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小荷只能是在他背后做了个鬼脸,悄悄嘀咕道:“来吧!我才不会受不了。就看到时候究竟是谁先哭着喊着说是受不了。”
她的声音小的自己都几乎听不见。都说女人和小人难养也,果然如此。
即便声音很小,但还是被正起身穿衣裳的杨天鸿听见了,他停了一会,将身上的衣裳一扔。迅速转身将她推倒,俯身下去,冲着大惊失色的小荷恶狠狠狞笑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让我变得更禽|兽些吧!哈哈哈哈!”
不等小荷分辨,杨天鸿又是一阵排山倒海般的野蛮疯狂,将小荷当做是美味餐点般彻底吃干抹净。
哼!竟敢在这种事情上招惹男人,就应该有着被报复的觉悟。说起来,这大概也应该算是一种变相的挑逗吧!
杨天鸿再次起身穿衣。只是穿衣服的速度比起之前来要明显慢了许多。穿上再脱下真的是很麻烦,如果这个小妮子还是不知死活,一再要逗弄自己,那么干脆今天就不出去了,在这新房里给她好好上一堂超级细致的生理卫生课。
小荷的面颊更红了。她软绵绵地躺在枕头上,连手掌都合不拢,整个身子因为尚未结束的快感而颤抖不已。她喘息着,斜睨了杨天鸿一眼,低声斥道:“你,你刚才那是什么姿势?好丢人啊!”
“姿势?”杨天鸿一边回答,一边没事人一般穿上外袍,心里却是一荡,不由得好笑起来。
在另外一个世界,姿势真的很多。什么老头退车、观音做强、巴黎铁塔反过来又转过去……种种姿势之奇妙,根本不是这个世界能够相比。随随便便使出一招,都足以让小荷感到酣畅淋漓。男人嘛,就是要在这些方面彻底显露出自己的威风,才能让女人彻头彻尾拜倒在自己面前。
只是连杨天鸿自己也没想到,小荷的身子真是出奇柔软。当真柔若无骨,可以依着他的心中所想。摆成任何他想要的形状。虽然她没有什么力气,但是那股搅缠不休的韧劲儿,不管里外都让他留恋往返,回味无穷。
想到这里,杨天鸿不由得又生出了几分心思。他穿好衣衫,含笑凑上去,在她脸上嗅了嗅:“娘子,才刚为夫我又想到一个新的姿势,要不要再试试?”
还试?
小荷一张嫩脸上能滴出血来。
昨晚她破身的那一刻,许是血气太盛,让杨天鸿几乎疯了。那根本就是带着她一起燃烧、绽放。整个人从海浪巅峰重重坠地,又被狂风暴雨裹挟着冲上天空。小荷现在一想起来,都觉得根本没脸见人了。
“不要!我不要!”她坚定叫道。不,应该是咆哮。
“你确定真的不要?这次我让你在上面。”杨天鸿一本正经地说道,眼底却流淌着一片贼兮兮的笑容。
“我才不会相信你的鬼话!”
小荷愤愤不平地控诉道:“昨晚你说了几次让我在上面?你自己数数!最后还不是每次都把我压在下面!”
也是啊!杨天鸿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没错,自己是这么说过。可是那种事情做着做着就很忘我,也就忘记了曾经说过的话。
看着杨天鸿脸上不怀好意的表情,小荷警醒地看着他,问道:“你,你在想什么?”
一边问,一边以最快的速度把被子拉得更紧,将自己紧紧裹起来。
“没什么啊!我就是在想,我昨晚到底是说了几次让你在上面?”
杨天鸿淡淡地道,看了小荷一眼,故意说出来让小荷几乎要活活气疯的话:“是你让我数的哦!”
这个该死的男人目光非常真挚诚恳,似乎这真是一个极其困难数学难题。而大清早就让他做作业,完全是她的错一样!
