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八日,一大早长安城内热闹非常,人人都知道吉王爷的姐姐昌宁公主今日大婚。更多的人还是好奇这次吉王和张氏联姻,会有什么样的奇珍异宝和排场。
辰时(09:00)刚过,从广华坊到大明宫的路上早就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人们,昌宁公主此次大婚,着实没有让人失望,从大明宫中运送陪送嫁妆的宫人络绎不绝,各种奇珍异宝目不暇接。
三尺高的珊瑚,翠绿通透的翡翠观音,羊脂美玉、名手字画,金银制品还有各色紫檀红木制作各色家具,应有尽有。另外人们还听说官家还把他最为珍爱的玛瑙红书柜也赐给了昌宁公主作为嫁妆。
“你知道吗,官家如此厚爱昌宁公主,主要是吉王爷进献筹钱三策有功,因此才把先帝和他最为喜爱的玛瑙红书柜赐予昌宁公主。”一个闲人如此说道。
这等宫闱八卦最是牵动人心,那位闲人的消息,当真迷惑了一些人。但是站在人群中的敬翔和赵文质却知道,官家之所以见赐如此宝物,主要是他手中实在是无钱可赐了。无奈之下,只得把他珍爱的玛瑙红书柜当作贺礼见赐了,也算是给吉王爷一个面子。
既然官家都出了如此厚重的礼物,其他的权贵更不敢怠慢了,一时间张家父子收钱☆,收到手软,清点宝物到累瘫。
李保的那些合作伙伴,更不甘落后,这家出个两千贯钱,那家出个三千贯,争相攀比,最终李颖收到的礼金不下五万贯钱。
不过李颖也没时间高兴了,她跟着宗正府派来的年长仆妇还有宗正卿李龟年等人的指点下在做着成婚前的准备。
李保则带着铃儿和李倚还有云芳坐在外堂,玩叶子戏,毕竟如今时辰还早,他们早早赶到这里也无所事事,不如靠玩牌解闷。
李保坐在云芳上首,铃儿坐在李保上首,李倚坐在李保对面。四人拿牌出牌,很是高兴,李保玩牌之际还趁机和云芳套近乎,并趁着拿牌的间隙装作不小心,故意乱碰云芳的玉手。
云芳看到李保如此无赖,当即冷了脸,对他不假辞色。李保一看美人俏脸含怒,生怕一下子惹恼了她,只好收敛起来。
四人玩了一个时辰,李颖要出发去,方才作罢。李保故意让着云芳,让她赢了一些钱。李倚和铃儿各自赢了一些,李保成了输家,不过他也不以为意。
眼看着时辰不早了,妆饰一新的李颖出得屋来,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
一身大红色长裙,绣着富贵的牡丹,水绿色的丝绸在腰间盈盈一系,她轻掩檀口,言笑晏晏,对着李保和李倚伸出白玉般的素手。
李保兄弟俩忙上前握住李颖的手,李保发觉李颖的手心满是汗,当即哈哈一笑道:“阿姊,莫要激动,新郎官还没来呢,况且今日由我和八朗护送你去公主府成亲,时间来的及的。”
李颖听了李保的调侃,暗中使劲捏住李保的手,嗔道:“就你话多,某今日只是有点想念母亲了。若是她还活着,还不知道她会高兴成什么样呢。”
听了李颖的话,李保有点黯然,虽然他同王婕妤没有多少感情,但是李颖出嫁的当口思念母亲也是应该的,不过他是个男子,实在难以找出合适的话来安慰李颖,于是李保急忙给铃儿使眼色。
李倚倒是很看得开,朗声道:“阿姊,你不要难过,母亲仙逝已久,她定不会像我们今日这大喜之时难过的。等我长大了,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还有我一定会找个好王妃,就像铃儿姐姐和云书侍这样的来服侍你,你说好不好啊。”
李颖听了李倚的话,当即破涕为笑,俯下身来对着李倚道:“嗯,阿姊就知道八朗最懂事了,阿姊没白疼你,你比六郎强多了。”
李保看到这老八如此说话,当即心内怒道:哥白疼你这个家伙了,小小年纪竟然惦记起哥的女人了,当真该打。李保心内气愤,是以作势瞪了李倚一眼。
谁知这小家伙还挺机灵的,知道李保的心思一般,对着李保道:“六郎你别瞪,你去问问铃儿姐姐和云书侍,她们喜欢咱们俩谁更多一点.”
