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讲故事(1 / 1)

“你怎么哭了?“洗了桃回来的陆晓砚发现睡在他上铺的原汧有些泪痕,眼睛红红的。

“没什么,想起一些过去的事,拿来吧,谢谢你的桃。“因这时卧铺车厢里已熄了灯,俩人说话小声小气的。

陆晓砚全然不知她所谓的“过去的事“乃千年以前的记忆,还想着年纪不大的小姑娘就是爱哭。

“谢谢!”接过陆晓砚洗过的桃,原汧轻轻咬了一口,“睡不着呢。”

“我也是,或许是坐火车不习惯吧。”陆晓砚看看表已经晚上近十二点的样子,“聊聊天?”

“好啊,你说,我听着,听着听着就睡着了哦”原汧可爱的小嘴啃着桃子。

陆晓砚心暖的一笑,有多久没有一个女子给他这样的感觉了,她的一笑一颦都能牵动他的心,她的一言一行都能让他紧张,她能是他的全部。好像自从那个叫乐乐的女孩跟他说,她不喜欢男人后,就再也难以动心了,却不知,他所谓的情商只是缺爱,有个漂亮姑娘调过来对他撒娇卖萌,关心一两句,总之就是绿茶的手段在他身上一施展,陆晓砚这种缺爱的男子,保准孩子叫什么都能想好。

“跟你说个有趣的事吧,去年走xc的时候遇到一姑娘,姑娘的名字叫张清——”陆晓砚想总不能提自己曾经追人家姑娘没追上的故事吧,那只好拿这个张清来说事,“我们一伙人搭伴在加德满都,第一晚约着刚认识的人去酒吧,抽水烟,酒吧里外国人挺多的,不曾想一群人竟然就我一个艺术生英语还凑合。”

“这张清一口地道的四川英语,哎,还别说让她带的我英语都不会说了。”

“遇上一个土耳其人,看上张清了,哈哈,喝完酒后第一晚给她打了二十个电话,约她出去,她不去,非赖我们屋里”

“那张清就是对老兰有意思,你还别说,老兰条件不错,北京人,单身,还有房有车,关键长得还帅,三十多岁有男人味,唉,我这种年轻人根本比不了啊。”

说起老兰,陆晓砚又叨叨着遇到老兰的经历,半是回忆半是叙事地说着那些过往的事。

记得遇到老兰时的情景,那时走到雪区一处叫然乌的小镇,搭车的安徽大叔住进了高级酒店,他不好继续跟下去所以独自去找了小旅馆,因为各自搭车跟海南小伙走散,他一个人在小镇上转悠出去找吃的。

小镇不大,就一条街,到了晚上还会停电,需要小镇各自商家的店主自己发电。他从街的中段走到尽头,考虑的吃那家便宜还有些实惠,转了一圈后回头选择了一家离住的地方不远的小酒馆,进门的时候听到门口有人说去墨脱的事。

那时海南小伙本答应他一起走墨脱,可是徒步完雨崩后海南小伙在一个东北姑娘的影响下发誓再也不去徒步了。陆晓砚发现一行人只有自己还决定去走墨脱那条据说每年都会死几个人的生死路,只是墨脱是他高中时看安妮宝贝的那本《莲花》后中的毒,想着没人陪他一起走,不行包个车坐车进去也要去看一下。

这时听有人说墨脱,立马来了兴趣:“哎,哥们,你去墨脱?”

“对啊,正找人搭伴呢,你也去墨脱?”说话的人是一个有些年纪的大叔,一口地道的北京腔,生的有些瘦,却很有男人的味道。

“我也想去墨脱,正愁没一起的呢。”

“那一起呗,来坐下说,坐下说。”对面的大叔热情的招呼他。

陆晓砚有些拘谨的坐下,打量着对面这个有些社会腔调感觉圆滑的大叔,内心里判断这伙计不像好人,嘴里还是说道:“本来跟我去的哥们不想去了,这不就剩我一个了,你们这个都去啊。”陆晓砚挨个跟老兰旁边一男一女的同伴打招呼。跟老兰一起的有一个学生还有一个大理的白族姑娘,陆晓砚打过招呼,然后被老兰招呼着喝酒。陆晓砚本也不是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人,虽说觉得老兰那乱转的眼珠子里带着一些世俗的心机,但想着这人不会跟自己有太多的纠葛,也就放心坐下,一起聊天侃地。

“哥们,怎么称呼啊?”老兰一边给他倒酒,一边招呼着陆晓砚。

“陆晓砚,大陆的陆,大哥怎么称呼?”陆晓砚还是有些拘谨。

“嗨,兰连振,叫我老兰就行,兄弟年长你几岁,叫声兰哥也行。”老兰说着自己有些忍不住笑了。

不过陆晓砚毕竟在职场混过,多少有点情商,忙端起酒杯:“来,兰哥,初次相识,干一个,来一起!”