小荷为之气结,她狠狠飞起腿,一脚踹出被子,往床边的杨天鸿身上踹去。别忘了,你虽然是大楚国的毅勇公爵,骠骑大将军,老娘也是修炼过道术的猛人。要不要现在就来过上几招,看看究竟是谁比谁更厉害?
带着无比凌厉攻势的一腿飞踹了出去,小荷才觉忽然得身下一凉,低头发现自己身下光溜溜的,居然连底裤都没有穿!
他,他究竟是什么时候把我下面内裤脱掉的?
这厮昨天实在是太荒唐了!
小荷站在床上,以极其嚣张的姿势怒视着杨天鸿。
杨天鸿却看得怔住了。
这天外飞仙般的一脚当真是春光无限,看得杨天鸿眼睛发直。没想到这个老婆居然是如此凶悍,光着屁股就敢踢人。不过嘛,既然踢也踢了,自然也要从凶手身上收回些利息才对。
杨天鸿一伸手,便捉住她踢出来的玉白小脚,重重捏了一把,然后恋恋不舍地塞回被子里,看着她,用鼓励的口气对她说:“再踢,再踢一下。我站在这里给你踢,最好踢得再高些。你知道的,刺激,本来就是需要像你刚才这样的力道。”
简直没天理了。
小荷的脸上只能用灿若红霞来形容。
她痛苦地哀号一声,连脑袋都缩回被子里,用被子死死捂住全身,羞愤地想:“这厮怎么能这么禽|兽?!而且禽|兽得浑然天成、天怒人怨、天下无双……尼玛!”
……
安州,将作局。
都说是新婚燕尔,可是杨天鸿却要面对着整个安州格局。即便是新婚,也不得不抽出时间,应对其它的事务。
新造的火铳也只有个毛胚,之所以进度不如从前快,是因为工匠们之前根本没有什么经验,也是一直在按照杨天鸿的的吩咐不断试验,然后改进。这种事情也是需要不少的工时,所以火铳制造的也就耽误下来了。
只不过,今天摆在杨天鸿面前的这支火铳的毛坯看起来有些怪。杨天鸿端详了半天,才慢慢开口问道:“这火铳成型之后,分量能有多重?”
为首的工匠有些迟疑:“大概,是四十多斤……”
杨天鸿苦笑一声,摆摆手说道:“四十多斤的分量,谁能扛着举着上下战场?这那里是什么火铳,分明就是一门火炮啊!”
火炮?
几个工匠面面相觑,实在听不懂杨天鸿这番话的意思。
什么是火炮?
杨天鸿对此也懒得解释。说起来,杨天鸿对于另外一个世界的火炮还真是有些了解,当然是因为火炮无比巨大的威力。现在,他只是要求工匠们摸索,按照自己画出来的图册进行仿制。不过还别说,科技这种东西的确具有模仿性。现在的安州工场,已经制造出了最为原始的火炮。那是一种能够在在战场上临时架起炮座,每打一炮出去,都要把火炮竖立起来重新的装填弹药的粗笨物件。就使用来说,还要在火炮后面挖个大坑,麻烦的要命。但不管怎么样,有了之前的粗笨不堪的火铳,火炮自然也就顺应而生。
当然,在工匠们看来事情就是另外一种样子————那就是一门放大版本的火铳。
杨天鸿看着摆在面前的火铳,淡淡地吩咐道:“先开几枪试试看效果如何。”
为首的工匠拿着火铳,瞄准对面墙壁上竖起的靶子,一枪轰出却是正中目标。效果也还不错,打烂了装在木靶上的铠甲。杨天鸿脸上却没有露出笑意,却停下脚步,开口问道:
“这火铳的射程是多少?”
射程,显然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词儿。不过,工匠们对此早已见怪不怪。为首那人寻思了以下,却不敢乱说,小跑着回到方才的位置,仔细的走步测量,又是急忙的跑回来,开口说道:“公爷,大概是五十步左右!”
