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有话要跟裴氏说,拉着6芸儿说了几句话,考了她的功课之后,便让她去上课了,6芸儿是个有眼色的,自知是皇后娘娘想要和三婶说私己话,行礼退下去书房等单先生了。??? ? w?w?w.
“夭夭,是不是有什么事?”裴氏就知道女儿今天突然到来肯定有事的。
“娘,我听说6庭之和刘氏要回来?”叶蓁秀眉微蹙着,她没有称刘氏一声大伯母,反正她是不会将刘氏当亲人看待的。
裴氏轻轻点头,“你爹跟你说了?前几天才收到的书信,应该是刚动身,可能回来都要过年了。”
她虽然不喜欢刘氏,但想着庭之是大房唯一的男丁了,她还是动了恻隐之心。
“娘,6庭之是6翎之的弟弟。”叶蓁低声地说道,她不但跟6翎之有深仇大恨,连6双儿都是被她软禁起来的,她觉得6庭之能够在齐国做到翰林院侍读,肯定不会是傻子,他难道没有猜出6双儿无故在元国失踪的原因。
说不定就是因为猜出来才要回锦国的。
裴氏知道女儿因为叶家的事跟6翎之有仇恨,而且她也听丈夫说了,6翎之似乎对夭夭有那样的心思,在白龙江的时候,还差点……想到这件事,裴氏对6翎之是恨得入骨,如果真的让他得逞,她的女儿这辈子就毁了。
“我知道,不过,庭之和他大哥不一样,你爹一直觉得愧对他大哥,觉得没有将他的孩子教好了。”裴氏叹了一声,“让庭之和刘氏住在家里,我还能让人盯着,要是去住在外面,他要做什么坏事,我反而知道得不清楚。”
叶蓁担心的不是这个,她不怕6庭之在京都做出什么事,只担心他会伤害6世鸣和裴氏,“娘,我怕他会对你们不利。”
裴氏笑了起来,“他能对我们做什么,好歹还是他的三叔。”
像6翎之不是连老夫人都不顾了吗?
叶蓁想到了6翎之的身世,或许6翎之早就知道自己不是6家的子孙,所以才对6老夫人这么狠心,“既然这是爹的意思,那就听爹的,到时候……我叫两个人进来,就当是看家护院,你别跟爹说。”
“好,我听你的。”裴氏点了点头。
“大哥的婚事都准备得差不多吧?”叶蓁说起家常。
提到儿子的婚事,裴氏眼睛都眯起来了,“苏家那边好说话,日子由我们定的,要求也不多,连聘礼都不要求,不过,这是人家体谅,我们不能没了分寸,聘礼我是给足了的……”
叶蓁听裴氏说起聘礼,心想这么重的聘礼,多半还是因为对苏姑娘觉得愧疚了,“这是应该的,苏姑娘等了大哥这么多年,可见对大哥是情深意重,到时候要叮嘱大哥,要对苏姑娘好一些。”
“他敢对我儿媳妇不好?”裴氏瞪圆眼睛,她如今是怎么看苏姑娘怎么满意。
叶蓁掩嘴笑着,语气说不出的失望,“到时候我只怕不能来观礼。”
就算她再怎么不顾及身份,别人见了她还是会拘束,她来了反而让大家都不自在。
“到时候让你大哥带着小小进宫给你敬茶。”裴氏笑道。
“小小?”叶蓁挑眉,她记得苏姑娘的闺名好像不是叫这个。
裴氏解释,“小小是她的小名,因为在苏家排行最小,所以家里人都叫她小小,这几年她常来看我,我也叫了她的小名。”
看到裴氏似乎对未来儿媳妇很喜欢的样子,叶蓁觉得实在是一件好事,“好,一定是个蕙质兰心的好姑娘。”
裴氏欣慰地笑着,眼睛往门外看了一眼,“单先生回来似乎没人知道,她当初究竟为什么离开京都的,怎么也不提你的?”
“她……”叶蓁眼神微暗,垂眸低声说道,“她是我姐姐的老师,和她师生情重,姐姐当时在秦王府的日子并不好过,她大概是替姐姐感到不平。”
这个理由……让裴氏都无话可说,她没有见过那位曾经惊才艳艳的秦王妃,但听说是京都第一贵女,而且又是出声叶家,只是命不好,皇上还是秦王的时候被叶家陷害,故而厌恶叶蓁,成亲几年都没见过面,连她死了都没有封号,如果不是后来因为夭夭……
裴氏抬眸看向神色莫变的女儿,叶蓁和夭夭是双生子,夭夭是在边城长大的,便是这样都让人惊艳不已,却不知当年的叶蓁是如何冠绝京都。
“这又不关你的事。”裴氏无奈地说。
叶蓁不想提起这些事,“您将芸儿养在家里,那边不闹吗?”
“怎么不闹?本来我也是不想管,只是偶尔让芸儿过来相陪,你知道那王氏多不着调,竟然要芸儿嫁给一个快四十岁的鳏夫,我怎么忍得下去,她这么糟蹋6家的姑娘,老夫人如果在天之灵,肯定会不瞑目的,她来家里闹过,被你爹呵斥了一顿,有二伯管制着,她不敢再来了,何况,瓒之也回来了,有瓒之在家里,她还能怎么样?”裴氏没好气地说。
“我看芸儿是个聪明的。”叶蓁说道,就是不知道心性如何,她只担心裴氏太善良会被欺瞒了。
“不但聪明还孝顺,你日后多见她几次便知道了。”裴氏说道。
叶蓁笑笑不语,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看来单先生是不愿意来见她的,“娘,时候不早了,我就回去了。”
裴氏知道她宫里肯定还有很多事情要忙,便不留她,“我和你出去。”
母女二人有说有笑地走到花园,叶蓁让裴氏回去,“娘,别送了,我自己出去就行了。”
正说着,却看到一抹修长清丽的身影出现,不正是单先生。
“皇后娘娘,6夫人。”单先生大概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叶蓁,脸上闪过一抹诧异,随即福身行礼。
多年不见,单识比以前更清瘦了些,越看起来冷漠不可亲近。
想到老师孤单一人多年,甚至为了自己的事筹谋报仇,叶蓁眼眶微红,“单先生,许久没见,可过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