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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保的动作或许是太大了,郑嫣一下子惊醒了,她转过头来,对着李保道:“六郎不要了,这里是上山必经之路奴家怕被人看见。”
李保呵呵一笑,“嫣儿你也是春心动了吧,咱们去那边的树林里面可好?”
郑嫣听到“树林里面”心中立刻警觉起来,她想起母亲的曾给自己说过:和吉王成婚前切不可太过放肆行事。
她立刻说道:“不要了,咱们还是回去吧。天色不早了!”
李保看到郑嫣神色坚决,他不想勉强郑嫣,于是他挺直了身子,对着她道:“那咱们再跑一会吧,这次你坐我身后吧。”
说罢,李保翻身下马,不过因为刚才和郑嫣的亲密让他的二弟早已蠢蠢欲动了,下了马后立刻支楞起来了。
李保猝不及防,他不想在郑嫣面前显出糗态来,所以他立刻弯下腰努力的想要二弟消停一下,然后再上马的。
可是他自从练了吕洞宾的双修诀之后,体内的阳气太旺,这二弟就是不听使唤。所以一脸窘态的李保只得继续弯着腰,屏气凝神,脑中尽量想象一些清新凉爽的画面。
郑嫣在马上本想等着李保上马带着她奔驰的,可是李保一直弯着腰,她登时吓坏了还以为李保生病了。于是她着急的问道:“六郎,你这是怎么了?”
李保本来还在努力使自己分心,进而让二弟消停,可是郑嫣问自己话,他又不能不答,他弯着腰答道:“没什么,只是有点肚子疼。你别着急,我一会就好了。”
郑嫣哪里能不着急,情郎肚子疼了,所以她迅速下马,然后蹲在李保一边伸手去抚摸李保的肚子一边问道:“六郎你怎么了,是哪里疼?”
郑嫣还在摸索着,李保却“啊”了一声。
郑嫣心神全放在李保身上,所以也没看手下的方向,不觉摸到一只长棒子,她还在奇怪这是什么,下意识的就问出来了:“六郎腰中怎么还带着个长棍子啊?”
听到李保的呻/吟后,郑嫣更紧张了,她的手中不觉加重了,李保叫的更大声了。听到声音,再看下李保身下,自己手中抓着的一个又长又硬的东西。
郑嫣这才醒悟过来,她到底是摸到了什么,立即放开了手。她当即从俏脸一直红到耳朵根,她心道:这就是男子的哪个吗,自己刚摸过六郎的哪里好大,好长!
李保弯着身子看到郑嫣仿似做错了事情一样低着头不说话,再看她红彤彤的脸蛋和耳朵,李保明白郑嫣是知道自己的窘况了。他呵呵一笑,嫣儿咱们还是上马吧,不然待会三儿和你的侍女他们来了,就不好看了。
郑嫣不好意思说话,她只是点了点头。李保也在不再顾忌自己的形象了,他直起身子,一蹬马镫上到了马上,然后他伸出手来拉着郑嫣再次坐到马上,等到郑嫣坐好之后,他立即拉动缰绳,双脚夹/紧马腹调转马头,再次往山道上正中走去。
刚到了山道上,李保就听到后面的有人在喊自己,他转头一看正是胡三宝他们,既然他们已经跟来了,李保对着郑嫣说道:“嫣儿坐好了,咱们俩先回凤翔去吧。”
说罢李保对着身后挥了挥手,然后挥鞭策动骏马往着凤翔疾驰而去,郑嫣本来还想矜持一下,同李保保持距离的,可是随着马速的加快,她再也保持不了矜持了,她吓得紧紧搂住李保粗壮的腰,上身紧紧贴在李保背上。
李保本来还在全身策马,不过身后的玉人紧贴过来,背后虽然隔着衣服,还是能够感受到伊人胸前的轮廓。那种感受无以伦比,他兴奋的猛力催动骏马加速奔驰起来。
快到凤翔城时,李保在道上慢慢放低了速度,等着胡三宝他们过来,两人再次分开,李保转道去了城外的渭州军营,郑嫣则坐上马车回府。
回到凤翔府衙,郑嫣下了马车,吩咐青岚去准备热水她要沐浴。
青岚依言前去吩咐侍从烧热水,郑嫣则回到房中立刻扑倒床上,她满心的欢喜还有喜悦,今日实在是太刺激了。六郎好大胆!
不过他也好色,竟然会那么多的花样挑逗自己。“挑逗”她想不到自己居然用到了这个略带暧昧的词汇来形容自己的情郎。
她想起和李保的深吻还有他那灼热的唇舌,不觉的身下又湿润了许多,自己这是怎么了?郑嫣不解,为何一和六郎在一起,自己就变得好放/荡,而且还乐此不疲。
郑嫣搞不清自己是怎么了,不过她脸色发红发烫却是不争的事实,再加上腿心的湿润仿似有些痒,她不仅绞了绞修长的双腿。
这样居然更舒服了,她忍不住低低的“啊”了一声,正当郑嫣还想再绞上几下的当口,房外却传来了声音。
“青岚,嫣儿呢?”