四人在碰杯中慢慢相熟,剩下的那个学生叫小杜,乃是逃课出来旅游,想着也是那种什么职业学校,家长交了钱让孩子有个去处而已。而白族姑娘想着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都是有故事的人。陆晓砚还是有些戒心,跟相熟的人说的不多,也就留了联系方式相约一起墨脱了。

————

“还有哈密瓜,可惜没刀。“陆晓砚有些懊恼自己买了整个的哈密瓜却没法吃。

讲故事讲的口干舌燥的陆晓砚,看着吃完桃的原汧自己反而也有了些胃口。

“是呢,可惜没刀。“原汧喃喃,心中想着如果有刀,怎么也要把那妖女大卸八块。听故事的原汧随口应着,自己也陷入了过去的记忆里——

前世自己怎么去世的呢?

那次以本名巫血燃起一生只能用一次的大荒巫火,虽可焚尽天地,而她,也是再也没了生命力。本来巫师借天地自然之力,虽说可沟通鬼神,但她不是巫抵一系,要沾染那么多阴暗气息。巫姑本就是那梦泽女神,后被封为盐水女神,乃是借了水助,而她们是亲近天地自然的巫师。借此故,多半她们一系的女人活得要比别人长久的多,可她逝去时也年仅二十三岁,恰是之后的三年。可本一切终结,怨得最多的反而是最后那掌管阴司轮回台的孟姑。

本是女娲造人回生草,却偏生就一副好心肠,见不得人世情苦。又与她相熟。说什么也不肯给她那一根青丝汤,让她忘却前世今生,非说什么千年后再说,便沉她魂魄于桥下。

一觉醒来已成山西原家这一世的独女,背负了家族传承又有着前世巫姑系的延伸,便怎么也不好拒绝了那孟姑的好意。

旅途再长,总有结束的时候。

陆晓砚第一次觉得他的旅途没有那么枯燥,第一次觉得自己找到了人生的真谛,第一次感觉到幸福的感觉,在西站跟那个叫原汧的姑娘分开的时候心里很疼,但想着从此会在一个城市里,而且还答应了改天一起吃饭的邀请,一切那么美好。

幻想着那些美好的事情,陆晓砚背着背包,迈着轻快的脚步一路哼着不知名的曲子走在回家的路上。他在地铁六号线的尽头一处叫草房的地方租的房子。房子很老,但有张很大的床,对于一个有些宅的少年来说,有张床有台电脑就能用游戏和岛国电影打发漫长的时光。

只是这一次出去花销有些大,陆晓砚的信用卡有爆掉的危险,银行卡里的积蓄已然归零,有些慌张的陆晓砚开始奔忙在投简历,面试然后继续面试的循环里。

话说毕业后不到两年,陆晓砚已经换了两份工作,时间都不长,一个半年,一个八个月。陆晓砚记得小时候算命先生给自己看手相的时候说自己没有事业线,工作一年多陆晓砚觉得算命先生说的真准。

第一份工作的时候,陆晓砚干策划,招他进公司的领导很是欣赏他,而陆晓砚也刚刚参加工作,带着满腔的动力和激情,入职不到一个月就自己去甲方提案。熬夜写方案这种事也干得比较顺手,招他来的老大却在一个周末因为跟总经理吵架,裸辞了。那时候陆晓砚还不知道裸辞是个什么概念,只是,从那后再也没见到自己的老大就是了。

以后的日子自然的是姥姥不亲舅舅不爱,陆晓砚干得开始越来越不顺心,然后开始混日子。总经理开始找他谈话,说如果在三个月内拿下一个项目后就给他加薪,可是自从那个老大走后,再也没项目让他去做。三个月后陆晓砚被人力谈话,在黯然离职一周后听同事说,他刚入职时去谈的那个项目下来了。

陆晓砚长叹一声,然后有了那次xc之行。回到北京陆晓砚的第二份工作是在甲方,然后老大对他还好,开始各种画大饼,陆晓砚还是单纯,被领导各种语言奖励后,经常熬夜到一点然后自己打车回家。拼命了三个月后发现领导没法兑现对自己的许诺,开始有些懈怠情绪,但那时他已经顶替他们部门的总监,完全承担起部门核心的任务。当然领导更加赏识他,没事给他包烟抽什么的,只是这个老大在办了一场演唱会后,被公司法务审计,然后离职。

陆晓砚觉得自己有些“克“领导了,去哪那个领导走人这怎么搞,这时老兰去雪区认识的老兰喊他去西北旅游,他想着首都的生活不够开心,也没找到女朋友,便有了这第二次旅行了。

然后他遇到了原汧,一切开始有些不一样,而一切又如往常一样往前进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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