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在朝堂上和神威不对付的范太傅站了出来。
他长白胡须因为愤怒的言语而上下晃动,沉声道,“皇上,老臣以为既然人证物证俱在,且不说真相与否,理应先将大将军府以及神二小姐关进大牢进行审讯。”
范太傅毕竟是太子的老师,在朝堂中也是相当有威望。
与他交好的那些大臣们纷纷上前应和,颇有种趁火打劫的趋势,“臣等恳请皇上三思!”
弑君乃是重罪,更何况关乎这太极殿中所有人的性命。
眼下本想云淡风轻解决这事的容安歌,也感觉有些骑虎难下。
只是他心里其实一直藏着一个人,偏偏神灵身上那股清冷高贵的气质又像极了那人,所以他才第一次有了选秀的念头。
恰好此时,海公公也将贵客给迎了进来。
帝瑾宸的优秀,不是说说而已。
甫一出现,倒有种让这大殿变得蓬荜生辉的感觉。
他面带微笑,“北辰国烁王府帝瑾宸,拜见南越帝。”
“瑾世子免礼。”
容安歌非常和颜悦色的说道,“让世侄见笑,这宫宴怕是继续不了了。”
闻言,帝瑾宸勾了勾唇,态度很谦恭。
视线却有意无意略过正坐在席座上独自品酒的兰逸,以及一副事不关己模样的神灵。
“本世子的表弟师出圣雪山,凡是毒王谷的毒均可解。”
当世较为有名的几个江湖势力中,圣雪山和毒王谷势均力敌。
只是圣雪山以绝顶医术为名,而毒王谷却以狠辣毒术令人闻风丧胆。
一个救人,一个杀人,再加上某些不为人知的原因,理所当然就成了死对头。
唯一让帝瑾宸不解的是,白日里他带贺兰敏之去御书房时,这位南越帝竟然无动于衷。
这似乎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毕竟当年……
“世侄不如先入座?”容安歌指着兰逸身旁的空位,“朕还要处理一些事。”
“好。”
陌生而又熟悉的嗓音,以及身后那道不容忽略的炙热视线,让神灵的脸不自主觉得有些发烫。
昨夜在寒潭中她虽然昏迷,但对于外界仍是有感知的。
滚烫的躯体,有力的双臂以及坚硬的……那处。
在那种情况她定然是被此人看光了,偏偏那劳什子的表弟还说他是正人君子。
呸,明明是个不要脸的登徒子才对!
一想到这儿,神灵的眼神又冷了几分。
她侧眸看向跪在地上的宫女,突然问道,“你可知御花园的打扰宫人今日偷了懒,残雪并未清理,故而地上结了一层薄冰?”
“啊?”
春华一愣,不免有些慌乱的回答,“奴……奴婢不知,当时天太黑了看不清楚,但奴婢是撞到了大将军所以才跌倒的,而置放糯米粉的棉布袋也是勾到将军身上的佩物才被划破的。”
“佩物?”神灵走到她身前,居高临下的睨着她,“我爹并无佩戴玉佩的习惯,且武器也早在入宫门时就被卸了,你既然说天太黑看不清,又怎知棉布袋是被我爹身上的佩物勾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