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筱瑜不解的看着霍铭暄,苦涩的道:“为什么?”
他宁愿骂他送的花庸俗,都不肯承认这花是他自己送的,还是说他后悔把九十九朵玫瑰花送给她,后悔跟她表白的吗?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的!”霍铭暄冷眼看着她的眼眸渐渐黯淡下来,她就这么喜欢那个野男人送的花吗?
还放在床头柜上,好方便她入睡时、醒来时都能看到那个野男人对她的爱意。8『ΔΔ1 ww*w.
shit!
斜眼瞪着孟婶,愠怒的道:“我让你把花扔了,你没听见!”
孟婶从来没有见到少爷这么大的脾气,不禁被吓到,愣了几秒后,低下头,哆嗦的道:“是……是,少爷,我马上扔。”
“……”韩筱瑜的视线一直落在床头柜上的玫瑰花,看着它被孟婶抱走,直到完全消失在她的眼前。
突然间觉得好心酸,九十九朵玫瑰花对她来说就是个笑话,他霍铭暄怎么可能会向她表白,又怎么可能会喜欢她呢。
可是为什么,她的心就像被刀割的一样痛,难道……她喜欢上了霍铭暄?
霍铭暄双眸冷冷的盯着她,她在难过,难道他在她眼里都比不上那个野男人的一束花!
funetbsp;霍铭暄一手勾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上她的芳唇。
“唔……”韩筱瑜惊讶的看着他,伸手就要将他推开。
既然不喜欢她就不要吻她。
霍铭暄一手捏住她的香肩,另一手扣住她的后脑,用力的强吻着,摄取着她的气息。
“放开我……走开……”韩筱瑜紧蹙着眉头,粉拳落在他结实的胸膛上,他的吻,没有半点温柔。
突然间,鼻子里有东西往外流,流进嘴里,一股血腥味在口里蔓延,好像流鼻血了。
霍铭暄现了异样,停止了对她的索吻。
韩筱瑜伸手擦拭了下鼻子,手上沾满了好多鼻血,嘴里的血腥味呛的她干咳起来,越咳鼻血流的越多。
怎么回事?
她怎么突然间流鼻血了,而且还是哗啦啦的流血,她不会真的得了什么病吧!
韩筱瑜正要把头往后仰,突然被霍铭暄扣在怀里,只见他拿着纸巾粗鲁的替她擦掉鼻血,按着她的头向前倾约15度左右,伸手捏住她的鼻梁骨和软骨结合的地方,低吼着:“韩筱瑜,你就是个笨蛋。”
“……”是呀,她就是因为太笨了,才会以为他喜欢她,更笨的是,她身为医生,竟然连止鼻血的方法都忘记了。
孟婶扔完花刚回到病房,就看到地上有许多张沾满血迹的纸巾,连被子上都有血迹,紧张的道:“这……怎么突然间流了这么多血呀!”
“把黎医生给我叫过来!”霍铭暄朝孟婶冷冷的吩咐着。
孟婶木讷的点了点头,道:“少爷你的脸……”
霍铭暄立即掐断孟婶的话,厉声道:“还不快去!”
“是,是。”孟婶再次打了个哆嗦,急匆匆的朝病房外跑去。
黎医生跟着孟婶着急的来到病房,刚进门就遭到霍铭暄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
黎医生低着头,小心翼翼的道:“霍总,先让我看一下韩小姐的身体情况。”
靠在霍铭暄怀里的韩筱瑜突然间流了那么多鼻血,脸色有些苍白,虚弱的道:“听到了没有,黎医生要给我检查身体,还不松手。”
“你给我闭嘴。”霍铭暄握住她正要把他推开的手,她的手冰冰凉凉的,没有一丝温度,低眸凝视着她的手指头,指甲上没有一丝血色,睨了眼黎医生,道:“还不快点。”
黎医生依旧低着头,不敢去看霍铭暄,拿着听诊器上前去检查,伸手探了下韩筱瑜的额头,神情有些凝重,疑惑的道:“怎么还烧了呢?今天饮食上吃了什么?”
“……”韩筱瑜无力的摇着昏昏沉沉的脑袋,她也不知道那些菜叫什么名字,好多东西她都没吃过。
这时,孟婶开口道:“晚餐时吃了药膳补汤、木耳炒海参、阿胶糯米粥,就这些,黎医生,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黎医生顿时明白了,语重心长的道:“这些都是大补食品,营养过剩,韩小姐的身体好好的,不需要吃这些补品,如果要吃的话,要适当吃,一下子吃这么多,身体负荷不了。”
韩筱瑜勾了勾唇,冷嘲着:“还真补出问题了。”
她这个医生当的真是失败,霍铭暄停她职看来是正确的,她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还怎么去给别人看病。
霍铭暄冷嗤一声,讥讽着道:“蠢的像一头猪一样,见什么都爱吃。”
“……”韩筱瑜粉拳重重的落在霍铭暄身上,混蛋,让孟婶炖药膳补汤的人是他,逼迫她做不该做的检查也是他,现在她没病被折腾出病来,到头来反倒怪她。
孟婶一脸愧疚的低着头,她刚才就不应该逼着筱瑜把补品全部喝光,这都怪她,可是筱瑜不喝光,她也不好交待。
“霍总,那我先去给韩小姐配药。”黎医生朝霍铭暄颌下,抬起头就看向霍铭暄,突然间笑了起来,随后立即合上嘴。
霍铭暄挑眉瞪着黎医生,道:“你笑什么,还不给我滚去配药!”
