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啊,我就说嘛,大师伯的事儿为何他那般的犹豫难断?原来是性情上有短板,这等人即便魔功盖世,但性情不够魔王霸气,那也是镇不住场的。”
“岭主大人,不是我说你,你这瞻前顾后犹犹豫豫的性情为何几十年都不曾改变呢?以你超凡入圣的本领,随手捏死几个叫嚣厉害的,杀鸡儆猴一番,且看那帮子老古董谁敢不服?”
刘老先生恨铁不成钢的怼了岭主一句。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幕,来之前,绝对想不到会看见这么一出儿。
“九长老你说气话来还是那般的莽撞,大幻魔岭有今日地位不易,团结才是力量嘛,本岭主不想搞出高气压来。”
岭主不太认同。
大师伯气的扭头看往一边去,不搭理岭主了。
我啼笑皆非的,心底都是一个问题:“这等老好人,当年如何坐上岭主宝座的?即便他神功盖世。”
就在此时,殿外忽然响起脚步声。
我循声看去,心底大地震!
一共是六个人。
当头三人,他们身后各带一门徒,正大踏步的走进殿来。
恐怖的是领头的三个人,我见过。
最中间的马脸男左眉上侧长着惹眼黑痣,其上一撮毛,穿黑衣、背长刀,腰间大号皮口袋,不是那七塘咒宗‘死咒王’端木巷又是谁人?
他右侧的男子满脸横肉、剃着青皮,一米七五的个头却壮实的像是大砖头,正是尸山巫门门主苗二庙。
其左侧女人丹凤眼中都是狡诈和阴毒,乃是琵琶半山山主羊脂居士!
“这三个方外大派的掌门人竟然是大幻魔岭的出身?去的,这操作真是绝了。”
震惊的无法形容了都,但强大意志力让我不会表现出惊讶来,装作第一次见到这几个人的样子,目光中充满探究之意,除此之外不会流露一丝一毫心头所想。
“哎呦喂,我就说今儿怎么心神不宁的,这不是九长老吗?好多年不见了,你还是老样子嘛,只是胡子变短了。”
羊脂居士大呼小叫起来。
大师伯脸色阴沉的宛似要滴水了,他缓缓起身,冷笑一声说:“十七长老,你这不善言辞的人,多年不见后竟然变的牙尖嘴利了?是越活越回旋了吗?”
“哈哈哈,九长老和当年一样,言语如刀枪,让人不然轻易招惹。”
打头的死咒王端木巷走到近前来,皮笑肉不笑的一句。
“十长老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没有个规矩,本道爷和老十七说话呢,你插嘴做什么?”
大师伯吹胡子瞪眼,毫不示弱。
“老东西你说什么呢?”
苗二庙眼睛一横。
大师伯大怒。
我已然踏前一步接话。
“谁塔玛的裤带没系好将你露出来了?你算是那头蒜?我大师伯说话呢,你却叫嚣起来了,真不拿岭主大人当回事是吧?
敢问岭主,你们大幻魔岭的人就这德行?如此上下不分、张口闭口污言秽语的混账,哪有资格在这殿中立足?”
我怒骂之,转头看向脸色难看的岭主大人。
“你小子找死……。”
苗二庙大怒,刚要破口大骂,岭主已经沉下脸来训斥了。
“十四长老不得无礼,他们是本岭主请来的贵客,怎么,你有意见?”
随着这话,盖世级的威压突然凭空而降。
对面苗二庙脚下的青砖咔咔咔的现出裂缝,他额头上瞬间布满冷汗。
“老十四还不向九长老赔罪?”
马脸的端木巷反应极快,抬腿就给了苗二庙一脚,踢的他一个踉跄,但到底是摆脱了岭主的威压。
脱身的苗二庙顾不上擦拭额头冷汗,急急对着大师伯抱拳拱手。
“九长老恕罪,我这人你也知道,就是嘴头快,有时会口不择言,你大人大量不要计较。”
说话的对象是大师伯,但其实苗二庙和端木巷他们都紧张的偷看岭主神色。
我就懂了,岭主大人口头说着团结啥的,但其实方才将大师伯杀鸡儆猴的话听进去了一分,这不,就当场施展出来了?
杀的这只鸡就是苗二庙,谁让他出口成脏来着,明显不将老好人的岭主放在眼中。
所谓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岭主被大师伯一句话触动了灵感,想来锻炼几个回合之后,以后对恩威并施之类的手段会熟悉起来的。
但我怀疑老好人的人设是岭主大人故意装出来的,他能坐稳大幻魔岭岭主宝座多年,真是个老好人吗?
眼下看来,才有点枭雄风范。
“哼,本道爷没工夫和你计较,但有句话不得不提,虽然我离开此地有数十载岁月了,但大幻魔岭的规矩历来都是以岭主大人马首是瞻的。
你们几个进来后没有按照规矩的对岭主大人施礼请安,反而出言刁难我等做客之人,这不正常!莫非,你们心存反意,觉着岭主之位自己可以取而代之?”
我听着这话几乎笑出声来。
大师伯太阴损了,这还没怎的地呢,就给对方扣上了如此可怕的大帽子,偏偏对方不守规矩在前,大师伯的指责合情合理。
这份摆在明面的挑拨离间,几乎气炸了死咒王端木巷三人。
他们正要分辨一二,那边,邪手公子说话了。
“九长老所言有理,本座也想问声,你们几个是不是觉着这些年在外执掌邪道大派威风的很,羽翼渐丰势力强大,就不将岭主大人当回事了?
警告你们,要是让其他门派知道你们几个出身于大幻魔岭,是被派遣到邪派宗门中掌控权利的,那后果……?嘿嘿。”
俊逸如谪仙的五长老可是玩情报的大头头儿,威胁起人来简直是一招打在命门上,狠辣的让人胆寒!
“五长老言重了,岭主明鉴,我们绝无此意,方才确实失礼了,还请岭主恕罪则个。”
端木巷阴沉沉的看了五长老一眼,转身对着阴晴不定的岭主深鞠躬,苗二庙和羊脂居士岂敢怠慢?赶忙随着鞠躬请罪。
三人身后的门徒有样学样儿的鞠躬,一声不敢出。
殿内陷入死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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