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说你可以啊,真的算准了。”陆晓砚兴高采烈的神经根本不可能安静下来。
“你很无聊!”
“没想到啊,你原小仙的称号不是白叫的啊。”
“你真的很无聊。”
“我说小仙啊,按我们这个算法,我计算下,一天三千,一个月三十乘以三千,嗯,9千?不,九万块。”陆晓砚明显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一个月有九万块啊!天啊,要发财了。”
“你有完没完了?”原汧一脸嫌弃的看着陆晓砚。
“有完,”陆晓砚本着你能挣钱你就是大爷的姿态,但是很快又原形毕露,“那个小仙啊,你除了会算命还会什么?”
“卜算,祈雨,捉鬼,反正一般巫术都会吧。”原汧不知道怎么跟这个小白讲。
“捉鬼?”陆晓砚明显没发现自己身边这个女孩原来这么厉害,“等会!祈雨?”
比起捉鬼来,明显祈雨这个东西难度更大,要知道一般道家传说里,请神祈雨什么的都是天师才能干的的事,一般小道士也就画个符,跳个神那样,而且还以骗子居多。当然这明显是陆晓砚没什么常识所导致的偏见,对于道家文化的不了解,完全没分清楚什么是道术什么是茅山术。
“对啊,我还能下到地府跟鬼神沟通呢,要不要带你去啊。”原汧一脸的不怀好意。
“不要!”陆晓砚几乎跳了起来,小爷还没活够呢,然后,“要不,可以试试?危险不?”
“你说呢?”
“呵呵,那个——”陆晓砚尴尬了,幸好的这时电话响了起来。
打来电话的人是老兰,也就是之前提到的那个陆晓砚在雪区遇到,后来又跟陆晓砚一起去了西北的大叔。
“喂,小陆,我老兰。”是兰哥熟悉的开场白。
“怎么了兰哥,最近忙啥呢?”
“别提了,一堆烂事,对了问你个事,你老家或者你认不认识那些能人啊。”
“啥?啥能人。”陆晓砚被老兰搞得有点糊涂。
“那个,怎么说呢,就是有点神通的老太太什么的,通神的,什么仙家之类的。”老兰琢磨着词语,总算描绘清楚了。
“咋了?你出什么事了,要找这样的人。”
“嗨,别提了。”语气词是个叹词,老兰郁闷的说,“这不你那个,叫嫂子吧,这个晚上睡觉的时候经常就睡死了,叫都叫不醒,丫把我吓死了。想着这不找个人给看看呢。”
“这是够吓人的,不过你这个得找个懂行的,我老家那边都是些老太太,据我妈说好像都是骗人的。”
“骗人的不行,我这着急呢,不行我再找找别的哥们,不行问问我妈什么的。挂啦哈。”老兰看来是比较着急。
“等会——”陆晓砚突然想起身边有个大能,“你稍等下。别挂!”然后问身边一脸深沉的原汧,“那个,灵异事件你能解决不?”
“什么灵异事件?”原汧愣了下。
“就是,怎么说呢,就是人睡觉的时候就叫不醒,有点——类似——鬼压身?对,就这种的。”陆晓砚也不知道老兰的媳妇有什么毛病,猜了个差不多的乱说一气。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朋友?”原汧好奇的问。
这时陆晓砚果断对着话筒:“对,很好的朋友,比较着急,你给看看?”
“可以考虑。”原汧还在犹豫这什么事。
那边陆晓砚已经对老兰说道:“正好,兰哥,我这有个大神,我带去给你看看,跟你说哈,今天我这出来算命,可准了——”
“你还会算命?”老兰满满的不信。
“不是,就我一姐们,你住呼家楼是吧,我打个车过去,嫂子在家吧?”
“这么给力?”老兰有点想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能耐了。
“那必须的,你兰哥的事,必须分分钟给你解决啊。”
“在家,那你过来了,顺便我也看看你这姐们。”
“好来,一会见。”陆晓砚挂了电话,然后满脸谄笑的看着原汧。
“不去!”原汧无力的看着陆晓砚,这什么事啊,自己还没同意的,就给答应了,至少考虑一下自己的意见吧,这也太不拿自己当外人了。
“别啊,姑奶奶,真我一好哥们,你这不大神吗。啥都会吗!”陆晓砚开始了激将法。
“我啥都不会!”原汧拿着架子。
“那个——”陆晓砚开始忽悠,然后一伸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原汧最终还是无奈的跟陆晓砚上来出租车,来到了老兰家。老兰第一次见到原汧的时候吃了一惊,心想陆晓砚这个屌丝从那泡了个这么漂亮的妹子,难不成大神还是这个妹子?想着陆晓砚来看他嫂子这种事上不好拒绝,也就一脸热情的把陆晓砚和原汧请到了家里。
“妹子怎么称呼啊。”
“大叔你可以叫我原汧。”
“原小仙!”那边陆晓砚插嘴,准备开始吹嘘原汧刚才算命的时候大发神威。
“妹子哪的人啊?”老兰明显对陆晓砚没啥兴趣。
“晋省的,大叔你这一看就是地道北京人啊。”原汧和老兰聊得热乎,那边陆晓砚吃味的翻着白眼。
“来,进,别嫌小哈。”老兰客气的让进俩人。房子不大,60多平的小房子,但是呼家楼那一块的房价都知道的,老兰也是分分钟身价几百万的人。还记得老兰说过,当时他做房产销售总监,买了几百套房子,就给自己弄了两套,一套自住,一套给了老妈,压根没想到房产投资的事,现在后悔的不要不要的。
