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冰不顾掉在地上的茶盏,当即站起身来,面带震惊的看着李福,对着小糖说道:“小糖住手,”又接着对着李福说道:“福伯你先好好休息下,在仔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福站在原地呼气吐气,待心情平复下后,才开口大声说道:“小姐我之前不是在府外让他们挂上大红灯笼吗?结果几个家丁笨手笨脚的一直挂不好,于是我就亲自上阵,小姐你猜最后怎么样,”李福紧跟着自问自答道:“当然是让我给挂好了,小姐你别看我年纪大了,手脚不如当年那么利索,但是比起那些懒货,强出的可不是一星半点,想当年……”
李冰言听着福伯说了一大推,就是没有说到重点上,不由出声说道:“福伯说重点,重点!”
李福听到李言冰的话语,摸了摸头不好意思的说道:“小姐不好意思,你也知道人老了就爱回忆往事,我马上说重点。”
李福接着说道:“我挂好灯笼后,看看了看天色感到有点奇怪,按说现在这个时候,卖菜的老王头早就送菜上门了,更何况昨天我定了这么多的菜,就是为了今天的喜宴,还嘱咐他一定要趁早送来,可是现在这个时候还是不见他的身影,我……”
还不待李福说完,小糖一脸不耐烦的打断说道:“福伯,小姐要听的是重点啊!不是什么买菜!”李言冰的脸上也是有了一丝烦躁。
李福听后对着小糖说道:“急什么,重点马上就来了,”不待小糖说话,对着李言冰接着说道:“我心中不是着急吗?就命家丁小黑去找那卖菜的老王头,结果小黑走到半路就回来了,然后跟我说他走的路上百姓都四散而逃,并且都在说黑龙军造反了,还说他们向着皇宫方向而去了。”
李言冰听后急忙说道:“那黑龙军是什么时候进京的,”
福伯哭着脸说道:“听小黑说,大概是巳时左右,小姐现在已经是午时了,这么长的时间,估计那些黑龙军已经打进了皇宫,小姐,老爷现在也在宫中,恐怕……”福伯说着说着哭出声来。
这时的李言冰的脸上的震惊已经下去了,换上了一抹坚毅,对着福伯说道:“哭什么哭,现在他们应该还没有打入皇宫,不然的话,那么大的战火,我们不可能没有半点察觉,而且皇宫之中的两万御林军也不是吃素的,更何况皇上身边还有众多的大内高手护驾,爹爹身为首辅自然会在保护之中了,现在爹爹应该无碍。”
李福听后用袖子擦去眼泪,看着李冰言疑惑问道:“小姐真的吗?”
李冰言看着李福说道:“福伯你仔细想想我说的是不是很对。”
李福听后想了想,也觉得如李冰言所说的那般,转而高兴的说道:“老爷没事太好了。”
李冰言看着福伯开心的样子,又紧张的问道:“福伯这件事我娘知道吗?”
李福听后说道:“夫人不知道,我一听到这个消息,就赶快来告诉小姐了。”
李冰言听后松了一口气,对着李福说道:“这件事暂时不要告诉娘,娘身体本就不好,免的她担心。”
李福听后也接着说道:“小姐放心,我已经严令那些得知此消息的丫鬟家丁不得说出去,就是拍夫人知道担心。”
李冰言听后说道:“这件事你做的很对,娘自从身体不好后,就将府中大小事交给我了,还是不要让这些事情打扰到她,福伯你去将府中大门关起来,小门别关,再将府中的丫鬟家丁集中起来,我有话说。”
李福听后道了声是后,就转身出门而去。
小糖看着面对这样情况,没有慌乱并且推测出老爷现在安全,而且还做出种种安排的李言冰面带崇拜之色。
小糖看着重新坐在梳妆台前的李言冰说道:“小姐好厉害,竟然可以知道老爷现在是否安全,要是小糖的话,现在恐怕已经六神无主,只知道哭了。”
李言冰听后边卸着首饰边说道:“我这些也不过是猜的,好了小糖快来帮我卸掉这些首饰。”
李言冰猜的不错,黑龙军确实没有攻入皇宫,只不过她所推测的结果,却与事实有了一点出入。
此时皇宫之中碧波湖渊幽岛上的华极殿前,秦离听着秦川庚的话后,右手一松,金刀掉落于地,若不是秦哲反应快,脖子往后一缩,此时脖颈上也不免出现一道血痕。
当!
秦川庚听着那金刀落地声,心情才算不那么紧张,之前秦川庚一直怕秦离右手往出尔反尔,杀了秦哲,此时看到金刀落地,松了口气。
秦离松开手中金刀后,当即对着秦川庚双膝跪地,两手抬起按在地上同时以头击地,口中说道:“谢主隆恩,”接着就见秦离抬起头来,从地上抬起撑地的双手接着站了起来。
秦川庚看着面前装模作样的秦离,恨的牙都痒痒,若不是被何伏按住,早就扑过去跟他拼命了。
秦离看着面前的秦川庚语气温和的说道:“父皇英明,不过儿臣还有一个请求还望父皇同意。”
秦川庚现在听到秦离的请求,就忍不住心惊胆战,无奈的说道:“你现在还想做什么?”
