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冉冉没想到这家伙会突然发狠闯了进来,不是应该有点什么温油?或是更宠溺的解释说他如何如何的想着她,说他这些天在战场上想起她叶冉冉都是吃不好又睡不着的?又或者……
没有或者,更没有太多的假设。叶冉冉还来不及推拒、再或者多一点点的精神准备的时候,他就已经肆无忌惮起来,带着无尽的霸道和疯狂的宣泄,仿佛是一阵暴雨要将弱柳拂碎一般。
“你疯啦!”痛呼之后是狠狠的抽气,叶冉冉最后咬牙叫出这句话之后,就很不争气的晕了过去。
晕过去之前还在想着,随他折腾吧,反正她不能奉陪了。都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叶冉冉承认自己见过猪跑,可她觉得现在自己就是那块猪肉,被人放在铁板上煎了又煎、烤了又烤,煎烤的皮焦肉烂的时候一口吞下去了。
可是,有人问过猪肉感觉吗?猪肉的反对有效吗?所以,叶冉冉成功的把自己变成了一块猪肉,任凭你吃还是咬,我晕我的,晕了疼痛就没那么剧烈了。
叶冉冉发现自己醒来的时候竟然八爪鱼一样的没有任何的形象可言,但那种恩爱的感觉又让她忍不住害羞的低下头去。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再之后,叶冉冉无意识的状态和动作显然把赫连铭勋彻底的鼓励了,之后比沙场奋战还要勇猛几分。
叶冉冉只感觉大白天变成了大半夜,期间朦朦胧胧的感觉这丫的是不是钢筋铁骨,怎么折腾这么许久还不觉得累呢。
终于被赫连铭勋放开的原因也不是因为他够了,其实赫连铭勋就犹如饕餮一般总是不知足的要了又要。但叶冉冉真心不行了,软的像一潭泥巴似的趴在床上,不得不挤出几滴眼泪抱着赫连铭勋的腰苦苦哀求:“别这样。”
这样梨花带雨,凄凄切切的求饶才算是把一头野兽又变回了男人,赫连铭勋咬了咬牙,最后把叶冉冉圈在怀里,摸小猫似的摸着她的头发,大手在她背上有一下没有一下的轻拍着,柔声的问她:“你还没回答,想不想我?”
都这样了,还能说不想吗?叶冉冉很聪明的觉得,这时候一个字可以解决所有的问题,但两个字绝对可以让你掉进继续的苦难之中。于是,叶冉冉很聪明的选择了一个字:“想。”
然后很安心的窝进赫连铭勋的怀里,枕着他那条看起来很瘦,但绝对满是肌肉又充满弹性的手臂上,一下子就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叶冉冉只感觉脸上痒痒的,耳畔有细碎的呢喃声,但她真的好累,只能眯起眼睛瞄了一下,又翻个身继续的睡了。
这一次又是睡到天昏地暗,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头都晕的发晕了,浑身上下好像每一块肌肉都在醋缸里泡过似的,又酸又软,提不起半点的力气。
叶冉冉的小手下意识的向旁边摸了一下,却意外的一片空荡荡又冰凉凉。心里猛的一抽,叶冉冉一下子翻身坐了起来。
床畔,是空的,摸过去也早就没了温度。屋里大亮了,阳光斜斜的透窗进来,带着一片金光和暖意,却总是让叶冉冉心里不那么舒服。
这间屋子很精美,紫檀的家具,古朴中透着大气与华丽;精致而华丽的窗帘和帐幔,被风儿一吹就掀起层层美丽的弧度。那窗帘上的刺绣更是精湛,秀出的一朵朵花儿好像能嗅到一阵阵的芬芳。
可就是这样华丽而精致的房间里,叶冉冉觉得寂寞,觉得心里空了一块。因为没有了他在身边。
他,去哪儿了?吃干抹净不认账?还是后悔了之前做的事,选择了逃避?
叶冉冉暗自的咬牙,握了握还在发酸的小拳头,撑起身子挪到床边,捡起了仍在地上的衣服,慢慢的穿了起来。手臂无力,腿软的好像是踩在棉花上,更是难以支撑身体的重量,让叶冉冉勉强站起身来又酸痛的坐了回去。
“该死的,饿了多久啊,这么卖力。”叶冉冉狠狠的捶床,又咬咬牙站了起来。试着走了两步,虽然还疼着,但总不能一直窝在这里?既然他已经躲开了,自己就应该识相的快点趁人家不在离开,省得人家回来的时候开口撵人是吧。
走过一边的落地穿衣镜,叶冉冉看了一下自己现在狼狈的样子,特意直了直腰,让自己走路的样子不那么难看。可还没走出门口,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东西,忙着又转身回来,掀开被子就看到了那床染了落梅床单。
叶冉冉狠的咬牙,一把将被子和枕头都掀下床去,把雪白的床单扯起来团成一团,掖在怀里就往外走。她可不能留下什么证据,羞也羞死人了。
可叶冉冉没想到刚一迈出门槛,竟然看到兰嬷嬷扭着腰走了过来。看那一脸的笑意,怎么好像是对着自己的?
