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眼前少女比平常人还要弱么?岳策夺过布衣少女少女手上的斧头,却是暗暗思虑。
虽然手上的这把柴斧却是有点沉甸甸的,但是也没有到让人双手抬都抬不起来的地步,就不如岳策,单手足以将它举过头顶,而真白力将的他怎么没想到,少女居然是个平通的少女。
而布衣少女却是发觉手上的武器被对方这个刚刚轻薄自己的男子夺了过去,不禁面若死灰,双手也是轻轻放下,眼睛一闭,声音中悲凉道:“既然落在了你们这群卑鄙无耻的小人的手里,也是本女侠命尽于此,动手吧,但是你们记住,邪恶永远胜不了正义,你们这群坏人终有一天会遭到正义之手的惩罚的。来吧,给本女侠一个痛快吧。”
说完,便又闭眼,束手待毙的样子。
不过就在岳策刚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布衣少女的眼睛再度睁开,咬牙切齿地看着岳策道:“对了,再杀我之前,还有几句话,尤其是你这个无赖卑鄙无耻、色胆包天的小人,告诉你本女侠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你今后就等着在梦魇与悔恨不安中度过吧,来吧,给本女侠一个痛快吧。”
说完,再次闭上了眼睛,脖颈一伸,像是一位即将走上刑场等待杀头的烈士一样。
就在岳策看了一眼布衣少女,又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布衣少女的眼睛又刹那间睁开了,气鼓鼓地看着岳策与身后的姜紫芽,心有不甘道:“告诉你们,这次杀不了你们,只恨本女侠学艺未精,功亏一篑,你们记住,本女侠到了阎罗殿投胎,下辈子再来找你们,你们给本女侠洗干脖子等着吧!”
说完一长串的话后,少女又一次的闭上了眼睛。
……
…………
不得不说,此刻布衣少女的眼睛再度偷偷摸摸地睁开了,原本等了半天,原以为会有一把斧头直接砍过自己的脖子,可是等了半天也是没有半个动静,于是布衣少女悄悄睁开眼,结果发现面前的白衣男子与天然卷女子都不见了,便好奇地打量了眼四周,却看到男子正向着后门喊着什么,而天然卷女子又是继续拾掇着地上的残片。
“哪吒,太一姐出来吧,看样子应该没有什么事了。”朝着后厢房喊了一声,岳策无奈的摇摇头。
而看得两人瞬间的出现在自己的身后,自己也是醉了。
原来都在屋顶上看戏呢……
吩咐两人将屋子打扫一下,转身看了一眼呆立在客厅中间的布衣少女,岳策也是不咸不淡地说道:“怎么?不继续说了吗?”
“你们不杀了我么?要知道,正义与邪恶必定会有一方牺牲的,这是常理。”少女显然没有岳策问的问题,而是疑惑地看着这四个在房间里收拾卫生的男女。
“喔?你要我杀你?好啊,我可以满足你这个心愿,但是先问你个问题,你怕死么?”岳策握了握手中的斧头,看着少女道。
“不怕!”回答的干净利落。
“好吧,对于一个不怕死的人,我还是有勇气砍下去的。”岳策再一次学着布衣少女的姿势单手举起了手中的斧头,指着布衣少女,“不过我有个好习惯,我希望能够睁着眼看着我是怎么用这把斧头砍了你。”
“眼睛睁着?”
“对啊!你想想当一个人眼睁睁着看着死亡的降临时,那种明知道死亡的害怕以及等待死亡的恐惧,那脸上会露出让人喜悦的表情啊!你说是不是啊?”岳策带着微笑道。
布衣少女不敢相信地望着面前的这个刚刚轻薄自己的男子,
没想到他——
“你这个大变-态。”
“不是你不怕死么?我就满足你这个心愿。”岳策紧接着,不等少女说话,一手的斧头缓缓降落在少女的额头之上……
“啊啊啊啊啊啊!!!!!不要杀我啊!!!本女侠还不想死啊!!!!!”布衣少女还是忍受不了直视利器的冷颤,闭上眼大叫。
……
看着面前再次闭上了眼睛并且脸上全是害怕恐惧之色的少女,岳策适时地放下了手中的柴斧。
“这样不就得了,你又不是那种寻找死亡的人,我又为什么要杀你呢?”岳策将手里的斧头重新还给了布衣少女,歉意道:“不好意思呢?刚刚确实是有点吓到你了呢?不过没办法,因为你刚刚在那一会闭眼,一会说了那么多的废话,根本插不上嘴,所以只能先吓吓你了。”
“嗯?”明显感觉到手中的熟悉触感又回来了,布衣少女重新睁开了眼睛。
“你们这些坏蛋为什么这么好心,这里面肯定有猫腻了,或许你们是想腐蚀我这个正义女侠的正义之心,对不对,告诉你们喔,本女侠可是绝对不接受你们的金钱与权力的诱-惑的喔。”虽然拿回了武器,但知道自己打不过男子的少女还是小心翼翼道。
金钱与权力?
那也得我们有才能给啊?一边继续收拾着房屋的碎片的岳策苦笑道。
“对了,从刚才你这家伙就说阿芽我们是坏蛋,是骗子,是小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告诉你,阿芽我不是那种打碎便往肚子里吞的人喔!”看见岳策安抚了少女之后,正坐在桌边,一片一片仔仔细细地拼凑着青瓷的姜紫芽也是面有愠色的看着布衣少女。
“哼!别以为本女侠不知道你们这群江湖骗子,打着‘测命士’的称号在这里装神弄鬼,欺骗附近贫穷善良百姓们的血汗之钱。本女侠当然要来替天行道了!”
