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叶冉冉猛然感觉手背上火辣辣的又疼起来,刚刚分明已经止血了,现在低头再看,竟然见赫连铭勋拇指和食指用力夹着那猫爪痕,正在往外挤血。
“疼疼……”叶冉冉痛呼着,手臂使劲儿往回缩,却听赫连铭勋厉声的吐出两个字来:“忍着。”
“凭什么忍着,疼还不让人叫啊。”叶冉冉也突地提高了声音,疼了瓷狼牙咧嘴的没有半分美感。
心里恨恨的想着:这家伙的手劲儿真大,像是要把自己手背上的那块肉给揪下来似的,居然还好意思吼自己“忍着”。
“让,那你叫吧。”赫连铭勋哼了一声,也不争辩,只是手下突然轻了。随即放开了叶冉冉的小手,回头看了一眼,转身快步到书桌边的架子上拿来一个雪白莹润的瓷瓶。
叶冉冉从来没想过一个男人这么好说话?刚凶巴巴的让自己“忍着”,现在又说“叫吧”?
但见赫连铭勋手里拿着白瓷瓶再来到自己身前,第一反应就是他要给自己上药。想着刚刚他给自己伤口挤血也是一种治疗手段,心下当时一暖,觉得这男人长的好看、心肠也好,真是完美好男人啊。
正心里美着,赫连铭勋已经将瓷瓶上的布塞拔开,顿时一股清新甘冽的浓香飘了出来。
叶冉冉闻着那香味儿心里就是一动,一时间竟然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香味儿,酒精?杀菌的?
酒精!叶冉冉猛的回过神来却已经晚了,赫连铭勋手里的白瓷瓶已经倾斜过来,里面白酒尽数都洒在叶冉冉手背的伤口上。
顿时那猫爪的血痕像是从皮肉里面烧起来一样的灼痛起来,疼的叶冉冉“啊”一声大叫,甩脱了赫连铭勋抓住自己的手,差点直接从窗户蹦出去。
“啊啊,疼!不是上药吗?”叶冉冉捧着手背“呼呼”的吹气,可那肯定是一瓶烈酒,把她整只手背都烧的一片通红,吹气也不能缓解半点疼疼,而且那酒香混合着血气,一股别样的腥辣之气冲的叶冉冉差点晕菜。
“这就是药。”赫连铭勋眉眼依旧笑岑岑的,可是却把那只白瓷瓶凑到了唇边,仰头喝下了一口。
叶冉冉瞪着眼睛看着那雪白的瓷瓶触在赫连铭勋淡粉色的唇瓣上,薄唇一动,随着喉结上下滚动,那一口酒香从他口、唇溢了出来。
当赫连铭勋把瓷瓶移开的时候,一滴酒水闪着晶亮的光晕还停在他的唇角;不管是红唇、白瓷,还是晶莹剔透的水珠,无一不是透着一股子邪魅、风情。
看的叶冉冉也不自觉的咽下一口口水,好像都能够感觉到那烈酒入喉的甘冽、火辣。
赫连铭勋用手背将唇边的那一滴酒拭下去,凤目半眯,瞧着面前的女人吞口水忽然心念一动,竟然想着她一口酒下肚,双颊绯红的模样。将手里的白瓷酒瓶递了过去,问她一声“喝吗?”
看他眼神里的期意,倒是希望叶冉冉也接过来喝上一口。却全然没有在意刚刚那酒瓶是他就口喝过了的。
“你蒙人呢?你会喝药?”叶冉冉一巴掌将那酒瓶推开。
她才不会领情,更不会喝酒,尤其是讨厌赫连铭勋那一脸算计之后的坏笑。明明板起来来冷厉、威严的一个男人,一身“生人勿进”的气势,怎么笑起来像只小狐狸似的眉开眼笑呢。
“这是药酒。”赫连铭勋把瓷瓶再拿回来喝下一口,忽地就觉得这瓶里的琼浆佳酿少了几分醇美和甘香,不自觉的把视线飘向了叶冉冉的红唇,想着那酒香从她口中溢出来又会是什么样的一股甘美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