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早已准备好的房间。
陈暮先给陆雅琪将第一步给完成了。
“真,真要扎针啊……”陆雅琪看着陈暮手中的银针,脸色有些不自然。
陈暮点头,还以为对方怕疼,就说:“这不是打针,只要闭上眼睛,都不带感觉的。”
“不,不是……”陆雅琪呐呐了两声。
一旁的陆怀春对自己这孙女可了解的很,于是轻咳了一声:“琪琪,医生眼中无性别,现在解毒要紧……”
他知道孙女是最要面子的人,别看平时大大咧咧的,但要真的戳中孙女的要害,那孙女可就倔了。
而且他这孙女从小就跟她奶奶生活在一起,她奶奶本人就会医术,所以大病小病的只要她奶奶出手就行了。
也就是说,她孙女基本上就没去过医院,也就别提什么打肌肉针,脱衣服检查什么的。
陆怀春真是怕孙女因为这个原因而倔着不治病,更担心陈暮因此不耐烦了不给治,那这一切准备可就白费了。
陆雅琪咬着嘴唇,双手摸了摸衣角,又抬眉看了眼陈暮,面色微微淡红。
陈暮不解,这爷孙俩是咋了?
陆怀春给孙女说完话,又小心的询问陈暮:“那个,陈暮啊,女孩子就不用全脱了吧?”
陆怀春记得上次自己被对方施针,是脱了上衣的,不过自己一个老男人,倒没什么。可这回是他孙女,再加上陈暮又这么年轻,孙女怎么可能会光着上半身让对方扎针?
陈暮听了陆怀春的话,总算是明白了,敢情是因为这个啊!
陈暮无语的看着两人:“有啥问题就直接明说,别拐弯抹角的,我又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
陆怀春老脸一红,他一直怕惹了陈暮不给他和他孙女解毒。
而陆雅琪则松了口气,听陈暮的意思是不用全脱,虽然自己中毒没有爷爷深,但就目前敢打包票说可以解毒的貌似就只有陈暮了。
如果因为害羞而错过了治疗,那万一日后再也找不到和陈暮一样可以解毒的人,那自己岂不就只有死路一条?
算了,就当穿泳衣让对方治疗了……陆雅琪这么安慰着自己,只是心中还是有些抵触和害羞,她从小到大,在外人面前穿过最少的布料也就短袖,平时连澡堂子都没去过的人,一下子就要在异性面前脱衣服,这让她很难为情。
不过为了解毒,陆雅琪只有将抵触心里压制住了,只是脸上的红晕却难以遮掩。
而陈暮这个时候却说话了:“我最近医术有了长进,针灸的话,就不用脱衣服了。”
其实不用这爷孙俩说,陈暮就没想过让陆雅琪脱衣服,他现在这种身体状况,又怎么敢让对方光着身子给他扎针?
万一到时候没把持住,把人孙女给推了,那场面……
陈暮不敢想了。
“真的!?”陆雅琪下意识问了一句。
陈暮点头。
陆雅琪车才松了口气,脸上的不自然也很快掩除了,随后看着陈暮,面色平静的说:“一会儿可别扎错地方了。”
她这只是为了掩饰自己刚才的犹豫,也在向陈暮表示,自己可没有在不在意脱衣服,是你先说的,她自己是无所谓的。
“那还是脱吧,保险一些……”陈暮同样无所谓的说,刚刚陆雅琪的迟疑,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现在还装?陈暮不喜欢比他还能装的人!
“你——!”陆雅琪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陆怀春在一旁明智的没有插嘴,一个是有求于人家,一个是自己最疼爱的孙女,他想了想,还是两不相帮的好!
陈暮看着窗户外面的天色,也就不逗陆雅琪了:“现在找地方坐好,我要开始施针了,一会儿第二步可要浪费很多时间的。”
陆雅琪哼了一声,随后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背对着陈暮。
平时她谁也不怕,可是认识了陈暮之后,却发现自己在对方面前根本就提不起丝毫战斗力。
平时和她接触的都是同性朋友,要说异性的话,那认识的可都是对立关系的,几乎就没有一个真正的异性朋友。
而陈暮的话,陆雅琪一直就没将其当过异性,反而跟对方说话什么的,都像自己人一样。
尤其是洛天华那件事后,让陆雅琪觉得陈暮就跟自己知己一样。
虽然学校里也有男生讨厌洛天华,可绝对没有一个人敢跟洛天华做对,可陈暮就敢,也不知道他是不认识洛天华,还是真的就胆儿很大?
坐在椅子上,陆雅琪静等对方给自己扎针。
上次怀疑对方的事情还是让她有些不好意思,要是早知道陈暮真的可以解毒,也就不用让她提心吊胆这么长时间了。
“怎么还不扎啊?”
等了好一会儿,一直没见有什么动静,陆雅琪就忍不住问了一声。
她不敢乱动,就是害怕对方扎错地方,关键还是隔着衣服扎的,万一要扎到死穴了,那她可就玩儿完了。
电视上可没少演那些点穴呀什么的,因为她本身也是武者,所以知道死穴是真正存在的!
不是她不相信陈暮,还是安全些好。
“琪琪,都已经扎完了。”后方陆怀春的声音响起。
“扎完了!?”陆雅琪忍不住扭过头,就看到陈暮正在桌子上点了个酒精灯,在给银针消毒。
然后她又摸了摸自己背部位置,除了平整的布料,也没多啥少啥啊?
“没什么感觉啊?”陆雅琪疑惑。
“你实力太弱,中毒又浅。”陈暮说了一句,“去院子里打一套拳法,就能感觉到不同了。”
陆雅琪跟陆怀春自然是不能比的,前者中毒太深,已经影响了实力,甚至身体都开始出现虚弱感了,所以在扎针之后,感觉才会那么清楚。
而陆雅琪现在只是二流巅峰武者,加上中毒又浅,影响甚微,所以感觉不到也很自然。
听了陈暮的话,陆雅琪直接大步就走了出去,她要试试看。
陆怀春有些歉意的对陈暮说:“我这孙女就这个样子,你千万别介意……”
陈暮摇了摇头,“没事,她是我朋友,我之前问你有多少入流草,也是想要给她把毒解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