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哥们，先别说。先别说，你让我们冷静一下好吧？”
卢俊云脸通红，两眼一直盯着他手腕佩珠无法移开，冯子欣也是如此。
“刚才说哪了？对对，你真的从没修行过？”
周阳透过内视镜与冯子欣对视：“没有，你们要是怀疑，可以用你们的方法看看我。其实我更奇怪我的状态。”
“不不，我不是怀疑你，只是精神类的异能太罕见了，你知道吗？”卢俊云紧盯着他：“你可能还不知道，你的精神力强度，也就是念力，已经到了‘神念’级别！”
“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你的神魂还没有‘定神’‘出窍’，就已经达到‘驱物境界’！不是，我是说你现在的精神力强度，等于我20年的神魂修行，这么说你听得懂吗？”
周阳点头，余光看着他道：“你是说，只有修到‘驱物境’才能形成神念，是这个意思吗？”
啪，卢俊云拍手称赞：“聪明！所以你可以控制这件法珠，并且感应到里面的灵气。你要是真没有拜师修行，可以考虑加入我们灵宝宗，以你的天赋……”
冯子欣见他开始拉拢，打断道：“俊云哥哥，你话好像说偏了。天下道派诸多，也不止你灵宝宗一家。”
“嗯哼。”卢俊云清了清嗓子缓解尴尬，“我只是提个建议。毕竟周阳他天赋特殊，从神魂入道就好比水到渠成。对了，周阳你刚才说，你身上还有两张灵宝符？”
“嗯。”周阳单手拉开挎包，取出檀木盒递给他，“这是中元节那天，一位名叫王安君的阿姨送我的。原本是三张，其中一张在徐莉莉那。”
“漂亮，是王师叔的字迹！”卢俊云取出雷符欣赏，爽声笑道：“哥们，你果然跟我们灵宝宗有缘！你可知道，王安君也是我灵宝宗弟子？论辈分，她是我师叔！”
“论辈分，她还是我表姨呢。”冯子欣插话。
“都认识她？”这回轮到周阳惊讶，他暂时压下杂念：“有一件事我还没跟你们说，我这种超能力对体能消耗很大，最多维持百秒。超出后，体力就跟不上。人魈那一夜，我差点就无法支撑。”
“你会用就最好，两张符你们带在身上，要是他们动起手……”
“不会。”卢俊云自信道：“你放心，目前为止，还都没人敢动我们国安三处要保护的人！不管他是十八省世家，还是九大道门。”
……
三十公里外，厂房二层办公室。
空旷的房间只有两把椅子，一把绑着徐莉莉，一把坐着李鹤，两人对面而坐，相距大概五米。
“让徐小姐透透气。”
“好的主人。”
背后李玲猫步走到面前，飒一声撕掉徐莉莉脸上胶带，“听好了，稍后主人问你什么，你答什么。懂吗？”
徐莉莉两眼红肿，泪痕未消，仰着下巴直视李玲：“我要是不呢？”
啪——
耳光声响彻整间办公室，李玲摸着左手背笑道：“现在懂了吗？”
这一巴掌下去，左边脸立即肿胀，鲜血顺着嘴角哒哒哒滴在地板上……
徐莉莉低着头两眼泪水，沉默片刻后突然爆发，一口鲜血喷在李玲脖子上：“有本事就杀我，来啊！！！来啊——”
李鹤鼓掌道：“巾帼不让须眉，好胆气。李玲，你出去。”
“是主人。”李玲吮着脖子上的鲜血微笑离开。
随着铁门关闭，李鹤右手拄法剑，背靠座椅。
“周阳并非你想的那么简单，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今天来，那就没你的事情。如果他毁约，那我就把你变成尸魈。你可参考刚才那女人。”
“到时我大可利用你的手杀了他！夺他法门、法宝。”
“法门？法宝？你什么意思？”徐莉莉心中惊恐：“你们到底是什么邪教组织，周阳身上根本没你说的东西。”
“说半天，你还是不懂。”李鹤弹指一道剑气，徐莉莉面前地板砖‘嘣’炸裂，飞起的碎片在她脖子上留下一道火辣辣的血痕。
“这叫剑气，你只在电影、游戏中见过吧，我二十岁之前也不信，直到遇到我的老师，从哪以后我才知道，世界根本不是你我看到的那样……”
徐莉莉吐出血水，口齿不清，“就算我孤陋寡闻，你和我说这些又是什么意思？嘲笑我？”
李鹤摇头：“我只是告诉你，这样的剑气无法伤到周阳。因为他身上有件护身法宝，你也许见过。”
徐莉脑中闪过一串佩珠，李鹤察觉目光变化，起身大笑道：“不错，就是它。我把你请到这儿，是想得到它还有周阳修炼神魂的法门。”
“所以，你想活下去，就配合我。千万不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而死。”
门外李玲进来道：“老板，监控发现有辆车正朝我们这里开过来。”
“好！周阳没让我失望。”李鹤起身来到窗边观察，见一辆汽车从东北方驶过来，“叫他们把门打开，带徐小姐出去。”
……
共享汽车。
周阳调整耳机，看了眼对方发来的地图定位道：“应该是前面那栋厂房，一会儿我先下车进去，你们留在车里听我电话。适当的时候再进来。想问什么，从电话里告诉我。我们保持通话。”
二人先后点头，汽车开至厂房大门停下。
周阳下车扫过右侧停靠的suv和还有水泥地上的血污，对着耳机麦低头道：“是血迹，很大一片，有四五块。还有数长、半米宽的血痕，一直延伸至厂房内……”
“从现场看，像是有几个人在门口被杀，然后被人拖进厂房……我进去了。”
车内，冯子欣眉心跳动，拿着手机道：“小心，说话时尽量与对方保持距离。”
“嗯。”周阳沿着地上血痕走进空旷的废弃车间。
顿时，一股阴冷的腥气涌入鼻腔，左耳方传来‘呜呜’的哭喊，在空间回荡
顺声音转头，前方尽头徐莉莉被绑在椅子上，她两边各站着四人。
她们都一个动作站立，远处看就像八个没穿衣服的假模特，昏暗的光线下，隐约能看到肚脐上贴着一张红纸。
周阳继续往前走，绑在椅子上的徐莉莉奋力挣扎扭动，走进十米范围时，他终于看清那八个‘假模特’真实面目。
咚！
心脏猛震，对面八双赤红色的眼珠同时睁开。
周阳暗喝道：“人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