“我……我马上去,可是霍总,你脸上有血迹。”黎医生刚说完,几乎是跑着离开病房。
“血迹?”霍铭暄刚要伸手去擦,顿时就明白过来,方才蠢女人流鼻血的血都沾到他脸上了,他一时只顾着蠢女人,都忘记了他脸上也有血,原来刚才孟婶是想提醒他脸上有血迹,却被他打断了。
韩筱瑜抬眸看着霍铭暄,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果然和黎医生说的一样,有血迹,唇角两边都是血,看起来就像个小老虎一样。
“你再笑你试试看。”霍铭暄冷冷的瞪着怀里的女人,话里充斥着警告。
韩筱瑜脸上依旧保持着对他的嘲笑,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的滋味不好受吧。
无所谓的道:“嘴巴长在我身上,我想笑就笑,你管不着。”
霍铭暄脸色慢慢的沉下来,低下头,直接吻上她的唇,狠狠的在她唇上啃了下,才满意的松开她,朝洗手间走去。
“幼稚鬼。”
霍铭暄从洗手间出来就看到韩筱瑜拿着一套崭新的病号服坐在沙上,孟婶正在换床单被罩。
韩筱瑜拿着病号服就朝洗手间走去,嘴里小声嘀咕着:“洗个脸洗的比女人卸妆还认真。”
“……”
洗手间内,韩筱瑜刚脱下裤子,体下就有一股温热的液体流出来,撞邪了,敢情她今天是有血光之灾呀!
“吱——”韩筱瑜轻轻的拉开洗手间的门,露出半个身子,轻声喊着:“孟婶……孟婶……”
坐在沙上的霍铭暄听到蠢女人的声音,起身走去,道:“换完了还不赶紧出来。”
韩筱瑜一看到霍铭暄走过来,吓得把身子往后缩了缩,道:“你来干嘛,孟婶呢?”
“不在。”霍铭暄冷冷的应着。
韩筱瑜伸出脑袋,艰难的环顾着病房,孟婶果然不在,那怎么办?
瞥了眼一脸冷漠的霍铭暄,压低了自己的语气,微笑的道:“那你帮我把孟婶叫过来,我找她有事。”
“有事跟我说不行吗?”霍铭暄不满的问,什么事情非得跟孟婶说,她也只有在求他的时候才会给个好脸色。
“我只跟孟婶说!”韩筱瑜说完就把洗手间的门关上,这种事情怎么能跟他一个男人说。
“……”洗手间门外的霍铭暄脸色非常难看,转身就离开。
洗手间内的韩筱瑜听着霍铭暄的脚步声离去,焦急的等了片刻,终于又听到脚步声正向洗手间走来,直言道:“孟婶,帮我买一包七度空间。”
“什么七度八度的?”洗手间门外的霍铭暄疑惑的问着,这蠢女人在搞什么名堂?
韩筱瑜愣了下,难道她是高烧,烧出幻觉了,把孟婶的声音听成霍铭暄了?
轻轻的拉开门,再次探出一个小脑袋,当她看到站在洗手间门前的是霍铭暄,一脸失望,道:“怎么又是你!孟婶呢?”
还好他刚才不知道什么是七度空间。
“韩筱瑜,你别在找借口了,马上给我出来打针。”他本来是想要去找孟婶,却碰上了正要给她输液的护士,就原路返回。
“孟婶不来,我就不出去。”
这时,把药水挂在输液的架的护士突然开口道:“霍总,冒昧打扰一下,我要是没听错的话,这位小姐刚刚说的应该是七度空间。”
“那是什么东西。”霍铭暄问。
“女人……生理期用的。”护士说完就低下头,脸颊红红的。
“……”韩筱瑜的脸瞬间涨红的像个番茄一样,都快可以滴出血来。
“你早说不就行了,亏你还是个产科医生!”霍铭暄挑了一记冷眼给韩筱瑜,磨磨蹭蹭了半天,原来她是为了这东西,起初他以为她是害怕打针才故意一直躲在洗手间里。
“……”韩筱瑜撇了撇嘴,直接把门关上,真丢脸,她是医生没错,她更是一个女孩子。
霍铭暄看了眼洗手间,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朝护士吩咐着:“你去给她买。”
护士朝霍铭暄颌下,就出去买七度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