秦离听后说道:“儿臣只是想向父皇借些东西。”
秦川庚闻言抖了抖袖子说道:“朕现在身无一物,实在是借不了你任何东西。”
秦离听后发出一声轻笑,随即说道:“父皇说笑了,有些东西父皇必定随身携带。”
秦川庚疑惑的说道:“哦?什么东西!”
秦离听后,看着秦川庚一字一顿的说道:“虎——符!”
秦川庚听后虽然面色纠结,但最终还是轻叹口气,从怀中掏出一把东西,向着秦离扔去,
秦离伸手一抓,将扔向自己的虎符抓在手中,看着左手中的九枚虎符,秦离眼中出现一抹炽热,随即将其中八块虎符收入袖中,只留下一枚半块虎符。
只见秦离左手留下的虎符,通体为黑色作伏虎状,黑色虎符长一寸五,高一寸二,背上刻着一些错金铭文,不过没有与另一半虎符组合在一起,无法完全了解上面的内容。
秦离左手握住虎符,看着秦川庚抬起右手指了指腰间所挂的玉佩,秦川庚看着秦离的动作,当即拽下左腰间的玉佩,向着秦离再次扔去。
秦离伸手抓住扔向自己的玉佩,看着右手掌中的人形玉佩,秦离感受着身体中的内力恢复了三成,将内力运于右手之中,用力一握,掌中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声,接着秦离张开右手,只见原本的人形玉佩变成了齑粉,一阵微风拂过,秦离右手掌中的齑粉随风而逝。
接着秦离抬起头来,看着秦川庚诡异一笑,面对秦离的笑容,秦川庚心中腾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接着只见秦离右手抬起对着秦哲,右手五指一曲,秦哲当即便感到一股强劲的吸力,从秦离掌心发出,身体不由自己的向着秦离而去。
秦哲虽然不知秦离想做什么,但是本能的不想靠近秦离,于是拼命的向后退去,不过任凭秦哲使上全力,身体还是不受控制的向着秦离滑去。
只不过眨眼之间,秦哲便来到秦离身前,接着只见秦离右手五指伸直并列为掌,一掌拍出打在秦哲胸前,接着就见秦哲喷出一口鲜血,向后飞去,摔倒在地,没了声息。
而就在秦哲魂归阴曹的同时,皇宫外的玄武大街上李府之中已经卸掉了首饰,并且让那些丫鬟家丁按照她的安排去做事的李言冰突然紧皱起了眉头,右手紧紧的捂住了心口。
小糖看着面前佝着身子,右手捂住心口,表情痛苦的李言冰紧张着说道:“小姐,你怎么了?快来人啊!”
李冰言强撑着直起身体,左手捂住小糖的嘴,对着小糖硬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小糖我没事,你不用喊人,再说现在大家都在忙,我就是太累了,你扶我回房休息一会就好了。”
小糖听后疑惑的说道:“真的吗?”
李冰言笑着说道:“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说完李冰言向着闺房方向慢慢的走去。
小糖也紧跟着上前扶住李冰言,心中也是认可了李冰言的话语。
皇宫内华极殿前秦川庚看着秦哲死在自己面前,对着秦离发疯般的大喊大叫道:“你出尔反尔,朕都答应了你的请求,你为什么还要杀了哲儿!”
秦离听后发出一声嗤笑,对着秦川庚轻声说道:“父皇你糊涂了,儿臣什么时候说过只要父皇答应儿臣请求,儿臣就不杀他了。”
秦川庚听着秦离的话语,明明知道他说的不对,可是却无力反驳,秦离确实没说只要秦川庚答应他的请求,就不杀秦哲,不过虽然秦川庚无法反驳,但还是对着秦离吼道:“你这个畜生,朕真恨自己当年没有在你生下来后就掐死你,否则的话,也就不会出现今天这让朕悲痛欲绝的一幕了!”
秦离听后对着秦川庚厉声说道:“可惜你没有,不过你虽然没有杀了我,却让我痛苦的活了十七年,整整十七年,你可知道这十七年来我是怎么过来的,痛,你可知道我的心有多痛,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之前你如何的对我,他们如何的对我就是‘因’,今日我如何的对你们就是‘果’,前事之因今事之果,一切都是你和他们自找的,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要说因,这一切都是我种下的,有什么冲我来不就是了,他们不过是受我的影响,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们,他们再怎么不对始终是你的亲人,你却毫不留情将他们通通杀光,你会遭到报应的。”
“哈哈哈,报应,什么是报应,只要我掌握着力量,谁能报应得了我,又有谁能奈何得了我,”
“你等着,上天不会坐视你这种人长存的,终有一天会有人来取你性命的,你这个伪君子,还有你口口声声说是他们欺辱于你,你才杀他们,那么月儿说,月儿对你怎么好,你为什么还要杀了她。”
听完秦川庚的话语中的月儿,秦离好一阵沉默,接着低声说道:“对于月儿,我只能说声抱歉了,只希望她下辈子不要再投胎于帝王之家,当一个平平凡凡的农家女孩,再有一个能够真心对她的五哥,开开心心过一辈子。”
秦离说完之后,从袖中掏出那条就算是在刚才一系列的打斗中也是严密保护的手帕,看着这条梅花手帕,秦离清秀的面庞上出现了一抹最真挚的笑容,许是想起了与月儿在一起的快乐时光,这个时候的秦离没有温文尔雅,没有残忍狰狞,有的只是那一抹最真挚的笑容,以及那条他视若珍宝的梅花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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