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李保如此说,钱德安急忙道:“郎君尽管吩咐,某等上刀山下火海定不推辞。”
李保看到众人踊跃的表情,忙道:“你们且请安坐,容我慢慢说来。”
众人忙做到座位上,等待李保发话。
“你们之中谁能爬高走低,轻身功夫较好?”李保来到大唐以后,发现在武侠小说中的飞檐走壁,轻功无敌实在是无稽之谈,再加上和张清平一战,他更是发现,武功高人更纯粹是传说。
但是仗着身强力壮和一些功法的锻炼,也能达到技击高手的程度,所以李保如此问,夏侯皓月挠挠头道:“郎君如此问,倒把某等难住了,不知道郎君究竟要我们做什么,你直接说好了。”
李保看看堂中,挥手让其他的宫人出去,只留下铃儿和周瑞等人,然后才道:“我打算让你们帮我去胜业坊的灵德佛寺中帮我换样东西。”
众人面面相觑,夏侯皓月道:“这个东西是什么?为何要去换,直接拿过去不行吗?”
李保要弄死杨公庆,这事很隐秘,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虽然周瑞等人已经向自己表了忠心,≮,但是人多嘴杂,还是低调为好。所以他不能直接相告。
“是一个铜钟,我需要晚上摸到佛寺去把这铜钟换过去。你们能办到吗?”
众人中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刘德泉开口道:“郎君莫急,此事某能办。”
刘德泉长着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嘴唇很厚,身材也很高大,他的声音铿锵有力。看起来就是个稳重的人,既然他说能办,自是不假。李保高兴的道:“既如此,刘壮士这事就拜托你了。”
刘德泉拱手道:“郎君休要说那客气的,某和周大哥等都是好兄弟,也受了郎君的大恩,不就是换个铜钟嘛,某平日里翻墙走地给玩儿似得。再加上有张思亮张五郎相助某定会成功。”
张思亮年岁看起来和刘德泉差不多,长眉大眼,嘴唇细抿着,样貌不算出众,但是眼中很是有神。和刘德泉一样,平时也是不善言辞,但是看样子就能感到他们很忠厚。
李保也对张思亮拱手道:“此事拜托两位了!”
夏侯皓月看着李保如此对刘张二人如此客套,哈哈笑道:“郎君就不要说那些客套话了,某等都是痛快人,也莫要壮士来,壮士去的。某家中独子,郎君就叫某夏侯大郎好了,刘德泉排行第七,叫他刘七郎。张思亮排行老五,叫他张五郎,周瑞大哥排行老三,自然叫做周三郎,钱德安排行老八,就叫他钱八朗好了。”
周瑞和钱德安互相看了一眼,都对夏侯的直率,感到无语,只好各自苦笑,倒是李保多少有点尴尬。
李保摸了摸鼻子,道:“好,保就从了夏侯大郎的意思,以后大家就以排行相称了,保排行老六,日后你们就叫我李六郎好了。”
众人一听,齐道:“不敢”。李保假装生气道:“你们让我以排行称呼你们,却不如此称呼我,这等不公平的事情,我如何肯做?”
众人都被李保逗乐了,忙道:“既如此,某等就僭越了。”
李保看着众人答应了,也高兴的互相称呼起来,登时堂中一片:夏侯大郎,周三郎、钱八郎、李六郎的互相称呼起来。
众人又说笑了小半个时辰,周瑞等五人就告辞离去了。临走时李保又没人送了他们五十贯钱。
众人皆是推辞,李保坚决送给他们,并解释说道:“这过节的光景,保不能一一到各位家中拜贺,正好趁此机会,表达下心意。况且你们刚刚当上了军职,对于上司还有属下的袍泽都要有所表示,才好上下和气。”
众人一听,李保小小年纪居然如此通达人情,心中皆是一片温暖,全都收下对着李保拜谢不已。
众人就要离去,李保又喊道,且等一等,李保回到书房,拿起画笔,做了一个后世常见的钩抓。然后飞奔到门口递给刘德泉,气喘吁吁的道:“你们回去找个铁匠照这个式样打造几个,然后拴上绳子,用来爬墙最是省力。”
刘德泉打开画纸一看这个钩抓,略一思索,忙对着李保拱手道:“郎君巧思无双,某拜服。”周瑞等四人也都看了图纸,也都对着李保夸赞不已。
李保摆手道:“这些都是平常,没什么大不了。你们回去以后对于爬墙多加练习,到时候千万不要失手。此事十分重要!”
