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念娘一行人出林子的时候,二皇子等人已经出来了。中文 w≠w≈w≥.≠8=1≤z≥w≥.=c≤o≥m
虽然很相信,但见余念娘无事,孙妈妈和玲珑还是松了口气。
两人忙上前帮她牵着马,余念娘翻身下马。
武世子簇拥着三皇子坐到棚里,众人纷纷行礼,有人朝余念娘投来羡慕妒忌的眼神。
余念娘目不斜视在后面找了个位置坐下。
两位皇子猎到的猎物被放在空地上,三皇子猎到的基本是一些兔子,山鸡,还有一只野鹿,显然这些小东西应该全是三皇子自己射到的。
现在只需等到大皇子回来,就能决定谁赢谁输。
但是众人坐了半个时辰也不见大皇子等人回来,按照预定的时候也该到了,光禄寺卿决定派几个人进去看看,以防生什么意外。
当然这里身份最高的乃二皇子,正当光禄寺卿要请示二皇子的时候,林子里传来奔跑的马蹄声。
有侍卫骑马冲出林子大喊:“马车,马车……”嘶吼得喉咙都破音了,听在人耳朵里有种心惊肉跳之感。
光禄寺卿脚下一个踉跄,棚里的人纷纷站了起来。
二皇子皱起眉头,沉声问:“怎么回事?”
可惜这个时候没人能回答他。
车夫驾着马车朝着林子冲了过去,林子深处一群人疯狂的往外奔跑,中间四个侍卫像是抬着什么东西。
光禄寺卿浑身软,卫鸿山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将他提了起来,提醒道:“大人,先弄清楚什么情况!”
光禄寺卿脑子一个清醒过来,把身边的侍卫叫过来,舌头打结的吩咐:“快,快去看看……”
棚了里的人全都吓傻了,这才哗啦全往外走。
马车已经停了下来,隔着老远,众人这会儿才模糊的看见四个侍卫抬着的是一个人!
有人惊呼出声!
就见池郎宜身边的一个侍卫迅跳上马车,驾着马车飞快的朝围场外跑,而池郎宜铁青着脸骑着马冷冷的看了一眼这边,纵然隔着很远,众人还是不自觉得浑身一冷。
大皇子的车驾很快就驶出了围场,池郎宜骑马跟在一旁,后面跟了一路的侍卫将领,马蹄飞奔,围场里扬起一片尘土。
卫鸿山等人心慌气短的看着出了围场的马车,吃了一肚子的灰。
二皇子派去打听的内侍慌慌张张的跑来,颤声道:“是,是大皇子不小心掉进了打猎的陷阱里,浑身是血……”
光禄寺卿脚下一软,人就瘫坐在地上。
*
腊月初八是皇家狩猎的好日子,上午,繁华热闹的京城街道上,早早的6续就有朝臣的马车兴高彩烈的出了城门;几个时辰后,众位朝臣,一路侍卫,脸色惨白的从围场回来,不要命的往皇宫赶。
大街上行人摊贩避让不及,一阵人仰马翻,鸡飞狗跳之后骂声一片。
有人红着眼睛插腰大怒道:“天子脚下,朗朗乾坤,什么狗屁官,还朝廷大臣,简直视百姓人命如草芥!”
另有听到风声的就道:“听说是大皇子在围场内受伤了,浑身是血,好吓人啊!”
众百姓:“啊,天啦,那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啊?”
卫老太太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差点晕过去:“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就只剩一口气了?”
卫鸿山当时就在围场,他身为将军,就算没有责也是有责的,天威难测,雷霆之怒,皇上说罚就罚!
卫夫人也是急得团团转,问李氏:“大皇子到底伤得怎么样?”
李氏犹豫道:“我们也没看到,只听二皇子派去打听的内侍说大皇子当时满身是血,至于伤得严重不严重,他也没看清楚。”
满身是血还不严重?
卫老太太浑身一软,跌坐回坑上。
卫妈妈忙扶住她:“老太太,您可不能有事啊!”
卫鸿山不在,大皇子是什么情况她们也不知道,这样可不好,万一皇上怪罪下来,她们是连一点应付的准备都没有。
“王妈妈。”卫夫人立刻道:“你现在马上回尚书府一趟!”
卫老太太眼前一亮:“对对对,你快派人去问问尚书大人。”
王妈妈已经领命出了屋子,快出了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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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被送回皇宫后,立刻请了御医,皇帝正在乾清宫和几位朝臣商议国事,听到内侍的话,顿时暴怒。
指着跟过来的光禄寺卿开口就骂,皇帝的口水喷到光禄寺卿的脸上他不仅不敢躲,还得继续摆正脸垂着眼皮子,诚惶诚恐的受着。
“围场里怎么会有陷阱?不是都清除了吗?你们都是怎么办事的……一个个废物……大皇子若有闪失朕饶不了你们……”
这事光禄寺卿哪知道啊,又不归他管。他趴在地上,惶惶直告罪:“臣该死,臣有罪!”
皇帝这才想起狩猎的事宜好像是礼部安排的,护卫随行之事是光禄寺卿和中慰卒。
他怒火中烧,只不过一个小小的狩猎就出了这么大的事,如果他今日去了呢?掉进陷阱里的是他呢?
皇帝简直不敢相信,愤怒无比的喊道:“去把礼部尚书给朕找来。”
一直战战兢兢候在旁边的内侍这才小心翼翼的上前回话:“陛下,礼部尚书已经来了,在外面跪着呢!”
“让他滚进来。”皇帝中气十足大喊,声音震得连乾清宫外台阶下都听得一清二楚。
礼部尚书立刻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跪在殿中,高举双手俯地行礼,惶惶不安的道:“陛下怒罪,臣有罪啊!臣该死啊!”
“你愧为尚书连这点事都办不好?你告诉朕,为什么围场里会有陷阱?”皇帝黑着脸斥问,一双眼睛恨不得将礼部尚书的脑袋瞪出个窟窿。
“臣该死,臣有罪!臣也不知道!臣立刻派人去查,请陛下责罚!”礼部尚书再次喊道。
礼部只是负责安排狩猎活动事宜,至于清理围场内陷阱这等小事,完全是顺天府的事。礼部尚书觉得冤啊!
随后,又宣了顺天府尹,顺天府尹脸都白了,跪在地上吓得抖如筛穅。
皇帝气得一脚踹过去,顺天府尹觉得自个儿的膀子都快断了,却不敢吭一声,趴在地上还不能倒。
皇帝气得不轻,气呼呼的坐回龙椅,拿起桌上的一本奏章直接甩在大理寺卿石易明脚下,冷冷的道:“你倒是闲得慌!是想把京城弄得鸡犬不宁才安心?既然你那么闲,那你就去给朕查,为什么围场里有陷阱,立刻,马上,一个时辰后朕就要知道答案!”
大理寺卿石易明恭敬将奏章捡起来。
那上面无非就是说他,前阵子将大理寺以往陈积的旧案拿出来重审,因为时间太久,很多证据需要重新整理,调查。那些人被大理寺派去查案的人烦得受不了,有人就偷偷往御史家丢纸条,告大理寺扰民。
御史这阵子正好闲得蛋疼,次日一本奏章就摆到皇帝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