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给小七彩打了一通电话之后。
很快的,小七彩就把当时负责此事的警察,他的电话号码告诉给了我,我坐在车里,点燃一颗烟,很快拨通了这名警察的手机。
“喂,你好,我叫江小河,是你们马建队长的朋友,我能不能问你一些事情?”
“你好,请问是什么事情?”对方很警觉的回答。
我吐出一口烟,道,“放心,不是让你为难的事情,我就是想问问你,发生雪崩的那天,你当时是不是参加了救援队?”
“是!”
“能不能把当时的情况告诉我?”
“这个……”他迟疑了一下,然后问,“你想知道什么?”
我道,“我只想知道一件事,非常简单。你能不能告诉我,当时那名叫做陶玲的幸存者,被埋了多少个小时,你知道么?”
“哦,原来是这个。”对方明显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很快告诉我道,“当时陶玲是最后一个被挖出来的,她埋得最深,当时刚把她挖出来,她一动不动,我们都以为她遇难了,可是没想到才过了十几秒钟,陶玲突然生龙活虎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当时救援专家和随队警医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我追问道,“那她到底被埋了多少个小时呢?”
对方想了想,道,“这个我还真就不清楚,具体的事情,你得问救援专家和警医,不过我认为,从时间上推测,应该是6~10个小时左右,其实一直到现在我们也有点想不通,到底那个女孩是怎么活下来的。”
……
挂断电话,我感到事情有些棘手,尤其一联想到陶玲和她父亲,古古怪怪的样子和态度,我更是感到心痒难挠,必须把这件事情弄清楚不可。
和以前不一样的是,我现在也算是“暴发户”,就像小七彩说的,钱多的根本花不完,与其整天呆在家里当宅男,倒不如找点事情做,忙碌点,生活也比较充实。
打定了主意后,我就用信用卡取了一些现金出来,然后回家换了套衣服,打算叫上小七彩和李梦竹,一起出发再次去一趟长白山。不过这次小七彩说什么也不去了,因为她说在那里留下了惨痛的回忆,再去的话,更内疚,所以稍后我只好和李梦竹进行“二人世界。”
当车子驶上高速公路后,坐在我身旁的李梦竹终于和自己远在外国的母亲通完了电话,这时才有空问我道,“亲爱的,怎么还去长白山啊?你又想干什么?”
我道,“看来你心情不错啊,还叫我亲爱的。”
李梦竹嘿嘿一笑,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啊,你猜对了,我妈说过几天要回来看我,还给我带了礼物,对了,她还有礼物送给你呢。”
前方路况很不错,于是我把油门一直踩到150迈,道,“还有我的份?她怎么知道我的?”
李梦竹道,“我说的呗!我妈已经知道了,你前些日子救了我和我爸一命,她当然得表示表示了,哦对了,被你一打岔差点忘记了,这回我们再去长白山,干什么去?你刚刚在电话里面也没说清楚。”
我道,“再去一次陶玲的家。”
李梦竹收起了笑容,看着我的侧脸,道,“为什么?”
我用力握紧方向盘,一字一顿道,“找到陶玲被埋了整整6,7个小时,还能活下来的秘密!”
李梦竹听得一愣,随后嘴角边露出一丝弧度,淡淡道,“又有好玩的事情要发生了么?我很期待哦!”
……
晚上七点多钟,我们来到长白山脚,按照上次的记忆,我一直把车开到那条狭窄的山间小路。然后和李梦竹一起下车步行。
李梦竹一边在后面紧紧跟着我,一边问,“你能准确的找到陶玲的家么?”
我迎着山风,高高竖起了衣领,头也不回的叫道,“能!我记性特别好,跟着我走就是了!我们得快一点,否则半夜就得在山上过了。”
李梦竹连忙答应。
两个小时后,我和李梦竹连跑带颠,总算看到了那个破破烂烂的小村落。我们站在原地半蹲着喘息了好一阵,李梦竹才直起腰,在后面轻轻拉住我的手,叹道,“你的记性还真挺不错,一点冤枉路都没多走。”
想着或许一会儿就能找到陶玲,我的心情大好,半开玩笑的道,“既然我这么好,你怎么不嫁给我呢?”
李梦竹在我脸颊轻轻吻了一下,转移话题道,“你休息够了吗?快点吧,我可不想晚上在这里过夜!”
