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之宠你没商量,147分手
俩人买了票,穿过午门,沿着金水桥一路经过太和门,游览着壮丽的太和殿、中和殿、保和殿,穿过乾清门,便是内庭,内庭又分好几条路。舒悫鹉琻曾一骞深吸一口气,说:“中间这条路可以看到乾清宫、交泰宫、坤宁宫还有嫔妃所住的地方。”
这一路两人太过安静,曾一骞几次找话说,都被何处冷冷的眼神打断。看似好像气还没全消,曾一骞聪明的找个安全的话题,给何处当导游。
“嫔妃所住的地方好啊。”何处终于开了尊口,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说,“曾一骞你应该生活在古代,那样就可以理所当然的拥有三妻四妾,也用被那些女人追伐讨打了。”
曾一骞真想暗暗给自己一巴常,他说什么不好,说这个干嘛,这不是给自己找事嘛。即而转开话题说,“那边是御花园,我们到那边走走,就是花还没开,过些日子咱们再来,我让你享受特殊待遇。”
何处不理他,穿过长桥,率先走上千秋亭。看了看周围,没其他游客,正是说话的好地方。蓝天碧水,湖光山色,景色天成,天上人间。
何处先理了理思绪,清了清嗓子,正色说:“曾一骞,今天来这,我有话跟你说。”
曾一骞擦了擦栏杆上的灰尘,体贴的让她坐下说。何处摇头,“曾一骞,我跟你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挺开心的,你对我很好,说实话,我也挺喜欢你。不过,我们还是分手吧。”
其实何处酝酿了许多冠冕堂皇的词儿,有斥责,有愤怒,可是最终从口里说出来就这么寥寥几句。她觉得心有点疼,于是转过身去背对他,从这里可以看见连理柏,两棵树长在一起。听说当年溥仪婉容在此合过影,但是他们的下场不好。何处的眼睛有些朦胧。
这对曾一骞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当下冷着脸问:“无缘无故为什么?理由是什么?你不会还为了那天的事吧?”声音却越来越大,已经站了起来,怒目瞪她,火气有点控制不住了。他满心欣喜的跑来,听到的却是她这样无情无义的话,还能克制着不发作,已属难得。
何处转身,抬头仰视他,脸容平静,无畏无惧,镇定如山,一字一句清晰的说:“不为什么。你以前跟人分手,也需要理由吗?”
曾一骞想不到报应来的这么快,果然有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专门治他。咬牙切齿的说:“可是我们不是好好的吗?你也说了,你挺喜欢我的不是吗?我们都要订婚了,为什么突然就说要分手呢!那个杜云凉,我跟她真的没什么!”上前一步,紧紧抓住何处的手,就怕她跑了。
何处冷着脸,始终挣脱不开,最后叹口气,无奈的说:“我们先不要提她好不好。曾一骞,我们只是谈了一段恋爱,我并没打算要跟你订婚,你我之间天差地别,你有钱有权有势,而我只不过一破学生,你我迟早都是要分手的,何必这么大费周折呢。”长痛不如短痛。抽出手,只想离开。穿越归来之大导演
曾一骞反应过来,三两步追上她,气急的说,“你就因为这个?因为这样荒唐的理由要和我分手?”
何处苦涩的想,这样充分的理由还不够吗!难道非要她说,她妒忌杜云凉与他青梅竹马的感情,忌恨薛嫣然的所作所为,更恼恨他帮着薛嫣然欺负她。
说实话她很羡慕薛嫣然,做错了事,还有家人给扛着,可以无所顾及,可以张扬跋扈。
她何处十五岁起,就收起了自己所有的小性格,小脾气。别说做坏事了,做任何事都得谨慎考虑,就怕行差半步惹人闲话。自从遇到曾一骞,她这些小性格都释放了出来,可以任意的无理取闹,张扬不羁。因为她知道在曾一骞身边,可以任意的发挥自己的小脾气,享受被人宠溺的感觉,不用担心其他,一切有他顶着。
然而薛嫣然这件事,让她知道,曾一骞对她再宠爱,也不过是一时。就像宠爱一只小猫,再喜欢,也不过是只宠物。当他的家人不喜欢她,踢她一脚,反口说,她咬了他们,曾一骞会毫不犹豫的保护他们,将她赶走。
这就是女友和家人的区别。何况她只是他众多女友里的其中一个。
何处躲开曾一骞,说:“曾一骞,是我高攀不上你。你对我的好,我会记得,当然,你对我做过的其他事情,我也会记得。你教会我很多东西,包括感情,我很感谢你,永世难忘。不过,再纠缠下去,没什么意思了。”终将惨淡收场,还不如趁早放手。说这话的时候用尽全力逼回眼角的泪水。
柔弱的外表下,有一颗坚强的心。
曾一骞蓦地明白过来,火冒三丈,吼道:“何处,你甩我?”什么天差地别,什么高攀不上!他才不信,她以前不是也照样和他在一起嘛!现在倒搬出这个来当借口了!她这样做,只有一种解释,她想甩掉他!
曾一骞不知道自己造了什么孽,是应了乔曼那句话,还是应了杜云凉的诅咒,今天轮到女人来甩他了!怒不可遏!冲动之下,抓着何处硬是不放。
何处看着过往的游客,还有不少的国际友人,皆好奇的张望,又急又怒,真丢不起这个脸。一边扳他的手一边急道:“曾一骞,你说话讲点理!什么我甩你,是你甩我还差不多!你觉得我们之间那么多差距,那么多隔核,能在一块吗?你还不快放手,这样像话吗?放手!放手……”手腕都红了,再这样拉扯下去这出分手戏码都快演变成供游人欣赏的闹剧了。
正闹的不可开交,曾一骞手机响起来,他一开始不理会,可是响了一遍又一遍,看来是急事。他拖着何处出了亭子,一手接起电话,烦躁的说:“什么事呀!”慢慢的,他脸色一下变了,一把挂断电话,才想起身边的何处,又气又怒,吼道:“跟我走!”叫兽的继承者[星星+继承者]
何处趁他不注意,灵巧的跃开,不屑的说:“太后召见呢,还不快回家!”她听见他喊妈了,很是反感。
曾一骞拼命压制怒气,尽量冷静的说:“我奶奶突然晕倒,去了医院,我得回去。”他怕她多疑,还特意解释。随即脸色一变,阴沉沉的说:“何处,我告诉你,我们不可能分手!”
