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便见一个身着奇装怪服的中年男子如鬼魅般突然立在了擂台中央。八 一√w w w√.★8√1√zくw .くcくom
江东看清来人面目,兴奋不已地说道:“鬼手齐!我正想找你呢!”
说着说着,将要出招之际,忽觉手上一空,断刀竟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江东只觉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排山倒海而来。
“连刀都拿不稳,还想和我斗?”鬼手齐瞄了江东一眼之后,横刀身前,细细打量起来。忽听‘呯’的一声,断刀就已断成两截。鬼手齐不禁皱起眉头,惊讶地“咦”了一声。
但见鬼手齐索然无味地将手中断刀一扔,不无叹息地说道:“可怜这宋老儿,穷得连把好刀都没有,还当什么武林盟主。”
就在此时,一个身影在围墙上转瞬来回,便听到了弓弩甲士纷纷跌落惨叫,就连手中的弓弩利箭都无一例外的全被折断。
嘭——
一个面无表情的少年出现在了鬼手齐身后。
“天儿!”
“五弟!”
明华阁众人大呼起来。满心欢喜的沈鱼儿不明就里,雀跃地就向心仪的少年奔去,孰料竟被傅采华用力地拉了回去。
“鬼手齐,今日我便要替我师傅报仇!”场下一个少年苦大仇深地喊道。
鬼手齐搓着手指,冷哼一声,心中大喜。正愁没有地方展现实力,震慑群雄,谁知竟有人自己送上门来了,心中暗暗高兴起来。
但听鬼手齐响指一敲,便见秦天朝着那个少年如火疾掠而去。真气腾腾,如烟如雾,青影所过之处,见得路人纷纷飞起,听得人声连连惨叫,好似过尽了繁华,只剩一片荒芜。
只是眨眼功夫,秦天便回到了鬼手齐身后,面无表情地掐着少年的脖子,单手举起。片刻,只见秦天的手腕一动,“咔”的一声,竟生生拧断了那个少年的脖子!
“什么!”
众人被秦天那残忍而又狠辣的手段震慑,尽都不敢再轻举妄动,以免遭遇不测。而失去了弓弩手压制的玄空等人,见此情景,,竟再也按耐不住,纷纷跃到擂台之上,将鬼手齐与秦天团团围住。与此同时,广场上的热血之士纷纷挣脱甲士的包围,冲上擂台,将鬼手齐二人围得水泄不通。
性子刚烈的流云堂堂主杨万里怒气冲冲地说道:“鬼手齐,今日我就要拿你来祭奠我死去的弟弟!”
“慢着!”
声音由远而近,众人回一看,便见一个体态轻盈的美娇娘悠然走上台来。手中那把红纸伞,更添几分韵味。
杨万里怒视着美娇娘,厉声说道:“红袖!你要拦我?”
“非也。”红袖上得台来,突然抽出伞中剑,指向江东,说道:“所谓攘外必先安内,此人打伤我们盟主,必先除之!”
杨万里冷笑一声,看着红袖说道:“我看你是想为自己的妹妹报仇吧,却又担心不是他江东的对手,便想借我们之手将他除去。”
红袖被看穿意图后,也不避讳,冷言说道:“既能为我妹妹报仇又能替宋盟主报仇,一举两得。”
“好一个一举两得!”杨万里嘲讽地笑道,旋即说道:“难道你还不知道,你妹妹是你妹夫所杀?而宋云天又杀了你妹夫吗?”
红袖确实不知!
因为她返回广场之时,只看到了江东手握染血断刀,立在宋云天与侄子徐少秋身旁。听完杨万里这么一说,见诸位掌门竟都神色黯然,便可知他所说不假。只见红袖略一犹疑,便将长剑对准了秦天,说道:“他,必须死!”
“阿尼陀佛。”玄空望了一眼红袖,说道:“宫楼主,这位少年不过是身不由已罢了。”
红袖自然看得出秦天是受鬼手齐控制,嘴上却不依不饶地说道:“此子一出手,便伤了数条性命。玄空,你久居化外却还是红尘中人,想必不会忘记杀人须偿命的道理吧?”
面对红袖这又是化外又是红尘的诘难,玄空只是拈花一笑,说道:“大千世界,所相皆为虚妄,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宫楼主,放下方得自在。”
一听到和尚说佛偈,鬼手齐顿觉厌烦,叹息着说道:“哎呀,我说你们有完没完,大爷我可没心情再跟你们这样耗下去。干脆统统一起上吧,也省得我一个一个的杀。”
“无耻狂徒!”
杨万里恨恨一骂,便已冲了上去,孰料这两个魔头忽地便消失在他眼前!就在此时,身后连连惨叫,杨万里猛然转过身来,便见鬼手齐曲着腿,斜倚在宋云天的龙座之上,而秦天却站在了阶梯前面,守住了通往龙座的去路!
“移形换影!”江东见得秦天招式,心中大惊。
鬼手齐低头捏着手指,头也不抬一下,说道:“就让他跟你们先玩玩吧。”
众人对鬼手齐的狂妄猖獗忍无可忍,纷纷亮出了看家本领,如潮水汹涌,巨浪滔天,呐喊着直扑秦天!