我在心里长叹了一口气。
自从上次经历过白墙夜眼的事件后,每次我一提到想和李梦竹继续发展的事情,无论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她总是转移话题,似乎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当时我记得她留给我一封信,还说愿意把她宝贵的第一次给我……
可现在,一提到这件事她就装傻。算了,我也不逼她,实际上我看得出来,李梦竹喜欢我,只不过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没有和我处男女朋友的打算。
而这时我也没有更多的时间去想这件事情了,因为我和李梦竹很快就发现,村子里面的情形和上次来的时候大不一样!静悄悄的,一个人影也看不见,上次来还能看到几个村民模样的人在村子里面走动,可这次……
就像突然走进了一座毫无人气,无限凄凉的荒村!
人都哪里去了?
稍后,我和李梦竹迅速跑进村口,直奔陶玲家,然而,陶玲家里面果然一个人都没有,地面上凌乱的野菜还在,可是上回放在那里的衣服,却一件不剩,全都没了。
一瞬间,我有个预感,陶玲和他的家里人,全都走了。或许时间就发生在那天我们走了之后。
李梦竹明显和我有一样的感觉,她一看之下,立刻紧了紧身上的羽绒服,道,“为什么她们要走?就算再怎么怪罪我们,也不至于要走吧?”
我道,“出去看看再说!”
接下来,我们用了20分钟左右的时间,挨家挨户都看遍了,结果是一样的,一个人影都没有,而且我们注意到一些细节,有的屋子地面上非常凌乱的扔了一些衣服,还有一些人烟只抽了两口,就给扔掉了,给人的感觉就像匆匆忙忙就做了个决定,要逃难一样迅速走掉似的。
事情开始变得越来越古怪,我和李梦竹走到村口,回头最后望了一眼空荡荡的村子,开始往回走。
路上,李梦竹始终有件事情想不明白,于是问我道,“陶玲和她爸走了也就算了,为什么整个村子的人,都要走?”
我道,“刚刚我数过了,全村一共27个屋子,应该只有五、六十口人。我想,他们之间一定有着某种联系。”
李梦竹皱紧眉头,道,“可是没有道理啊,就算他们都是一家的,为什么全都神秘的失踪了呢?”
我沉思道,“或许和我们突然闯进村子有关,还记得陶玲她父亲当时奇怪的表情吗?现在回想起来,我猜最让他生气的,是陶玲把我们带回了村子。我们不妨暂时先叫它陶家村。”
李梦竹一步步推测道,“因为他们从来不接触,或很少接触外人,所以陶玲的父亲当时见到我们,会非常生气。可是,他们为什么不接触外人呢?一定有些不想让外人知道的秘密!”
我点了点头,道,“这个秘密一定和雪崩事件有关!”
李梦竹接口道,“是不是陶玲的父亲早就知道陶玲不会有事,所以雪崩那件事他压根连问都不问一句。”
我道,“应该是这样,否则她父亲的态度怎会那样奇怪?”
李梦竹突然“啊”的一声,似乎想起了什么,瞬间停下了脚步。
我连忙问她怎么了,她忽地表情十分阴沉的望着我,道,“还记不记的陶玲当时说,她家住在乱葬岗?刚刚我们看到的所谓陶家村,会不会就是一片坟头,而陶玲其实就是个……”她没有继续往下说,可是我却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
翻了翻白眼,我道,“别忘了当时陶玲很正常,有血有肉,甚至她脸蛋总是红扑扑的,还特别喜欢出汗。”说到这里,我心念忽地一动,“对了,出汗!为什么每次见到陶玲,她总是那么多汗呢?这天气这么冷,我就算快跑半个小时,都不可能出那么多汗,陶玲随随便便站在那里,汗水就比正常人都多?她是不是有某种怪病呢?整个陶家村的人是不是都得了这种病,怕别人知道,所以整个村子全都一夜之间匆匆搬走了呢?
这个可能性,绝对是存在的。
一想到这里,我就感觉这件事情其实也没有什么怪异的了。就算陶家村以前是乱葬岗,那又有什么的?既然陶家村的人都不怕,我们也没住在那里,更不会感觉害怕。
没多久,我们重新坐回了我的国产suv。
一上车,李梦竹就道,“冷死了,赶紧开暖风,你说你都那么有钱了,为什么还非要买国产便宜的车啊?”
我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道,“低调,支持国产,你不懂。车只是个代步工具,能用就行,没必要非得追求面子。再说,这车比我以前那辆二手微型强多了,我开着很舒服,这就够了!”
嘴里说着话,我和李梦竹就打算下山了。但是还没等上高速,我突然又想到,就算陶家村的人集体患了怪病,还是无法解释陶玲被活埋了6、7个小时,最终却安然无恙的事实,难道说陶玲的病,还能让她进入“冬眠”状态不成?
想到这里,我觉得我非常有必要再去找一次柯伟鹏。因为在我认识的人里面只有他,医学上更加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