚了”
冬冰把星语扶坐到路边的草坪上,脱下她的白色旅游鞋和粉红色的短腿丝袜。他双手捧着星语的小脚丫仔细看了看,发现踝关节并没有脱臼。
“星语,别担心,一点也没有伤到骨头,我帮你按摩一下就好了。”
冬冰从星语的挎包里找出消毒酒精瓶,在她的脚背上倒了一些酒精,左手握住她的玉腿,右手轻轻的在她的脚背上来回搓揉按摩。
星语紧紧闭着双眼,舒适而又惬意的暖流,从脚丫一直传遍到身体的每个神经细胞。
她如同一只温顺的小绵羊,尽情享受着冬冰的按摩,她真希望时间永远停止在这一刻。
冬冰停住按摩,以为他让星语更加难受,“星语,你怎么了?我弄疼你了吗?”
听到冬冰的问话,她似乎刚从睡梦中醒来,睁开惺忪的双眼,“我……我……”
星语一脸娇羞,脸庞如同缀满了鲜艳欲滴的红致魂。此时她的美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如同月宫嫦娥下凡,好似举世无双的西施穿越到了面前。
冬冰痴痴地望着她,似乎他才刚刚认识星语,才发现她超尘脱俗的美,才发现她空前绝后的美,世间绝无仅有。
星语柔声道,“冰冰,你真变成一个大傻瓜了吗?真变成一个榆木疙瘩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