声彻寰宇,激荡着那些被甲士挡住去路的武林人士的意志。眼看就要冲出重围,擂台上的江东连忙一挥手,便见甲士们“唰”的一声,齐齐亮出钢刀。而那些休整后的弓弩手亦同时拉弓绷弦地瞄准了他们,直将他们逼退一处,继而重重围堵起来。
看着瞬间就被淹没掉的秦天,明华阁众人五内如焚。就连已然慢慢恢复过来的沈复也与秦香等人一筹莫展地看着傅采华,期盼着她能有力挽狂澜的办法。
强作镇定的傅采华早已方寸大乱,情急之下正欲挥袖而起,却被江东从旁制止。傅采华登时大怒,对江东吼道:“放开!”
江东亦是大怒不止,指着沈复等人,对傅采华说道:“就连他们都知道不可能从这么多人当中救出秦天,而你还想殊死一战?这不但救不了秦天,还会毁了明华阁!”
傅采华挣脱不得,决然看向江东,一字一顿地说道:“明华阁可毁,秦天不能死!”
此话一出,竟将擂台上的所有人震住,俱都不明白其中意思。傅采华也不顾众人是何反应,手上奋力一挥,终于挣开了江东的束缚,一转身,便看见玄空转着念珠,安静祥和地站在身前,念了一句无悲无喜的“阿尼陀佛。”
“你若挡我,我便一把火烧了你的梵音寺!”
玄空对傅采华的警告置若罔闻,幽幽念起了晦涩难明的谶语:“缘法生灭,天祚无咎。”
这八字谶语就像被赋予了法力似的,逼得傅采华接连后退,最后跌坐在地。双眼无神,表情痴呆,就像一个被偷走了三魂七魄的人……
“傅师伯!”秦香大呼一声,与沈鱼儿连忙扶住傅采华。任由她怎么叫唤,傅采华都不做任何的反应。
沈复大步一跨,怒视着玄空说道:“你对傅师伯做了什么!”
玄空笑对沈复怒容,说道:“贫僧该说的都已说完,还请傅施主思量。”
傅采华松开秦香与沈鱼儿的搀扶,看着玄空似有话要说却又难以启齿,思斗一番,终还是无法释怀,问道:“非得这样吗?”
砰——
明华阁众人无不侧目看去,竟见秦天安然无恙地站在原地,脚下横七竖八地躺着数十具尸体。
而太玄门的许平川与金陵舒家的舒靖分立在秦天的左右两侧,而杨万里与红袖的兵器对准了秦天,如两道惊雷,劈向秦天。
眼看着两道惊雷就要没顶而入,秦天手上真气运转,忽地举向头顶,徒手将“惊雷”接住。就在此时,许平川与舒靖急本来,攻其下盘。
秦天一躲过下盘的攻击,双手马上向前一合,竟生生地将半空中的杨万里与红袖拉至身前。旋即放开他们的刀剑,双脚往前一踢。杨万里躲闪不及,竟被踢飞了出去。而红袖在被踢中的同时,瞬间打开红伞,仍向了秦天。
就在秦天双手撑地之际,许平川与舒靖一左一右同时攻打了过来。秦天双手一曲,运劲一伸,向后翻身退去。许舒二人扑了个空,却又忽然弹跳而起。而那把红伞似经轮旋转,朝着秦天胸口切割而来。
半空中秦天正欲徒手接伞,那把红伞却忽地向后退去。秦天不再去管红伞,连忙收回双手抵御着许舒二人的左右夹击。就在此际,那把红伞之下,突然飞出一个红影,撞向了秦天。
噗噗噗噗噗——
中门大开的秦天被突如其来的红袖连踢数脚,直往后退。秦天还未稳住身形,双手便扣住许舒二人,奋力往身前一拽,用此二人身躯拍夹再次提剑而来的红袖。那倒地而起的杨万里,亦尾随红袖其后,奔袭秦天。
红袖连忙打伞升空,许平川亦以柔劲脱开捆缚。而舒靖却来不及脱困,刚好撞到了奔袭过来的杨万里,二人陡然吃痛,纷纷跌了出去。
此时,秦天已被红袖悄然锁在了“湖心”!但见那把红伞快而又诡异变幻着方位,协助同在“湖心”的许平川攻击秦天,将其牢牢锁住。舒靖与杨万里见状,纷纷冲了过来,携手牵制秦天。
红袖转瞬即到,“湖心”的秦天忽地化作一道轻烟,消失不见。红袖大惊,连忙收伞回防。刚一躲过秦天攻击,举剑还手时,身前的秦天又化作一道轻烟,令她刺了个空。而许,杨,舒亦遭遇了同样的情况。
“归尘!”
四人心中同时叫道。但又觉得此归尘不是彼归尘,像在逆施,却又十分诡异,诡异到不像是无踪无影,而是像一个人被分成了两个,在末两端同时应战。
红袖无奈,只好停止施放未央,却现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被秦天逼向了“湖心”。
“糟糕!”
四人登时脸色大变。原来秦天竟在生生将他们四人反锁在“湖心”里。四人来不及思考,急忙切开秦天用来笼罩他们的真气。就在此际,秦天已经握着气剑刺向了他们!
砰——
如山川崩塌,银河倒泻,震得红袖等人飞将出去,而秦天则安然站在了原地,傲然背对身后的那一片荒芜。
但见秦天眉目一挑,忽地将身一转,朝着前方将掌一送,抵住了从背后偷袭而来的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