铃儿和云芳差点笑抽过去了,看到李倚征询的目光,铃儿马上对着李倚道:“八朗你放心好了,姐姐和云书侍当然喜欢你了。”
李倚得了回复,示威似得看着李保,“六郎,听到没有,铃儿姐姐和云书侍都已经承认了。”
李保看向铃儿和云芳,铃儿对着李保做了个鬼脸。看到李保在此吃瘪,云芳面上难掩笑意。
李保恨的牙痒痒,对着李倚和铃儿云芳竖起大拇指,哼道:“算你们狠!”心里却咬牙道:晚上一定要好好惩罚铃儿,让你不帮我。
李颖听着李保和李倚兄弟俩这一番斗嘴,早就息去满腹了愁思。对着李保道:“好了,六郎你也不小了,怎么还和八朗计较呢,咱们该出发了,如今时辰也不早了。”
于是铃儿立即到了外间唤了李颖的侍婢碧儿还有其他侍候的宫人,让她们搀扶这一身宫装的李颖上轿辇。
等一切收拾停当,车架开始往丹凤门驶去。等出了丹凤门外,张家迎亲的队伍早早等候在门外了。
张清平一身大红色喜袍头戴黑色幞头,骑在骏马之上,很是英武俊朗。旁边的杨银月马上下的马来,来到队伍前,对着李颖的轿辇,吟起了诗。
按照唐时的风俗,迎亲是要吟诗的,此俗唤作催妆诗。张清平是武将,所以这催妆饰的的工作只好交由最喜诗词的杨银月来干了。
只见杨银月摇头晃脑,折扇一摆道:“昌宁公主贵,出嫁军侯家。天母亲调粉,日兄怜赐花。催铺百子帐,待障七香车。借问妆成未,东方欲晓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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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的
芸娘去外面泡了茶水端了进来,李保让胡三宝守在外面,李保开口说道:“乳娘觉得我今日做的菜式如何?”梁大娘喝了一口茶,赞道:“这些菜当真是极好吃的,六郎如何能做的出这样好吃的菜品呢?”李保笑道:“这些都是我在书里看来的。”梁大娘和芸娘一听这个回答,都知道李保在敷衍她们,如果书中有菜谱,那天下的读书人不都成了厨师了?但是李保在过去的十年里给了他们太多的惊奇,对此她们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毕竟李保是梁红梅看着长大的,李保的与众不同只能看作是慧根天生。李保看着两人的表情知道自己的这个藉口实在是太敷衍了,但是他也不能把自己的来历说清楚,且不说她们能不能相信,就算他说出真想估计她们会把他视为怪物或者是疯癫了。
李保接着说道:“我知道乳母夫家在宫外家境还算不错算是中产之家,但是离大富之家还有些差距,我有个想法,我打算在宫外开一家酒楼。不知道大娘愿不愿意参与?”梁红梅一听李保想拉着她一起赚钱那还有不愿意的,今天自己吃到了这些菜品,和平日里吃到的饮食,真是天差地别。长安城中的达官贵人肯定也会喜欢的。这要是开了酒楼收益还能差了?忙不迭的答应了。李保继续道,“利用我的这些菜品开家酒楼,当然新的菜式我还有很多,不会就这几道,我会定期给你一些新的菜式。当然开酒楼必须要有点本钱,我这些年的所有月例钱一直都攒着呢,算算也有了两百多贯了,这些钱加上我的菜谱算作六成的干股,乳母夫家再投入一百贯算作本钱占三成股份,如何?”
梁红梅沉吟了一下,对于一百贯的本金钱,她门家还是可以拿出来的,立即答道:“郎君的菜谱价值千金,还要拿出本钱来,这万万使不得啊,三百贯本金由某夫家来出就行了,郎君只要出菜谱就行了,至于股份郎君六成,某家三成,还剩一成是怎么处理?”李保看了看铃儿,说道,“去吧胡三儿叫进来吧。”
芸娘依言把胡灵宝叫进来,李保对他们三人说道:“我自打出生以来,都是你们尽心照顾的,这份情意我无以为报,现在我和乳母打算合伙开个酒楼的生意,想着赚些钱让你们也能分润一些,剩下的一成股份,分成十份,铃儿和胡三儿各占三份,剩下的四份算作开店后的掌柜厨娘伙计的年底分红。”梁大娘等三人一听,立即表示同意。特别是胡三宝和铃儿,更是喜不自胜。照顾郎君是应尽的职责,现在郎君要赚钱还不忘自己,宫内的奴仆的月例钱高者也不过是百把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