岳策知道,测命士就是算命师的意思。
“骗钱?”姜紫芽一听,火冒三丈,那幢天然卷几乎快竖起来一般,怒道:“说我骗钱!你这个黄毛丫头居然说我阿芽我骗钱!前提也得有人来阿芽我的天机屋来啊,都她喵的快两周了,别说人了,一跟=根鸟毛也没有,阿芽我都赤字了,你这个小丫头居然说阿芽我骗钱!”
“啪嚓”!
天然卷越说越激动,手上刚拼凑起来的瓷片又洒落了下来。
“不啊!!!”姜紫芽见得此景,又是悲鸣一声,赶忙又是四处寻找,但是那双死鱼眼依然死死地盯着布衣少女,“告诉你,今天你不跟阿芽我吧话说清楚,并且赔偿我这里的损失的话,阿芽我可是要将你送到衙门去,让你在衙门里继续你那中二十足的正义之言去!”
“你这个白毛老女人,居然说本女侠中二,告诉你,如果不是你们这群江湖骗子在这里胡作非为,本女侠用得着过来替天行道么?你以为本女侠的耳朵是瞎的么?”
“我呸!告诉你,告诉你这个穷酸黄毛女,阿芽我这天然卷是天生的,你侮辱他们几个都可以,就是不能侮辱阿芽我,尤其是阿芽我这引以为豪的银发天然卷!”
而岳策忍者刚刚姜紫芽欠抽的话语却是拉了一下她的天然卷,心虚而又小声地道:“姜大姐,先别说她是从哪听说的,至少咱确实是骗子的吧!”
“骗子?”一听脸岳策也是这么说,姜紫芽更是怒气冲冲:“连你也说阿芽我是骗子?告诉你,阿芽我就是真真正正的测命士,你们当我在昆仑山是白教学费的么!”
“好啊,既然你是测命士的话,有本事你就替本女侠算一卦啊!算得准的话!本姑娘赔礼道歉!算不准,今天本姑娘无论如何,非要将你们的这间屋子给拆了!”一听对方这个银发天然卷仍然自称自己是测命士,布衣少女冷笑道。
“……”
一听要自己当场测命,姜紫芽却是出奇地沉默了。
转身看了一眼岳策。
“别看我,刚才是你说的,跟我无关!”岳策显示与自己无关,但是还是有点不放心这“天机屋”可能真的会被拆了一样,小声问着姜紫芽“你到底会不会啊……”
姜紫芽也是一脸捉急地表情,悄声地道:“会是会,不过也替姐姐改命的时候用光了自己的所有‘天机印’,短时间内,恐怕是算不了啊!”
“也就是说你现在是算不了了!”
“……嗯。”姜紫芽艰难地说出了这个决定。
虽然没有听到对方几人说些什么,不过看着他们脸上的束手无策的样子,布衣少女也知道,他们就是一群骗子。
“怎么办啊?阿芽我可不愿意被人了砸了屋子,还无处哭啊……”姜紫芽的死鱼眼眼里这时向岳策求助。
而此时的岳策也是叫来了太一与哪吒,当然根本不是向她们寻求解决方法。因为此刻,岳策倒是想出了一个好主意,当即四人围成了一个圈。
“你们听我说啊……这样这样…………”岳策一脸坏笑地道出了所有的计划。
而三女也是连连点头。
……
“怎么你们准备好搬家了吗?”布衣少女有点不耐烦地看着对方不知再商量些什么的四人,说道。
“哼!谁道歉还不一定呢!”明显有了主心骨的姜紫芽的脸色也是好看了很多,如岳策所要求的一样,摆显出一股仙骨道风的气质,不得不说,少女的清秀的脸蛋,配上身上的蓝白相间的长袍,即使死鱼眼与天然卷会打点折扣,但是还是会让人一眼可以看出还是有点测命士的气势的。
“来吧,阿芽我替你把把脉!”
“什么?”一听把脉,布衣少女伸出手的一刻,一惊。
“喔,错了,是替你看看手相。”姜紫芽慌忙改口,“阿芽我可是医术与测命术同修的喔!”
“真的会么你?”少女半信半疑,不过还是伸出了右手,
看着少女并不算太过光滑白暂的手,姜紫芽也不由分说,直接抓过,然后闭上眼。
三秒后。
“一直往南走,柳阴一老叟。青蚨一百二十文,四个点心、两碗酒。”姜紫芽睁开眼,淡淡说道。
“本女侠书读的少,你别耍本女侠!”布衣少女半信半疑。
“你去便知。”姜紫芽一脸“天机不可泄露”的模样。
布衣听完也是立刻出门,不过走过没有大门的门口时,却是再度怀疑色的转头:“告诉你们,要是不准的话,本女侠一定会拆了你们这所屋子的喔!到时你们想哭都来不及喔!”
“放心……”姜紫芽一脸胜券在握,仍是用着不紧不慢的语调说道,身后的岳策以及哪吒太一也是一脸风轻云淡,显得气势颇足。
“对了,你叫什么。”岳策又出言问道。
“哼,告诉你们也可以,记住啊,本女侠叫武吉,是正义的化身。”布衣少女转身朝着岳策做了一个鄙视的鬼脸,便立刻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
看着远方的这名叫武吉的少女走远直到消失在视线中后,四人脸上的平静之色刹那间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一个个开始手忙脚乱起来。
“趁她速度不快,咱们抄近道,快点!快点!”
“明白!本姑娘的演技已经蓄势以待了!”
“汪!”
“阿芽我从来没有受过这种罪啊!这一次一定要给那个黄毛丫头一点颜色瞧瞧!”
(ps:麻蛋,越写越顺,不小心写了这么多,靠!算了,咱就不无耻地剪成两章了,看官们来点奖励吧(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