“啊?是兰嬷嬷呀。好久不见啦。”叶冉冉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来。
其实也真是好久没有见到兰嬷嬷了,从叶冉冉后来搬进了清月轩,就基本没怎么见着兰嬷嬷了。听说风月楼里的那些姑娘早把叶冉冉狠的牙痒痒,现在不知道兰嬷嬷来找自己做什么?
而且,叶冉冉好奇兰嬷嬷怎么知道自己回来了?又怎么知道自己在赫连铭勋的卧室里?
“哎呀,叶冉冉,原来还认得兰嬷嬷我呀。”兰嬷嬷笑的很随和,那笑容真比春满园的梅伍娘还专业呢。亲亲热热的过来竟然挽起了叶冉冉的胳膊,半扶半托的又将她往身后赫连铭勋的卧房里送。
叶冉冉心里一急,忙着挣脱开来:“兰嬷嬷,有事?我们一边坐着聊啊?”
“一边坐着?屋里好好的不进去,外面坐着有风吧?”兰嬷嬷不知道叶冉冉干嘛好像不愿意进屋似的,又被叶冉冉不着痕迹的推开一点,更是不解。
“这,这不是王爷的卧房嘛。我们会风月楼说话?要么就去清月轩吧。”叶冉冉不知道自己走了这么久,清月轩还让不让回去,但现在赫连铭勋的屋子是个禁忌,进去了,就会让她想起自己被人家吃的渣都不剩了,还哼哼唧唧好一顿迷醉。
当然,这都不算事儿,毕竟咱叶冉冉是新时代的女性,不会被XXOO了一下就死赖着人家负责的。可关键是人家吃干抹净之后就跑路了呀,这点太伤自尊了,以后真心没法见面,更没法好好的玩耍了吧。
“可是王爷吩咐了,让我来陪着你,哪儿都不许去呀。”兰嬷嬷一脸诧异的说出了自己这次来的目的,却也让叶冉冉惊的够呛。
“兰嬷嬷,你说是……王爷让你过来的?”
“是啊,王爷说他还有出城接兵,等到皇上的圣旨到了才能领兵入城的。”说道这里,兰嬷嬷四下看了看,然后拉着叶冉冉凑过来,小声的说道:“你呀,真不是个贤惠的,不是嬷嬷说你,王爷可还是有军令在身的,怎么就能拖住王爷在府里过夜呢?虽然是打了胜仗回来的,可若是皇上怪罪王爷私自回城,那功劳没了不说,可能还要犯军法呢。”
“呃呃!有这么严重?”叶冉冉一愣,也不知道兰嬷嬷是不是吓唬自己的。
可搜罗一下脑子里那些古装戏、历史剧,似乎还真是有这么一条,好像就是说将军领命出了皇城的,没有圣旨决不能私自回来。就算是得胜了大军回朝,也得在城外等了圣旨才能进城门的,否则军法中是临阵脱逃,再严重点,说你意图谋反都有可能。
见叶冉冉愣了半晌不说话,兰嬷嬷才推了推她道:“不过王爷还是惦记你的。怕你醒了身边没有熟识的人伺候,就吩咐我在门外守着。这不,兰嬷嬷我可是足足等了两个多时辰呢,刚刚去个茅厕的功夫你就出来了。”
“吩咐兰嬷嬷你守着?”叶冉冉眨巴着眼睛,不明白这是神马状况呀?赫连铭勋他不是一早就走路了,把自己丢在这里让自己早点离开?貌似是有军务在身,还找个熟人给自己开解一下?
正想着,兰嬷嬷见了蛇似的叫了一声:“叶冉冉,你这腰里塞的什么?”
“啊?没什么,床单。”叶冉冉满头黑线的又把床单往怀里塞了塞,却不料兰嬷嬷手快,一把扯出一半。要不是那条床单大了点,就直接扯成一面旗子了。
即使这样,那上面点点梅红也被显露的清清楚楚,叶冉冉差点找个狗洞钻进去,脸一下子红的像是煮熟的虾子。
“这是……得记录在册啊,要是有了王爷的血脉,起码也是个夫人啊。来人啊,总管呢。”兰嬷嬷就好像见着什么宝贝似的,一甩手娟就叫了起来。
不止是来了一个记录内府册卷的总管,还来了两个丫头和一个理事的嬷嬷。
叶冉冉愣了好半天,后来还是兰嬷嬷叹了口气,从她自己的荷包里掏出几块银子给几个人分发下去了,这才把那理事的嬷嬷送走。总管记录了一翻之后,捧着那块床单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