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念娘气愤的带着玲珑下了二层,完了才想起还不知道自己住哪个房间,她转身往回走,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对玲珑道:“你去跟二卫少爷说,我要住最上面。中??文网w≤w≠w≥.≈”
玲珑蹬蹬的跑上二层,隔着门敲了两声,竖起耳朵听到里面卫其宇的声音问:“谁?”
她立刻大声道:“卫二少爷,我们姑娘说了,她要住最上面。”说完也没听卫其宇回了什么话,蹬蹬的跑了下去。
拍着小心肝儿,哎哟哟,还好跑得快,万一门打开,又看见那人光着上身可是要长针眼的哟!
***
众人在船上等了一会儿,很快,地煞就回来了,人已经解决,而且他在四周查看一番,并没有现其它可疑的人。
说明那人只是探子,其实对方还没有现他们的行踪,现在只是怀疑。
余念娘赞赏的看眼地煞,果然是什么样的主子有什么样的属下。行事仔细又心狠手辣!
可地煞心里挺不是滋味,为什么每次都能被余念娘说中。他心中不可否认,余念娘的确有本事。
狗嘴里还真吐不出象牙来?
他不爽的叹了口气!
**
青山绿水环绕,两岸风景秀丽,延绵不断的山峰,苍翠茂密的树林,像两幅绿意盎然的画布置于两侧,山浪峰涛,层层叠叠。
般顺水而下,走的又快又稳。
越过一重重山,一道道河!两艘船像飞翔的鸟穿梭在画布之间。
当暮下西沉时,美丽的夕阳把天空照得火红,与河水衬托,犹如一幅天水图,美丽极了!
余念娘靠在大迎枕上,摇摇晃晃的感觉让她有些昏昏欲睡。
船窗开着,外面的斜阳正好能照进楼船三层的房间里,黄晕的阳光打在余念娘白皙的脸上,让她的皮肤泛着圣洁的光芒,犹如天上下来的仙子,慵慵懒懒的表情又让她像只打嗑睡的小懒猫。
卫其雪和卫其娇呆呆的看得出神!
“姑娘,该喝药汤了。”孙妈妈端上刚熬好的药汤。
这些日子,余念娘每日三餐必喝药汤,精神果然比之前好许多。
喝的多了嘴里就泛苦味。她不愿再喝。
歇了一日,孙妈妈觉得药汤还是不能断,便每日只熬一碗,上午时端给她。喝得不多又能滋补,几日下来余念娘也习惯了。
在船上的日子余念娘几乎闭门不出,只去过卫老太太那儿一次,还有一次是她想出去晒太阳偶然的遇到池郎宜,出乎意料的是池郎宜竟然主动跟她说话,两人便在船舱里不咸不炎的说了几句。
不过,这事却被卫其娇惦记上了。
这些日子她可是连见都没见到池郎宜,听说刚上船的时候余念娘还冲进池郎宜的房间。卫其娇当时直骂狐猸子。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向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池郎宜竟也没生气,居然看到余念娘还主动与她说话。
卫其娇思前想后也想来个偶遇,去船舱里到处晃悠了好几次,居然一次也没见到池郎宜。她又不敢直接去找。
池郎宜不好相处,在太原的时候众人就知道了。
于是卫其娇便将主意打到余念娘身上,拉着卫其雪厚着脸皮过来找余念娘说话。
按照早说好的,到了以后,卫其雪便以各种名由和余念娘闲聊,最后再打听池郎宜的事。
可是让两人失望的是,余念娘全以一句“不知道”敷衍了事。要不然明明问的是问题,她居然也回答“嗯”,“哦。”
气得卫其娇暗中磨牙。
更可恶的是,余念娘喝药汤竟然也不问问她们。
她靠在迎枕上,优雅的端着碗,摆出一幅娇美的样子,懒懒的看着他们,用一幅命令的口气道:“喝了药汤有些犯困,你们先回吧!”
就跟这是她自己家,她是主人。而她们则来投奔,依靠,靠她脸色过活的破落户似的。
卫其娇气得一掌拍在桌上,指着余念娘大骂一句:“你有什么了不起!”拂袖便将桌上的茶杯哐当一声全扫落在地,然后甩袖而去,完全不给余念娘面子。
余念娘冷冷的看着摔门而去的卫其娇。
卫其雪面露尴尬,刚才心中的不满没了大半,干巴巴的道歉:“余姑娘,她小孩子脾气,你别跟她一样。”让卫其娇来道歉这种话,她实在说不出口。
然后急匆匆的出了船舱。
“我呸,真把自己当个人物!”玲珑愤怒的瞪着门口,对着门口唾了一口。要不这次余念娘去京城,暂时还得依靠卫府,她刚才就把唾沫星子吐到卫其娇脸上。
余念娘面无表情的看着舱门口,孙妈妈脸色难看的收拾着地上的碎片,这套杯子还是在伊州的时候专门请人做的。
余念娘面无表情的道:“把其他杯子全收起来,以后谁来也不许沏茶!”
后来李氏来过一次,余念娘果然没开口让人上茶。李氏走后,立刻去了卫老太太那儿,数落余念娘不懂礼数,没有孝道!
余念娘才没有心思管她。
听护卫说,河道上一直有一艘船跟着他们,因为他们的船是加了飞轮八揖改造过的楼船,一般的船是赶不上的。所以那艘船只能遥遥跟在后面,这样时快时慢的跟了四五日。
最后卫其宇见情形不对,只能让船工加快度,才将对方甩掉。奇怪的是,对方被甩掉后居然没再跟上来。
“会不会是我们误会了,那本就是一艘普通的商船?”卫其宇道。
楼船一层很大,分隔出两个雅间,一间靠外,一间靠内。
外间贵气精致,里间简单古朴。
余念娘等人现在这间便是靠里那间。
摆件讲究,布置清雅,古香古色,很有古朴书香气。
余念娘很喜欢这样的环境。
她坐在紫檀木的椅子上,手边小桌上放着一杯普洱。
香浓,味重,入口稍苦。
余念娘平日喝的都是口味很淡的花茶,偶尔白水也有。
只因河道上取水不便,每次靠岸,都要到当地装大量的清水,将储存在船上的水换掉。
换掉的清水头两日喝着还行,多几日她总觉着泡出来的味儿不鲜。可又不能不喝,只好让人泡了味浓的普洱,以此掩盖其它有或者没有的气味。
余念娘将杯子放下。
卫其宇还在琢磨:“如果不是商船,那怎么就不见了,照他们之前的行进度,怎么也不至于不见踪迹,而且这附近也没有码头。”说完,看向其它人一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