何处赶紧跑开,怕再跟他纠缠不清,远远的站住,冲他喊:“我们已经没关系了。”
曾一骞气的七窍生烟,指着她说:“何处,你等着,看我回头怎么教训你。”大步离开。何处看不惯他那嚣张样,响亮的说了声“好!”答的那个叫干脆!她还怕他报复?什么德行,分个手还恐吓人!
曾一骞听的脚步一顿,回头看她,见她双手叉腰,挑衅的瞪他,那样子,真有几分泼妇骂街的风范。不知道为什么,“扑”的一声笑出来,摸了摸鼻子,又气又笑又不知该如何发作,说不出话来,只好摇摇头先走了。
他一直觉得何处年龄小,生起气来做事说话,失了分寸,什么话都说!而以他的年纪,总不能跟十几岁的她认真计较。所以他一二再的纵容她,可是这次,他觉得她真是太过分了!不明所以的,就借故分手,分明拿感情当儿戏。
他也不想想,他以前跟别人分手,都是些什么破理由。
曾一骞赶到医院时,只有曾夫人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看样是吓坏了。想来也是,曾老太太身体一向康健,鲜少生病,这次突然晕倒,一般人都会担心。
直到杜云凉匆匆的从安全通道推门进来,说:“芹姨,我给大哥和大嫂打过电话了,告诉他们奶奶没事,大哥已经要上飞机了,大嫂,她也说考核一结束马上回来。就是没联系上一翩姐。”
她说完转身才看到曾一骞来了,向他点了点头,淡淡地说,“你来了。”
曾夫人站起来走到杜云凉旁边,神情十分疲倦的对儿子说:“幸好刚才云云在咱们家,不然你们都不在,我真慌神了,不知该怎么办了。”
曾一骞对杜云凉点了点头,淡淡的说,“这次谢谢你了。”
杜云凉看了他一眼,说,“不用谢,应该的。”
手术室的门恰在这时被推开,医生匆匆出来对曾家人说:“手术结束了,有惊无险,现在麻醉还没退,马上送回病房,要观察一夜。”
曾志国和曾一翮父子俩都是政事繁忙,来去匆匆,曾夫人和曾一骞轮流照顾,而杜云凉更是照顾的细致。
曾老太太这次是脑血管暂时缺血引发的小中风,所幸送医及时,有惊无险,第二天就清醒过来。没两天就能下床了。校园修仙
曾一骞扶着她在病房里走了一圈,老太太累了,要回去躺着,他一下子把她公主抱抱了起来,老太太措手不及,直骂他臭小子,“想吓死我老人家吗?!”
曾一骞把她放回床上,直起腰说:“您老人家是那什么什么遗千年,且有的活呢!”
老太太眼睛一瞪,操起床边的拐杖,一拐杖打过去,曾一骞头一歪,敲在了肩膀上,他疼得跳起来,不小心撞翻了刚走过来的杜云凉手里的水果茶。
茶水其实不烫,却正好被推门进来的曾夫人瞧见了,吓了一跳,叠声跑去叫医生。
曾一骞看了她的手一眼,伸手拍了床头的呼叫铃。
杜云凉甩了甩手上的茶水,站起来说:“别麻烦了,我自己去吧。”
曾老太太的拐仗又甩在曾一骞身上,命令道,“你去给云云拿管药膏来!”
曾一骞无可奈何只好去了。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杜云凉目光淡淡的看着门的方向,老太太则盯着她看,看得她不得不转过头来,轻声叫了声“奶奶”。
曾老太太盯了她半晌,才开口说:“云云,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我听说这次回来,你没跟你爸妈住在一起,小宝的地产又开新楼盘了,在市中心,住起来方便,让他赠一套给你。”
杜云凉沉静的目光闪了闪,勾了勾嘴角,说:“不用了。我以前在军政处有一套房子,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很快就搬过去。”
“要的。”老太太神色分毫不动,语气坚定:“他应该的。”
沉静漂亮的女孩子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避开老太太洞悉一切的目光,杜云凉转过了头去,胸口随着呼吸不住的微微起伏。
老太太本想再劝几句,杜云凉是她看着从小长大的,可以说跟曾一翩一样当她亲孙女儿般疼爱的。但是凡事有因就有果,各人自有缘法,事已至此,曾一骞另有喜欢的人,她老太太也不好再说什么。
医院走廊上,曾夫人看到拿药的儿子,将他拉到一边,小声问,“这么些日子了,你怎么也不带何处来看看你奶奶啊?正好借这个机会见见。”
曾一骞头痛的抚着额,苦笑说道,“妈,你儿子没用,人家看不上咱,嫌咱条件太好,说要跟你儿子分手呢。”
曾夫人一听,很淡定拍着儿子的肩说:“没事,妈帮你出头啊。年轻人闹别扭也是常有的,你可别当真分手了啊。”
曾一骞当然不会分手,这些日子因为曾老太太的事无暇顾及,其次,他也想凉何处几天,看她后悔不后悔。得空还得想个法子,把何处拐进家门出了这口恶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