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齿人头怪一口咬来,虫溪故意没有躲闪。
尖锐的针齿刺入地炁铠甲中,肉眼可见的那一处被咬的地方地炁生生缺了一块。
缺失的地炁被人头怪嚼碎咀嚼,红色地炁化为烟雾不断从其牙缝中飘散出来,四散着消去。
“唔,能够轻松咬破地炁防御,但是没有将地炁化为自己的力量,咬碎的地炁没有办法再感知联动,重新聚集到我身上,这种东西能吞炁?那为什么我的精炁丝线没事?”
思索着,虫溪放出两片惑心蝶鳞片轰到针齿人头怪身上。
两次爆炸,人头怪炸成碎末,不多时又凝聚而成,这证明它对地炁的伤害抵抗非常的高。
“有意思,弄出来的怪物对地炁的抵抗程度都很高,似乎是天生就克制地炁的样子。”
判断出一些情况,虫溪没有再理身旁的两个怪物。
这两个怪物一时半会儿拿他没有任何办法,他看向远处的元祝。
元祝的攻击方式挺有趣的,不过他的这种攻击方式全是远程控制的手段,他本人高坐钓鱼台,看起来对付他们这种祝师,对他们本人的杀伤才是正确的选择。
激活秘境空间,刀镰虫从里头钻了出来。
伸手一指元祝,刀镰虫越下房顶隐遁入空气中。
目视着虫溪唤出一只虫兽,那虫兽直接奔向自己的时候隐遁,元祝脸上露出一丝冷笑。
“你以为我是战斗的突破口?天真!”
他说着,手指动作变幻如影,两息后维持住一个印结,大喊道。
“神附!”
声音未消,虫溪忽的感觉到周围的那种神秘波动突兀暴增了一倍,接着远处的元祝身上两白光芒乍现,显现出一个颇为神圣的虚影将他护住。
虚影须发皆张,三目四臂,手臂上拿着刀枪剑戟,画风与庙宇中的神像极为相似。
“看着与灵化术有点相似,但这东西浑然一体,外表看来只是虚影,没有感知到地炁的调动,内中完全不同。”
刀镰虫在对方身前显形,锋利的足刀带着地炁化为炁刃斩过去,虫溪提高了注意力。
炁刃临身,元祝的神像虚影动了。
四只手臂中的刀剑交叉中空气震荡显化硬生生挡住炁刃,手中的短枪与短戟一上一下劈向刀镰虫。
“怎么回事?无形的炁刃居然会被他的刀剑像是格挡有形兵刃一般挡住?”
虫溪有点疑惑。
要抵挡住地炁攻击,普通的兵刃绝无可能做到,即使用地炁抵挡,也必须挡住全部要挡的地方,不然砍过去的地炁刃没有被阻挡的部分还是会继续砍过去。
可现在他看到了什么?
对方明明没有调动地炁将炁刃所有部位挡住,仅仅只是用虚幻的刀剑挡住了一线刃锋,那两道地炁斩击便被完全阻挡了。
正疑惑的时候,刀镰虫身影翻转躲过对方的短枪挑刺,却被短戟刃口擦了一下。
中了一击,刀镰虫呲叫一声落地几个跳跃躲开了元祝的身旁范围。
神火中,刀镰虫发来痛楚的情绪。
“回来。”
赶忙将刀镰虫召回,虫溪看向在自己身旁现形的它。
被短戟擦中的地方根本看不出任何的伤痕,好像刚刚那一击没有任何的作用一般,要不是刀镰虫与虫溪有意识上的联系,他绝对不会相信自己的御虫在刚刚那一下吃了大亏。
“真是神了,攻击方式不伤**,却直接伤害精神意识,厉害。”
地炁几乎无用,刀镰虫的肉搏能力在这场战斗中是起不到什么作用了,虫溪收掉刀镰虫,目光凝了起来。
祝师的攻击手段很特别,地炁攻击效用不好,硬生生肉搏,虫溪倒是可以依靠自己的御虫用绝对的力量直接干掉元祝,但这样以己之短,击敌之长的手段不可取。
暂时看出敌人的攻击能够伤害意识,那他的种种神异能力会不会也是直接绕过了地炁这种能量,精擅于精神意识攻击方面?
自觉找到了对方手段根源的虫溪将转头看向在一旁看戏的惑心蝶。
御虫里头,对意识的操控能力最厉害的是这只辅助蝶,其次是可以吞神体的雾蚀,最后则是虫溪这个空有强悍精炁力量,却没有任何可以用精炁力量攻击的人。
意念一动,呆着不动的惑心蝶动手了。
没有调动地炁,单纯的以它强悍的精神波动扩散而出笼罩周边区域,独特的波动从这一范围内生成。
震荡频率不断变化,少倾时间虫溪发现自己背后百折不挠的掏心怪物身体开始震荡。
“嚯,还真有作用。精神意念的震荡能引起这些东西的共振。”
“振死它。”
给惑心蝶下达了一个命令,惑心蝶微调精神领域的震荡频率,很快怪物身上震荡加剧,片刻功夫掏心怪物身体开始崩溃,不多时溃散消失,没有再出现。
惑心蝶干掉了掏心怪,虫溪驱动雾蚀。
衣服一展,蔚蓝色的雾蚀群体蹿出包裹住人头怪开始啃咬。
蔚蓝雾气缭绕,针齿人头怪一圈圈缩小,一会儿后维持不住体型,直接溃散掉,没有再重新生成。
“嗯哼!”
轻微的闷哼声传来,虫溪看向元祝。
此刻他面色苍白,伸手捂住了头颅。
“惑心蝶杀掉掏心怪物他没事,怎么人头怪一死,他的状态忽然不好了?”
视线在两只御虫上来回看了几眼,虫溪心中有了答案。
惑心蝶的恭敬只是将掏心怪震散,而雾蚀直接将人头怪给吃掉了。
那两个怪物与元祝有着非同一般的联系,显然人头怪彻底死亡,他因此而受伤。
这么说起来,祝师的攻击手段必是一种运用自己的精神意识直接显化杀伤敌人的术法。
“看来我找到方法对付你了。”
目视着元祝,虫溪开口。
发现虫溪的御虫有了动作,元祝抬手间外围看戏的人群轰然倒地,他接着呼喊。
“等等。”
“嗯?”
看了看倒地昏迷的人,再看看面色有些不好的元祝,虫溪一时间弄不懂眼前这个祝师倒地是个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