刘德泉和张思亮立刻对着李保下了保证,周瑞等三人也对李保打包票,然后才离去。
送走了众人,李保和铃儿回转内堂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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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欢殿后厢房内,纯娘正在房内缝补自己的衣裳,虽说现在自己如今也有了几十贯钱,但是为了掩人耳目,她的钱都放在妹妹那里了。如今她只能在承欢殿中当值,想着六郎君通过妹子交代自己的话,心中多少有点惶恐。
自己和妹妹来宫中已有三十多年了,岁月不饶人。自己和妹子的都没有过人的姿色,只能靠着勤快劳作才能混一点吃喝。不想妹妹如此有福气,在金銮殿中不但得到了六郎君的宽待而且还得了信重,做了管事。
自己在这承欢殿却只是个侍弄洒扫的宫人,真是同人不同命。不过只要把六郎君交代的事情做好了,那自己日后定不会在被人欺负和轻视了。
纯娘正思虑间,突然听到外间有人在叫自己,忙放下手中针线,应声道。来人是后厢的管事,纯娘心中对他十分鄙视,但如今没必要得罪他。忙快步出去,对着那管事道:“张管事,找奴家有何事?”
张管事对着纯娘腻声道:“纯娘快些去前厢那边,韩总管在等你,纯娘咱家平日里待你不薄,在韩总管那里可不要忘了帮咱家说两句好话啊。”
纯娘听着这张管事尖着嗓子,心中更是鄙夷,就敷衍道:“管事尽管放心,奴家晓得轻重的。”说完随着管事往前厢走去。
韩启德看到纯娘到了,挥退了那张管事。就开口对着纯娘道:“咱家前几日给你说的事,你办的怎么样了?”
纯娘对着韩启德福了一礼,轻声道:“回禀韩总管,奴家去找了妹妹。她说能为娘娘办事,自然是她的荣幸,可是六郎君平日里待她不薄,况且香皂是六郎君的秘方,收藏的极隐秘怕是不好拿到。”
韩启德一听纯娘的话里透出一股意思,那就是想看看能给多少钱。这种话平日里都是自己给别人说的,想不到这个低贱的宫女今日竟然说给自己听,心中不觉有点恼火。但是又想到自己在郭淑妃面前夸下了海口。若是不给钱,怕是这纯娘与她妹妹,不肯给自己办事。
于是韩启德冷面对着纯娘道:“你要知道,这事是娘娘亲口许下的,咱们这些当奴才的主子的话就是圣旨,能够去做却不尽心,那就小心娘娘辣手无情,若是肯用心帮娘娘办事,娘娘自是不吝赏赐。该怎么办纯娘你还参悟不透?”
纯娘听着这韩启德一会威胁一会许愿的,她心中看透了这个狗宦官了,不为所动,但是面上却表现出害怕的神情,低声道:“奴家自是愿意为娘娘办事的,但是奴家和妹妹在宫中服役已经不少时间了,奴家想求总管答允奴家一件事。”
韩启德不耐烦的道:“何事?”
“奴家相求总管说与娘娘知晓,此事奴家姐妹办成之后,就让奴家和妹妹出宫。不在宫中伺候了。另外还请娘娘赏赐给奴家些钱财好让奴家和妹妹能够安度晚年。”
韩启德一听,心道:你们姐俩好贪心啊,不过放你们出宫,还是娘娘一句话的事。只是这钱财嘛,不知道她们想要多少。于是问道:“放你们姐俩出宫这事,娘娘一句话就能办到,只是你么想要求娘娘赏赐多少钱财?你们为娘娘办事本是应当的,若是生了贪心妄想那就是你们找死了。”
纯娘变色道:“赏赐多少那是娘娘的恩德,奴家不敢奢望。还请总管成全。”
韩启德满意的看着纯娘道:“放心吧,只要你们能拿到秘方,咱家定会让娘娘成全你们。”
纯娘忙拜谢韩启德,韩启德交代完了自是高兴而去。
纯娘看着韩启德背影,心中也是高兴,想到妹子给自己说的话,六郎君当真是个好主子,不光为自己安排好了退路。还给自己那么多的钱,想着未来美好的日子在向自己招手。纯娘心中一片憧憬。又想到日后香皂的事情败露后,这个韩启德的下场定会是生不如死。心中更是高兴,不由的喃喃道:“好人有好报,恶人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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