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一脸嘲讽的笑意,看着燕灵山道:“对了,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燕洵他啊,现在认我做我为义父了,以后我是他的父亲,我如果留下来什么东西,自然也是给他的。”
这副卑鄙小人的嘴脸实在是让人作呕,但是偏偏现在还那他没什么办法,燕灵山倒是十分淡定的样子,淡淡道:“想要多拿一点东西,总是没什么错的,没什么好说的。”
他没有再去看燕洵,而燕洵也低着头一言不发,看上去他们这一边的气势似乎是被安庆给压制住了。
安庆又是大笑两声,离开了大殿。
燕灵山这一边众人都十分沉默,熊霸愤然道:“这个燕洵,真是忘恩负义,狼心狗肺之辈,当初要是没有主公帮助他,他现在不知道已经死在什么角落里面了,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
燕洵和燕灵山说起来有一点血缘关系,其实这种血缘关系还是很淡的,燕洵的父母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离开燕山了,在外面闯荡,和燕山的联系也很少,后来被仇家找上,双双毙命,留下了燕洵这个孤儿。
那个时候燕灵山正好也在外面游历,碰上了燕洵,就这样把燕洵带回了山上,悉心培养,给予厚望。
“人各有志,算了,没什么好说的。”
燕灵山摆摆手,示意熊霸不要再说下去了,他看上去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但是刘迁知道,他心里面应该也是十分难过的。
“现在要考虑的,就是怎么也来应对他们的发难。”
燕灵山脸上露出一丝杀气,他调整情绪的速度很快,很快就把这件事抛到脑后,开始思考怎么也来对付安庆和木廷这一次的联手进攻。
他转过头看了看刘迁和袁守城,皱眉道:“我身上的伤势还没有完全复原,我想刘迁和袁守城也是一样的,他们两个人虽然是天阶者,但是手段不高,远远不及白冲,更不要说仲武了,所以如果真的要一战,未必没有成功的可能。”
那几个新来的妖将都知道自己站在这个地方只是因为燕灵山对他们表明一个态度,燕灵山是相信他们的,如果他们正的提出什么想法,那就真的有点不识好歹了,他们只需要安安静静听着就行了。
“这一次他们来的有些措手不及,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的,如果说本来就是要打个出其不意,应该就是在刚刚的时候直接发难才对,但是他们却要在这里等上一个晚上,不知道是在谋划什么事情。”
袁守城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燕灵山点点头,他也是这样觉得,给他们三个人多一点的时间,他们就能够多恢复一点,这根本就不符合常理。
他对熊霸道:“你安排人去盯着他们,不管他们在做什么事,都要告诉我知道。”
熊霸知道这件事情非同小可,点点头,之后站起身走出了大殿,去布置这些事情。
刘迁深吸一口气,一场大战过后,他感觉到自己如果能够复原的话,修为可以更上一层楼。
每次都是如此,血战就是一个超越极限的过程,只要没有死在血战当中,修为就会有一个比较明显的进步,而这一点在刘迁身上尤其明显。
所以很多修炼天才都好战,倒不是他们本性就喜欢争斗,更多时候是为了提升自己而已。
他现在的伤势大概恢复了五六成的样子,这个样子和天阶者战斗肯定是不行的,但是如果有袁守城风吼阵的帮助,就有胜算了。
只是他在血战当中把风吼阵的阵核给炸掉了,也不知道袁守城有没有办法再造一个出来。
“你现在恢复的情况怎么样?”
