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定了一下情绪,笑着说:“留下来的兄弟姐妹,从今儿起你们就是白牙堂正式成员了,记住了,你们代表着堂口的脸面,在其他堂口面前不能丢份儿,解决不了的事就禀报于我知晓,我会亲自解决,前提是,你们得占理。”
“谨遵堂主之令。”
众人起身听命。
“散了吧,回去好好修行,需要用你们的时候,本堂主会召唤。”
“是!”
众人陆续离开,武鼎好强的自己行走,拒绝了虎三妞的搀扶,惹得虎三妞小声骂着:“死要面子活受罪!”武鼎就当没听到。
我好笑的看着这幕,心底感慨万千:“老子在微型世界建立起自家班底了,希望,他们能争气些。”
时间过的非快,午夜时分,姜照施施然的走了进来。ii
我睁眼看向她,不等发话,她就笑着说:“搞定了,一棒子邪祟玩意还不服气呢,直接打趴下十几个,打断了好几个老家伙的手臂,吓的他们跪在地上直喊堂主饶命。
我跟你说,魔王獠牙的这些杂碎就不能惯毛病,不然他们能翻天,真当我坐不稳红牙堂主位置?小瞧女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她说着这话,随意的在我身旁盘坐,眼底都是得意。
闻言暗中直翻白眼,觉着姜照的手段过于简单粗暴,怕不是将那群家伙吓破胆了?还是我的手段比较温和,只和武鼎切磋一番就全部摆平了,哪用那般兴师动众的?
不过我也理解,这世道,女法师比男法师难混了太多,要是没有点狠劲儿,早就让人把骨头拆吧成零件了,她下狠手也算正常,只是可怜了那些踢到铁板的横人,以为姜照这女人好说话?那真是不知死活了。ii
姜照看我不说话,眉头一蹙,轻声问:“怎么了,难道你没摆平白牙堂那帮玩意?”
气的眼角就是一跳,狠瞪她一眼,凝声说:“姜照,你小瞧谁呢,就白牙堂这点阵仗,哪能难得住我?不过,和你的做法可不同,只是打服了其中最横的那个,其他的都老实的和小孩子似的,说啥是啥,且真心追随。”
“真心追随?你吹牛吧?这些家伙凶横惯了,混不吝的厉害,一个个最擅长的就是阳奉阴违、口是心非了,不用铁血手腕是没法驾驭住的,我都不敢说红牙堂众人真心追随了,你倒是敢说大话?”
姜照不信的直摇头。
“嗤!”我冷笑出声,:“姜照筒子,你还真是井底之蛙,让你看看老子的手段。”ii
说着这话,将列满白牙堂新规的纸张撇给她。
姜照不解的接过去,展开一看,脸色变幻莫测起来。
她浏览完毕,将东西递回来,若有所思的说:“难道,你让不愿遵守规矩的成员滚蛋了?”
这女人聪明的厉害,我只是点了一下,她立马明白其中的弯弯绕。
点点头,收好纸张,轻声说:“滚了一大半,剩下的自然是愿意真心追随我的了,要不然没必要委屈自己。”
“噗嗤!”姜照忍不住笑了:“这么说来,你这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就将属下烧跑了一多半?哎呦喂,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你是想当光杆司令吗?简直笑死我了!”
姜照咧着嘴不厚道的嘲笑起来,一点都不客气,笑到肚子疼起来,自己捂住腹部直喊‘哎呦’。ii
我脸都绿了,就知道这厮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真想一把掐死她!
当然只是想想,明面上是妻子暗地里是‘一年盟友’,怎么也不能此时就翻脸。
“千金难买我乐意,不能遵守规矩的早点走人才是王道,免得以后麻烦。碍于血书,五十年内我不能随意打杀魔王獠牙成员,只能驱赶走这部分人,眼不见为净。
哪像你,就喜欢和杀人如麻、没有底线的恶人共事。”
这话的力度足够大,姜照脸上笑意凝结,脸皮子似要寸寸开裂了。
我不由的心头暗爽。
“你嘴巴上的功夫见长,要不是一年盟友的时限摆在那,我现在就让你好看,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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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照脸黑黑的威胁。
“来啊,谁怕谁?咱俩也切磋一番好了,我还没领教过你极限斗战状态的厉害呢。”
我哪会示弱?直接挽袖子。
“啧啧,看你这样儿吧,哪有大丈夫的心胸和气概?”
姜照撇嘴。
“说的好像你有女人味儿似的,你手上多少条无辜性命?和温良贤淑更是不沾半点边儿,就你这样的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不够男子汉?”
哪会惯她毛病,直接狠怼回去。
“你个瘪三……!”
姜照气急,腾的起身,要动手的意思。
我求之不得。
之所以借题发挥,其实是想称一称姜照斤两,为未来的‘五十年成就竞赛’做准备。ii
始终不了解姜照的终极手段,说我不担心那是假的,尸魂院中各门邪术多如牛毛,不晓得姜照精通几种?
缓缓起身,冷笑一声,示意姜照动手。
就在此时,一道飘渺的传音透来。
“白牙堂主姜照,副盟主请你到老地方议事,速来!”
我不由愕然,心底直喊‘可惜’。
这道传音姜照似乎也接收到了,她眼底复杂神色一闪,有些疑惑的说:“这么晚了,谭夫人找你做什么?
姜度,提醒你一声,你可是有老婆的人了,别做出格的事儿,我现在可是红牙堂主了,要脸的。”
这话让我一个趔趄,指着姜照,好悬破口大骂起来。
忍了半响,我丢下一句:“心中有佛,看什么都是佛陀,心中有诡,那看什么都是狗翔。”
“你是在说自己吗?”
姜照故意气我。
“我在说你,说你!”
怒冲冲的点了她好几下,一甩手,我扬长而去。
半只脚踏出帐门的那刻,姜照甜得发腻的话传来。
“老公,大半夜的,你可得早点回来啊,人家没你在身旁睡不着觉的。”
我被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但只能忍着气的做戏。
“老婆,我去办点事,别担心,一会儿就回来了,你先洗洗睡吧。”
帐外没有禁制防护,我必须扮演好丈夫的角色。
“好咧,就知道你最疼我了,嘿嘿。”
姜照满意的笑。
“疼你个头啊!”
心底大骂着,嘴上敷衍两句,大步流星的离开此地,像是在躲避丧门星。
一路上,耳边似乎还响着姜照那讨人厌的笑声,感觉脑瓜子都被她气的嗡嗡的。