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明天晚上一起去。”
张毅想都没想，直接答应了下来。
对面的陈婧，仿佛无时不刻不在拿着手机一般，张毅刚刚回复，她立马就发了一个开心的表情。
“他们还发了t恤，到时候我们两个穿一样的行不行？”
“行，没问题。”
这种小要求，张毅没理由拒绝。
而且能在两天之内给他发这么多条关心的信息，除了自家，没人能做到这一步了。
“那你到时候可以送我一束花吗？”
“？？？”
张毅觉得这个女人似乎有那么一点点问题，抱着一束花待几个小时不累吗？
而且她有没有想过，回去的时候怎么交待？
见面都得偷偷摸摸的，抱着一束花回去，不得三堂会审？
“我去买，到时候你拿着送给我就好了。”
陈婧那边立刻就给了回复。
“明天我买给你吧。”
上次让买花他就没去，这次就算补上吧。
“真哒？那我们再改一下名字好不好，我叫袁湘琴的琴，你改成江直树的树。”
张毅：“？？？”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他连自己目前的名字‘不屈大将军’是啥意思都不知道。
反正肯定是某种意义上的情侣名，他都懒得去查的。
陈婧好像很热衷用情侣名。
“不用就不用嘛，留着以后再改，不准生气哦。”
……
张毅没有继续跟陈婧聊那些没营养的话题，因为张力过来了。
“哥，以前战队的队长一直在搞我们。”
“怎么回事？”
“我们打游戏的时候，他们就会挤到我们房间，说我们是骗子。而且拉人到yy来之后，他们也会过来，整个公会被搞的很乱。他们人多，我们也骂不过。”
“他到底想干什么？”
“想要我们的代练软件。”
张力压根就不想跟对方谈，软件可是他们的根，怎么可能轻易给别人。
“把他联系方式给我，我来跟他谈谈。”
“好。”
很快，张毅就收到了一个联系方式，然后添加了对方。
被人眼红也很正常，毕竟是在别人创建的平台上，短短几天就赚了一万多，在这个年代，除了抢劫跟赌博，没有比这来钱更快了。
最主要一点，压根没什么投入，哪怕自己买电脑，成本也不高，只要有单子，一个星期就能回本。
不过对方之前狮子大开口，一下子就要走一半的钱，张毅可不想给人白打工。
如果对方努力宣传，也值这个价钱，可并没有看见对方帮了多大的忙，全程都是张力一个人在那边搞，他划分出来的几十台老机器，派上用场的连一半都不到。
如果对方宣传了，就这么点机器，中原一区这么大的玩家群体，订单排到下个月都有可能。
没有足够的付出，他凭啥把自己辛苦赚的利润交给对方。
至于刚刚说的，想要代练软件，张毅反而觉得还有的谈，只要对方给的价格合适。
很快，双方就联系上了，张毅也没墨迹，直接跟对方开了语音。
“你就是张力的哥？”
对方也没有认真打招呼的意思，语气之中充满了漫不经心。
“是，兄弟有啥要求，都可以跟我说，软件是我开发的，目前还没卖给任何人。”
不谈感情谈生意，他在行。
就如同陈婧，如果直接说今晚在某某酒店，他肯定屁颠屁颠就去了。
可非要送花，逛街，他肯定会犹豫。
“是你开发的？高手啊！”
对方有些惊讶，不过语气中更多的是带着一些轻蔑。
“也不算什么高手吧，就是自学了一点，如果兄弟你想要，都可以商量。”
“五千块钱怎么样？”
“一天？”
“想屁吃，永久！”
对方直接怒斥了一句。
张毅呵呵了。
看来对方也没想真心谈生意，之前给自己营造的都是错觉。
随便两个单子，赚的都不止五千块，这个价格，哪怕后世各种辅助泛滥的时候也没出现过。
张毅以前接触的，基本都在五百一个月的价格，包维护更新。
更别说他借用了几年后的成熟交互跟算法，现在就算有人开始研究了，功能想要达到自己的程度，至少也得半年的改进，也就是说，半年之内他是没有任何对手的。
之前家里忙，他没抽出空来，只要他想做，不敢说多么厉害，借助代练，一直到年底，挣几十万跟玩一样。
只是没想到刚刚抽出空来，就遇到了这么一出。
底部信誉崩塌，只能重新开始搞，需要十天半个月才能初步建立自己的信誉平台。
当然，如果对方别搞事，这个速度可能会更快。要是一直纠缠不休，速度也会被拖慢。
无论如何，都得解决掉对方搞事的态度，不然没得玩。
