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我们不知道。”
黄蛤道人后退,带着忌惮,还有几分惊疑不定。
澹雅眼神冰冷,纤白皓腕一指,两束蓝幽幽的冰光倏然激射而出,径直击在黄蛤与火焯的眉心。
点点涟漪光芒漾动。
二人这里,同时显出一个金灿灿的“弑”字,气息沧桑,流淌古老神秘的力量,只耀眼了一刹那,就迅速暗淡下去。
火焯与黄蛤冒起冷汗。
这个神秘女子出手,他二人竟丝毫不能阻止,修为的差距,宛若隔着天一般的鸿沟。
这……太可怕了!
远处,风晌瞳孔一缩,沉吟思索片刻,忽然明悟似的“她是宙圣?”
“我隐约知道她是谁了。”
清儿明眸闪闪,望着那立于白雾内,若隐若现的婀娜身影,露出一丝奇异之芒,转头看了眼老源。
老源露出一个苦笑。
教主封了他的嘴,禁了他的躯身,他就是想说也说不出来啊。
“你们在千域,想图谋什么?瀚晨界有你们的影子,星海有你们的影子,如今千域又有你们的影子……遍布的到处都是,如果老老实实也就罢了,暗地里小动作还不断。”
澹雅语气越来越冷,说话之间,流露一股厌倦与嫌恶。
她走下神花道台,一双雪白修长的娇嫩脚丫,自然呈现,柔美的曲线令人惊叹,白雾飘逸,星光映照,更见晶莹洁净。
她只露出一双长腿,而上身仍被白雾萦绕,看不真切。
“我等……你……”黄蛤激灵颤抖,不安的感觉在他心头弥漫,一颗心狂跳,这神秘少女疑似圣人!
“不说?真不愿说?”
澹雅声音清冷,似乎极缺乏耐心,抬起一截手指,刹那间,无尽冰潮汹涌,宛如遮天的巨大黑影,一股冷寂神魂的冰冷悍然扩散。
轰!
亿万里时空凝出一道极寒冰层!
黄蛤与火焯,来不及反应,便变作两具冰雕!
两人神璇似乎也被封住了。
夏同古初尽皆变色,前者脚尖一点,快速退到时空边缘,后者则是高度凝神,紧握朽木剑。
望见这一幕的老源,擦了擦汗,澹雅教主出手还是一如既往的狠断啊。
须臾间,澹雅飘至冰雕前。
见古初域主就站在不远处,澹雅美目一瞥,淡淡道“怎么,还不走。莫非你与这两个小弑神之间有交情?”
“哧!”
古初域主沉默着,没说话,剑尖划开虚空,转身没入里面,居然舍弃了同伴,迅速离开。
澹雅嘴角上扬,并没有截留,古初域主反水正合她心意,这可是打脸星海圣府的好事,相信等消息流出,很多人就会看笑话了。
“太强了,硬生生把一域之主吓跑。”
“可怕!”
青天厄神色震畏,无需多说,这必然是一位震慑古今的超然存在,如星海九圣那般,都是活着的传奇。
“好厉害呀,而且好像不比我大?”
小凰扑闪着大眼,烁烁发光,含着几分憧憬与崇敬,遥望那指点山河的神秘少女,觉得如果长大后能有她比肩的风姿就好了。
夏蹙眉观望一阵,看了眼风晌一行人,最后又落在那两具冰雕上面,明白今日谋划已彻底作废,不再迟疑,选择击穿时空离开。
“站住。”
轻飘飘的声音,令得夏身形一顿。
澹雅冰冷褪去,对夏似乎有优待,笑吟吟的看着她,道“我对你很有几分兴趣,且先留下,待我问候了这两个小弑神再来问你。”
夏神色一绷,听到这话,愈不迟疑,更无丝毫留下来的打算,手中月诛一挥,绽放神辉,形成一道通道,连接无尽光年外。
“说了让你留下,怎么不听话呢?”
澹雅嘴唇抿成弧月一线,眼见夏要逃遁,并不着急。
待夏消失不见,她才不急不缓的伸出一截纤指,点向虚空,刹那间,宇道气息弥漫,无数圣力丝线渗透进一层层遥远的时空。
这是神工鬼斧大神术,就算是一片浩瀚的星域,都会在几眨眼被搜寻干净。
果不其然,夏很快被捕捉到,她白衣胜雪,衣袂飘飘,觉察到澹雅的气息,回眸一望,绽放七彩。
剑柄上面,一道月牙印记发光,飞出两道花瓣虚影。
馨香弥漫,沁心脾胃,看似脆弱的两片花瓣,融化为泡影,作为替代,圣力被绝断,画面消失。
“咦!这似乎是……初代花主的气息。”
澹雅的浅笑一瞬间凝住,眸中闪过一丝匪夷所思的光芒,思量片刻,竟是放弃了追夏的打算。
咔嚓……
正在这时,两具冰雕上面,簌簌的碎裂声音响起,强大的璇光神力溢散,沿着冰块裂纹破开。
冷……
极致的冷。
黄蛤与火焯面色紫青,一身冰屑,冻得有些瑟瑟发抖。
作为神主,本应该无惧任何寒冷,可是这股极致之寒实在骇人听闻,直接作用神魂,差点冻裂开他们本源。
“好啦,我的手段你们见识了,杀你们如捏小鸡仔。我问一句,你们答一句,如果有丝毫欺瞒……你们懂的。”
澹雅轻启红唇,这样懒懒道。
黄蛤一激灵,害怕油然而生,至于火焯,亦是面色难堪,运气竟倒霉如斯,落入了宙圣之手。
“第一问,你们为何在古初域?”澹雅悠悠道。
“咕嘟!”
黄蛤咽了咽喉咙,向来的乖戾烟消云散,没敢装聋作哑,颤巍巍道“因为我们被划分在这一域。”
“讲清楚点!划分在这一域什么意思?!”澹雅提高声音的响度,冷冰冰斥道。
“是……因为我们弑神众多,有的被安排在瀚晨界,有的被安排在星海,还有的就在千域。”
黄蛤嘴唇发白,畏惧的看了眼澹雅,生怕她再冰冻自己。
“嗯?”
澹雅蹙眉,弑神众多?
“在千域范围,你们的势力渗透了多少?如你这样的神主有多少?你们目的又是什么?”
“很多域,具体多少域,我也不知道。只有九阶弑神以上才能了解。至于我这等级人物,单是我见过的,就不下于数十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