刘迁看了看边上的袁守城,问了一句。
“我的恢复力可没有你那么恐怖,我现在的伤势也就是恢复了三成而已,远远不及全盛时期,这一场我是帮不了多少忙的。”
虽然袁守城比刘迁早醒了好几天,但是实际上他的伤势没有刘迁复原的快,只是他知道自己的这个伤势需要时间慢慢地熬,而刘迁则是通过昏睡的方式,快速地恢复,这样的方式反而让袁守城十分羡慕。
“风吼阵的阵核被我引爆了,你有没有办法再造一个出来,只要再有风吼阵的帮助,我应该就可以挡住一个天阶者,燕灵山他有燕山的帮助,拦住一个人,问题也是不大的。”
这就是刘迁的想法,只要能够解决两个天阶者,安庆和木廷身边圣人的数量还没有他们这里的多。
而且安庆和木廷看上去也不像是战力很强的天阶者,给刘迁的感觉远远不如白冲。
“哎,本来是没什么办法,因为材料不够了,不过这一次去了一趟府库,找到了一点东西,想要修复,问题应该是不大的,但是,你能行吗,这一次你伤到的本源,是经脉这些最脆弱的地方,要是在把力量灌进去一次,我怕你本来就已经受伤的身体会撑不住。”
这几天刘迁都是袁守城在医治,所以对于刘迁身体的状态,恐怕袁守城要比他自己更加清楚。
“如果真的打起来了,就算撑不住,也要强行撑着。”
感觉到刘迁话语中的决心,袁守城默然无语,过了好一会,才道:“我马上就去修复风吼阵阵核。”
而没过多久,熊霸行色匆匆地回到了大殿里面,脸色实在算不上好看。
他走到了燕灵山面前道:“主公,那些混蛋在散播流言。”
燕灵山点点头,看不出喜怒,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是为人主最基本的一个素质了。
他问道:“他们在说什么东西。”
熊霸脸上顿时露出尴尬之色,看了看刘迁和袁守城。
他们两人顿时明白,这个流言应该是和自己有关系的。
袁守城呵呵笑道:“他们是不是说,燕大哥为了一己私欲和我们人族联合起来对付妖族,这一次妖族之所以会大规模攻山,都是因为他自作主张的缘故,才让燕山的居民遭受了这么一场无妄之灾?”
熊霸张张嘴,然后点了点头,由衷道:“老大,你真厉害。”
袁守城虽然道破真相,但是也皱起了眉头,这个点子实在是毒辣,他是在一些已经既定的事实上面妄加推测,但是以现在的事实来看,他的推测似乎也是很有道理的样子,尤其是那些普通的居民,在煽动下是很容易动摇的,虽然他们在今天还表现出很狂热的样子。
“而且,带头散步留言的,就是燕洵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真不是人。”
熊霸愤愤不平,他真是气死了,刚刚他差点直接出手对付燕洵,总算他还是有点理智的,在最后关头硬生生克制住了自己,当时要是真的出手了,那就是真的洗不白了。
不过最让熊霸难受的是,很多群众似乎都已经相信了这个流言,他们把丧失亲人的悲痛最后变成了对于刘迁袁守城的猜忌。
“已经有一些人相信他们的话了,当时大多数的人还是没有相信。”
燕灵山满脸凝重地点点头,他对熊霸道:“你去吧主母请出来。”
熊霸点点头,而燕灵山则是站起身,看着刘迁袁守城道:“本来还以为他们要等一个晚上的时间,原来也是立刻发难的,我们都是看轻他们了,和我一起走一趟吧。”
两人点点头,跟在袁守城后面。
一行人走出大殿,妖将跟在身后,远远的,燕灵山已经可以听到一些吵闹声了,他面无表情,等到走到山腰这里的时候,已经看到燕洵正站在一面高墙上,慷慨激昂地进行演讲。
而边上则是密密麻麻的燕山群众,有些人看上去已经十分激愤了,显然,他们有些人已经相信燕洵的话了。
虽然燕洵这段时间不在燕山,但是他在燕山的时间还是挺长的,只是这段时间出去了而已,而且他在燕山也一向十分有名望。
年少有为,而且又是燕灵山的亲戚,没有纨绔子弟的毛病,对谁都是平易近人的,燕山上上下下都对他十分喜欢,他的话语,还是很有说服力的。
而安庆和木廷都站在燕洵的边上。脸上也时不时露出一丝愤慨。
看到燕灵山来了,安庆眼睛一亮,突然指着燕灵山,大声喝道:“各位,罪魁祸首来了,如果不是这个人,燕山怎么会遭遇这样的劫难呢,你们的亲人都是因为燕灵山的一己私欲,无辜惨死,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做燕山之主。”
终于还是来了,安庆开始对燕灵山的正统地位发出质疑。
燕灵山脸色冷淡地很,看着安庆就像是在看一只跳梁小丑,安庆脸色一红,燕灵山的眼神让他感觉自己似乎受到了侮辱,他手舞足蹈,又叫道:“燕灵山,你和人族勾结,牺牲燕山的战士来帮助他们对付妖族,他们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甘愿成为殷商的走狗,说出来听听吧。”
他又是血口喷人,一口咬定燕灵山和殷商勾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