虚拟物品交易，靠的就是信誉，一点点捕风捉影，对信誉都是极大的打击，更别说对方一直死缠烂打了。
“兄弟，你恐怕还不知道我这个软件的句不客气的话，全网都没有比我设计这个更完美的辅助了，现在代练工作室少，抓住机会就能大赚一笔，如果你诚心想要，那我可以卖给你，并且签合同，只卖你这一家。”
“呵呵，老子稀罕你挣的那点钱？老子看不惯的是张力在战队嚣张跋扈的样子。”
张毅：“？？？”
自己老弟什么德性他还能不清楚？别说在网上了，就是对仇人都下不去狠手，怎么可能嚣张跋扈。
“这其中恐怕有一些误会吧？”
画风突然间就变了。
明明他们才是受害者，对方是一个大反派才对，现在好像倒过来了。
“没什么好误会的，我辛辛苦苦才给战队招来了几个女队员，每月还给她们开一千块的工资，结果一个个都不念我的好，反而张力免费给她们代练几个小时就张口哥哥闭口哥哥的，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
“就是因为这？”
张毅突然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不够用。
天大的委屈啊！
花钱请来的女队员，朝三暮四还不正常吗？你给她们发工资那天，她们不喊你哥哥？
你要是有兴趣，让她们喊你老公都没问题吧？
“要不是我最近忙，直接找人揍张力都有可能！”
“你知道我家在哪？”
“当然知道，我就是光州县城的，整个县城我想要查两个人，有难度吗？”
张毅没想到，搞了半天，对方就是家里人，而且出现这个状况的原因也是如此奇葩。
“不就是妹子嘛，找我啊，我在行。”
这个家伙，绝对是一个土豪，请女生来自己战队，一个月就能给一千块，哪怕是张毅，如果没有在那个女的身上发现可以利用的点，都不会拿出这么多的钱。
开玩笑，一千块是县城绝大部分人梦寐以求的工资。
反正说两句软话又不会死，能把代练稳定下来也不错，至少开学前能攒几万块初始资金。
“呵呵，还搁我这装呢？你们两兄弟就这尿性？”
张毅的话，让对方觉得受到了极大的羞辱，老子这么有钱，用你教？
张毅也没想到，对方的性格极端到这种程度，可以说完全不能用常理来推测。
看样子是没法好好谈了。
“我告诉你们，我不仅要让你们接不到单子，还让你们吃点苦头，老子是那么好惹的？等腾出手来，好好教训你们两个鳖孙！”
“你什么意思？”
张毅没想到对方这么狂，这种小事都能招惹到他。
“没什么意思，你们代练是违法的，我只是作为一个好公民，帮忙举报了一下而已。”
听到这，张毅沉默了。
代练这个行业确实不规范，去年就有人因为代练被抓，理由是没有营业执照。
哪怕十几年后，代练这个行业依旧是这种情况，哪有几个从事代练的工作室有营业执照的？
有没有违法，全凭一张嘴。
要是对方有人脉，想要在这件事上恶心张毅，很轻松就能做到。
“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要五成，给你就是了，目前总共接了一万多块的单子，卡号给我，我给你转六千。”
家里没背景，做事就是没底气。
尤其是这种小县城，一家餐馆火了，就有一堆人过来收保护费，本地人都做不下去，外地人过来，赔的更惨。
前两年县城开了一家休闲餐厅，因为档次偏高加上非常适合年轻人，所以每年过年那段时间，一个位置都找不到，相亲男女都会选择在那边见面。
过年那两个月，一家休闲餐厅就能盈利上百万，平时也能保证客流量，一年盈利两百万轻轻松松。
然后，两年换了三个招牌，现在已经黄了，因为正对面又开了一家类似的。
小地方就这德性，哪怕到了2020年，也没多大的改变，只是没有那么明目张胆了，私底下的小动作多得是。
“哈哈，六千块？老子一顿饭都不止这个价钱！”
“那你到底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就想看张力过来求我的样子！告诉你，老子叫黄韬，有本事就来找我的麻烦，没本事就好好给我当孙子！”
“行，我记住了！”
张毅也懒得跟对方继续聊，直接挂断了语音。
黄韬，不就是县城首富黄裕生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