五十步的射程并不让人惊奇,之前送上来测试的那几把鸟铳射程,还远远的超过了这个数字。只不过,射程随远,却达不到战场上能够杀人的效果。杨天鸿看着那工匠手中的火铳,枪管足有三尺多长的一把火铳,枪管有两指粗细,看着颇为的粗苯。边上的亲卫们也是注意到了杨天鸿的视线,跟着看过去,却是忍不住笑起来,戏谑道:
“这火铳就算是不发射弹药,拿起来当做钉锤砸人,这威力也是不小,可以把人脑袋瓜子活活砸烂的。”
这笑话说的众人都是哄笑,那工匠的脸上却有几分尴尬。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火铳粗苯沉实却也是不争的事实,只得笑着自嘲道:“这,这玩意儿确实不太灵便,想要端平,就得用个叉架立在地上,要不然,胳膊必定是端不住的。”
说话间,另一个铁匠拿出一个叉架,是个包铁的木叉,正好是把火铳放在叉架间,这种样式的火铳,杨天鸿还真是没有见过,旁边上的亲卫们纷纷聚拢过来观看,心情都是有些亢奋,这火铳的模样看起来也不算是好看,就和一跟粗铁棒差不多,人们正要继续开玩笑,就只见杨天鸿伸手将火铳拿起,凑近面前仔细观看。
为首工匠也把发射用的铅弹送了上来。这铅弹足有成年人的拇指肚的大小,应该可以被叫做铅块了。上次失败的作品,杨天鸿就要求对火铳枪管必须加粗,才能确保发射之后的威力。现在,这么粗的枪膛,装药量一定是不小,用这股力量把这么重的铅块打出来,打中人体之后,就好像是重锤砸中,必死无疑。
杨天鸿心里暗自点头:这种威力应该是符合自己的要求了。那么,下一步就是想要看看他的射程,要是只有五十步,这种麻烦装填的方式,面对弓箭恐怕是没有什么优势。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难得杨天鸿没有马上否决试制出来的火铳,那些工匠们都是颇为的兴奋,来到空地,再次立好了靶子,重新开始装填弹药试射。
火铳就是为了给玄火军官兵使用的。既然是测试,就必须按照正常人的身体承受度来进行。杨天鸿封闭了自身修为,把身体强度降落到普通人的境界。然而,即便是以杨天鸿这种每天锻炼的臂力,想要平平端起这杆沉重的火铳,也是觉得有些不稳,必须要用上那个叉架才行。很快,弹药已经是装好,用火媒点燃引药,一枪枪的打了出去。
六十步左右还能控制住准头,九十步左右能打到靶子,不过准头就不要提了,那靶子可是大门的厚木门板,足有一头牛的大小,不过每一枪打上去,厚木门板必然被穿透。
杨天鸿点点头,点评道:“这火铳应在再轻便些,威力和射程也应该有提高的余地。总之,这次你们做的不错。该赏!”
一干工匠们顿时面露喜色,只是为首的工匠却走上前来,对着杨天鸿一番诉苦。
“公爷明鉴,恕小的多一句嘴。这鸟铳好虽好,也是按照公爷的要求的打造,只是标准上能不能放松些?一根鸟铳即便用心打造,最多也就是两个熟手师傅忙碌二十天也就够了。可是,公爷这要求这每一根火铳都要能够打响,而且若是有差错,就要追究打造验货的罪过。这个,这个恐怕就有些勉为其难。下面的人可都是怕杀头的,以后恐怕找谁都不敢来做。这么下去,可能会耽误了公爷您这边的要紧事啊!”
这人说话也是直接,显然是酝酿了很久,才鼓起勇气在杨天鸿面前把话说开。事情倒也的确如此,这个时代科技落后,火铳这种东西光是钻孔就极其耗费功夫。一支火铳打造出来,耗时耗工不说,质量也的确是难以保证。不过,只要用心去做,总是可以避免其中的很多误差。
杨天鸿也没有想要责罚那些工匠的意思,只是笑着摇摇头,言语里却是寸步不让:“一根鸟铳在要紧时候打不响或者炸膛了,没准就会在战场要了军士们的性命。打造这鸟铳的匠人,也就成了凶手。事情如此,难道本公不该找这凶手算账吗?”