这声音一听就是母亲卢氏的声音,郑嫣立刻清醒了过来,她奋力起身,然后四处看看,生怕自己方才的举动被母亲看出一点半点来。
然后她迅速的整理了身上的衣服由整理了下头发,跟着六郎策马回来,风把她的发髻弄乱了好多。怎么办呢?
等到郑夫人推门进来的时候,郑嫣已经端坐在梳妆台前,神平气和的梳着头发。看到母亲进来,她娇声一笑,“母亲来了,青岚快给母亲倒茶。”
卢氏看着女儿一脸镇静,她心中有些动摇了,心道:夫君是不是太多虑了,不过她还是问上一问吧。
“嫣儿今日去净慧寺拜佛,一路可还顺畅?”
“顺畅啊,今日寺中信众甚多,人潮拥挤,是不是青岚?”郑嫣说完,看向青岚。
青岚立刻接口道:“是的呢,哪里好多人都倾慕小娘子的美貌,奴家还驱赶了好几个登徒子呢。”
青岚说谎的本领不错,这个谎话说起来,自然诚恳,丝毫不带一丝慌乱。
郑夫人听了以后,又问了几句,觉得女儿说的没什么破绽,她已经认定是夫君多心了。
郑嫣看着母亲突然过来询问自己出去拜佛祈愿的事情,她心中紧张不安,生怕母亲知道了自己私自见李保的事情。所以她竭力装作镇静,小心应答。看到母亲神情应该是相信自己了,为了避免言多必失,所以她娇声道:“母亲,嫣儿要去沐浴了,今天净慧寺内人那么多,奴家必须好好沐浴一番。”
说着,郑嫣拿起桌上的香皂还有瓷瓶要往外走去,不过郑夫人一看郑嫣手上拿的东西,她立刻谨慎起来了。
郑夫人问道:“你手上拿的这个是什么东西?”
郑嫣一听,心道:糟糕,怎么忘了这个了,哎呀,枉费刚才废了那么大的劲,说了好几个谎话,没想到百密一疏啊。这些香皂还有香水都是临进城时六郎送给自己的,他说此物用来沐浴洁肤的最是神效。
郑嫣还在想借口的当头,青岚马上开口道:“哦,这是渭州产的香皂和香水,是吉王送给小娘子的。”
郑夫人面上一寒,“胡说!这吉王昨日才到凤翔,况且昨日他进府中时并没有拿这些东西,你们今日到净慧寺是不是和他私会去了?”
郑嫣还想狡辩,郑夫人已经转向了青岚,“青岚你说,是不是?”
青岚吓得跪倒在地,她虽然浑身发抖,但是却咬紧牙关不说话。
“反了你这个死丫头了,你不说是吧,来人!”郑夫人气的咬牙切齿。
门外的仆从听到命令已经来到了门口,刚要进屋,郑嫣大声道:“住手!你们退下!”
门外的仆从听到郑嫣的命令,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郑夫人看到女儿开口了,她挥了挥手让仆从先退下去。然后她开口道:“怎么,你肯说了?”
郑嫣深呼口气,然后说道:“是啊,嫣儿今日是去见六郎了,我们早有婚约了,况且祖父和父亲已经答应了,我们见面又如何啊?”
“你这个丫头,怎得这么没有羞耻呢?你们是有婚约不假,但若是你们在一起做出了辱没咱们郑氏门楣的事来,你叫为娘怎么给郑家交代?”
有唐一代,在男女之事上向来比较开放,尤其是上层社会,初唐时候皇室公主们非常豪放。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社会风气在慢慢趋向于严谨保守,特别是在“五姓七家”这样的高门豪族哪里,对于门楣门风看的甚重。
所以今日郑夫人严厉批评郑嫣是很正常的,但是郑嫣和李保都是属于少年慕艾的时期,再加上李保的可以挑逗,郑嫣深陷在热恋之中也是人之常情。但是深受包办婚姻毒害的郑夫人不可能懂得这队热恋中的男女之情,也是可以理解的。
所以面对母亲的不理解和批评,郑嫣立刻委屈的留下了清亮的珠泪,郑夫人看到女儿伤心哭泣的模样,心中立刻软了,但是女儿不加管束的话,日后一旦做出什么有辱门风的事来,对于郑氏和她母家卢氏都是一大羞辱。
所以郑夫人不得不硬起心肠,对着郑嫣道:“你以后不准随意踏出房门半步禁足家中,没有我和阿郎的允许不得出府。青岚照看嫣儿不力,罚俸半年,且不准伺候嫣儿了,调去厨房打杂。即日起,由芸娘照看监视嫣儿的饮食起居。”
郑夫人说完就径直往门外走去,郑嫣抬起头来,对着郑夫人喊道:“母亲你不能这样,青岚是无辜的,您不要罚她,要罚就罚我!”
不过郑夫人已经出门走远了,郑嫣哭泣的声音传出好远,却没人敢来救她?郑嫣来到青岚身边,扶在她的肩头,轻声道:“对不起,也苦了你了,青岚!”
青岚握住郑嫣的手,柔声道:“娘子没什么,奴家没事的,你不要哭了,哭多了就不好看了。吉王爷会心疼的!”
郑嫣听了青岚的话,她不仅喃喃道:“六郎,六郎你什么时候来带我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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