“那个给介绍下,这我媳妇,周宇,这我跟你说过那小兄弟,小陆,这小陆的女——是不是女朋友啊,小陆?”老兰半开玩笑的跟陆晓砚说,调侃着俩人。
原汧还没什么的,陆晓砚那边挂不住了,他是那种喜欢你但绝对不敢明说的,一定要藏着,哪怕藏得所有人都知道了,根本不会谈恋爱的陆晓砚扭捏了下:“兰哥别闹,说正事。”
“嗨,你这不行啊。”兰哥意有所指,看了原汧一眼。那边原汧微微一笑都没说啥。
“嫂子好。”陆晓砚在礼节上还是比较到位的,那边原汧也跟着问了声好。
周宇生的娇小,很白,也可能是苍白,身材不错,颜容上的风情是原汧这种小姑娘比不了的,但是却没有原汧那种清纯里带着的灵秀。
“你们好,欢迎欢迎,来抓紧坐下,吃水果。老兰,去切个西瓜。”
“好勒,你们先坐。”
“嫂子,听兰哥说你这睡眠不大好?”陆晓砚是个能做事就不愿多说的人,上来直奔主题,可是明显的业务能力不足,要知道,什么事情都是从废话开始说起的。记得有个名人曾经说过,一个人高情商的表现是他能在一件事情上说够百分之八十的废话。
周宇本来抱着很大希望,毕竟每天睡着,就人事不知,醒来后全身酸痛,无力,身体发虚也让她很是害怕,而且老兰描绘她睡着后就跟“死”一般,身子死重,而且怎么弄都不醒还是很害怕的。可是看到陆晓砚明显就是个毛头小子。那边的原汧虽说相对沉稳些,但是毕竟太年轻了。印象里的那些大能,受电视和电影的影响,多半是仙风道骨,或者年纪沧桑,哪像原汧和陆晓砚,一个明显还是个雏,一个明显是个青涩的姑娘。
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俩聊着,周宇明显精神不济,神色有困倦之感。陆晓砚明显想切入正题,只是人家根本不信任他,也就在慢慢的敷衍着。那边老兰切了西瓜过来,喊着:“吃瓜,吃瓜。哎,小陆,你说今天你去算命了?”
“对呢,一千一卦哦。”陆晓砚终于听到他要大大跟人炫耀的话题了,瞬间来了兴趣。
“那给我来一卦呗。”老兰明显是那种根本不在乎一千块的人,想着自己小兄弟,全做资助一下陆晓砚。
陆晓砚明显没看出老兰的心思,一心还想着怎么帮老兰,其实很多年轻人心里都有着这种心理,好似帮助比自己社会地位高的人会显得自己特有成就感,可是他们忘记了很多事情看的还是自身,也就是你的地位和社会能力上去后才有人真正看的起你。
陆晓砚一脸期盼的看着原汧,想着看在这是自己好朋友的面子上,能否给算一卦:“小仙?”
原汧斯文的吃了口西瓜,看着老兰说道:“兰哥你这不用算,自己什么命想必比我算的更明白。再者我今天确实算不了了。”
“还真一天三卦啊?”陆晓砚无力的吐槽,这样算算,一天三卦,就是天天算命也挣的不算多啊,一个月也就9万块。
“什么一天三卦?”老兰被勾起了兴趣。
“呵呵,晓砚他不懂,我们算命这种行当里,其实属于上窥天机,三为大才数,过了此数,也就是真的触了天道,算的越准的人收到的惩罚也就越厉害。”
“嘿,还有这说法?说道说道呗。”老兰那边啃着西瓜,一旁的周宇也是一脸好奇。
“你们有没发现一些身边算命算的很准的人大多有些问题,有么身体残疾,瞎子什么的,要么是村子里的一些单身汉,要么没有子嗣,或者子嗣有疾等等?”
老兰想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那边周宇已经应道:“还别说,真是这样,我老家东北的,我们那边算命准的一般都是瞎子什么的。”
“这就是五弊三缺里的残了。嫂子你说的那种瞎子也分两种,一种是先天的,然后他们这种人去窥天机的话要比常人更准一些,还有一种是后天的,也就是窥得天机太多收到的惩罚。”
“五弊三缺是什么东西?”那边陆晓砚也好奇上了,感觉原汧这边简直是个大宝藏啊,人长得漂亮不说,还懂得这么多,关键是能挣钱,当然这里我们的陆晓砚完全没有吃软饭的觉悟。
“其实五弊三缺这东西就是个命理,什么鳏、寡、孤、独、残也就是五弊了,三缺自然是钱、命、权了,就比如陆晓砚你命理中跟权这个字就没半毛钱关系。”
“呃——钱呢?”他还是比较在乎钱,确实他也不大喜欢权势。
“钱多难承重。”原汧酷酷的回了句半懂不懂的话。陆晓砚开始纠结了。
“好像是有这么一说,”老兰毕竟三十多的人了,见多识广,知道原汧说的一些这个,“问一下哈,是不是说一天不超过三卦,就没事啊,明天给我来一卦我也等的起哈。”老兰明显看出原汧还是有点水准的。
“也不是,只要窥的天机多半要受到惩罚,只不过控制在大才数之内好一些。”
“哎,那你这给人算命,会不会——”陆晓砚暴露了他对原汧的过分担心。
“我用的是大巫术,所以,不会!”原汧一副高人的样子成功唬住了所有人。
大巫术什么鬼,虽然几人都不懂,但听上去就是好神秘好厉害的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