区区一个工匠首领,在杨天鸿这种身份尊贵的公爵面前自然硬气不起来,只是陪笑着继续说道:“公爷您说得也没错。可是,能够上工打造鸟铳的匠人,也都是咱们安州这边的熟手工匠了。这挖煤炼铁的工作,只需要有把子力气,就行。可是换了打造兵器铁器,就全部智能是依靠这些老师傅,然后带着学徒帮工在做。说真的,要是规矩太过于严厉,也不好弄得太僵啊!”
现状就是这样,也不是工匠们故意推脱。按照杨天鸿对于另外一个世界的了解,这些工匠其实就是所谓的“技术骨干”了。虽说也是被自己雇佣着做活的,但地位什么的却要比楚国其它地方高了很多。想要让安州各方面都得到长足发展,这方面自然也就不能太硬来。杨天鸿沉吟了下,点点头,开口说道:“这样吧!质量方面绝对不能马虎。以后,各人所造的火铳,就让他们刻上自己的名字。每打造出来一杆,本公就按照名字付给白银一两。工匠们拿着名字领银子,本公会在将作局那边安排专人发放这笔款子。”
这番话说出,却是让那工匠首领当场吓了一跳,连连摆手说道:“公爷,小的绝对没有故意为难公爷的意思。公爷又何必如此?能够为公爷您打造鸟铳,这都是小的们的福气。给小的们稍微加一些工钱也就罢了,怎么能给这么多?这个,这个……其实只要是手脚快的,在安州这边一年工钱也就等于翻了三倍还不止。实在太多了,太多了。”
杨天鸿微笑着摇摇头。这工匠首领是跟着自己从京城一路过来的老人,也是存着想要替玄火军着想的念头。只不过,却想不通其中关节。他根本不明白杨天鸿想要的是质量上佳的武器。而这工匠首领则是想着要省钱。他却没有想过:这一两银子相对于这鸟铳,给玄火军带来的好处,却是提高了全面的战斗力。与付出去的银钱相比,实在是不值一提。
杨天鸿笑着又问了一句:“就按照本公的这个法子做吧!相比,铁匠们应该不会不愿意写名字了吧?”
“当然愿意!怎么会不愿意?”
事情既然已经说开,那工匠首领自然也就不再坚持自己的想法:“公爷您要是愿意多给,他们恐怕还会把帮工学徒的名字都写上去。只不过,这种做法还是太耗费了。”
也怪不得这工匠首领是玄火军的老人。这省钱算账的心思,的确了得。安州也需要这种忠心耿耿的人做事情。
“就这么做吧!这个银子会由平安商行专人专门发放,你就专心做好自己的事情,把火铳质量和产量搞上去。至于别的,就不要插手了。总之,本公需要火铳。”
杨天鸿却是没有理会那工匠首领的感慨,自顾自的说了安排,。工匠首领对于这个自然没有任何异议。
只有给工匠激励,让他们觉得做这个有利可图。设立奖惩的机制,做好了有银子拿,做的不好也会追究,这才能让安州的这些工匠尽心尽力的去打造鸟铳。楚*队的兵器质量一向很糟糕,无论是在幽州还是历州,杨天鸿听了不知道多少楚国官军使用武器的诡异典故。什么钢刀变形连人身子都砍不动,什么盔甲烂了随便一箭就能射穿……之所以出现这些匪夷所思的状况,无非是打造军器的匠户们在楚国的地位身份形同奴隶。它们没有报酬一般的做着苦工,即便做好了事情也没有奖励,做烂了工作也没有人追究。尤其是上面督造的一干人,还要不断的克扣材料,还要指使工匠做自己的私活。在这样的情况下,自然不会有什么质地上乘的优良兵器打造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